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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守在繁华落尽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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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危急重重。如今想来,却如此贪婪的眷顾那时的温暖。,



鸳鸯织就欲双飞
夜很深了,屋里很暗,昏黄的烛光快要燃尽,不时地发出“噼吧”的燃烧声。床上的女子,娇小的脸在暗淡的烛光下,如同易碎的瓷器,愈发显得苍白软弱。
玄衣男子定定地站在窗前,皎洁的月光,昏暗的烛光交错着照在他俊逸的脸上。他的侧脸刚毅硬朗,下巴紧绷,微微抿紧的嘴唇,即使在月光下也并未显得柔和。他侧首,复杂的目光落在了女子的脸上。
他忽然想起那一刻,他伸手抱住那个柔软的身子时,触碰到女子背后的一片血红,心仿佛被人轻轻地扯了一下,一阵揪心的疼痛。
那个时候。他只觉得若不用力抱住怀中的女子,她便随时会飞去。如同那个薄雾的清晨,即使隔着一条街的距离,他依然可以清晰地记得她微微低头唱歌的样子,烟雾缭绕,一身素衣,美好得如同下凡的仙子。
那是他第一次见她。
彼时,他以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歌姬。
惊鸿一瞥,也只不过是凡尘俗世里一次偶然的邂逅。
从此以后,她依然是绝代佳人,与他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干系。
可是,既定的命数,突然延伸出无法预料的曲线,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计中计,局中局,本是一盘完美的棋局,却仿似被人无意中一拨,局势换转,再也无法轻易控制。
“吱呀”门被轻轻地推开,碧梧手里拿着烛台,缓步走了进来。“公子,皇上知道此事了吗?”碧梧轻声道。
玄衣男子轻轻地嗯了一声,看到碧梧换下了燃尽的蜡烛,听到碧梧幽幽的声音:“自从蓝妃娘娘去世后,公主就一直要点着灯才能睡得着,奴婢想着,蜡烛也许已经燃尽了,要是公主醒来看不到蜡烛会害怕,公主——”碧梧的声音渐渐的低下去,“公主还这么小啊,怎么会……”她并不是个多话的人,只是今日她觉得难过,心里面好像堵了一层厚厚的东西,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碧梧照顾公主多久了?”玄衣男子轻问道,聪明地转换了话题。
“很久了,从公主出生起,奴婢就一直照顾着。”碧梧有点沙哑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荡漾开来,“公主未生时,蓝妃娘娘待奴婢就很好,从不拿奴婢当下人看待,还记得公主出生的那天,蓝妃娘娘就对奴婢说,这是奴婢的妹妹,那个时候,公主很小很小,却已经很漂亮了……”
整个房间里,只有碧梧逐渐平静的声音,悠远地带了一种恍如隔世的忧伤。玄衣男子静静地听着,嘴角偶尔牵起一个浅浅的笑意,蔓延开来,使得刚毅的脸上隐隐有了一丝柔和。

祁国军帐。
萧逸坐在床边,粗糙的指腹轻轻地摩梭着蒹葭略显得苍白的脸颊。他的眼底一片波澜不惊。
他当初留她在身边,因为她是公主。当他知道她跋涉千里,只为了能站在他身边时,心里忽然有一丝异样滑过。于是他便留了她下来,看着她在他身边杀敌献计,虽是女子,却也有着一股帝王家的果敢与气势。他便觉得这样的女子应该是适合自己的吧!
蒹葭只觉得脸上有一点麻麻的痒,她睁开眼的时候,正好对上萧逸黝黑如墨的眼眸。
他嘴角微勾,伸手剥开她额前的碎发:“醒了?”慵懒的声音,蛊惑人心。
“嗯!”刚刚睡醒的她,还有些恍惚,迷迷糊糊地哼出一个音符,却堪堪带了一种情人间的亲昵。
萧逸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起来吃点东西吧。”
蒹葭起身,迷蒙的双眼注视着欲起身的萧逸。她的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丝惶恐,急急地拉住了他,身子一偏,头便枕在了他的腿上:“逸,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沙哑,还带了一点恐慌。
她不想去猜测,那一时刻,当他的剑遥遥地指向远方时,他究竟会下怎样的命令。她只知道那一刻,自己其实是害怕的,害怕身上的疼痛,更害怕永远都会看不到他,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哭,不能表现出来。如今,她在他的怀里,她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地哭出来,带着余后的惊恐。
萧逸只是觉得有冰冷的东西滑落到他的衣服上,晕开来,湿湿的一团。他终于不忍,板过她的头,低下头去,细细地吻着她眼角的泪水,柔声安慰:“乖,没事了。”低低的语气,有着安定人心的作用。她啜泣的声音才慢慢地停下来。
“嗑嗑”地敲门声,打破了一室的旖旎:“将军!”是公孙景升的声音。
蒹葭便知道他有事了,虽然不舍,但还是慢慢离开了他的怀抱。
萧逸理了一下她的鬓发,轻声道:“先去吃点东西吧,晚上我再过来看你。”
“嗯!”她轻轻点头,别开眼去,企图偷偷擦去脸上的泪水。
“早被我看到了,还掩什么掩!”低低的笑声从她的头顶传来。
蒹葭似是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迅速起身,跑到外间梳洗去了。
公孙景升在外面稍稍等了一会儿,就看到萧逸缓缓地步出了门。他迎上去,道:“我们暗中埋伏在堤坝的人共抓获了近一百人,,其中有几人应该不是南蛮人,倒像是皇羽的。”
“嗯!这场内乱本就不单纯,有皇羽的人也不为怪。景升,皇羽对祁国早就虎视眈眈,这场仗看来不会那么快结束的。”萧逸的声音沉稳有力。
公孙景升了然道:“是啊!难免要个三年五载的。”他侧头,撇了一下房内,“公主怎么样了?”
“这几天休息一下应该好得多了。”
“等这场仗打完,将军便去求皇上指婚吧!”公孙景升沉思片刻忽然道。
萧逸没有说话,往前走了几步,沉默半响,才淡淡道:“也好!”

北苍山。
当小七真正清醒,已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
她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跨越祁国,来到北辽与祁国的边界处了。她原打算还要在南方再看看的,可是计划出现了变动。
碧梧每天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她。有时候,她恍惚的觉得仿佛回到了她刚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年,也是这样几乎每天都躺在床上。每天有着喝不完的药。她并不怕苦,可是即使是一样美味的东西,吃多了,也会觉得腻味,更何况是这么苦的药。所以在她身体日渐好起来后,总是想方设法的在吃药的时候支走碧梧。可是,今天——却偏偏是他来送药,那个玄衣的男子。她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他却知道她的身份。小七可以猜到一点,应该是跟她师傅有关。因为整个皇宫也就她师傅知道她出了宫。可是她不知道,这个玄衣男子在那个她师傅所说的隐星阁里到底算是什么身份呢?
小七看着他手里依然端着的药,微微抬头,扫了他一眼,再次说道:“放下吧。”
可是那碗药却伸到了她眼前,男子的声音异常坚定:“吃药!”
小七微觉不耐,她已经很清楚的说过两遍了:“我说你放下,然后出去。”她对着碧梧要软语轻哄地让碧梧出去,可是对着他,她便可以直接下命令。
玄衣男子微微眯起了双眼,凌厉的目光盯着她:“在我面前喝掉它。”他以前还会自称属下,此刻却微微动怒,即使敷衍的恭谨也被他省略了。她以为他不知道,只要他一走出这个门,那些药就喂了花花草草了。
小七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怒气,只觉得莫名其妙:“烫,我待会儿再喝。”她再次不耐的解释道。
“不烫了!”他再次逼近。
小七终于有了恼意:“你怎么知道?你又没喝!”
玄衣男子微微一怔,旋即便将药碗凑到嘴边,微抿了一小口,再次递到她眼前:“不烫了,喝!”
小七哑然,倔强脾气便腾的升了起来,别开头去:“不喝!”她向来生就了如此倔强的脾性,当别人越是让她做什么的时候,她便越是不愿意。
“不喝么?”他忽然平静下来,最后的一个音节被他拖得长长的,带了一股慵懒。
小七只觉得怪异,抬头看他时,便见他的嘴角带了一抹邪笑,他再次姿态优雅地端起了碗,却灌了一大口。等到小七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他的一只手早已经伸过来,紧紧地揽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攫住她的下巴,俯下身吻住了她,药便顺着他的嘴哺进她的嘴里。
小七挣扎着,可是她腰上那紧箍的手臂让她动不了分毫。药最终被她咽了进去。可是,他却依然吻着她,满嘴的苦涩,却被他一一扫荡了一遍,直到他意犹未尽的添了添她的两片薄唇,才缓缓地放开手,在她的耳畔懒懒地说道:“我不介意以后这样喂你喝药!”
小七有点苍白的脸色瞬间一片嫣红。她忽然退开一步,伸出手去,绕过他的侧身,迅速地拂掉了桌上的药,黑亮的眼眸倔强地瞪着他:“喝不喝是我的事,你凭什么身份管我!”
药碗摔在地上的脆响,掩盖了她略微恼怒的声音。可是听觉一向很好的他脸色瞬间变了,仿似暴风雨般的怒火:“什么身份?”他走近一步,仿佛蓄势待发的豹子,在小七做出反应的前一秒,再次迅速地把她捞进怀里,攫住她还红润的双唇,辗转吮吸,舌头肆无忌惮地伸进她口内,逗弄着她的舌头,直到在她感觉窒息的前一秒,他才松了口。但是他依然没有放手,温热的气息吹在她的耳畔:“宁小七,你记住了,即使我什么身份也不是,只要我想管,我照样可以管你!”



草原风尘日色昏
北方的天空似穹庐,笼盖四野,深蓝的颜色犹如大海般神秘而又辽阔,令人不自觉的沉醉在其中。
此刻,天朗气清。小七正悠闲地躺在大草原上。她微闭着双眼,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有种莫名的安心,清新的空气中夹杂着花草淡淡的清香。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
广阔的草原,一望无垠,似乎连心也变得深远宁静了。
这几天,小七一有空就会跑到这片大草原。壮观的景物,时常另她流连忘返。南方细雨朦胧的忧伤,也在这样的陶醉下逐渐远离。
心,仿佛豁然开朗。
小七感觉光线暗了下来,侧头,微微睁开双眼,是碧梧略有薄怒的脸,她蹲在小七身畔:“公主,你又只穿了这么点衣服就跑出来了!”
小七撑起半个身子,懒懒道:“碧梧,太阳那么大,不会有事的!”
碧梧皱眉,佯怒道:“公主不能受寒,公主的身体自己都不懂得关心吗!”
小七略略无奈道:“好了,好了,碧梧,我知道了,天凉了,我自然就会回去的。”
碧梧的眉却皱得更深了,“霍”地站起身来:“奴婢还是帮公主去拿衣服好了。”
小七张口想喊住她,可是转眼之间,碧梧的身影早已走出老远了。小七知道自己身上的寒毒并未除尽,所以碧梧一直都比她自己还小心地照顾着她。只是,她觉得来这里的三年,每一天仿佛都是多出来的,她本是已死之人,能多活一天已是一种恩赐了。所以对待生命,她便多了一份从容和不在意。生如夏花般绚烂;死如秋叶般静美,世间一切,因缘法测,不过是沧海一粟。懂得豁达的人,对于生命便多了一份感激。所以,很多时候,她是懂得如何接受事实的,即使残酷如斯,希望总是存在的吧。
当小七再次意识到身旁的黑影时,闭着眼睛,未加思考,伸手便拽住了来人的手,轻轻一扯。来人似乎并未防范,很轻易就被她拽了下去。然而,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意识到这只手厚实有力,并非是一个女子的手。她猛地睁开眼睛,突然明亮的阳光刺得她有一瞬间的晕眩,朦胧中感觉到眼前晃动着一张男子的脸,虽是模糊的轮廓,但线条刚毅俊朗。
小七迅速撑起身子,侧过头去,入目的是一张熟悉的脸,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她皱起了好看的秀眉,张口想质问他,又突然想到是自己把他拽下去的,未说出口的话就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嘴唇微启,却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略微不满地看着他。
他与她之间,自从那次喂药的事后,彼此的关系并没有出现多大的变化。她性子向来清冷淡漠,对于很多事情都不会计较。可是每次遇见他,她的情绪总是会被他轻易的挑起。所以那次以后,她其实是有意无意地躲着他的。而他也并不刻意出现在她面前,几个月来每天除了准时给她送药过来外,他们几乎不怎么见面。他依然恭谨地称她公主,她一言不发地端碗喝药。仿佛,那一次的亲密只是一场幻觉。
而此刻,他侧躺在她的对面,她的一只手还被他握在手里,他的另一只手的手肘撑在地上,整张脸离得她极尽,几乎可以看清她脸上微泛的红光。他的姿态优雅得看不出一丝狼狈。
小七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吹在她的脸上,暖暖的,痒痒的。她不着痕迹地往后仰,企图逃离他包围的气息。可是他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身体稍向前倾,松开了握住她的手,却撩起了她脸颊的一撮秀丝,轻言道:“脸红红的,晒的么?”仿佛是不经意的询问着,也并不期望她会回答,只是手指揉搓着手里的秀发,流动的空气中仿佛也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小七心里泛起一股恼意,脸上却一片平静,淡淡的抽回自己的发丝,撑在地上的手稍稍用力,想要站起身来。
他却早她一步再次拉住她的手一用力,两个人都倒在了草地上。而小七如他所料的倒在他的怀里。
那一刻,四周安静,小七几乎可以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此刻她忽然想起自己重伤时倒在他怀里的瞬间,也是这样安心,也是这样温暖,她呆愣了片刻,才微微挣扎起来。
而此刻的他,温香软玉在怀,伸出的手臂早已牢牢地箍紧了她,任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两人僵持了一段时间,终于还是他说话了:“别动了!”声音里已有了一丝情欲的沙哑。
小七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终是无奈,乖乖地让他抱着,不敢再动。
四下寂静,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远处羊群的声音远远地传来,逐渐低不可闻。他只是抱着她,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嘴角轻扬,仿佛是恶作剧得逞的笑。远处漂浮的流云,散开去,又聚拢来,变幻莫测。
小七没有想到自己会睡着。她以为自己坐在了公交车上,一颠一颠地,极不舒服。所以当她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坐在马上的时候,有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在哪里。她的眼前是一片黑暗,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缩在他的怀抱里,一件厚厚的披风把她从上到下都裹得严严实实的,她才不适地动了动。
马上的男子便立刻察觉到了,轻笑的声音便在她的耳畔响起:“醒了!”他说话的时候,胸膛起伏。小七忽然有些无措,虽说现代开放,但是毕竟也没有如此亲密地依偎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过,于是便微侧了身,稍稍远离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继而又想到自己整个人都在披风里呢,他可能察觉不到,又轻轻地嗯的一声。他的心底突然就滑过一丝异样,轻微地扯了扯她的披风。她的脑袋便露了出来。刚睡醒的她,脸颊微微有点红,带了小女儿的娇态,再不见了平日的淡漠。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光芒,看着她的眼神逐渐幽深似海。
小七却浑然不觉,四处看了看,夕阳已经渐渐地沉下去了,便知已是到了黄昏。可是,她发现他们走的并不是回去的路线,疑惑地抬头看他,正好对上他幽深的眼眸。她直觉地感到怪异,挣扎着想要坐直身体。
他终于别开眼去,一只手牢牢地环住了她的腰,一夹马肚,马便飞奔了出去。她再次无奈地跌进了他的怀里,耳畔是他戏虐的声音:“坐好了!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们走的是山路,脚下的路越来越陡,小七能感觉到,胯下的马走得很是艰难。将近半个时辰后,他们终于到达了山顶。
当小七真正站在山顶的时候,她震惊于如此壮观的景象。他们的脚下是蜿蜒匍匐的大草原,远处依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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