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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国魂-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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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列强一瞧有便宜,蜂拥而至,这大清就得玩儿完!”
荣寿吃惊道:“阿玛,有您说的那么严重么?前些日子,往来电文不是捷报频传么?说叶志超在朝鲜先战牙山,再战仁川,杀了上千的小日本。”
奕䜣正要端起旁边的茶碗,闻言,停了手,嗤笑道:“捷报?姥姥!哪儿有打胜仗还一路北退的?好家伙,打得日军破胆,而后自个儿一路退了几百里,现如今都退到平壤了,这也叫胜仗?他叶志超没全军覆灭就不错了!”
荣寿略一思索,便明白其中道理,皱眉道:“既然如此,朝廷上怎么没人看出来,阿玛你怎么不戳穿?”
奕䜣品了口香茗,润了润嗓子:“这事儿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瞧出不对来。大清,还有几个明白人。旁的不说,就是递捷报的老李,他早就心中有数了。可心里有数又如何,这事儿能挑明么?戳穿了,大损民心士气,他李鸿章也得不了好。皇上没兵,这打仗还得靠着老李,这时候皇上也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荣寿沉默了,那头奕䜣却自顾自地说道:“所以啊,大家心知肚明,都不挑明,反倒嘉奖叶志超。皇上是指望着老李能感恩,回头好卖命啊。其实也用不着旁人说什么,老李自个儿就得拼命。朝鲜可是北洋地盘,小日本这次矛头直接对着北洋来的,老李能不卖力?”
正当此时,外头奔进来一名管事,垂着脖子,走到近前,低语道:“王爷,盛京将军荣禄递了帖子求见。您看?”
“荣禄来了?得,赶紧让进来吧。”
“喳。”
管事儿转身去了,没一会儿,引着一脸风尘的荣禄进了花园。
荣禄三两步走上前,抖了抖马蹄袖,一个千儿扎下去:“啊哈荣禄见过王爷千岁。”
奕䜣不耐道:“荣禄,甭跟本王玩儿这套,赶紧起身吧。”转头又吩咐人:“给荣大人拿一墩子来。”
“喳。”
荣禄应了一声,依旧恭谨着,不失半分礼数,小半个屁股碍着墩子坐了下来。
“荣禄,调你入京,知道什么差事么?”
“回王爷,奴才一早就知道了。随王爷架前参赞军机。是以,奴才甫一到京,就先到王爷这儿讨教来了,万事还请王爷吩咐。”
奕䜣心里嗤笑一声,很是对荣禄不屑。荣禄这人跋扈乖张,早年也是因此被罢了官职。后来散尽家财,走了太后老佛爷的门子,这才重新起复。荣禄还贪财好色,领兵的本事也就马马虎虎。若不是如今旗人凋敝,实在找不出比荣禄更知兵的,奕䜣也不会矬子里拔大个儿,将荣禄调入京师参赞军机。
奕䜣询问了一番辽东各地战备情况,二人对答一番,话渐渐说开了。要说荣禄的盛京将军当的够窝囊的。辖区之内,先是存在一个他管不了,而且他也不敢管的关东军。而后战事一起,奉军奉令大股入朝增援平壤,这荣禄彻底成了光杆司令。手底下除了亲兵,再没有可以指挥的兵力。奉天防御,又是重中之重,荣禄忙了十来天,也没忙出个头绪。正抱怨着呢,一纸圣谕,调他入京参赞军机,算是把他挽救了。
荣禄初来,实在说不出什么,二人谈论一番,奕䜣就要端茶送客。荣禄起身,刚要离去,却被奕䜣叫住了。“荣禄,何绍明的关东军最近如何啊?”
这句可有可无的话,问得荣禄身子一震。转身抱着拳头,好半天才道:“六王爷,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奕䜣直接白了他一眼:“废什么话,有话痛快点说,别婆婆妈妈的。”
荣禄应了一声,低头组织了下语言,这才道:“王爷,他何绍明可不是善茬啊!不瞒王爷,奴才亲到辽阳视察一番,竟然发现,除却赴朝一师,关东军营内还有两师兵力,这么一算关东军上下将近五万人啊!而他何绍明却瞒着朝廷,根本就不报备!还有,有传言,何绍明瞒着朝廷私自借兵美国。压根儿就没把朝廷放在眼里!奴才走访辽阳,发现辽阳各地衙门一早就被架空了,大小官吏都被关东军闲置看管,自个儿另搞了一套班子。王爷,依着奴才看,这何绍明所图不小啊。”荣禄总算找到了发泄怨气的地方,一股脑地将所见所闻,添油加醋说了出来。临了还拿关东军不留辫子这事儿好通说。
荣禄是够委屈的,堂堂盛京将军,朝廷一品大员,竟然管不了一个小小的提督。更可气的是三番两次在人家那儿吃瘪。
痛痛快快地倒了苦水,说了不少何绍明的小话,荣禄心满意足地走了。花园内,又剩下鬼子六父女二人。
望着荣禄远去地身影,荣寿不屑地撇了撇嘴,道:“何绍明练兵早就得了圣旨,圣旨上说的明白,五年练三师新军。荣禄准是跑过去占便宜,结果吃了一鼻子灰。这荣禄可真小肚鸡肠的。听他这话说的,好像何绍明如今就是第二个李鸿章一般。”
奕䜣此刻坐在椅子上,依旧沉思着方才荣禄的话。良久,道:“战事吃紧,我倒希望多几个李鸿章出来替朝廷多分担一些。起码先把眼前的难关渡过去再说。风雨飘摇几十年,大清,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可怕就怕……”
“阿玛怕什么?”
“怕就怕,真如荣禄所言,何绍明不是第二个李鸿章,而是第二个曹操啊!”
鬼子六语重心长的一句话,震得荣寿呆了好半晌。仔细一琢磨,拥重兵,自备饷,不尊号令,心思差点儿就是个李鸿章,但凡有丁点外路精神,那可就真成曹操了。辽阳统属于盛京,虽说是龙兴之地,可再怎么说也是口外。少有人问顾。就是何绍明如今的名气,也是因着那次抗命奔袭汉城,讨了个天大的功劳,这才走进众人的视线。几年下来,何绍明折腾成什么样,有什么打算,根本就没几个人知道。值此国战之际,真要出个曹操,那大清离亡国不远了!
荣寿思虑了半天,这才劝慰道:“阿玛,再怎么说何绍明也是个旗人子弟,哪儿有自个儿反自个儿的道理?再说了,凯泰那小子一直跟在何绍明身边,凭着跟女儿的关系,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早就知会了。您多心了。”
鬼子六颓然摇了摇了,说不出的落寞:“但愿吧。”
‘轰隆’一声,惊雷划破天际。奕䜣抬头,但见从西北方向卷来滚滚乌云,眼见着,将本是耀眼的日头遮了个严严实实。须臾间,狂风大起,电闪雷鸣。
奕䜣撑着椅子,缓缓站起身,沉着脸色,望着远方,道了一句:“天……要变了。”
此刻,远在九连城的何绍明,根本不知道北京城正有一对父女揣摩着他究竟是李鸿章还是曹操。若是知道了,他肯定会嗤之以鼻。他何绍明就是何绍明,李鸿章自嘲是个裱糊匠,他何绍明不是,也不愿意是。他就是何大锤,将这满目疮痍的江山砸个七零八落,而后全盘推倒重建。
他一直为此努力着。当初去美国寻找资金,更大的目的,就是要网络一大批有识之士。因此,振兴社诞生了。这个小小的组织,几年的时间逐渐发展壮大,早已今非昔比。
如今振兴社,以旧金山为中心,菲律宾为试点,辽阳为最终目的地,蓬勃地发展着。
一批又一批的国内学子走出国门,走向广阔的世界。更多的海外华侨青年,又走进来,悄悄地,改变着关东军上下的思想。
一支五万人的军队,全近代化装备,已经是对面日本人的大敌。而更恐怖的是,这支军队已经经过初步民族解放思想的洗涤。
战事一起,振兴社上下立时运作起来。抢在日本封锁渤海之前,大批的粮食物资乘船运抵牛庄,而后车拉马驮运往辽阳。如今,关东军的资源储备,足可以维持三个师进行两年高强度的作战。兵精粮足,上下官兵一个个擦拳磨掌,嚷嚷着要教育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日本。
日军的战斗力,在警卫营回返之后,参谋部立刻进行了简单的评估。就算抢占景福宫的日军大部分是海军陆战队,缺乏火炮支援。可给日军加码后得出的结论,依旧是乐观的。参谋部认为,关东军的战斗力,至少是日军的一点五倍。当然,这只是单纯的战斗力,抛却军心士气这些主观因素。
可这足以安了何绍明那颗惴惴不安的心。
这会儿,他就站在山岗上,看着陆续开赴过来的关东军第三师一部,颇有些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味道。甲午开战月余,该准备的都准备了,如今,就要到见证自己这支蝴蝶够不够强大的时刻了。
旁边的秦俊生有感而发道:“大帅,下官有时候也有些恍惚。想当初咱们刚到辽阳,就那么点儿人,几年折腾下来,楞是弄出这么大个阵仗。有时候想想,还真不敢相信啊。”
话说完了,何绍明却没反应,这位老先生这会有魂游天外去了。
看着何绍明愣愣出神,旁边的秦俊生小意道:“大帅,您琢磨什么呢?”
何绍明回神,嗤笑一声,指着西南方向:“大东沟。那儿……一场悲剧就要上演了吧。”
一五四大厦将倾4
拂晓时分,天色未明。
这本应该是一天之中最寂静的时刻,而此时,平壤城却笼罩在成片的枪炮声中。城内外,炮弹往复,落下后就会爆起一团火光。空气中,弥漫着硝烟,间或能闻到刺鼻的血腥味儿。清日两军围绕着平壤的争夺,已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紧密的枪炮之后,日军就会发起一阵低沉的呐喊,而后无数的士兵走出掩体,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冲击着平壤城玄武门外最后的两处营垒。
日军分兵四路夹击平壤,于九月十二日齐聚平壤外围,并展开了攻势。先战船桥里,再战普通江,三日间已经剔除了外围的防御壁垒,紧逼玄武门。局势愈发对清军不利。
骤然,清军防守的牡丹台上火光暴起,借着昏暗的光线,隐约可见成片的清军倒伏于炮火之下。守在玄武门上的淮军将领左宝贵心里咯噔一下。左右四处营垒丢了,牡丹台也丢了,这玄武门还能守住么?
‘蹬蹬蹬’急促脚步声响起,一名浑身血迹与硝烟的营官奔上城头,带着哭腔道:“大人,牡丹台丢了……”
不用那营官说,左宝贵也看到了。这会儿,他已有了必死的决心。叶志超谎报军功,领了统领平壤各军的差事,不但不加紧防御之事,反而诏令各军回平壤,说什么要集兵而守。此后终日懈怠,各地营垒防御,全是之前叶志超没来的时候造好的。而且,叶志超每每着急众将商议兵事,都畏敌颇深,言,日兵来势汹汹,不可抵挡,不若放弃平壤。待日军围拢平壤,再想布置防御,此时已经为时晚矣。甫一接战,清军便连连败退。
左宝贵想不明白,中堂到底为什么让这个无能叶志超统领各部。老将军这会儿胸中有万千的怨气,只化作一腔热忱,守护在这玄武门之上。
“知道了,收拢各部,谨守玄武门。”左宝贵语气淡然,眼神中除了必死的决然,更多的是茫然。事到如今,他也搞不清楚,这大清到底是怎么了,北洋到底是怎么了,李中堂,又怎么了。怎么连小小的日本都能欺负过来?
那营官名唤杨建胜,戎马多年,一直是左宝贵的心腹。见其不为所动,不禁劝慰道:“大人,三千弟兄如今拼了个七七八八,反观叶志超,缩在城里,战事一起不发一兵一卒,大人,咱们奉军对得起李中堂了……卑职恳请大人,咱们还是撤吧。”
不待左宝贵答话,后头又奔上来两名将官。
“军门,左翼营垒……丢了。”
“军门,小日本铺天盖地的,兵力是咱好几倍,咱们撤吧!”
望着一众部下恳切的目光,左宝贵缓缓站起了身,侧头吩咐亲兵:“去把本官的黄马褂拿来。”
“大人。”“军门!”
一众部下都有些惊喜。他们都知道,左宝贵有一个习惯,每临阵,必定换上普通士卒的服装,冲杀在前,撤退在后。这会儿换了朝服黄马褂,保不齐就是要撤退了。
片刻后,亲兵捧来了朝服黄马褂。左宝贵不紧不慢地换装完毕,转身面对着一众手下将领,正色道:“吾辈安食厚禄重饷数十年,今敌失约背盟,恃强侵犯,正好愤忠义,扫尽边氛,上纾九重东顾主忧,下救万民西奔之苫。社稷安危,兆在斯时!进则定有异常之赏,退则加以不测之罚。我身当前,尔等继至,富贵功名,彼此共之。若辈惜死,可自去,此城为吾冢矣!”
“大人!”“军门!”
左宝贵眼睛一立:“不用再劝了!我意已决!话已经说透了,你们谁怕死自个儿走!我就在这城楼之上,城在我在,城亡我亡!”
杨建胜狠狠地一顿足,叹息一声,不再多语,返身就走。走了老远,才飘过一句话来:“军门要效死,属下就陪着您死在这平壤!弟兄们,随本官杀小日本啊!”
剩余两名军官对望一眼,只是对左宝贵拱拱手,抽出腰刀,高喊一声‘杀敌’,便冲下城楼。看着远去的众人,领着一众奉军子弟跟日军混战在一起,左宝贵心中在滴血。湿润了眼角,只是不住呢喃着:“都是好汉子,我左宝贵对不住大家伙了……”
骤然,一发炮弹袭来,炸在城楼之上,顿时激起无数碎石断木,两名士兵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飘落墙外。炮声刚一想起,左宝贵便被两名亲兵扑到在地。
左宝贵晃了晃头,飘落些许尘土,回头望去,却见炮弹是从日军刚刚攻占的牡丹台发射过来了。牡丹台俯视平壤,是为第一要冲,日军以此为凭借,炮火可以直接威胁玄武门以及平壤城内。左宝贵推开身上的亲兵,当即收拢士卒,要发炮还击。
“军门,炮手被炸死了。”
左宝贵也不废话,当即亲自操炮,对着牡丹台开始倾泻炮弹。
左宝贵亲自上阵,那身醒目的朝服黄马褂,激励了奉军士卒,一时间所有人都奋勇还击,生生将日军汹涌的攻势打退了下去。可他那身服饰,也成了醒目的靶子。子弹、炮弹,一股脑地朝他就招呼过去了。城头上,枪林弹雨,每一刻都有人倒下,每一秒都有人中弹。
护卫在左宝贵身边的几十名亲兵,始终围拢着左宝贵,这么一会儿功夫,楞是倒下去一多半。一名亲兵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拉住左宝贵,劝慰道:“军门,您这身儿衣服还是换了吧,这不是招小日本的枪子儿么?”
左宝贵一把甩开他,大声道:“我穿朝服马褂,就是要告诉士卒,我左宝贵还没死!我还在这城头!敌人注目,吾何惧乎?”正说话间,猛然身子一震,而后直挺挺地朝前扑去。
“大人!”“军门!”
亲兵们急忙将其扶住,朝他后背一看,完好的朝服上破了两个洞,鲜血正从弹孔中汩汩而入。
“别……别管我……上炮弹……还击!”左宝贵挣扎着站起身,脸色苍白一片,兀自要发炮还击。
正当此时,方才发起反击的奉军士兵又被日军压制的回来。密集的子弹吞噬着后退奉军士兵的生命,一个又一个士兵相继倒下。转眼间,日军已经冲到了玄武门之下。
杨建胜等人去而复返,几名将官人人带伤,瞧见左宝贵,当即泣不成声:“军门,最后两处营垒……丢了……军门,咱们奉军够意思了!”
“叶志超这个王八蛋,见死不救!”
“军门,我等在这儿拼了性命,您带着人撤吧!”
虚弱的左宝贵抬头看了眼浑身带伤的几名将官,再侧头看了看玄武门外汹涌而来的日军。轻轻推开搀扶自个儿的亲兵,直挺挺的跪下,面朝西方,长长一个叩首,再起身已经是泪流满面:“我……对得起大清,对得起中堂了……中堂,您这条道走不通啦!”自己已经出了死力,官兵们也超水平地在苦斗,为什么就是敌不过日本人?日本军队到底是如何变强的?日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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