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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国魂-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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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耳熟,翁同龢抬头一瞧,立刻就惊呆了。“少荃,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老成这样了?”门口踱步进来的,正是北洋大臣李鸿章,翁同龢一生的政敌!而此刻,李鸿章再没了往日的风采,始终听罢的腰板也佝偻了,双手枯干,脸色不自然地惨白,摘了帽子,露出稀疏而斑白的发髻。李鸿章,老了!
李鸿章笑而不语,踱着步子,慢慢走到了翁同龢对面,这才开口道:“书平,斗了大半辈子了,彼此什么性情都心里有数……骂吧,我等着你翁大中堂骂我。”说着,自顾自拉了把椅子过来,就这么笑呵呵地坐在了对面。
“你……”翁同龢指着李鸿章,手指发抖,颤声道:“国贼!人人得而诛之,国战不利,囚禁圣主,你可知日后之人如何评述你?”
李鸿章混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怎么评价?那是后人的事儿……也就不外乎卖国贼这个词儿罢了。裱糊了一辈子,临了发现裱糊不下去了。琢磨着怎么也得留下个中兴名臣的名头……嘿,如今看来,是什么都没有了。早知如此,当初练的什么兵,当的什么官儿……”
李鸿章话语之中说不尽的苍凉,而翁同龢仿佛没听到一般,嗤的一声戏谑道:“此番提兵入京,你的地位还动摇得了?你李鸿章选的准!你是忠臣,只是忠的是西边儿那位老佛爷,眼里根本就没有今上!我等着,等着看你日后怎么手得了天人人悠悠之口!”
“悠悠之口?”李鸿章依旧毫不在意:“那又如何?我老李裱糊了一辈子,还不想临了换个主子伺候。怎么说我都无所谓了,倒是你啊,书平,你可知日后众人怎么说你么?”
顿了顿,李鸿章继续道:“有个词儿,叫利令智昏!说的就是书平兄你啊!为了自己权位,行险弄权,身外百事不计。昏头昏脑。叔平兄,这可是国战啊!虽然赢不了了,但是也不能朝更坏地道儿走啊!这个时候,必须强撑着这个国家不分崩离析,不让人趁火打劫!叔平兄,你知不知道老佛爷本来的打算,是要废了皇上?你陷圣君于险地,为了成就你大清第一臣地梦。这也就罢了,那何绍明就是大清的曹操,这个时候你让他入京,日后这江山还能姓爱新觉罗?你说说,史书上面会说你什么?”
李鸿章的话,噎得翁同龢半天说不出来话。许久,只是苦叹一声:“罢了,说这些也是无用……日后,这朝廷如何,跟我是再也没有关系了。等战事一了,我就上表告老还乡……”
李鸿章闻言,点着翁同龢连连大笑:“书平啊翁书平,你到现在也没瞧明白啊。甲午一战,我李鸿章算完了,北洋也完了,朝廷彻底丢尽了脸面。你知道什么后果么?藩镇割据,杜甫自重!战事了解,不论是皇上还是老佛爷,都得琢磨琢磨变一变了……再不变,这江山就得变个颜色!到时候,这变法谁来主持?老佛爷是老佛爷懂这些还是世铎懂得这些?说到底,还得你们来……”
“那……老佛爷……少荃你呢?”
李鸿章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道:“我?我李鸿章就是最好的替罪羊。从一开始,就是我李鸿章顶在前头,战事败了,朝廷降了,我老李不出来顶罪谁来?”说着,李鸿章站起了身:“书平兄,咱们也是斗了大半辈子了,之前的那点儿龌龊说出来都可笑。从今以后,我老李是没了跟你争斗的心思了。我这儿诚心诚意送你一句话:‘量力而为!’日后圣主怎么个情形,全系于你一手。且记住这句话吧……得了,时候不早,我也该启程了。”
“少荃,你要去哪儿?”
走到门口的李鸿章回头凄惨一笑:“还能去哪儿?马关!……给爱新觉罗家当了一辈子的走狗,临死前,总得站好这一班岗……且看吧,我这条道算是走绝了,也许,辽南那小子能走出条新路……到时候就不知这天下到底姓什么了。”
苍凉的语气之中,李鸿章的身影已经融身于风雪之中。室内,只留下愕然地翁同龢。
(第一更送到,迟了一些,所以再送500字。晚上那更也得迟一些,最近被一些狗屁倒灶的事儿羁绊,昨儿本应该很出彩的一章让我写的很糟烂。对不起大家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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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且一更吧,小区交换机被雷劈坏了,天地良心,撒谎不是人~明天周末,如果能修好,且比较早可以上网的话,我双更补上~此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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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零天公无语(中)
山西祁县,乔家大院。
三进门的内堂,门大敞四开着。乔致庸老爷子就搬了把椅子,坐在堂中,正对着门口,闭着眼睛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外头,北风卷着细碎的雪花,时而灌入堂内,吹得他胸前花白的胡子来回抖动。
乔老爷子生于嘉庆二十三年,到了如今,虚岁已经七十七岁高龄。作为第四代掌门人,乔家在老爷子手里发扬光大,到了今天,乔家的财力已经称雄整个山西,唯一能与之抗衡的就是大盛魁的韩老爷子。除了有雄厚的资本,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更是中了秀才,这些年虽然经商,可这书卷从没放下过,是以,更有人尊其为儒商。
乔老爷子在整个山西名声响亮,而且声望颇高。这主要是因为他这个人乐善好施,想当初光绪三年,山西大旱,饿殍无数,是老爷子第一个带头开仓赈灾。朝廷为了表彰其,特意给加了二品的顶戴,赏赐了双眼花翎,如今就算督抚来了,也得毕恭毕敬称呼一声乔老爷子。
不仅如此,老爷子还多次资助朝廷,但凡是朝廷需要戡乱、平灭乱匪,手里没银子使唤,只要找上门,老爷子一准儿大大方方地出资。到了前几年,就连慈禧太后也知道山西有乔致庸这么一号人物了。慈禧特意给了赏赐,并提笔写了副对联表其名。
话说,当初朝廷筹建北洋水师,老爷子还认捐了百万两的银子。其余晋商大多不理解,询问其缘由,老爷子总是笑答:“皮之不存毛将安附?”
没错,老爷子是打心眼儿里希望着国家能强盛起来。也只有国家强盛了,不受洋鬼子欺负了,他们这些商人才能安心实业。
可是开战以来,水陆皆败,几万练军完了,北洋水师也完了!一个个噩耗接踵而至,听闻之后,老爷子这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终日唉声叹气。小小日本都能打趴下大清了,他日列强蜂拥而至,那将来国朝子民,还有个安生么?
还好,还好有个何绍明!这个孙女婿可真了不得,享誉几十年的北洋败得一塌糊涂,其余各军更是指望不上,也唯有何绍明练就的关东军,连战连捷,在朝鲜,硬生生歼灭了小日本一个师团,彻底击垮了一个师团。消息传来,老爷子一高兴,连吃了三大碗米饭,整个乔家大院张灯结彩,鞭炮噼噼啪啪没个停息的时候,仿佛过年一般。
真是一吐胸中闷气!
打那时候起,每日里,老爷子就安静地在这儿等着,等着最新的战况消息。
要说老爷子得到消息,可绝对比知府衙门要迅捷的多。孙女乔雨桐在战事没起之时,就回了娘家。正是因为辽南阴云密布,时刻都有可能爆发战事,是以各地的行商都早早的歇了。乔雨桐别无他事,何绍明又去了朝鲜,正好回娘家,趁机把东北商业银行发展到此。
而她正好带了一台无线电,每日里都会收到来自辽阳的最新战事消息。
回廊里脚步声细碎,乔雨桐捏着电文,整个人脸色苍白至极,慢慢地朝内堂踱着步子,眉宇间写满了犹豫。
再怎么犹豫,路也有走到尽头的时候。不一会儿,已经到了堂口,往里一瞧,只见靠在椅子上的乔致庸老爷子,双目紧闭,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瞌睡了。
心里琢磨着,自从得了威海陷落的消息,自己爷爷便夜不能寐,连续几夜未曾合眼,疼惜之余,生生将跨进门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叹息一声,转头正要离去,猛然听到内里传来老爷子的咳嗽声。
“是丫头吧?进来吧?”
轻微的脚步声,已经让乔致庸惊醒。乔雨桐将电文藏在身后,移步过去,替爷爷紧了紧披在身上的锦袍,关切道:“爷爷,天寒地冻的,可得小心身子骨……我看,您还是回内宅等吧。”
乔致庸连连摆手,脸上总算有了点儿笑模样:“爷爷心里有数,老骨头了,大风大浪都过去了,老天爷要收一早就收去了……就在这儿等着,这儿敞亮,回屋子里能闷死个人。”对于这个孙女,老爷子可是一直疼惜的紧。乔老爷子六个儿子,二十几个孙辈,没一个又经商天赋的,要是乔家的生意落在他们手里,一准儿就败了。唯独乔雨桐这丫头生性善于经商,性子也最跟乔致庸老爷子接近,是以老爷子对这个孙女是异常疼爱。只可惜是个女儿身。否则,这乔家以后就得交给她手里。
老爷子常常为此惋惜,还好,孙女选了个好人家。那孙女婿不但疼爱孙女,为人更是没的说。现在,辽南何帅的威名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在大清国,何绍明跺一脚,这从关外到关内,都得抖三抖!谁听了不都得赞一声好汉子!
“丫头,辽南那头可有消息了?”
乔雨桐面色一紧,随即笑道:“哪儿那么快啊,绍明本事是大,可打仗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再者说了,小日本在朝鲜吃了大亏,这回能不长记性?我瞧着啊,怎么着也得再过个三五天。”
“恩,说的也是……诶,一把年纪了,临了到沉不住性子。”
乔雨桐见老爷子神色稍稍放松,随即开口劝道:“爷爷,眼瞅着日头偏西了,估计今儿恐怕没消息了,要不,我先扶您回房?”
“也好。”老爷子琢磨了一下,随即点头应了下来。
乔雨桐连忙上去搀扶,就在这个光景,掖在身后的电文掉落了下来,随着灌入的冷风,飘来荡去,而后落在的乔致庸的脚前。
“这是什么?可是战报?”别看老爷子岁数大了,可这眼神却毒得很。
乔雨桐连忙拾起,攥在手里,眨着一双美目,面色毫不在意道:“还能是什么?是……是绍明给孙女的信。”
老头子当即就收了脸色,厉声道:“丫头,你别当老头子上了年岁,就好哄骗……你打小一撒谎就眨眼!给我!……给我!”
乔雨桐拗不过老爷子,面色忧虑,只得递了过去。
老爷子颤抖着双手展开,这不看还好,看罢,面色当即就铁青了起来。手指不住地发抖,连带着全身都在发抖。良久,一反常态地,老爷子居然没暴怒,而是仰天长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好,好……好!”一连说了三个好,老爷子猛地支撑起身子,拄着拐棍,踉跄着往堂外走去:“好得很啊!洋务几十年,练兵、买船,结果就换来了投降日本!好,好啊!这大清朝,也该亡了……”
“爷爷,保重身子。”
老爷子一把推开乔雨桐,自顾自地朝前走着。嘴里反复地嘟囔着‘败的好’‘降的好’,整个人说不出的悲怆与颓唐。
正在此时,门口闪过一个人影,却是老管家走了进来。老管家也不知内里发生了什么,瞧这场面,有些发傻,也不知该不该张嘴。
“何事?”老爷子低沉着声音询问道。
“回老爷,秋后采购的木料都运来了,就等着一开春,就可以继续修西院……”
“修什么修?不修了!”还没说完,便被老爷子的怒吼声打断。
“老爷……这?”
乔致庸踉跄着脚步,迈过了门槛,瞧着漫天的阴霾,猛然大吼一声:“这国家都快亡了,就算宅子修的再好又怎么样?还不是给洋鬼子做嫁衣裳?不修了……不修了……”
一声喊完,身子猛地摇晃一下,朝后便倒。
“爷爷……”“老爷!”
就在这个当口,外头又闯进来一个人,满脸的喜色,狂奔而来,高高举着手中的电文,嚷嚷道:“孙小姐,老爷,辽南电文……”
上海,公共租界。
平日里门口总是纷纷攘攘的时文报馆,这会儿却是门可罗雀。往日里,来自方方面面各个势力的探子,大家伙儿都聚在这儿,翘首以盼等着消息。可如今朝廷求和的旨意已经传遍了天下,大家再候在这儿,也等不出什么花样了。朝廷都败了,降了,还能有什么消息?无非等着割地赔款罢了。
这场战事,用峰回路转来形容,一点儿也不为过。头先是诸军皆败,满朝哀鸿。而后,凭空就杀出来个何绍明,带着手下关东军,打了一个又一个的胜仗。从朝鲜眼看着杀到了辽南,正在大家提了心气儿,将所有指望都放在何绍明身上的时候,关东军还没怎么着,朝廷倒是挺不住了!
败了!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败了!
所有人都抓破了头,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败了,又是怎么败的!论土地,论人口,论税收,论武备,大清国哪一样比对面的日本差?前头接连失利,还可以说是前线将领无能,可这会儿何大帅都已经回师了,眼瞅着就要在辽南狠狠教训一下小日本,就在这个当口上,朝廷居然就败了。
为什么?为什么?到底为什么?难道这大清朝真的走了绝路,没指望了?
苦思无果的人们,也只能把罪过都放在了朝廷身上。这一会儿,京城传过来的流言蜚语已经满天飞,都说是朝廷出了奸佞,一个慈禧一个李鸿章,活生生把一场战事打得稀烂。他们无能也就罢了,也不能看着别人比自己有能耐,生怕何帅再打胜仗,突然就玩儿了手逼宫,而后逼着皇上跟日本人讲和。
这所有的罪过,都是这俩奸佞搞出来的。
传来传去,一时间整个上海,愤怒而绝望的人们,都在喊着严惩奸佞。李鸿章东渡日本求和的消息一来,顿时将这股风潮推到了极致。
学子们奋笔疾书,口诛笔伐,矛头直指李鸿章。街头巷尾,到处都是‘李鸿章卖国贼’的声音。就连北洋旗下的各处产业,也闹起了罢工,工人们坚决抵制李鸿章派来的总办。一时间,提起李鸿章,人们恨不得扒其皮食其肉。提起慈禧,更是出现了往日里绝无可能出现的破口大骂。提起光绪,人们都觉着是圣主蒙尘。最后说道何绍明,已经被大家伙儿认作了大清的岳武穆。人们纷纷猜测着,讲和之后,这些奸佞是不是又要搞出一个风波亭。
不但如此,各地督抚质疑朝廷举措的电文,更是广为流传。已经有悲观的人放出论调,现如今皇上已经被软禁了起来,真正在朝廷里发话的,那是慈禧,还有奸佞李鸿章!
就是在这一片愤怒、沮丧、哀怨的情绪之中,谁还有心思等在这报社门口?
报馆之内,一片清冷之色。印刷的机器早就歇息了,工人们有气无力地守在一旁。
三楼,已经在此做了大半年的主笔梁启超,正在自己的屋子里拾掇着行李。旁边,报社总理黄胜静静地等在一旁。
良久,待梁启超将手中的毛笔塞进了行囊,而后背起,黄胜这才道:“梁先生,您这就走了?”梁启超在此做主笔的大半年,凭着其文采,狠狠地让时文报销量增大了一倍还多。更因为二人相处,很有些意气相投,是以,黄胜异常不舍。
梁启超凄苦一笑:“不走又能如何?留在这儿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何帅,也是个人,不是神,有些事儿不是人能改得了的。这朝廷啊……我此番就是进京赶考,待来日榜上有名,也好为这大清朝出一份力……前头的路都走绝了,不改……不行了……”
梁启超有些书生意气,更有些没主见,可这不代表他傻。此前风云变换,他早就瞧清楚的眉目。何绍明提兵叩关,要是真有心思匡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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