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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国魂-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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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边观战的人,除了光绪是一脸漠然外,所有的人,甚至包括慈禧,都十分投入激动。

“上,上呀!”

“好,咬住了,又咬住了!”

“唉呀!‘大将军’抵不住了,不行了……”

盆子里,刚毅的大将军一瘸一拐的,落荒而逃。

而那只胜了的蟋蟀也不追赶,昂着头,得意地鸣叫起来。

刚毅的脸涨得猪肝似的,十分难看。

慈禧根本懒得理他,却兴致勃勃地问奉宸苑太监:“这只蛐蛐儿个头虽小,却这样蛮勇斗狠,是哪里产的?有名儿吗?”

“禀老佛爷,这是南边广东进贡来的,还没有起名儿。”

“没有起名儿……”慈禧沉吟着,突然转向光绪,“皇帝赐它个名字吧?”

光绪一愣,半天才醒过神来,“这个……既然是南边来的,就叫它‘南客子’吧!”

“‘南客子’……”慈禧摇摇头,“这名儿文绉绉的,不好。你看它多厉害,哪像个做客的样子?哦,有了,它既然是从广东来的,就叫它‘康有为’吧!”

这名字起得蹊跷!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一丝气愤的红晕慢慢浮现在光绪脸上,他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又下狠劲咬住。

只有慈禧,没事儿似的,悠悠叫道:“小李子!”

李莲英忙应道:“奴才在。”

“把咱们的‘护法金刚’拿来,和‘康有为’斗斗。”

“嗻!”

赵公公早将一个蟋蟀盆子呈上来。

大家看那蟋蟀,个头不大,却是背宽、腿长、浑身呈青色。

这些人大都是斗蟋蟀的行家,一见之下,都“啧啧”称赞起来。

乘着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在“护法金刚”的当口,李莲英向奉宸苑那个太监使了个眼色。

太监会意,将袖口掩住装着“康有为”的盆子,伸进手去动了一下。

这边慈禧兴致勃勃地说道:“走,咱们换个宽敞地儿,到屋子外面瞧热闹去!”

殿外,两只蟋蟀被放进一个盆子里。

那“护法金刚”一见对手,立即撑起身体,随时准备扑上去。

而“康有为”却一反前面骁勇好斗的形状,畏畏缩缩,好像十分惧怕对手。

大家都诧异起来:

“怪,这‘康有为’怎么变得缩头畏脑的了?它前面那股子狠劲呢?”

“难道这草虫儿也知道,它的对手是太后老佛爷的‘护法金刚’?”

有人发现了异常,“咦,这‘康有为’的腿好像折断了一只?”

“是被‘护法金刚’咬的吧?”

“它们还没有开斗呢……”

话未落音,这里“护法金刚”已经猛地扑上去,咬住了对手。

人们立即亢奋了,其中刚毅更是兴奋得大着嗓门直嚷,完全忘记了身边有些什么人!

“好哇!咬,咬死它!”

“‘康有为’,你厉害呀?怎么不厉害了?”

“行了!”光绪实在忍不住了,满脸通红,吼了一声。

叫嚷着的人噤声了,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只有慈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乜斜着眼问:“怎么啦?”

光绪竭力调匀呼吸,欠着身子道:“不管怎样,康有为也是我大清的臣子。儿臣以为,像这样让草虫冠以其名,然后用以发泄私愤的做法,是对做臣子的轻贱,也是对大清朝廷的轻贱。”

谁都没想到,光绪竟有胆量说出这样几句话来。当下好几个人便偷偷用目光在慈禧脸上逡巡,以为她会勃然大怒。

慈禧没有发怒,岂止是没有发怒,那脸上甚至还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她对光绪点点头,道:“皇帝说得很好,对臣子的轻贱,就是对大清朝廷的轻贱。那么我要问皇帝,同样作为臣子,康有为不可轻贱,李鸿章他们就可以轻贱么?”

这话是她常用的柔柔的口吻说的,而在刚毅、怀塔布等人听来,却如鹰犬听见主人的唿哨,神经顿时亢奋起来。

光绪的脸白了,他竭力让自己镇静,说道:“儿臣不知道亲爸爸这是何所指?”

慈禧肃容道:“好好的,怎么把李鸿章给撤了?”

“李鸿章甲午败绩,丧师辱国,至今难平民愤。而且年迈昏聩,长期占着总署大臣职务,却无所事事……”

慈禧打断他道:“甲午的事,李鸿章给撤得只剩这一个挂名的职务了,你还要怎样?正因为他老了,才给他安排了这么一个闲差使,你却容他不得!是不是想挪出地儿给康有为他们?”

光绪嗵地跪下,挺直身躯争辩:“亲爸爸说过,只要不剪辫子,不穿日本人的衣服,初一、十五照常祭拜祖宗,其他国事皆由儿臣做主。罢免李鸿章,儿臣自问并没有违背亲爸爸的旨意!”

前所未有,真是前所未有!所有的人都提心吊胆看着光绪苍白而倔强的脸,不知道他今天是哪来的勇气?

慈禧也有些意外,她深深地望着光绪,道:“我今天是想好好劝你。你是皇帝,听不听我的劝不要紧。但是,九列重臣,没有大的错误,不可以抛弃他们。今天你以外人疏远亲人,新人疏远旧人,以康有为一人的主张而乱家法,祖宗将怎么说我们?”

一句“祖宗将怎么说我们”,让光绪的眼圈红了,他嗵嗵给慈禧叩了两个响头,哽咽道:“如果在今天,祖宗的法度也必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儿臣宁肯破坏祖宗的法度,也不忍抛弃祖宗的臣民,丢失祖宗的土地,留下千古恨事!一片肺腑,请亲爸爸谅鉴……”说到这里,他已经是泣不成声。

所有的人都沉默着。

盆子里的蟋蟀突然叫起来。

慈禧看着光绪,那眼神如同看一个陌生人。良久,她说话了,那声音冷得像块冰,“既然是这样,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你跪安吧。”

光绪又叩了个头,这才站起来,一个人默默离去。

一直看着他单瘦的背影远了,慈禧才回过头来,没事儿一样,“还有谁的蛐蛐儿厉害,拿出来斗啊……”

怀塔布贼着一双眼睛,谄媚道:“老佛爷,臣特意从北面弄了一支‘异种’,也不知敌不敌得过您老的护法金刚……”

同样是话里有话,怀塔布把盒子打开,里头是一支又小又丑的蛐蛐,颇有些不足月的样子。慈禧当即就笑了:“好,就让哀家的护法金刚跟北面的异种斗上一斗!”

园子里头充满了兴奋的嘶吼声,大家伙表面上一个个忘乎所以,可内里都蒙上了一层阴霾。帝后不合,皇上跟老佛爷的恩怨,也该是时候有个了断了!

二七三变法啦!(八)

浏阳会馆。夜。

“老太婆并非容不得我,她这是容不得新政啊!”康有为因愤怒而面色苍白,又因为是在两个最信任的弟子面前,他也用不着什么忌讳,咬牙说道:“她把我比做蛐蛐,她自己也就是蛐蛐,一只可恶的大蛐蛐!”

杨锐也是忧心忡忡地说道:“由此看来,太后确是我们推行新政的最大障碍。”

谭嗣同倏忽站起说道:“是障碍就除掉她!”

康有为反转了身子,脸色凝重道:“其实我早有此意!但老太婆虽然早已归政于皇上,但仍然牢牢把握着大权,党羽遍布朝内外,亲信荣禄重兵在握,要除掉她,谈何容易?”

谭嗣同性子耿直,当即道:“我们也可以抓兵权嘛!”

康有为焦虑地在房间走动着。“唉,这一直是我一块心病啊!说到底,兵权是要害!我呢,也早考虑过这件事,也给皇上上过折子,请仿效日本设立参谋部,由皇上亲自掌握,但还是迟了……”

他苦涩地笑着,“康门弟子,名满天下,却连一个掌兵权的都没有!”

杨锐却迸出一个字:“有!”

康有为:“谁?”

“凯泰!此人虽不是康门弟子,却赞同维新,虽说是关东军出身,可说到底还是贝勒身份,跟皇上亲着呢……”

康有为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了下来。“不妥吧……想当日……”他这会儿肠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当日何必为了一时激愤得罪人呢?现如今京畿周边,山海关铁大不动驻扎着练万练军,为的就是防住何绍明南下。除此之外,荣禄手里头控制着几部武卫军,那是后党的势力,剩下就是凯泰手里头的七千禁卫军了。这也是维新派唯一有可能拉动的力量,可偏偏当日康有为自个儿将人家骂了个狗血喷头,如今后悔,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杨锐无奈一叹:“凯泰手里头的禁卫军,说到底还归属荣禄,再说凯泰不是何绍明的亲信么?他不开关造反就不错了!”

康有为沉思半晌,深吸一口气,一咬牙道:“亲信归亲信,但我想像凯泰这种人,理应大节不亏,忠爱国肝胆是有的。这样吧,复生,你今日就往小站走一趟,去找凯泰,试探他的态度。如果这个人确实能够为我所用,我们便马上向皇上举荐!”

“好。”谭嗣同正欲离开,康有为又喊住他,嘱咐道:“去的时候要秘密,千万别给荣禄鹰犬发现!”

谭嗣同自信一笑:“老师放心!”

站兵营,沙盘前,凯泰正在和一帮将领研究炮火的配置。

当面的年轻人,一身笔挺禁卫军黑色军服,身姿挺拔,脸似刀削。这人却名叫段祺瑞,倘若何绍明得知如此人才在手下,肯定当个宝捧起来。可凯泰不知道,只是淡淡地看着,满脑子都是兵力配属。

段祺瑞手执教鞭,在沙盘上指点,“我将重炮队布置在这条线上,然后再将速射炮队向前推行至此……”

一名亲兵进来,在凯泰耳边说道:“大人,外面有人求见。”

凯泰仍注视着沙盘,头也不回地问道:“谁?”

“他不肯说,只说是大帅故人。”

凯泰讶然:“噢?”故人,他凯泰的故人除了一帮子京城纨绔,也就是关东军中的人物。倘若是那帮子纨绔,一准儿报了名号。隐瞒姓名,如此开来只能是关东军中的故人了。朝廷跟关东军不对付,彼此交恶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这一年多凯泰与何绍明电文往来,身旁都得经过京城来得督察御史。就更别说什么故人拜访了。想到这儿,凯泰竟有些许兴奋,迈开大步朝外就走。

会客厅外,凯泰带着亲兵匆匆走来。

临到门边,他突然放慢脚步,蹑手蹑脚凑上前,趴着门缝往里望去。

“是他?”凯泰几乎叫出声来。

回过头,他悄声对亲兵说:“好生款待他,就说我正在处理紧急军务,让他稍等一会儿。”

“是。”

谭嗣同可是出了名的傲气,从来就没有折节下交这么一说。自个儿可是人家嘴里头的乱臣贼子,如今京城里头迷雾重重,这个时节来访,内里什么意图再明确不过了。

完,凯泰赶忙转到了后宅,一推开门便嚷嚷开了:“裴先生,谭嗣同来了!”

后屋子里头,端坐着一师爷模样的中年人,一双讨人厌的三角眼,却是原本何绍明的狗头军师裴纬。这位主儿一直混迹京城,替何绍明打探风声,四处拜访。如今何绍明气候已成,裴纬身上的活计也清闲了不少,正赶上外出天津访友,于是便住在了凯泰这里。

月余工夫住下来,平日里没事儿总是拉着凯泰高谈阔论,二人倒也熟稔起来。裴纬此行内里却存着收拢人心的心思。何绍明当日把凯泰放了出去,就没多想什么。天下大势在这儿摆着,就算多了个凯泰也不可扭转。何绍明可以这么想,可作为从龙而起的裴纬可不能这么想。他裴纬虽说才情智计颇为平常,可多少还算是屠龙术的传人。眼瞅着何绍明身旁围了一帮子新学人才,他只有干着急的份儿。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在大帅前头。倘若他日何绍明南下,若是收拢了凯泰,这绝对是绝大的助力!天大的功劳摆在眼前,裴纬能放过?

裴纬三角眼一瞪:“谭嗣同?他来干什么?”

凯泰昂首阔步走了进来,大咧咧往其身边一坐:“我这不问你来了吗?”

裴纬想想,却不回答,反而望着凯泰问:“你以为呢?”

凯泰皱着眉头道:“想拉我?”

裴纬赞叹道:“贝子就是贝子!一个拉字,把什么都说明白了。”

凯泰这会儿可半点儿兴致,满脸愁容道:“可京师局势那样复杂,想躲还来不及呢,我可不想去趟那浑水!”

“贝子爷,可人家找上门来了,来的又是皇上最为信任的维新派主将,你可得罪不起!”

“那我就和他打马虎眼!来个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就是没有真玩意儿给他!”

裴纬猥亵一笑:“嗯,这倒也是个办法。不过,康梁的能力不可估量,万一他有什么真玩意儿给贝子,也不能坐失良机啊!”

凯泰这会儿倒是笑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裴先生你看我是那样的人吗?”

两人对视一眼,笑起来。凯泰拿定了主意,起身朝外就走。

安坐在后头的裴纬,骤然脸色一变,蚊子一般的声音道:“只是不知,他日贝子与大帅如何自处啊……”

迈出去一半身子的凯泰猛地顿住了,“裴先生,我只一句话,忘恩负义的事儿我凯泰做不来!”扔下一句话,凯泰匆匆而去。

会客厅,凯泰疾步走进来,一把拉着谭嗣同的手,假装惊喜地嚷起来:“复生,是你呀!亏你想得起来看我!怎么样,一切可还安好?”

如此热情,着实让梁启超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随即满心欢喜答道:“好,好!我此次就是来看看你。”

“那怎么当得起?”凯泰将谭嗣同让至上首坐下,恳切地说:“想当日京城匆匆一瞥,复生如今担负着匡扶社稷的重任,千万不要因寻常朋友交往而分心才是。”

谭嗣同满面红晕道:“贝子爷这话错了!复生从来没有只当你是一个寻常朋友,而是同志向、共肝胆的莫逆之交。至于你刚才说到的匡扶社稷,这正是我此行的目的。”

“哦?愿闻其详。”凯泰坐直身子,脸色严肃起来。

谭嗣同兴奋之余,始终用审视的神色打量着凯泰:“我先问你一件事,我和康先生、宋伯鲁他们屡次上书给皇上推荐你,但皇上每次都说,荣禄说过,凯泰这个人专横跋扈,不可大用。我不明白你怎么会与荣禄结怨的?”

凯泰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地说:“啊,你问这事呀!我想起来了。曾经有一次,翁同龢想给我增加一些人马,而荣禄说我是关东军出身,不能任握大兵权。”

谭嗣同眼里掠过一丝欣喜,马上又问:“当日京城之事,康先生可是误会贝子爷了……如果康先生亲自举荐贝子,而贝子因此得到皇上进一步的重用,你怎么办?”

“这还用问?”凯泰倏忽站起,慷慨地说道:“我凯泰深受国恩,早存了个以身许国的心思。若蒙圣上不弃,再委重任,凯泰只有肝脑涂地,以报圣主了!”一年多下来,虽然远在天津小站,可官场里头方方面面的打压,也让凯泰有些喘不过气来。这一番磨砺,凯泰已经不再是那个驰骋疆场的纯粹军人,官场上的油滑学了个通透。

“好!”谭嗣同也站起来,兴奋地说:“早就知道贝子爷是个忠报国的热血男儿!回去以后,我就向康先生禀报,贝子爷,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朔风之中,凯泰等人望着谭嗣同远去的身影,突然有人问道:“大人,您是打算投了维新党了?”

凯泰呲牙一笑:“投靠?扯虎皮做大旗罢了!咱们如今在人家眼里就是一锅粥里头的老鼠屎,不借个名头,那些兵饷谁给咱们?”

“哈哈……”众人一阵哄笑,只是谁也没瞧见凯泰却骤然收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忧愁……

二七四变法啦!(九)

夜。从街口一直到恭亲王府邸门前,密密麻麻排满了盔甲鲜明的御林军。王府大门敞开,从门口一直到内院一溜挑着灯笼,下人奴婢一个个形色匆匆,王府管事拉长了一张脸,四下忙乎着。

“高丽老参熬好么?赶紧给王爷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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