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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国魂-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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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从外反锁了。

quot;你们听着,爷爷要烧香请神了,都在屋里安分呆着,谁敢惹麻烦,小心爷爷一把火烧了你们字号!quot;

领头的吼完,外间真有火把点起来了。天刚灰灰亮,火光忽忽闪闪映在窗户上,恐怖之极。

门被反锁,真要焚烧起来,哪还有生路!

外面,砸击摔打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忽然显得安静了许多。他们真要请神了。请了天神来,到底要抓拿谁?

渐渐地,听到外面有杂沓匆促的脚步,但听不见说话声。他们在举行降神仪式吗?

杂沓的脚步声,很响了一阵。后来,这脚步声也消失了。外面是死一般沉静,但火把的光亮仍在窗纸上闪动。

又停了一阵,见外面依旧死寂一片,有个伙友就使劲咳嗽了一声。

外面,什么动静也没有。

有人就走到门口,使劲摇晃了摇晃反锁着的房门。

依然没有动静。

戴膺忽然明白了,慌忙喊道:quot;赶紧卸门,赶紧卸门!quot;

几个年轻的伙友挤过去,七手八脚,就卸下一扇门来。那时代的民居门板,虽然厚重结实,但都是按在一个浅浅的轴槽里,在屋里稍稍抬起,便能卸下来。

门被卸下,大家奔出来,见火把只是插在院中的一个花盆里,似乎一直就没人在看守!

戴膺又慌忙喊道:quot;快去看银窖!quot;

奔到银窖,果然已被现,洗劫一空!

太古票号做全国性的金融汇兑生意,银钱的进出量非常巨大。因此,银钱的收藏保管成为大事。票庄一般都是高墙深院,有的还张设了带铃铛的天网。在早先,西帮还有一种特殊的保管银锭的办法:将字号内一时用不着的银锭,叫炉房暂铸成千两重的大银砣子。那时代法定流通的银锭,最重的仅五十两。所以这千两银砣子,并不能流通,只是为存放在银窖内安全:如此重的银砣子,盗贼携带也不方便。纵然是能飞檐走壁的强人,负了如此重的银砣子,怕也飞不起来了。所以这银砣子有一个俗名,叫quot;莫奈何quot;。不过到后来,太古票号也不常铸这种千两银锭了:事业走上峰巅,经营出神入化,款项讲究快进快出,巨资一般都不在号内久作停留。

当然了,再怎么进出快捷,票庄也得有存放银钱的银窖,也即现在所说的金库。票号的银窖,各家有各家的巧妙,各家有各家的秘密。外人不易现,号内自家人存取时又甚方便。

济南分号的银窖,处置得不算是太巧妙:只是将设银窖的库房,布置成为一处普通伙友的住房:盘了一条大炕,炕前盘了地炉子,火炉前照例有一个深砌在地下的炉灰池,池上嵌盖了木板。看外表,没有一点特别。而京城的银窖,就暗藏在地下的炉灰池一侧,寻常的炉灰池其实正是银窖的入口处。当然,地面上嵌盖的木板,暗设了机关,外人不易打开。

这伙蒙脸的劫匪,居然把隐藏在此的银窖寻出来,打开了。他们没耐心破你的机关,砸毁盖板就是了。存在里面的四万两银锭,自然全给抢走了。

他们哪里是来抓二毛子?不过是来抢钱!

戴膺忙赶到临街的门面房,那里更是一片狼藉,但劫匪早无影无踪。从被撞毁的那个窗户中,已有晨光射进来。

开门出来,见门外撂着一根碗口粗的旧檩条。显然,劫匪们是举着这根檩条,撞毁了临街的窗户。

门外,还有牲口粪和分明的车轮痕迹。劫匪是赶着车来打劫?

看了这一切,戴膺更断定,这伙人不是义和拳民,而是专事打家劫舍的一帮惯匪!

戴膺正琢磨着,到底得罪了什么仇家,但听外头又是一阵喧哗,一个伙计小跑着慌张闪进来:“总账,官兵来了!”

戴膺心里咯噔一下。有道是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刚刚遭了贼,这又来了官兵,恐怕账面上那点儿银子一分也别想剩了!

恍惚间,外头大门敞开,呼啦啦涌入一票墨绿色的大兵。分列两侧,几步一哨,而后逐渐让出两个带头的军官。带头的有两人,一个结实的汉子,眉目有些不和谐的秀气;另一人却是熟悉的面孔,正是三日前在德州萍水相逢的袁世凯!

还没等戴膺打招呼,矮胖的袁世凯已经踱步过来亲热地拉住了他的手:“老兄,兄弟坐镇济南府,这前脚还没坐稳,今儿一早南城就着了火了……没成想,却是又碰到老兄了。”

戴膺看着笑面虎一般的袁世凯,内心笃定,此人的确如其所言,是什么山东督导专员。关东军不比满清那会儿,什么官儿都是实打实的。这督导专员权责极大,换了以往就是一方督抚。戴膺不敢怠慢,急忙见礼。

寒暄了几句,戴膺便把今儿一早的遭遇说了出来。

听完了讲述,袁世凯似笑非笑地转过身,对着另一军官道:“活阎王,你瞧瞧,这义和拳都敢在济南府闹腾了,还是百姓无知?你别琢磨别的,有人敢打着义和拳的名号抢劫,可见这义和拳已经猖獗到了什么地步了!刘鹏飞,我就一句话,剿!从快从严!你要是不想手上沾了国人的血,趁早去登州等着德国佬。这义和拳,我袁世凯平定了!”

袁世凯身旁的军官,正是活阎王刘鹏飞。此前,为了义和拳该剿该抚一事,二人很是争执了一番。事到如今,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了这么档子事儿,噎得刘鹏飞再无他言,只是叹息道:“罢了,兵权我交了,只盼着长官念及同室操戈,有伤天和,还是少造一些杀孽的好。”

他服软了,袁世凯却不领情:“袁某只知道大帅的军令,谁挡在袁某前头,甭管是刀山火海,袁某都得趟过去。刘师长,兄弟对不住了。日后事了了,定然陪酒谢罪!”说罢,对着远处的亲卫一招手,大声吩咐道:“收拢部队,就从这济南府开始,给我一城一地,逐个剿灭义和拳乱民!”

三四三镇山东(五)

济南府西郊。这是一处三进的套院。这些年山东一直不太平。先是甲午一遭,小鬼子从威海登6,闹得沸沸扬扬。朝廷赔了大把的银子,这才议和了事。当时,山东的富户就跑了一批。甲午之后,没小日本什么事儿了,结果义和拳又闹了起来。刚开始还只针对洋鬼子,后来洋鬼子没几个了,又开始闹着抓二毛子,地主富户没一个跑的掉的。眼瞅着局势不好,有钱人家纷纷存了票号,典当家产举家逃离。这西郊的一片小庄子,本是富户的庄园,平时倒也有些人气,可如今却落得个门可罗雀。整个庄子,唯独这一出套院有那么几个下人看守。

院子最里面,一出厢房里。十几个汉子吆五喝六地推着牌九。门口站着一个放哨的。这些人等个个彪悍,一看就是常年跑江湖的汉子。

“天字派!哈哈,老子又赢了!拿银子,拿银子!”一个汉子满面通红,上去一划拉,将满桌的碎银子收入囊中。

其余几个汉子无不抱怨手气,有输红了眼的,还叫嚣着再来。红脸汉子眼珠地溜乱转,这时候却是双手一推,叹息道:“这***从晌午玩儿到现在,眼瞅着都擦黑了,老子累了,等休息会儿再说。老二,你来打两局。”

旁边人有人不干了,道:“大哥,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哪有赢了银子就走的?这么着哥儿几个可不干!”

“对!要想走,把赢的银子留下。老子这回把内裤反着穿,邪死你们!”

红脸汉子脸色一正,道:“三爷不是说擦黑就过来么?我瞧时辰也差不多了,正事儿要紧,咱们回头再继续。”红脸汉子这么一说,其他人无可奈何,拉了旁观的一人,嚷嚷着又开始了牌局。

红脸汉子推门而出,正巧赶上门口放哨的过来回报:“大哥,马三爷在前院候着您呢。”红脸汉子点头,脸色有点儿兴奋,迈开步子,大步流星直奔前院。进了客厅,却见一五短身材的汉子正悠哉悠哉地品着茶。在他对面坐的,则一身短打,腰里缠着红布的汉子。

红脸汉子愣了一下神,随即抱拳道:“马三爷,咱们弟兄可是等候您多时了。您要再不过来,兄弟只好打人去请您了……这位是?”

五短身材的马三爷笑着起身,道:“这济南府谁不知道我马三最讲信用?就算天上下刀子,我马三答应了的事儿,也得说到做到。”说着,一闪身,介绍道:“徐老弟,这位就是咱们济南府的头号大师兄,哥哥拜把子的兄弟,刘福生刘大师兄!……刘老弟,这就是我跟你提起的太行山上的兄弟,徐元礼徐老弟。”

二人互相抱拳,道声久仰。

这会儿,徐元礼可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是纵横江湖的江洋大盗,也算江湖中人,对这些蛊惑民心的义和拳最是瞧不起。而马三爷从前可是这济南府的捕快头儿,以前有些交情,这次受他邀请,跑到这济南做了一票买卖。原本就打算分了银子走人,他闹不明白马三突然带了个义和拳大师兄来做什么。

“马三爷,您看我的事儿……咱们是不是借一步说话?”寒暄了一会儿,徐元礼终于还是忍不住吐露心计。

马三**却如同黏在椅子上一般,只是笑呵呵道:“徐老弟,刘大师兄不是外人,我看这事儿也甭瞒着。就算我不说,刘大师兄这般手眼通天的人物,就咱们私底下做的那点儿事儿,还能瞒得住?”

“这……也罢,三爷,兄弟们可在这庄子里猫了一天了,货您也到手了,您看什么时候给弟兄们辛苦费?这眼瞅着要过年了,寨子里还有几百口老少等着银子过年呢。”之前劫了太古号,那些银锭都是千两一个的银冬瓜。寻常人搬着都费劲,要想花出去,还得先融了。按照之前定的规矩,徐元礼带着人手劫了银子,马三则负责把脏银换成银锭,俩人三七分成。

“徐老弟,那银冬瓜要出手,可不是一天两(1**ap**1)天的事儿。喏,这点儿银子,先给弟兄们吃酒,剩下的等货出手了再给你们。”说着,马三从怀里掏出一打银票。都是百两一张的。徐元礼点了点,诧异道:“五千两?三爷,这也差太多了吧?”

马三赔着笑,道:“徐老弟,你别着急。咱们又不是头一回打交道了,我马三还能私底下密下弟兄们的辛苦钱不成?实话告诉老弟,那银冬瓜现在正往那边儿运着呢,过个十天半个月,一准把剩下的银子结清!”

听马三这么说,徐元礼的脸色好看了点儿。这马三从前是济南府的捕快,二人联手,马三提供富户的情报,徐元礼半夜带人上门打劫。之后马三再给徐元礼打掩护。这么一来二去,俩人还算有些交情在里面。也确实如马三所说,从前那么多次,马三都是按着规矩分成,从没有收下黑心钱。

心里放心了一些,转而思量起方才马三所说的话。“往南边儿……十天半个月……”

“嘶……”徐元礼倒吸一口冷气,诧异道:“三爷,你是说这银子是……”

“你说呢?哈哈……”马三笑了好半天,又道:“也不瞒兄弟,哥哥我现在还是给朝廷效力。瞧见没?”说话间,又如同变戏法一般掏出一块令牌。“这可是庆亲王的手令!”

“三爷,您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嘿,哥哥我的意思是说,老弟,咱俩这合伙的买卖还得做下去!徐老弟,你带着几百口子老弱病残躲在太行山上,饥一顿饱一顿的,那叫什么日子?我今儿把话放在这儿,只要你把哥哥交代的事儿办好了,要银子有银子,不但如此,只要上头一高兴,兴许就赏你个官身!副将、总兵随便挑!我今儿就把话挑明了。朝廷已经下了公文,招兵买马,不计出身!像徐老弟这样给朝廷立了大功的,赏!又如刘大师兄这般想从军的,拉出来多少人,朝廷就给什么官职。饷银、器械,朝廷都管!总之一句话,只要给朝廷出了力,一场富贵是跑不了了!”

“这……”徐元礼是江湖汉子,最忌讳的就是跟官府打交道。闻言有些犹豫。

那头一直闷头听着的刘大师兄,听了这话却是两眼放光。“马三,你这话可不是诓人尊坛口十来个,烧香的信众上万号,要这么论,朝廷现在就得给个提督当当!”

马三笑了:“我诓谁也不敢诓大师兄啊,回头您一做法,请来各路神仙,我不得吃不了兜着走?您过过眼,老佛爷的手令,上头可盖着皇上的大印。从一品的济南提督!”

刘大师兄高兴了,一把抢过来反复地查看。可惜这位通天晓地的大师兄,偏偏大字不识一箩筐。正着看,倒着看,看了半天,也闹明白里头写的是什么。只是一股热血上脑,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嘿,真***,老子也是官儿了。从前砸矿山的时候,谁他妈能想到有今天?”

三四四镇山东(六)

马三爷跟刘大师兄前后脚走了。徐元礼听了马三的一番话,心里头拿不定主意。转过头来,便把马三的话复述给了几个弟兄,让大家伙拿主意。

他这一说完,哥儿几个都沉默不语。朝廷?去***什么朝廷,当初要不是这朝廷让大家伙过不上日子,至于跑到太行山里头当土匪?再说朝廷现在都朝不保夕了,那些许诺,指不定哪天就打了水漂!房间里,一时间群情激奋。

“大哥,要我说,咱们该收手就收手,跟朝廷扯上关系,日后准没好!”

“就是!听说皇上都跑到江宁死了,这大清国如今算完了。随便街头碰个老百姓问问,谁还信什么朝廷?”

“银子虽好,可也得有命花不是?明刀子咱不怕,就怕来阴的。这些年那些投了朝廷的,哪个落了好?”

徐元礼沉默不语,他也有自己的打算。寨子里上上下下好几百口人张嘴等着吃食,这银子才拿到了小半,根本熬不过多久。眼瞅要过年了,这年货还没着落,徐元礼是既舍不得银子,又不想跟朝廷牵扯上什么关系。

听着大家伙嚷嚷半天,全是牢骚。他突然对着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开口道:“小诸葛,这事儿你怎么看?”

不用说了,小诸葛当然就是山寨的狗头军师。相比于其他悍匪,此人倒是有些儒雅气息。闻言笑道:“当家的,您不是早就有定论了么?银子照拿,更不认南边的朝廷!银子到了手,咱们躲到太行山里头去,谁还能管得着咱们?”

“好!就这么办!”小诸葛的话,让徐元礼心里头的想法确凿了起来。他粗略算了算,像太古号这样的票号不用多,再劫上两家,分到的银子足够山上几百人两年用度了。

打定了主意,徐元礼心里头宽松了不少,但隐约间还是(;)有些不安。如今这天下都是关东军的,不再是早先大清那会儿的。旁的不说,就说这济南府满街可见的身穿墨绿色呢子军装,挎着长短枪,浑身散着威武之气的大兵就不好惹。大清朝那会儿碰到差官衙役,他们这帮子江湖汉子大可以刀口舔血,搏杀一场。可要碰到了关东军,那枪子儿可比刀子要快,根本就拼不了。他们这般在关东军眼皮底下滋事,要是有个万一……

正琢磨着,大门忽然被推开。跌跌撞撞闯进来一个人影。骇了徐元礼一跳,定睛一瞧,却是去而复返的马三爷。徐元礼见其脸色不好看,心里头咯噔一下,急忙问道:“三爷,出事儿了?”

马三抄起桌子上的半碗凉茶咕咚咚灌了进去,一抹嘴巴,急促道:“出事儿了!济南府现在严查义和拳,刘大师兄刚进城门就被大头兵给逮了。这小子从前就是一街头混混,我怕他嘴风不严,把咱们给供出来。事不宜迟,地方都是现成的,赶紧跟我走!”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徐元礼心里纠结,当即就琢磨着要不要现在就拿了银子走人。四万两银子,这可是掉脑袋的活计!再来这么一遭,他们这些人都得落得个死无全尸。

马三察言观色的人精,当即就瞧出了徐元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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