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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国魂-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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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呀裴先生来的正好,本帅正有些急事想找先生出主意呢。”何绍明面色是又焦急又欣喜,全然忘记当初自个儿是怎么给人家脸色的了。当即就将眼下的难处说了出来,只是隐去了第一师的真正去处,只说是前往营口等地另有要事。
“大帅安心,宁之既然是吃的您的俸禄,自然会为您着想,断然不会做出悖主之事。”师爷裴纬一双小眼睛放着精光,一句话既表明了立场,又暗点何绍明没说实话。不待何绍明解释,裴纬继续道:“大帅手下人才济济,文有唐大人,武有魏大人、秦大人,又有搞实业的詹大人,可谓群星荟萃。所缺者,不过是官场经验而已,宁之不才,这官场之术颇有涉猎,愿为大人解惑。”随即压低了声音,小声在何绍明耳边说了几句。
听罢,何绍明皱眉:“您这能行么?先生,有个词儿叫欲盖弥彰您知道不?”
裴纬嗤笑:“大帅,可敢于宁之打赌?朝堂上那帮大佬只要一吵吵起来,一准儿就忘了起因。”
十里河,地处盛京与辽阳之间,把守兵丁不过五十来人,是个小小的驿站。
正午时分,兵丁们懒散地蹲在房檐下阴影里,躲避着毒辣的秋老虎。几个面黄肌瘦的老驿卒,呲着黄牙,眼睛滴流乱转,撒么着偶尔过往的女人。后头屋子里,一名小吏蜡黄着脸,装了烟泡,在那儿美美地喷云吐雾。关外这地界不比口内,过往行人少不说,往来的公文更是少的可怜。如今更是通了电报,这驿站渐渐成了摆设。
这么一来,虽说油水少了不少,可却很清闲,没什么奔头的小吏很满意这样的生活。吐了口烟雾,心满意足,正琢磨是不是找东街王寡妇乐呵乐呵呢,猛然听得外头传来呼喊声。
“头儿,头儿!诶呀妈呀,赶紧出来,关东军从南边儿过来了!”
吏一口气没理顺,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关东军又来了?话说上次关东军前往热河剿匪,途经十里河,小吏仗着自己是红带子,不知深浅还想着刮点油水。结果被人家大兵用刺刀给逼到了床底下,差点儿尿了裤子。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人家关东军主帅是何绍明,皇上面前的红人,人家的亲兵都是贝子,能怕了自己这个红带子才怪呢。
好半天,小吏顺了气,憋红了脸,嘶哑着嗓子道:“赶……赶紧给人家准备伙食,把昨儿个截下来的那头猪杀了。”说话间,披了衣裳,趿拉着鞋子,急匆匆跑了出来。“这回来了多少人?”
“好几百人,眼看就到了。”
几百人?不说准像上次一般,还是先头的斥候。小吏不敢怠慢,急忙吩咐人准备酒席,自个儿领了人亲自前去迎接。
刚到村头,就见一行四五百人的关东军,,荷枪实弹,刺刀雪亮,排着整齐的方阵开了过来。
村口的栅栏一早就被搬开了,没人敢惹这帮杀神。小吏挤出了笑容,正打算上前打招呼,询问是否需要就餐歇息,却见关东军的队伍一过村口而不停,直直地沿着官道过去了。
“嘿,邪性了!这大中午的赶着去投胎啊?”小吏一脑门子莫名其妙。见关东军渐渐远去,猛然想起什么,一拍大腿:“嘿,赶紧告诉后头别忙活了,那猪留着八月节再杀!”
吏叫嚷着,急匆匆望驿站跑。得知那猪还健在,心中石头落地,又回了房躺着去了。只是可惜上好的烟泡,白白浪费了。
“狗日的关东军!就当破财免灾了。”小吏忿忿地嘟囔了句,解了衣衫,又我倒在床上。
半梦半醒之间,正在梦中与王寡妇成了美事儿呢,猛听得急促的拍门声:“头儿,头儿!又来了一拨关东军!还是四五百号人,正沿着官道朝驿站奔呢!”
吏一个激灵,坐起来晃了晃脑袋,擦了嘴角的口水,心道前面过去的可能斥候,这回应该来驿站了吧?当即穿了鞋子,拿了衣衫又奔到了村口。
可这回关东军依旧在村口划了个弯儿,转向沿着官道又走了。
“邪门儿了!关东军究竟搞什么?”倘若不是日头西陲,小吏甚至以为自己中邪了,同样的场景经历了两次。
复又回到房内,这回吩咐下去,要是关东军再来,只要不进驿站,就是开枪放炮也别招呼他。
半眯了眼,没过一个时辰,门外又叫道:“头儿!这回关东军进驿站了!”
被吵醒的小吏满脸不耐:“不就是狗日的关东军来了么?等进驿站……恩?关东军进驿站了?”
吏狐疑着,推了窗子一瞧,只见远远的,几百号关东军簇拥着两辆绿呢马车,进了村口,正朝驿站走来。当下不敢怠慢,穿戴整齐前去迎接。
到了驿站一通点头哈腰,指挥着驿卒鸡飞狗跳忙活了半天,这才满脸谄媚询问一名军官:“军爷,您这一拨一拨的是要干嘛去?”
军官一脸不痛快斥责道:“不该问的别瞎问。”又瞧了瞧左右,见没人注意,这才低头在小吏耳边道:“瞧见马车没?”
吏点点头。
“告诉你,马车里可是我们何大帅的夫人,两年多离家,这是要归省。”
“那先头的两拨……”
“知道什么?夫人有身子了,大帅仔细着呢。就怕路上不太平,先头两拨是探路外带扫匪的。”
“哦!”小吏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心里琢磨着这皇上面前的红人就是派头不一样。老婆归省都得派个千把号兵开路,这做派就是盛京的王爷也比不了。
吏正要去给马车里的何大帅夫人请安,却被那军官一把拉住。“去去去,边儿待着去,咱们夫人可不是阿猫阿狗就能见得。赶紧给小爷滚一边儿去。”
吏觉着军官的声音耳熟,抬头一看,心道:“娘呀,这不是何绍明身边儿的那位贝子亲兵么?”当即变了脸色,唯唯诺诺,退了下去。
待小吏走了,凯泰收了脸色,走到马车旁,低声道:“大帅,驿卒都走干净了,您能出来了。”
“恩。”应了一声,帘子一挑,却是一身便装的何绍明率先走了下来,身后,则跟着脸色惶恐丫鬟小翠。虽说要玩儿瞒天过海,可也得找个女人家做做样子。乔雨桐趁此机会归省去了,秋菊照顾着凝香走不开,这小翠就成了最好的人选。
下了车,何绍明与秋菊匆匆进房休息,吃罢晚饭他们还要启程。在此停留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裴纬出的主意,不过是明目张胆地按照长顺的意思,派上一个团的士兵护送‘凝香’归省。分成三拨,对外就推说路上不太平,这前两拨是讨伐土匪。与此同时,一个连得士兵外加几十名下人南下牛庄,坐了船登陆天津,护送着乔雨桐回山西归省。一来营内有新兵,外头还有两只队伍行走,外人根本不知道此刻关东军就是个空壳;二来如此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有心人定然会参何绍明个行事乖张、以权谋私,这就把注意力转移到朝廷扯皮上面,从而隐瞒了真实情况。朝廷那办事效率,没准儿扯皮之后何绍明一早就回了。
更何况,何绍明随身带着无线电,有什么变故一早儿就能知道。
裴纬这主意说实话何绍明还真没觉得怎么高明。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两日的工夫长顺发了三封催电,可见情势危急到什么程度了。
走盛京,过英峨门,经磨盘山,这就到了吉林。
果然如裴纬所说,嚣张的归省队伍,惹得有心人看不过眼了,某位御史气愤之下连连上书弹劾何绍明行事乖张。无一例外,都被光绪留中不发。
这位御史倔脾气上来了,你不是留中么?好,那本御史就继续发,不但自个儿上书,还找同好一起参劾。帝党后党相继掺和进来,彼此攻讦。
这个说何绍明太嚣张,应该申斥。
那个反驳,您遏大人修宅子霸占两条街,您可比何绍明嚣张多了。
这位一听不乐意了,您好,您瞧好了一位姑子,人家不从您张大人愣是带人打上了尼姑庵。
没过一日,谁也不理何绍明如何了,帝党后党一个个脸红脖子粗,彼此揭短。
闻听此结果,何绍明不禁对裴纬刮目相看。这位虽说不像个谋士,更没什么好主意,可看官场却入木三分,那叫一个透彻。想着自个儿眼下还要当着大清的官儿,自然也就少不了裴纬,当下对随行的裴纬又客气了几分。
将假凝香真小翠扔到了吉林将军署,匆匆见了长顺,询问了具体情况,休息一日何绍明便带着整团的人马直奔珲春而去。
)
一零六有来无回
“快看,陆地!”一声兴奋的招呼,顿时引得数不清的关东军士兵奔向左侧甲板,望远处虚淡的阴影望去。透过薄薄的晨雾,一片黑色的陆地若隐若现。
海上漂泊二十余日,除了军官大多是北地人的关东军,早过了初期的兴奋,晕船的晕船,打蔫的打蔫,一群旱鸭子迫不及待地期盼着旅途的结束。
有人抢着望远镜,有人攀上了上层甲板,纷纷猜测着是不是到了美国了。没一会儿,船舱内的士兵也涌上了甲板,这让方才还显得空旷的甲板瞬间变得拥挤起来。
只是在舰首,士兵们自发地为他们的长官留出了不小的空间。迎着有些刺骨的海风,魏国涛挺拔地站立着,眯着眼打量着远方,低语道:“到火奴鲁鲁了,也就是说已经走了三分之二了。”
吵闹声中,旁边儿扶着栏杆的张成良没听清魏国涛说了什么,也不好多问,只得将不满发泄在士兵身上。侧头训斥道:“胡闹什么?这是夏威夷,才走了一多半,到美国起码还得十天。去去去,都别在这儿胡闹了。”
魏国涛在一旁略微皱了眉头,心中不喜张成良的做派。魏国涛始终认为,军人的骄傲不是傲慢,而是一种威严。是长期的军旅生活,历经磨砺养成的。而身旁的校友显然不是这样认为的。张成良是军校的高材生,从小家境不好,走到今天养成这么个性子,也许是自卑的成分居多。想到这儿,魏国涛微张了嘴唇,怕伤了张成良的自尊心,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这要是到了美国,得丢多大的人?”看了眼散去的士兵,张成良不屑地说了句,随即转身道:“师长,外头风硬,咱也回去吧?”见魏国涛不语,只是拿着望远镜不停地看着,好奇道:“师长,您这是看什么呢?”
魏国涛随口道:“很有意思的事儿,看来我们一时半会儿回不了中国了。”说吧,将望远镜递给了张成良。
张成良狐疑着,拿起望远镜望去。只见,岛屿上,手持猎枪手枪的一小群白人,正与一大群手持长刀棍棒,穿着日本传统服饰的日本人以及半裸着身体浑身油彩的土著人对峙着。两帮人情绪激动,仿佛稍有不慎就会随时火拼的样子。
张成良正奇怪,为何魏国涛说一时半会儿不能回国,负责接关东军的麦里特上校地走到了舰首。
“准将先生(老美没有大校的说法,所以翻译成准将),我想我们碰到了点儿麻烦。”麦里特上校一脸严肃,抖了抖手中的电文:“我刚刚得到消息,夏威夷政府正在展开一场针对美国人的阴谋。国会请求,作为雇佣军的关东军参与此次美国护侨行动。”
“我们何帅同意了么?武器装备呢?美国打算进行多大强度的‘护侨行动’?”魏国涛冷着脸问道。
麦里特耸了耸肩,狡黠地眨了下眼:“请放心,准将先生,事实上美国国会正在按照你们将军的计划在进行此时。至于武器装备还有军服,请放心,新成立的太平洋舰队十二小时后就会与我们会和。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等待,想喝一杯么?”
吉林,珲春城。
何绍明带着一个团的士兵已经在珲春待了五天。五天的时间,何绍明广派侦察兵,一面儿观察俄军出动的频率时间地点等,一面儿绘制珲春附近的地图。同时,他脑袋也渐渐冷了下来,开始思索这一战究竟该如何去打,打成什么规模的。
要说恨,老毛子从一八五八年开始就慢慢蚕食中国东北西北的大片土地,无数被占领地的国人惨遭欺凌。何绍明对老毛子的恨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况且,从地缘上来说,一个强大的沙俄绝对不是何绍明希望出现的。随着关东军的崛起,何绍明与沙俄之间必有一战。
可眼下实在不是时候。关东军还是刚会扑棱翅膀的小麻雀,第一师又远赴美国,七拼八凑才拼出来一个团,无论如何也不是老毛子的对手。要知道,此刻远东地区老毛子光陆军就四个师十二万人,海参崴还有太平洋舰队。
打肯定是要打,既要把老毛子打疼了,还要让老毛子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而且还不能把老毛子打急眼了。老毛子是出了名的无赖,一急眼保不齐不管不顾点起兵马就杀过来了,这一仗可实在是困难。
正烦恼着呢,房门轻响,凯泰走了进来。
一个军礼,随即递上一封电文:“大帅,美国的电文。”
“恩。”拉着脸,何绍明应了声,随即接过来查看。
“尊敬的何绍明将军:
因夏威夷突发迫害美国侨民事件,美国是一个爱好和平的国家,要征募士兵则需要至少三个月的时间,而您的雇佣军此刻恰巧就在夏威夷。所以,经国会授权,总统希望您的雇佣军能参与此次护侨行动。 总统办公厅 1892。10。8”
这护侨的借口真烂,似乎美国人在找借口的问题上总是缺乏创造力。从眼前的夏威夷一直到后世的伊拉克,借口不外乎侨民与美国安全。这么说来老美下定决心了?
何绍明一边儿琢磨着,嘴角不自觉地挂了笑容。思索了下,随即提笔写了回复电文。
少顷,何绍明将电文草稿递给凯泰:“这是回执电文,下面儿的是给第一师的命令,尽快发出去。”
“是!”凯泰应了一声,却脸色扭捏,站在那儿不动。
“怎么着,有有事儿?别像个娘们儿一样,有事儿痛快点儿说出来,没看我这儿一脑门子官司么?”
“诶。”凯泰嬉皮笑脸地挠了挠脑门子:“大帅,您看我这跟着您都两年了,鞍前马后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何绍明眼睛一立:“甭废话,有事儿说事儿!”
“诶诶。嘿嘿,我没别的意思,就想问您一声儿,什么时候准小的上战场啊?”说完,凯泰嬉笑着,脸色略带不安与期许地看着何绍明。
何绍明笑了,说实话,凯泰这小子的表现,还真出乎何绍明的预料。原本以为这位贝子爷就是一纨绔,军旅生活那么苦,他也就是两天半热血一过,一准儿得跑回京城。没想到凯泰还真有任性,平时愣是灰孙子一般给何绍明当亲兵,吃的是大锅饭,睡的是大通铺,训练起来也是不含糊,跟一帮子大头兵打成一片,如今全军上下不少人提起他来都多多少少有些敬佩。何绍明琢磨着,这小子恐怕就是想证明自个儿看走眼了呢,看来当初那一通话没白说。
若是寻常勋贵子弟何绍明早就一视同仁了,可凯泰是个贝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还真不好交代。思索了下,何绍明语气缓和道:“凯泰呀,你别老觉着本帅拿有色眼镜儿看你……”
“大帅,有色眼镜是什么玩意儿?”
“呃……”何绍明骤然想起,此刻恐怕还没太阳镜呢,随即改口道:“就是说老是门缝儿里看你的意思。你凯泰平日里的表现本帅都看着呢,要是换个红带子老子一早让他上战场了,可你是个贝子,你能明白么?”
凯泰皱着眉,思索了半晌,道:“知道了。”随即像下了什么决心一般,敬了礼,快步退出了房间。
没一会儿,凯泰又回来了。
“大帅!这回您该让我上战场了吧?”
何绍明抬头一瞧,只见凯泰还是凯泰,只是脱了帽子,露出一颗浑圆乌青的大光头,眼神中说不出的决绝。
何绍明愕然无语,一个贝子连鞭子都剪了,自个儿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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