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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国魂-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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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

老头六十七八的年纪,辫子、胡子早就是一片斑白,此刻正强打着精神一边喝茶一边听小村说话。

寒暄良久,小村收了脸色,肃容道:

“徐大人,你我是老朋友了,日前鄙人得到了一条消息,不知当说不当说。”

徐用仪放下茶碗,淡淡一笑道:“小村公使但说无妨。”

村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鄙人得到可靠情报,贵国关东军何绍明日前正在美国,据说正在操办婚事。”

“哦?竟有此事?”徐用仪略一错愕,随即心里笑开了花。正愁怎么搬倒帝党的依仗呢,这消息就送上门儿来了。只要情况属实,参上一本,何绍明渎职的罪名是跑不了了。

村后退了身子,眼角略带轻蔑,旋即笑道:“侍郎大人可是要在御前参何绍明?”

“不错。”

“呵呵,鄙人以为,此乃下策。”小村摆了摆手。“如果我是侍郎大人,何不趁此机会,抢在何绍明归来前,让荣禄将军拿了圣旨,率先进入关东军军营,如此一来……”如此一来这兵权不就是到手了么?

“呃……小村公使所言甚是,所言甚是啊。”徐用仪眼睛一亮。参那么一本,也许何绍明会倒霉,但哪有这么干来的痛快彻底。这么一来,抢在何绍明回来前,这关东军就得换主子了。到那时候,无论是帝党还是何绍明,还敢跟后党叫板?徐侍郎一高兴,连连向小村道谢,很是夸赞了一番,随即不好意思:“只是,小村公使如此帮助我等,不知有何所图啊?”老头儿还算明白点事儿,知道没有免费的午餐。

村哈哈大笑,道:“侍郎大人,清日两国一衣带水,世代友好。我国的立场,是不希望清国出现政权分裂。一个统一的清国,有利于远东地区的稳定。而你们的皇帝实在太稚嫩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斗不过皇太后的。鄙人如此作为,没有其他特别的要求,只是希望清日两国共同撑起亚洲黄种人的天空,为东亚崛起努力。”

“公使先生高义,高义啊。”

接下来,就是一些没营养的套词。徐用仪心里着急要将这消息告知其他同好,心思不在聊天上。小村见此,说了几句别送别了徐用仪。

“侍郎大人,祝您马到成功。”使馆门口,小村一个九十度的鞠躬,恭敬地送徐用仪离开。片刻后,抬起头,脸上挂着阴冷的笑容,望着远去的马车眼神中满是高傲与不屑。

“何绍明?清国就算出了个拿破仑也得死于内斗!陆奥外相,这下您可以安心了吧?也许要不了多久,帝国的陆军就会占领这座古城……”

辽阳,知州衙门。

签押房内,唐绍仪、秦俊生、裴纬等人齐聚,就连一心扎在厂矿的詹天佑,此刻也在座。

自打得了荣禄要来的消息,唐绍仪早早就将电文发去了美国,生怕晚了一步,这诺大的家业便拱手送人了。前几日得了消息,帝党折腾出个宗室领军,活生生将荣禄困在了京城,大家伙儿不由得松了口气。心里琢磨着,如此一来,等荣禄启程上路,大帅也该回来了。到时候,怎么应对自然有人拿主意。

可不像,京城局势一日三变,就如同这六月天一般。今儿一早得了消息,荣禄先行上路,说是待到任之后再筹备宗室之事。

当即,大家伙就慌了神。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绍明不在关东军内早就不是什么秘闻了。这显然是有人出的主意,撺掇着荣禄趁此机会前来抢夺兵权。到时候,圣旨一拿出来,军官撤的撤,关的关,剩下一帮刚刚训练几个月的新兵,谁敢不听他荣禄的。

唐绍仪愁眉苦脸,秦俊生凝神苦思,詹天佑更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地上来回踱步。

“再给大帅去一封电报,催他快点儿,要是晚了……”詹天佑停足说道。

“大帅如今飘在海上,这轮船走多快都是有数的,也不能插了翅膀飞回来啊?”秦俊生反驳道。

“不如,给大帅的岳父去一封信,请他帮帮忙?”唐绍仪小声道。

“远水解不了近渴,长顺能有什么办法?”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诶!”詹天佑狠狠一顿足,满脸的沮丧。

辽东两年,整个工业园区是他詹天佑一手造就的,钢铁厂、焦炭厂、铁矿煤矿、军械局、制器厂,哪一样不是他一手操办的?也就是碰到何绍明这样的好上司,才能放他放手施为。如今两年过去了,正是一番蓬勃即将收获的时候,这个节骨眼儿上被人摘了桃子,这怎么能叫人甘心?

唐绍仪也在叹气,大老远的被何绍明从朝鲜抓到这关东,一干两年,身上早就印着何绍明的名字了,若是何绍明倒了,他还上哪儿找东家去?无外乎继续做个微末小吏,了此残生罢了。

秦俊生是跟着何绍明从美国回来的,何绍明的志向、想法,他是一清二楚。关东军是为了造反而建立的,说什么也不能将之拱手送人。只是时不我待,何绍明此刻不在,第一师又远在菲律宾,否则大不了揭竿而起,反攻山海关,凭着关东军的战力,起码有三成的可能将这天变了颜色。

众人沉默良久,这才想起打进了屋就在那儿喝茶,埋头不语的裴纬。

唐绍仪病急乱投医,问道:“裴先生,您可有何妙策?”

裴纬讪讪一笑:“诸位大人终于想起我了?也罢,谁叫我是个外来户呢。我这儿好主意没有,馊主意到是有一个,就看大家伙听不听了。”

“诶呀,您有主意就赶快说吧,这都火烧眉毛了!”詹天佑是个急性子,就差上去揪裴纬耳朵了。

“这一么,无论如何不能让荣禄进了关东军,得找个挡箭牌。既能拦着荣禄,荣禄还敢怒不敢言。”

秦俊生脑子快,一琢磨就想起这么个人来。谁啊?凯泰!亲王贝子的身份,又是何绍明的贴身警卫,就算在荣禄面前不讲理,他荣禄也得琢磨琢磨。“好主意,我这就去找凯泰!”说罢,就要起身。

“慢来慢来。”裴纬招呼住秦俊生,悠哉悠哉地呷了口茶,眯着三角眼,道:“这二来么,关东地界最近不太平啊,胡子横行,搞的是民不聊生啊。这个,参谋长,我看你大可以带着新兵去剿剿匪,一来整饬乡梓,二来可以锻炼新兵嘛。”

恩?这话的意思,是说把军队都拉出去,给荣禄来个空城计。这么一来,就算凯泰拦不住,荣禄进了关东军军营也别想拿了军权。不说怎么高明,起码能拖到何绍明回来。

“好!我这就去办!”犹豫了下,秦俊生对着裴纬一个军礼,这才离去。

此刻,太平洋上。

夜色深沉,一轮新月映在海面上,随着暗黑色的海水上下起伏。

何绍明站在舰首,脸色阴沉,紧紧地攥着手中揉成一团的电文。

后党开始对自己动手了,光绪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见了慈禧如同老鼠见了猫。翁同龢的帝党不但没帮忙,反而添乱,整出个什么宗室领兵。瞧着意思,分明是打算破罐子破摔啊。

已经是一**三年七月了,再过一年,三百八十来天,就是甲午战争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了这么档子事儿,实在让人头疼。

关东军,是自个儿改写甲午的依仗,更是自己偷天换日的凭借,如何能让荣禄收了去?于公于私,都不能拱手送人。

软的不行来硬的,文的不成来武的,怎么着也得拖到甲午!否则,自己穿越一遭的意义又何在?难道坐视着百年的屈辱重现?

“内焦外困啊……”迎着微凉的海风,何绍明不禁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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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八过墙梯

七月的天,正是骄阳似火的时候。

官道上,正由南及北行着两百来人的队伍。炙热的日头,烤得路旁的垂柳卷了叶子,官路上厚厚的尘土,小风一吹一阵乌烟瘴气。飞禽走兽偶尔传来一两声鸣叫,也是显得有气无力。只有短命的知了,一声强过一声,吵得人心烦。

一行二百来号人,车马齐备,前头两人擎着肃静回避的牌子,后头一戈什哈‘铛铛’敲着小铜锣。胯下的骏马,车前的走骡,脖子上都沁出浓密的汗珠,任骑士与车把式怎么挥动鞭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走着。

中间一辆绿妮马车,探出一个脑袋,四下扫视了一下,招呼过旁边儿一名骑士,吩咐道:“怎么走得这么慢?赶快赶快,荒郊野地的,难不成让本官在这儿歇脚?”

“喳,标下就去传话。”骑士领命,策马飞奔而去。

那探出的头手搭凉棚瞧了瞧前方,随即不满地望了望愈发恶毒的日头,嘟囔几句,随即缩了回去。这位主儿,一身麒麟补子的朝服,头戴红宝石的顶子,后头插着双眼花翎,这可是一品武官的打扮。再瞧容貌,五十多岁年纪,长方脸,倒八字眉小眼睛,塌鼻梁,唇上留着八撇胡。这位主儿,就是新晋盛京将军荣禄。

这荣禄,早年间从萌生被提拔到步兵统领,三年后,做到了左都御史、工部尚书,后来忤逆慈禧,又得罪了醇亲王与几位大臣,被迫来了个告病免职。这一告病就是十二年,上蹿下跳,走亲访友拜门子,直到一**一年,这才出任了西安将军。到如今,荣禄半截土埋了身子,总算明白这大清还是老佛爷的大清,借着老佛爷六十大寿,献上了大把的银子,时来运转,又是汉军旗都统又是盛京将军,可算是熬出头了。

按说,这等荣光,又有面子又有里子,这位也该满足了吧?可此刻,荣禄却紧锁着眉头,颇有些惆怅的味道。进了京城,翁同龢楞是弄出个什么宗室领军出来,这差事还落在他荣禄头上了。

宗室?满四九城瞧瞧,有几个有出息的宗室?提笼架鸟,惹事斗殴,欺男霸女,外加败家抽大烟,这都算平常的。更有甚者,顶着黄带子,踹寡妇门挖绝户坟的事儿都能干出来。这帮人,谁挨着谁倒霉。

一身毛病也就罢了,腰间缠着黄带子,张口闭口爱新觉罗,你是说不得更打不得。整个儿就是请了一帮祖宗到自个儿家来供着。

想到这儿,荣禄将翁同龢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这老家伙,真是损人不利己啊1!徐用仪前头得了何绍明不在关东军的消息,后脚就催着荣禄赶紧上路。荣禄也是心痒难耐,关东军啊,那可是一只劲旅!金丹道起事,几个月打得热河察哈尔外加上盛京练军溃不成军,关东军一去,三下五除二,没死伤几个人楞是给灭了。听说关东军一水儿的洋枪洋炮,自个儿要是得了军权,这日后的前程不就定了么?

后党、荣禄越着急,帝党越在那儿扯后腿。磨蹭七八天,总算凑了几个破落户,荣禄这才启程赶赴辽阳。没出京城呢,这问题就来了。荣禄自个儿轻车从简,一门心思想快点儿到辽阳。可那帮破落户,也不知从哪儿划拉了一帮门人,沥沥拉拉百多号人,光是马车就二十多辆,驮行李的骡马小一百号。

这规模,想坐火车是不可能了。沿着官道走,这帮破落户只要路过地方,肯定是赖上些时候搜刮一番,否则就是一身毛病动弹不得。

荣禄是一边儿骂娘,一边儿连哄带骗的,到了天津,坐了火轮,七月二十三才到了营口。如今都七月二十八了,队伍才过海城。若是何绍明赶在自个儿前头回来了,那可真就是竹篮打水了。

越着急事儿越多,荣禄正在这儿心焦呢,就感觉车子一顿,停了下来。当下,多日来的一股邪火再也安奈不住就嚷嚷开了:“怎么回事儿?本官不是说过,不到鞍山驿不准停么?”

车夫在外头委屈道:“大人,不是小的要停,是前头让人给堵住了。”

荣禄一听这火儿就更大了,自个儿堂堂的汉军旗都统,盛京将军,正经八百的一品大员,居然让人给堵了?这话儿怎么说的?当下倒立着眉毛,一挑帘子就跳了下去。一边儿朝前走,一边儿打量着,只见路中间横着一段拒马,四十几名穿着墨绿色怪异军服的士兵端着洋枪就站在拒马之后,其中一名军官模样的人正与自己手下的戈什哈理论着。那军官嬉皮笑脸一副纨绔样,直气得戈什哈脸红脖子粗。

荣禄有些奇怪,自个儿的戈什哈他再了解不过了,骄横着呢,换做平日早就抽刀子砍人了,今儿犯了什么邪性开始跟人讲道理了?几步走上去,喝问道:“吵吵什么,怎么回事儿啊?”

多年为官,荣禄这一声喝问是颇有些威严的味道。背对着荣禄的戈什哈闻言,顿时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转身打千儿,一脸委屈道:“大人,这帮子关东军不知道那根儿弦儿不对了,横了拒马,标下好说歹说就是不让过。”随即侧头瞄了一眼后头的军官,低声道:“大人,这荒郊野地的……人家可是有四十杆洋枪呢。”

荣禄心中一惊,暗道自己大意了。辽阳之地,何绍明经营三年,关东军更是一手建立的,自个儿这么没防备就上去摘桃子,别到时候桃子没摘着,反倒成了孤魂野鬼,到时候都没地儿说理去。

当下,缓和了脸色,迈着八字步上前,挤出一抹微笑:“本官信任盛京将军荣禄,不知这位小哥可是关东军中的人物?为何拦住本官去路啊?无辜截留朝廷一品大员,这要是上报上去,罪过可是不轻。”

一番话软中带硬,道理讲的清楚,换做旁人即便是有旁的理由,也得对荣禄礼敬有加。可这军官却吊儿郎当的在那儿翘着脚,上下打量着荣禄,眼神中颇有些戏谑:“哟呵,你就是荣禄啊,几年不见,小爷差点儿没认出来你。怎么着,这是升官儿了?走了李总管的门子吧,这就对了,我那六叔如今不成了,你早就该换个大腿抱了。”

“放肆!休要对大人无理!”

这话一点儿也不客气,听罢,荣禄身后的亲兵掳胳膊挽袖子,嚷嚷着要教训教训那军官。荣禄赶忙摆手拦住,别人没听出来他可听出来了,六叔,说的恐怕是恭亲王吧,这么说来眼前这位最起码是位宗室。当即收了那副官腔,一抱拳,低声道:“敢问您是?”

军官嗤笑一声,摆了摆手:“怎么着,不认识小爷了?”说着,军官摘了帽子,扬起大光头,笑呵呵道:“瞧好咯,郑亲王府凯泰!如假包换,嘿嘿,小时候没少上你们家串门。”

“凯泰?”荣禄眯着眼打量了半天,眼前这人,去了军装换了贝子服,再扣个瓜皮帽,可不就是凯泰么。当初荣禄在野,可没少通过凯泰家,走固伦公主荣寿的门子,多年不见,心里多少有些印象。

这时候,从后头陆陆续续赶过来的一群破落户,有人认出了凯泰。

“这不是凯泰么?还真抱了何绍明的粗腿了,瞧瞧这行头,如今是什么官儿了?”

“还用问,凯泰一准儿就是个总兵,要不就是副将。”

“嘿,凯泰,你这是要出家还是怎么着,脑袋怎么剃了个青瓜瓢子?”

凯泰嬉笑着对众人一抱拳:“列位,咱们又见面了……那老六,你小子不也嫌热剃了秃子?小爷没你那么恶心,弄一假辫子还插朵兰花……”

众人一番嬉笑,更加肯定了凯泰的身份,这回荣禄犯难了。荣禄不过是正白旗的包衣奴才,人家凯泰是上三旗的主子,身份在这儿搁着呢,要真论起来荣禄得上前大礼参见。当即加了小心,和颜问道:“贝子爷,本官还真不知道您在这儿当差……话说,您在这儿拦路,是唱的哪一出啊?”

凯泰一努嘴,指着身后远处的河流道:“别提了,头些日子雨水足了一些,将前面儿的土河桥给冲垮了。唐大人差了人来修桥,就怕有人捣乱,是以求了大帅,让小爷领着弟兄们在这儿看护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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