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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国魂-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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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泰一努嘴,指着身后远处的河流道:“别提了,头些日子雨水足了一些,将前面儿的土河桥给冲垮了。唐大人差了人来修桥,就怕有人捣乱,是以求了大帅,让小爷领着弟兄们在这儿看护着点儿。”
荣禄打眼向前方一瞧,果然,石桥如今只剩下了几个墩子,桥面早就冲到了河底。如今几百人正忙活着挑沙担土,立了木架子,看这意思是要修桥。
“原来如此。”荣禄随即转头对先前与凯泰吵嚷的戈什哈训斥道:“混账东西,不问清楚就赶跟贝子顶嘴?自个儿掌嘴!”
戈什哈心说,我上哪儿知道那吊儿郎当的军官室贝子去?当即心里委屈,应了一声,后头掌嘴去了。
训斥了亲兵,就算是给足了凯泰面子,气氛一扫先前的拘谨,逐渐融洽起来。
寒暄几句,荣禄这才问道:“贝子爷,这桥要修到什么时候儿啊?”
凯泰满脸无奈道:“估摸着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吧,姥姥的,爷还得戳这儿十来天,这差事真不是人干的。”
十天半个月?荣禄暗暗发苦。真要是耽误个十天半个月,万一何绍明赶回来了,自个儿这不是白忙活了么?锁了眉头,又问道:“那,附近可有过河的渡口?”
“有啊,要是没有小爷怎么过来的。荣大人,您沿着河朝东走,过了这座山就是舟寨,也就百十里的路程,您要是急着赶路,就走这条线儿,也就绕个三五百里。”
三五百里?后头跟着一票累赘,就是平地,三五百里十天能下来就不错了,更何况还那么多山路。这么一算还等于不等都一个德行。荣禄不由得想到,这桥会不会是关东军故意弄塌的,目的就是为了将自个儿拖上个十来天。当即有些不悦,嘟囔道:“怎么就这么巧,偏赶上本官来,这桥就塌了。”
闻言,凯泰乐了:“荣大人,这事儿可是天意,怨不得别人。再者说了,邸报上可是说了,您是走陆路过山海关直奔盛京,谁知道您走海路过来了?”
话说的在理,凯泰又是贝子身份,荣禄有苦自己知,也不好多说。琢磨了一下,觉着夜长梦多,索性一咬牙,领着一群拖油瓶便钻了山。
他前脚刚走,凯泰就一屁股坐地上了。拿着大檐帽当扇子不停地扇着,口中哈欠连连。“他妈的,连夜赶了一百多里路,刚炸了桥,点子就来了,还真凶险。”
旁边儿的小兵递上水壶,笑道:“营长,这次回去参谋长肯定给你记功。年末警卫营扩成团,这团长人选非你莫属。”
凯泰一脚踢走了小兵:“滚蛋,少拍小爷马屁。”随即又瞧了瞧已经钻进山的荣禄一行,回头叫道:“告诉后头,给老百姓发了银子散了吧,这戏唱完了。等回头工兵来了,还得赶紧把桥修起来,别到时候大帅也被挡在这儿。”
随即嘟囔道:“混账参谋长平时不拿小爷这贝子当回事儿,一有这种事儿准拿老子当挡箭牌。真拿老子当门神了?”
不说凯泰这边儿如何腹诽,单说荣禄那边儿。
钻了山,荣禄就后悔了。这大斜坡,别说车马了,人走着都费劲,后头那群拖油瓶又闹个不休,紧赶慢赶一天下来才走了不到二十里。荣禄一琢磨这么着可不行,按这速度,等过了河到了鞍山,起码过去小二十天了,就算何绍明远在美国,得了消息也能赶回来了。
琢磨半晌,当机立断,干脆分兵吧。队伍一分为二,拖油瓶先回海城等着,待桥修好了再上路。荣禄自己带着五十来人,弃了马车,直奔渡口,就是累死也得赶在何绍明回来前到关东军军营。
一夜无话,第二日,兵分两路,荣禄一行人的速度逐渐上来了。两日后,便赶到了渡口,但见渡口空荡荡,一条船也不见。一打听才知道,渡口的船都被关东军租了去运军粮去了。荣禄鼻子差点儿没气歪了。心里算是认定了,不用说,这肯定是关东军拦着自个儿呢。
这会儿,养尊处优多年的荣禄,难得地雷厉风行起来。没船?就是造筏子也得过河!出了银子,雇了百姓,忙忙活活一天,造好筏子,这才过了土河。
过了河,地势平缓,荣禄等人策马飞奔,强忍着颠簸,一路急行,五日后终于到得了关东军军营。
远远的,众人这么一看,好家伙,这军营修的真气派!数不清的三层红砖小楼,连成一片;四周散落着黄土操场,中间,水泥铺就的路面横平竖直,两侧立着轻松翠柏;山脚下,诺大的训练场,隐隐能看到立着整齐的靶子。
众人无不咋舌,这样的军营还是头一回见到,这得多少银子啊?
荣禄坐在马上,一面儿感慨,一面儿心里在偷着乐。你何绍明再有能耐又如何,只要本官拿了圣旨一进军营,这诺大的家业从此就是我荣禄的了。
心中高兴,脸上一扫连日赶路的倦怠,意气风发,马鞭一指,厉声道:“随本官入营!”
一众戈什哈应诺一声,五十多骑策马狂奔,转眼便到了军营门口。
“站住!再不站住开枪了!”军营门口,两名士兵紧张地端着步枪,瞄着荣禄等人,手哆嗦半天才拉动枪栓。
希律律几声,五十多骑停下,自有戈什哈上前,道:“瞎了你们的狗眼,知道我家大人是谁么?新任盛京将军、汉军旗都统荣禄荣大帅,就是你们大帅何绍明,也得叫我家大帅一声大人!赶快打开营门,让何绍明出来迎接!”
两名士兵大眼瞪小眼,半天才诺诺道:“你……你说是荣大帅……可有什么凭证?”
戈什哈一撇嘴,从怀里掏出一卷明黄色的卷轴:“瞧好了,圣旨,赶紧叫何绍明出来!”说着一抖手,卷轴展开。上面儿字迹士兵看不清,可那鲜红的大印再清楚不过了。
当下扔下句稍等,扔了枪转头就朝军营内报信去了。
此时,荣禄有些不放心,生怕何绍明已经回来了,出言问另一士兵:“你家大帅可在营内?”
“回荣大人,小的就是一看门儿的,大帅行踪不是小的能打听的。”
荣禄稍稍安心,这话等于是明说,何绍明不在。
随即安心在门口等候。左等不见人,右等不见人出来。小半个时辰,等到荣禄不耐烦,正要往里闯,猛然营门大开,从里面儿走出几十个洋鬼子。也不对荣禄客气,上来激励瓦拉说了一通,脸红脖子粗,搞得荣禄一头雾水。
“别,别,这洋话本官不懂……诶呀,别拽,掉下来了!”好半天,荣禄才被戈什哈抢了出来。“有没有明白洋话的?这些洋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时,洋鬼子似乎也发现鸡同鸭讲不是个事儿,拉过一名年轻的军官噼里啪啦说了半天。
那军官听完,点点头,对着荣禄一作揖,脸色尴尬道:“荣大人,实在对不住。大帅前几日领兵出去剿匪去了,临走前忘了给几位教官发银子,您看这事儿闹的。邸报上说关东军以后归您管?正好,您看是不是先垫付点儿银子,打发了诸位洋教官。回头何帅回来,一准儿给您补上。”
“啊?”好嘛,刚到关东军还没坐下呢就得掏银子?这话儿怎么说的?“何帅颇有家资,怎会拖欠教官的俸禄?”
军官讪笑道:“何帅的银子是何帅自个儿的,这关东军可是朝廷的,何帅就是再大方,也不能总往朝廷的军队里填。您说是不是?”
这时,一帮子洋鬼子又要吵吵起来。荣禄一琢磨,得就当收买人心了,随即寒着脸问道:“多少银子啊?”
军官扫了一眼周围,随即掐着手指算了半晌,这才道:“六十三名教官,拢共三千二百两。”
荣禄朝身旁一使眼色,身旁戈什哈会意,从怀中摸索了半天,掏出一打银票,交给了军官。银票一到手,这帮老外如同恶狼一般一通疯抢,转眼走了个干干净净。弄得还想说上两句鼓舞人心的荣禄,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颇有些尴尬。
见此,那军官赔笑道:“这个……上个月教官们就少发了三成银子,难免有些气愤,呵呵,荣大人见谅。”随即又道:“荣大人,既然您都给教官们开了俸禄,那也不差咱们这点儿。跟您说吧,咱们营内的官兵也有俩月没开饷了,拢共是六万……”
“行了行了!”荣禄心说,这还没完了?感情自个儿以为关东军是香饽饽,其实也就是表面光鲜,里边都是败絮?合着自个儿来当救世菩萨散财童子来了?
板着脸道:“且待本官一一核实,自当奏准朝廷,为官兵请饷。本官先巡视一圈,也好心中有数。头前带路吧。”
“诶,多谢荣大人,多谢荣大人,弁下这就带路。”军官点头哈腰引着荣禄一行进了军营。
七扭八拐,转了大半天,一直到日头西陲,荣禄是越看心越凉。
在外头看,这军营真是没的说,漂亮大气!别说,官兵宿舍什么的还真是那么回事儿,铁焊的上下床铺,明亮的玻璃窗子,石灰粉刷的墙面,从里到外透着一个干净。可一到后勤,打开军粮库,呵!浓重的霉味儿扑面而来,里面一见阳光,到处是受到惊吓四处乱串的耗子。地上对着小半人高的高粱米,隐隐能看到蛆虫在里面儿蠕动。
荣禄捂着鼻子,强忍着恶心退了出去,不待询问,那军官说话了:“荣大人,自打两个月前,咱们就没开过饷,弟兄们走的走,逃的逃,剩下的都靠着以前的积蓄,私下买了米粮度日。您看……”
荣禄一摆手,继续朝其他仓库走。又打开军械库。好嘛,到处都是蜘蛛网,地上堆放着大刀长矛,还有零星的几只步枪,清一色的锈迹斑斑,也不知堆在这儿多久了。
关东军不是最富裕么?这银子都上哪儿去了?瞧着这意思怎么连各地练军都不如啊?荣禄怎么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当即找来后勤官,要了账目就看了起来。
看罢,荣禄是欲哭无泪。这两年多,何绍明也算尽心了。买军械,建军队,成立军械局,一通折腾三千万的银子就给败进去了。再加上关东军上下离谱的军饷,这么些银子别说是何绍明自个儿掏了,就是大清朝也养不起这么一只军队!到了今年六月,何绍明那俩糟钱估计是败没了,这才有了如今的破败。
荣禄一咬牙,心道,不论如何,先把军队抓到手,没银子到时候可以问朝廷要。随即道:“如今全军上下还有多少人啊?”
那军官苦笑一声,道:“回大人,大帅听说各地的胡子土匪颇有家资,领着三千来号人出去剿匪去了。如今留守营内,算上伙夫苦力,拢共六百人不到。”顿了顿,小意道:“荣大人,您打算击鼓聚将?”
聚将?六百来人有什么好看的?荣禄正要回绝,就听外头传来喊声:“何帅凯旋而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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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帅凯旋而归了!”
这一嗓子喊得的是惊喜中饱含着**,立时将所有人的目光引向外头。
一票队伍黑压压开进了军营,打头的两名士兵各自扛着一面大旗。左边儿一面淡黄苍龙旗,右面儿一面红旗绣着明黄色五角星,下面还写着大字:“关东军第四旅”。旗手后头跟着一眼望不到边的步兵方阵,墨绿色小开领的新式军装,锃亮的小牛皮靴子,大檐帽,队官配着指挥刀,士兵扛着步枪,一个个面色冷峻。高抬脚重落足,随着哨子声,踏着响亮的脚步声,如同一股洪流一般压了过来。
几个方阵之后,百十名骑兵簇拥着一年轻军官,后头打着帅旗,上书:“关东军提督、钦命练兵使何”,一手楷书写的苍劲有力,旗帜飘动,衬着军官愈发威严。
荣禄一行人不禁倒吸了口冷气,这气势,这派头,绝了!按说荣禄早年东征西讨,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可还是生生地被眼前的军容给镇住了。西洋鬼子的兵阵他也不是没见过,闹闹腾腾,吹笛子拉风琴的,活脱脱小丑游街,荣禄可万万没想到,在这辽东之地居然看见一支比列强军队齐整,更多了一些肃杀之气的队伍。
荣禄面上还矜持着,可他手下的亲兵就没那城府了。一个个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议论开了。
“瞧瞧,这才是新军,北洋淮军跟人家一比就是叫花子。”
“好好的军队,就这么落败了,可惜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才是关东军。”
“等大人上书请饷,这帮人得了好处,一准儿感恩戴德,大人入住关东军也就顺理成章了。”
……
这边儿议论着,陪着荣禄的那军官告罪一声,便迎了上去。小跑着,立在何绍明马前,说了几句什么。马上的何绍明闻言似乎颇为欣喜,当即发了令,阵型一遍,一个个方阵排着分列式,渐渐排在操场之上。何绍明则在军官指引下,催马领着百多名亲兵直奔荣禄而来。
近得身前,飞身下马,脸上挂着笑,离老远便拱手做礼道:“诶呀,荣大人,失礼,实在是失礼。早就听闻荣大人要来,兄弟一早便算了日子等候荣大人。可巧,近来绺子猖獗,搞的地方民怨沸腾,兄弟算算日子,估摸着荣大人还有段日子才能到,这才领着弟兄们出去练练手。不想,您荣大人竟然提前来了,还到了兄弟的关东军营中。少不得,待会儿兄弟自罚三杯给荣大人赔罪。”
荣禄讪讪笑了下,道:“何兄绥靖地方,荣某又来的仓促,何罪之有啊?”话说荣禄来这么快,连那些个宗室破落户都撇下了,图的就是赶在何绍明之前掌握关东军。如今正主儿回来了,他这脸色难免有些不好看。
名义上,朝廷给何绍明找了个婆婆。给何绍明挂个汉军旗副都统,荣禄任正都统,荣禄大了何绍明一级。可人家何绍明还有个练兵钦差的身份,真要叫真儿,关东军轮不到荣禄指手画脚。荣禄见了关东军如此破败,可用之兵虽然精炼却只有三千来人,一面儿心中失望,起了罢手的心理,另一面儿,何绍明回来了,被人撞破好事儿,这心里难免不是滋味。
是以,任凭何绍明怎么热情,又是安置行辕又是设置酒席,他荣禄始终愁眉苦脸,笑容生硬,颇不自然。
酒席上,荣禄几次想要告退,可何绍明就是不肯,扬言今儿个不喝醉就是不给他面子。酒杯换碗,再换海碗,上百关东汉子轮番敬酒,不出一个时辰除了荣禄其他人等都钻了桌子。
荣禄身份在那儿呢,平常人等自然不好上去灌酒。可如今荣禄也好不到哪儿去。一路急行,风餐露宿,到了关东军军营,来不及歇息吃食,就被何绍明拉上了酒桌。腹中空虚,心中惆怅,酒精一刺激,荣禄脑袋颇有些昏沉。
“荣大人,恭贺您高升了!宦海浮沉,荣大人沉寂十年如今厚积薄发,来日封侯拜相不在话下!”何绍明两世为人,心思活泛,察言观色那是个中好手。见荣禄这番模样,频频举杯,目的就是灌趴下荣禄,免得拿着鸡毛当令箭,再起什么幺蛾子。
“何兄,荣某实在……”话没说完,就见何绍明咕咚咚一饮而尽。“诶,得,这可是最后一杯了,荣某量浅,不如何兄海量啊。”强忍着呕吐,荣禄饮了杯中之酒。瞧了瞧一脸憨态,热情无城府的何绍明,随即,这心思就活泛开了。如今看来,这关东军就是鸡肋,食之无肉弃之有味。关东军如今就是个大窟窿,自个儿要真是抢了军权,就凭后党,拿什么填这个无底洞?少不得,不出半年,这关东军就得散架子。到时候一准儿帝党就得跳出来弹劾。这事儿还没法儿明说,哦,你说关东军是个大窟窿,那人家何绍明在的时候怎么不这样?到荣禄手里就成大窟窿了?说不过去啊。万一真抢了军权,这替罪羊是没跑了。
还有那几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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