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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牌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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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多林小姐。啊,不,我当然没有在躲你啦,”斯宾塞撒了个谎,“我一直很忙。这段时间各种事情真是令人心烦意乱。”
“凯文,我又需要你的帮助了。”
电话那头传来短暂的沉默。只要没有面对面地四目相对,他就要勇敢和专心得多。“我还记得上次帮助你的情形。你说你要写一篇关于民意调查的报道。结果你写的报道是专门唱衰首相的。现在他已经下台了。”他的语气中有种安静的忧伤,“他对我一直很不错,态度很好。我觉得你和其他新闻媒体真是难以形容的残酷。”
“凯文,那不是我的报道,请你相信我。我的那篇被扣下来了,我的名字也不在上面。我那时候肯定比你还要生气。”
“恐怕我是犯了幼稚病了。晚安,斯多林小姐。”
他要挂电话了。
“凯文,再给我一点时间,求你了!科林格里奇先生的辞职有些蹊跷。”
他还在那头听着。
“就个人来说,我不相信那些关于他和他哥哥的传言。我想帮助他恢复名誉。”
“我不知道我能怎么帮助你,”斯宾塞语带怀疑,“无论如何,领袖竞选期间,除了新闻办公室以外,其他人一概不得和媒体联系。这是主席最严格的命令。”
“凯文,现在很多事情都摇摇欲坠,处在危机边缘了。不仅仅是党派领袖和你们能否赢得下一次选举的事情。还有些更为私人的事情,关乎历史将怎样评价亨利·科林格里奇,是要给他打上‘骗子’的印记呢,还是要给他一个机会为自己证明清白?这是不是我们应该为他做的呢?”
那头又警惕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了口:“如果我能帮助你的话,你想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的事情。你知道怎么操作党总部的电脑系统吧?”
“当然啦。我一直在用啊。”
“我觉得有人对你们的电脑系统做过手脚。”
“做手脚?那是不可能的。我们有最高级别的安全防护。外面的人不可能进来的。”
“不是外面的人,凯文,是内鬼。”
电话那头传来更长久的沉默。
“好好想想吧,凯文。你的民意调查是内鬼泄露出来的。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直接把你给陷进去了。”
她听到斯宾塞轻声咒骂了一句,看得出来,他内心还在疑惑和纠结。
“听着,我现在就在下议院。我十分钟之内就能去找你。我想这么晚了,你那儿肯定没什么人。没人会注意到的。凯文,我现在就过来。”
“从停车场过来,”他小声说,“求求你千万别从大门进来。”
不到七分钟,她就与他碰面了。
两人坐在他那小小的阁楼办公室里,周围是堆得像小山一样的文件,摇摇欲坠地占据了每一寸地方。一个闪着绿光的显示器占据了整个办公桌,两人就坐在显示器前,靠得很近。她解开了一颗上衣扣子,他也注意到了。玛蒂决定晚点再责骂自己的狡猾和风骚。
“凯文,查尔斯·科林格里奇在党派的销售和文献服务中心订购了资料,并要求他们寄到帕丁顿的地址去,对吗?”
“是的,我一听说这事就马上去确认了,确实有记录,你看。”
他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屏幕上就出现了那条板上钉钉的定罪证据:“查尔斯·科林格里奇阁下,伦敦W2,帕丁顿区,普雷德街二百一十六号,——001A01。0091”。
“下面这些天书一样的东西是什么意思?”
“第一排意思就是他订购了我们全面的文献服务。第二排是订购截止日期的时间。我们记录下来,确定他想要的东西,到底是所有的一切,还是只是主要的出版物,也要看看他是不是我们的专家书籍俱乐部的成员。同时也看得出他的付款情况,是按时缴款,还是欠费,或者是一次性订购。”
“查尔斯是什么情况?”
“他从今年年初开始交满了一年。”
“他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酒鬼,下了班什么东西也不读啊!”
斯宾塞有些不安地在椅子里挪动了一下。
“这个信息可以在整个大楼的所有电脑上显示吗?”
“可以的。这种信息我们并不觉得是什么特别机密。”
“那么,请你告诉我,凯文。”她稍稍斜过身子,深深呼吸着。男人都很可悲,他们特别吃这一套,“如果你想小小地违反一下规定,让我订购你们完整的文献服务,你能做到吗?就从这个终端把我的个人信息输入进去?”
“为什么这么问……可以啊。”斯宾塞开始弄明白她的言下之意了,“你觉得查尔斯·科林格里奇的这些订购信息是篡改过的,或者根本就是杜撰的?这是可以做到的。你看。”
他的十指如同演奏会上的钢琴家上下翻飞,几秒之内,屏幕上就出现了一个新的全套文献服务订购者,“M·莫斯阁下,迈阿密迪士尼乐园99号”。
“但这远远不够啊,玛蒂。这个记录从年初就有了,这你就没法说了吧,因为……哦,我真傻!当然啦!”他突然大叫一声,又开始拼命敲打键盘,“这大楼里没多少人明白自己真的在干什么,但如果计划周详,你可以直接进入主机的子目录……”
敲打键盘的声音几乎将他的话淹没了。
“你看,这样一来就进入了财务数据。所以我就能看看这个账号到底是何时缴款的,是用支票还是信用卡付的,订购是从何时开始的。”
显示器的屏幕更亮了。
“只有拿到正确的密码,才能做到,——哦,我的妈呀!”他一推桌沿,椅子滑出很远,好像电脑刚刚让他受了很大的羞辱。接着他又挪过来,紧紧盯着屏幕。
“玛蒂,你不会相信的……”
“不管是什么,我想我都会相信。”
“根据账户记录,查尔斯·科林格里奇从来没有为文献服务付过款。这个月没有,其他月份也没有。他的个人信息只记录在分发名单上,却不在付款名单上。”
“凯文,你能查查他的名字是何时首次出现在分发名单上的吗?”她温柔地请求道。
又是一通敲打键盘的声音,但这次更为谨慎,有种深思熟虑的味道。
“天哪,刚好是两周前的今天。”
“我来捋一捋,看是不是弄明白了,凯文。我想完全搞清楚。这个大楼里的某个人,肯定不是负责账户的员工,也不是个特别懂电脑的人,在两周之前,修改了名单,把查尔斯·科林格里奇的大名加了上去。”
他点点头,脸色都发白了。
“你能告诉我是谁修改了名单吗,或者是从哪个终端修改的?”
“不能。这个楼里的每个终端都可以进行修改。电脑程序相信我们……”他摇摇头,好像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场考试考了个不及格。
“别担心,凯文。你真棒!”她从电脑屏幕转向他,身子斜靠过去,“我们已经上路了。但你不能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情,一个字也不能,这很重要。我想把做下这件事的人逮住。如果他知道我们在查,肯定就会进一步行动,毁尸灭迹。求你帮帮我,这件事情要一直保密,直到我们拿到更多的证据,好吗?”
他与她四目相对。“就算我说了,又有谁会相信我呢?”他呆呆地说。

第三十一章

〔情人眼里出西施,编辑手中藏事实。〕
【十一月八日星期一至十一月十二日星期五】周末的报纸毫不掩饰地登载了特别夸张和令人兴奋的内容。塞缪尔和厄尔,和所有可能参与竞选的内阁官员们的表现都中规中矩,没有对其对手发起猛烈的人身攻击,所以媒体就迫不及待地为他们代劳了。
《观察家报》宣称,这“到目前为止都是一次令人失望,毫不鼓舞人心的竞选活动,大家还在翘首以待,希望至少能有一位候选人为党派带来新的生命力。”《星期日镜报》认为这次竞选活动“毫无重点,令人恼火”。而《世界新闻报》也不甘示弱,说其特点就在于“浮夸虚幻,像夜晚吹过就无影无踪的风”。“塞缪尔和厄尔?”《人民报》评价道,“如果他俩就是领袖人选,那我们就都是瞎子、傻子了。”
这些批评让竞选活动重新活泛起来,周一上午异常热闹。媒体的观点认为,真正的领袖还没有出现。在此种说法的鼓励下,两个内阁官员纵身跳进了这个火坑。外交大臣帕特里克·伍尔顿和卫生医疗部部长保罗·麦肯齐,两人都有胜选的可能性。麦肯齐以全力争取实行全民医疗计划为自己的卖点,并成功将计划推迟的责任推到财政部和唐宁街身上。“我要全力推进此事!”他“昭告”天下。
自从和厄克特在党派会议期间深谈了一次,伍尔顿就抓紧了幕后活动。他几乎和佛里特街的每个总编都进行了午餐会,和重要的后座议员参加了酒局,这段时间的唯一枕边人也从花枝招展的各种姑娘变成了他的原配妻子。他觉得自己还有一项优势,或者说至少是独特之处,那就是他有北方的根基和血统,让他成为一个“民族”候选人。而大多数主要候选人都是来自生产牛油果与橄榄油的南方,没这么特别。当然,并不是说这一点就能给苏格兰的人们留下深刻印象,因为他们觉得这整件事情都是发生在另一个国家的闹剧。伍尔顿本来希望晚点再正式宣布参选,想先拭目以待竞争对手们的竞选活动进行得如何。但周末的媒体报道好像开战的号角,召唤着他时不我待,事不宜迟。他在曼彻斯特机场召开了一场记者招待会,在他所谓的“主场”宣布自己将参选。相信没人会注意到,他是从伦敦乘飞机匆匆赶到那里的。
媒体的批评刺激了每个竞选者的神经,他们磨刀霍霍,准备决一死战。厄尔不断重复他对环保问题的批评,但这次不再含沙射影,而是指名道姓地点出该负责任的迈克尔·塞缪尔。塞缪尔发起反攻,说厄尔的行为应该受到强烈的谴责,不是一个内阁同僚该做的事情,也不是一个教育部长该为年轻人们树立的榜样。与此同时,伍尔顿在曼彻斯特随口说了一句需要“一位属于全英国的候选人来重建英国价值体系”,此言论遭到麦肯齐的猛烈抨击。麦肯齐拼命想重新挖掘自己早已被遗忘的盖尔血统,宣称伍尔顿的言论是对五百万苏格兰人的侮辱。《太阳报》更进一步将伍尔顿的话解读为针对塞缪尔的恶毒反犹太主义。犹太社会活动家在电台节目和报纸专栏上大发抗议。塞缪尔家乡的一位拉比甚至要求种族关系委员会对此事进行调查,将伍尔顿的言论称为“自莫斯利以来高层政治人物口中最狠毒的信口雌黄”。伍尔顿对这样的反应既恼怒又有些开心,他在私下里说:“接下来的两周,每个人都不会听塞缪尔在说什么,只会认真研究他的耳朵。”
周三下午,厄克特感觉形势已经发展得对自己大大有利,应该抓住这个时机,发起对全民的号召,要“规范党派行为,重建党派形象,回归彬彬有礼,规范个人行为”。社论专栏将这样的号召醒目地登出,即使同一份报纸的头版还在大肆报道候选人们丝毫不顾及形象的攻击和谩骂。
因此,周五下午,玛蒂走进普雷斯顿的办公室,告诉他她有更多的料时,他厌倦地摇了摇头。“最好是不一样的东西。”他边说边把厄尔最新的新闻通稿扔到角落。
“这的确不一样。”她用警告的语气说道。
他看上去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是头版头条的那种不一样。”她说。
“那你拿来给我看看,到底有多惊天动地。”
她关上门,确保没人听见他们的对话,“科林格里奇辞职是因为他和他哥哥被指通过一个帕丁顿烟店和土耳其银行进行内部股票交易。我想我们可以证明,每一步都是别人设计好的。”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他是被陷害的。”
“你能证明吗?”
“我觉得可以。”
总编辑的秘书在门口探头探脑,但他大手一挥让她先走开。
“我们手里现在掌握了这些东西,格雷。”她耐心地解释了自己在党总部检查电脑文件的来龙去脉,并说明分发名单被做过手脚。
“谁会做这事儿呢?为了什么呢?”
“这样一来帕丁顿的那个假地址就直接和查尔斯·科林格里奇联系在一起了。”
“你凭什么说那是个假地址?”
“谁都可以去开一个那样的私人地址。我想查尔斯·科林格里奇从没去过帕丁顿附近。有人以他的名义去开的。”
门又开了,又有人想进来说事情。“给我滚!”普雷斯顿大吼一声,那人急忙跑掉了。
“那以查理·科林格里奇的名义开个假地址又是为了什么呢?”
“他们要陷害他,和他弟弟。”
“太复杂了!”普雷斯顿评价道,但还是饶有兴味地听下去。
“今天上午我亲自去了一趟帕丁顿,我在同一个烟店用完全虚构的名字开了一个私人地址。接着我打了辆车去七姐妹路的土耳其联合银行,用同样的假名字开了一个账户。没有花五万英镑,只花了一百英镑。整件事情从头到尾用了不到一个小时。”
“我的天哪……”
“所以现在我就可以开始订购色情杂志了,用新的银行账户,发到那个帕丁顿的地址,这样我就可以彻底抹黑一个完全无辜的政客了。”
“谁?”
作为回答,她把一张银行存折和烟店主人开的收据放在总编辑的办公桌上。他迫不及待地看了一眼,然后爆发了。
“反对党领袖!”他警惕地大喊大叫,“你他妈的到底干了什么?”
“什么也没干,”她脸上露出胜利在望的微笑,“只是想告诉大家,查尔斯·科林格里奇几乎一定是被陷害的。他有可能从未去过那家烟店和土耳其联合银行,因此他不可能买过那些股票。”
普雷斯顿拿着那些文件,举得远远的,好像它们随时都要着火。
“也就是说,亨利·科林格里奇从未跟他哥哥提起雷诺克斯医药化学公司的事情……”她的语气暗示事情还有转折。
“还有呢?还有呢?”普雷斯顿心急火燎地问道。
“他是无辜的,根本不用辞职!”
普雷斯顿向后跌坐在椅子上,眉宇间开始出现大颗大颗的汗珠。他觉得自己好像要被撕扯成两半。一方面他能预见到一次惊天动地的优秀报道,但这就是问题所在,另一方面他不得不意识到这样一篇报道会给威斯敏斯特带去怎样翻天覆地的影响。一切都会因此而乱套,甚至还会救了科林格里奇,让他官复原职。这是他们想要的吗?兰德里斯刚刚跟他下了明确的指示,他有新的想法,所有能够影响领袖竞选的报道都要在出版前先让他过目批准。那些重要新闻在兰德里斯眼中不过是商品,他需要用来交换翘首以盼的影响和权力。普雷斯顿不知道老板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他需要争取时间。
“你一直很忙啊,年轻的女士。”
“这是个能引起轰动的报道,格雷。”
“我不记得你跟我提前汇报过这事儿,或者从我这儿得到花钱去开一个私人地址的许可。”
他这三言两语让她非常吃惊,“这就是主动出击啊,格雷。”
“我不否认你干得很好……”他的脑子在飞速运转,试图在面前那本法兰绒封皮的辞典里寻找合适的词汇,避免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他突然间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砰地合上了辞典。“但我们真正有什么呢,玛蒂?你只是发现有可能在伦敦以科林格里奇的名义开银行账户,但这是不够的。你不能证明开账户的就不是查理·科林格里奇本人。这仍然是大家能接受的最简单的解释。”
“但是有电脑记录啊,格雷,有人做过手脚。”
“你有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性,修改电脑记录,不是为了给科林格里奇定罪,而是科林格里奇本人,或是他的某个朋友去修改的,为了给他一个无罪证明。像你这样的小鱼就会轻易上钩。”
“你在开玩笑吧……”
“我们应该认识到,有可能改的不是发放名单,而是账户名单呢?很有可能在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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