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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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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平远村生产生活等方面取得了很大的收获,老支书带领修路组新修的3000米连接县主干公路的村级水泥路竣工,村民们再也不为道路不通、农产品销售难的问题发愁了;村主任负责的蔬菜批发市场主体工程竣工;楚梅村分管的灌溉渠全面完工,大棚菜浇上了水,黄瓜、西红柿开始挂果;村副主任的农田基本建设组复垦59亩旧庄基地,村民人均新增基本农田2分……平远村发展前景一片光明。红脸膛的村支书兴奋地对大家说:“我们非常感谢党和政府的‘双万’工程,楚梅村处长到我们村一年来,做了大量的工作。从他下来的第一天起,就把自己当做我们村的一员,在调查研究的基础上,制订出我们村‘蔬菜大棚化,道路水泥化,渠道网络化,农田基本化,产品市场化,三年小康化’的发展方向。带领我们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了过来,每一件事都是实实在在、扎扎实实的。现在,我们已经初步享受到了成果,看到了经济腾飞的曙光。上半年,我和村主任与楚处长多次跑计委要项目、争资金;到农行办理贷款事项;去交通局联系村道路硬化……每件事他都是走在前头,多次拿着自己的烟到相关部门软磨硬缠,求爷爷,告奶奶。有时候我们生气了说:‘楚处长,办个事,咋就这么难?我们不求他们了。’他总是乐呵呵地说:‘这么点困难是难不倒我们的,如果我们受不了这点委屈,那么就只能看着别人发展。我怎么样没啥,只要能给平远村带来利益就是好事嘛。’我们村穷,有时候需要钱,他就先垫着,先后为我们村垫资八九千元。今天,郝新明同志告诉他市级机关机构改革,让他回去一趟。可楚梅村同志说现在是我们村发展的关键时期,怎么也不走。大家说能不能干好工作,让楚处长放心地走?”
“能!楚处长,你放心走吧。”“楚处长,也该回家看看了。”“老楚,这里的工作有我们,牵扯你工作岗位变化的事不能马虎呀。”听着大家的话,楚梅村满含热泪地说:“谢谢大家!我只是做了一名共产党员应该做的工作,大家就充分肯定,我只有努力工作方能报效父老乡亲。明天,我就回去看看,安排好个人事务,尽快回来和大家建设我们的社会主义新农村。”
3
侯石嘉在国有资产管理委员会党组会议上受到了何志天等人的轮番羞辱,那种愤怒一直如鲠在喉,近来心中十分不快。虽然,常务副市长胡彩凤旗帜鲜明地支持他,王忠义、王延静他们也表示完全服从他的领导,全力配合他搞好这次机构改革。但是,多年来做一把手养成的只能教训别人的习惯,使他对被羞辱的事耿耿于怀。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礼拜三下午,在自己主持召开的全年度经济稽查大动作“惊雷行动”安排会议上,汪俊民对侯石嘉他们在局长办公会议确定的实施方案提出全面否决,别出心裁地抛出“稽查支队独立办案,不受监管局干涉”的论调。说什么“监管局负责管理,稽查队负责监督,两相互不干涉”,说什么也不同意多年来一贯实行的监管局抽调大量人员加入稽查支队,混合编组稽查企事业单位经济运行和资金使用的习惯做法。他甚至提出:“今年的经济稽查可以由稽查支队人员任组长,招聘社会上离退休老会计师、审计师为组员完成‘惊雷行动’。”
王忠义问道:“这些人不具备执法资格怎么执法?万一相对人提出诉讼就必败无疑。如果出现这个问题,你们如何处理?”
汪俊民毫不客气地反驳王忠义说:“我是法人代表,有什么问题会负完全责任的,不需要别人操心。”
随后,二人就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起来,继而发生激烈争吵,搅得会场大乱。侯石嘉及时制止,喝问汪俊民:“谁授权你的法人资格?这次机构改革明文规定‘经济稽查的主体是各级经济监督部门’,难道你不知道?”
汪俊民也不示弱,辩解说:“就是你说的那样,这个决定权也属于国有资产管理委员会的何主任。”
不说何志天还罢了,说起何志天,侯石嘉勃然大怒,立即让夏光明宣读国家和省政府的规定,没等汪俊民反应过来,就宣布了“惊雷行动”实施方案和人员安排,然后散会。
一向自信的汪俊民怎么也没有料到侯石嘉会用这一手,毫无心理准备的他只好悻悻地回到办公室,抓起茶杯猛灌了一大杯水,冷静下来,终于想出了办法。他立即找到侯石嘉论理,扬言要找何志天讨个公道,否则,就请免掉自己稽查支队长职务。侯石嘉心中非常气愤,这分明是欺负自己没有人事任免权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赶走汪俊民后,他立即拨打了何志天的电话。谁知何志天却大讲稳定是大局,说什么官大一品,站高一层嘛,我们领导干部要有胸怀等大道理,噎得他无话可说。
俗话说:人倒霉啥事都遇上了,喝水也能塞牙缝,放屁又砸脚后跟。与公事相比,一直引以为豪的一双儿女们长大后又不争气,更让侯石嘉闹心不已。博士女儿侯颖瑞放着教授、官员、成功商人不嫁,偏偏与校勤杂工徐亭津结婚。女博士找了中学生,白领嫁蓝领让他在同僚面前颜面尽失。后来又离婚,才摆脱纠缠没几天,谁知远在上海工作的儿子侯枭东又提出要结婚。
儿子的那个女友名叫王美霞,是个打工妹。去年侯石嘉到上海出差,儿子带她来见过自己,她人长得不错,收拾家务可真是一把好手。自己的儿子生活能力很差,能够找这样一个理家好手正好,要说也没有什么可挑剔的。不过,让侯石嘉很不满意的是,儿子带着女友王美霞到宾馆看望自己时的那个打扮。
那天,她身着袒胸露臂的上装和超短裙,那举止略显轻浮,怎么都让人觉得她从事过什么不光彩的职业。侯石嘉与儿子作了一番开诚布公的长谈,指出了自己的看法和找好坏配偶的利弊,儿子也同意与王美霞分手。
可是,爱情这东西怎么就让人琢磨不透呢?他们分手了一段时间,又和好如初,更加恩爱,谁都难以拆散他们。
侯石嘉良言相劝,姐姐侯颖瑞也用自己找错了配偶、实在受不了徐亭津的俗媚和出轨而离婚来现身说法。如今,徐亭津依仗儿子徐侯昊的关系,依然对侯颖瑞纠缠不休,到处闹事,甚至还扬言:“我一个没有地位和工作的社会闲散人员没有什么可怕的,我就是要让侯颖瑞身败名裂,除非离婚不离家,做我的情妇。”为了孩子的身心健康,侯颖瑞只好选择多次搬家,又把徐侯昊长期寄养在双语幼儿园。徐亭津没完没了地闹事,让侯颖瑞疲惫不堪,不得不准备到国外去躲避纠缠,继续深造。姐姐痛说婚姻不幸的做法都不能使侯枭东回心转意。侯石嘉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断绝父子关系的绝情话也说了,也丝毫改变不了儿子侯枭东的决定。
那晚父子二人在电话里进行了激烈的争吵,儿子侯枭东固执的话语还在脑海回荡。他清楚地记着那一幕,那晚23点整,侯石嘉来到洗手间洗漱完毕,返回卧室准备上床休息。“嘟嘟嘟……”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划破了四居室的寂静。他拿过听筒,就听儿子说道:“老爸,儿子和您的准儿媳向您问好。您一向身体可好?”
听到儿子久违了的声音,侯石嘉顿觉一股暖流传遍全身,工作中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他和蔼地说:“好!好!儿子,爸爸一切都好!就是想你们啦。什么时候能回家看看。”
“爸,我和美霞商量国庆节结婚,按揭的房子很快就要交工,我们准备装修。您老知道上海的消费水平很高,这几年结婚行情看涨,我们精打细算,就是中等水平也需要准备20万元。儿子不孝,也不想加重您的负担,可怎么说,我也是厅级干部的儿子,不能办得太寒酸,连同买房子没有200万是拿不下来的,爸爸,您说是吗?”
侯石嘉心想:还真没看出来,这小子现在也会说话了。孩子大了,也懂事了。就说:“儿子,要说办完这些,在上海少说也需要300万,你要200万不算多,我是能够拿出来的,谁让你是我的儿子呢。不过,爸爸问你,你对她完全了解吗?她家里的情况你知道多少呀?傻小子。别让人家套进去了。如今这些事也太多了,老爸知道你单纯善良,怕你吃亏呀。”
侯枭东很不高兴地说:“老爷子,一向开明的您,怎么也像九斤老太了。如今社会发展了,您也就不要太求全责备了。我们年轻人的爱情准则是,不求天长地久,但求曾经拥有。只要我们真心相爱,就不必问她的出身,我也不想知道她的过去,只看重她的现在。”
“小子,过去是将来的根呀。往往是在某个方面出轨的人,今后也可能旧病复发的。婚姻可是一辈子的大事,马虎不得呀!”
侯枭东慷慨激昂地说:“老爸,现在是21世纪了,您怎么还这么传统。现在判断婚姻幸福与否的标准是爱情,有爱情就有婚姻基础,没有了爱婚姻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嘛。社会进步了,人们的爱情和婚姻也要与时俱进,要是哪一天我们不再相爱了就还对方自由。”
侯石嘉也不是保守的人,但是对于儿子的这番话也是大吃一惊,不免有些不高兴了,道:“谬论。我们国家的婚姻法也规定结婚自愿,离婚自由,但是也要求人们慎重看待婚姻。再说,就是我们这里很前卫的人,也没有荒唐到你们这种没有责任心的地步。”
侯枭东调侃道:“老爸,其实,您对婚姻法的理解是有偏差的。我们年轻人的做法是对婚姻法的最好理解,我们在婚姻关系存在期间,一定履行法律义务,互相忠诚。如果有一天婚姻关系结束了,我们也会依法承担抚养孩子的义务。”
侯石嘉提高了声调,怒斥道:“混账!亲情和言传身教的义务你们怎么承担?对于双方的父母和孩子心灵的伤害,你们怎么弥补?!”
侯枭东辩解道:“老爷子,不要犯逻辑错误,您说的是另一个问题,与我们现在结婚有联系吗?我们这一代人不会重复你们爱恨无奈的悲剧,想到妈妈为家庭劳碌而早逝,我们更应当珍惜生存的每一天,活就活出生活的质量。”
听到儿子提到他妈妈,侯石嘉顿觉内疚不已,他觉得对不起自己那任劳任怨、过早去世的妻子李喜媚。多么贤惠的妻子,她能够容忍自己的一切过失,对自己与其他女人的婚外情心知肚明,却没有点破,默默承受着丈夫背叛婚姻的痛苦,全身心地操持家务,培养子女。一双儿女在她朴素的教育下,先后走进名牌大学校门,让同僚们羡慕不已。如果老伴李喜媚健在,儿女们的事也不需要自己操心。妻子的早逝让他抱憾终生,之所以没有再娶就是不想让九泉之下的她心寒。他加倍疼爱儿女,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过去很乖的一双儿女却都不争气。他不断地责备自己娇惯了儿女,使他们缺乏社会责任心,考虑自我过多,尤其是儿子,还不时发表奇谈怪论。想到这里,他觉得再也不能一味迁就他们了。于是,他愤怒地说:“枭东,你能想到你的妈妈,说明还是有良心的。那么,为什么不能以她高尚的情操规范自己的操守和行为?一个对自己都不负责任的人怎么为社会负责?”
侯枭东很不耐烦地说:“得了吧。您那些陈词滥调已经没有市场了。我再也不想听您的政治说教了,从小到大耳朵都生出老茧了。老爷子呀,不要生气好吗?就算我错了。我们结婚的事您就表个态,到底赞助不赞助?”
听到儿子嘲弄自己,侯石嘉不由得怒火中烧,愤怒地吼道:“你不要和我讨价还价,如果不弄清楚她的家庭背景和身世,我没有赞助的理由,一个子也没有!”
儿子也火了:“您怎么就不替我着想,难道让我的朋友们看不起我?让我的爱人痛苦?从我懂事起,您从来没有把我们母子当做亲人看,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名誉、地位和前途,你心里只有你自己。”
侯石嘉厉声说道:“你不要用悲情来打动我,我对不起你妈,但是,我不能再让你的生活不幸呀。你妈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如果她还活着,也不会允许你带回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的。我这一生没有很好地照顾你们母子,是我的过失。可是,为了你的妈妈,我要告诉你说,要我同意这门婚事,你就必须搞清楚她的背景!”
侯枭东在听筒那头哽咽着说:“爸爸,真没想到您现在思想变得这么守旧,不是我过去那个开明的老爸了,难道您老了吗?”
听到儿子这样讲话,侯石嘉不由得流下了眼泪。他疼爱地说:“东东呀,你爸一点也不老。从小我们对你姐弟要求严格,你们比同龄人单纯了许多,爸爸是怕你受到伤害。我要对你的妈妈负责,不能让你一意孤行呀,我的好儿子。”
侯枭东气愤了:“老爸,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监护人,您也失去了监护人资格了。我的事自己做主,如果您不同意的话,我们就没商量的余地,要不,别怪孩儿不孝了,老爸呀。”说完,挂断了电话。从此,侯枭东仿佛人间蒸发了似的,任凭侯石嘉怎么拨打手机就是找不到人……
这些烦心事交织在一起,让他心绪烦乱,妻子去世,女儿出国,偌大的一个家,空荡荡的,自己形单影只,身边也没有个知己可以诉说,这几天心情一直不好,夜晚睡眠质量很差,白天茶饭不香。
晚上看完《新闻联播》,独自一人走上大街,漫无目的地游荡。不知不觉中来到灯光昏暗的雄鸡人称为“情人街”的地方,看到那些痴情的男女毫无顾忌地搂在一起,忘情地亲吻,旁若无人,他暗自骂道:没廉耻!社会风气怎么了?于是,加快脚步目不斜视地向前走去。走着走着,他发现马路两边的情侣们中,也不乏中老年人的身影,看到几对年龄和自己差不多或者比自己大许多的情侣依偎着缓慢地散步,他们不时发出幸福的笑声,路边的音箱里传出萨克司管吹奏的《回家》。侯石嘉心中一阵辛酸,回家,我孤身一人还算个家吗?他又问自己:茫茫人海,哪个是我的亲人?斗室孤影,哪还有个窝呢?抬头问青天,我的家在哪里?低头叩大地,难道我落伍了?一汪泪水冲出眼眶,双眼模糊了……
恍惚中,侯石嘉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情人街”,来到了陶小曼住的嘉华小区,他只觉得热血沸腾,激情澎湃,于是拨通了陶小曼家的电话。
4
产品质量监督处鲍志良处长忧心忡忡,想到即将进行的处级干部竞争上岗,他觉得自己心里一点底也没有。面对陶小曼他们拉帮结派而日渐强大的势力;看到能力超群、处于优势地位的钟维民、楚梅村出色的成绩,促使他们在监管局的地位愈加稳固的现实;联想到汪君伍的关系很硬,又与侯石嘉是老乡关系,他觉得如果再不主动出击,寻找薄弱环节突破,那么,自己这个组织培养了多年的后备干部就没有任何提拔的机会了。
当年,他凭借叔父、市委经济部部长的关系安排到监管局,占据了产品质量监督处副处长的有利地位,老处长退休而顺利接班,又被组织推荐为后备干部,先后有过多次机会,却因为自身的原因一直没有被提拔。去年,叔父去世了,失去了能够依靠的大山,顿觉毫无底气。自己要能力没有能力,要人脉缺少人脉,靠那点小聪明不足以抗衡陶小曼他们和钟维民、苏武志。思来想去,只有夏光明可能的继任者钟维民可以利用,这个人生性孤傲,文学功底扎实,又是作协会员,书生气味很浓,经常以陶渊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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