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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河镇-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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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就是其中之一,他帮冯玉祥将新兵改编为一个师外加三个混成旅,旅长分别是张之江、李鸣钟和宋哲元。旧部十一师的番号保留不变,下属两个旅,旅长分别是鹿仲麟和刘郁芬。名正则言顺,半年后冯玉祥终于领到了军费每月十五万元。
在继续裨益地方的同时,冯玉祥还在军中办起了军官教导团,并恳请在京的社会名流们为其讲经论道以提高部队的文化素养。胡景翼听说后立即命陈致远为营长,带着一个营的学生兵前去学习。
见到陈致远冯玉祥不禁喜出望外。他非常器重这个年轻人,曾几次想向胡景翼开口要他,话都到了嘴边却又考虑到君子不夺人之美,于是又放弃了。不想胡景翼这次竟主动地将他送了过来,冯玉祥立即让陈致远出任教导团的副团长,主要负责联系和接送那些前来授课的社会贤达与文化名流们。
冯玉祥还在南苑修建“忠昭祠”,并将在历次战争中阵亡的烈士遗骸,千方百计地迁到其中并重新安葬。他还自办学校供将士们的子弟们免费就读,自办医院供官兵们看病就医,自办工厂安排退伍的士兵们再次就业。
大事冯玉祥要管小事他也从不放过,公事冯玉祥要管私事他更不马虎。他亲自为一个得了败血症的士兵输血,他提倡部队官佐互相联姻以加强部队的凝聚力,并于婚前给男方送一套炊具给女方送一部织机。
有次教导团宴请各国公使,日本的小幡公使看着高悬着的万国国旗,却惟独没找到他们的膏药旗。问及时冯玉祥回答说:“我也正为此纳闷。听说跑遍了北京的大街小巷,却竟然买不到一面贵国的国旗,看来中国的老百姓并不买贵国的账,还请公使电告贵国政府反思反思!”一席话惹得各国公使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而日本的小幡公使却已是狼狈不堪,只恨没个老鼠窟窿让他一头钻了进去。
检阅使的门口有个奇怪的牌子:一面写的是“冯玉祥死了”,另一面写的是“冯玉祥活了”。不管谁,只要看见“冯玉祥死了”便知道他正在读书,如果不是十万火急便不敢去打扰,而得等到“冯玉祥活了”。
在冯玉祥的部队里,只准上级给下级送礼而不准下级给上级送礼。给下级送礼的上级他通报予以表扬,接受下级送礼的上级他军法予以惩处。因此部队里上级给下级送礼竟成为时尚而司空见惯,冯玉祥也因有悖常情而落了个“活妖怪”的雅号,只可惜在中国像他这种“活妖怪”却实在是太少了。
陈致远被胡景翼派到了北京,而他爸陈德润却在李根源的陪同下去了上海。
上海是中国最大也最为繁华的大都市,也是最重要的通商口岸,在全球排名第八。上海所以被简称为“沪”,是因当地人将一种渔具叫做“扈”,后又几经演变才成了“沪”。上海又是春秋战国时楚国春申君的封地,所以又被称之为“申城”。
在上海大学的校长室里,陈德润与李根源终于见到了于右任。当时于右任先生一边忙着帮助孙中山改组国民党,一边忙着改建上海大学并准备受聘出任校长。
“啊!是陈先生。”异地遇故里,于右任显得特别的激动,他一把握住了陈德润的手并不住地抖动着。
“陈某冒昧前来讨扰,还请先生见谅。”陈德润抱歉地说。
“哪里话?久居上海难得一闻乡音!先生帮过靖国军的大忙,于某请还怕请不来又何言讨扰?”陈德润没想到同为国民党元老,于右任却并不认识李根源,于是忙向于右任介绍说:“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李根源李省长”。
“不敢不敢!李根源。我早已不是什么省长了。在陕西时名为省长实为囚徒,若非陈先生鼎力相救,恐早已为陈树藩所害。”李根源说。
“噢!原来是曲石(李根源的号)先生。先生与蔡锷蔡松波率先在云南响应革命令人敬仰,今日相见实乃三生有幸!立客难打发,来来来,快坐快坐!咱们坐下说话。”看着陈德润跟李根源坐下后,于右任也在对面坐了下来。随即有人将已经沏好的茶,放到了三个人的面前。
“松波老弟他英年早逝,不觉已有六七个年头了。该死的不死,不该死的却死了。”回首往事,李根源黯然地说。
“‘尚武需要刀枪更需要精神;御辱需要武力更需要国魂’。松波老弟的精神是不朽的。孙总理也说过‘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须努力’,先生切莫就此消沉!”于右任先用蔡锷说过的一句话安慰着李根源,接着又用孙中山先生的话鼓励着他。“听说笠生跟冯玉祥到了河南,还帮他赶走了赵倜?”于右任随即又岔开话题问陈德润道。
“有这事。路过开封时我们还跟他一起呆了几天。”陈德润说。
“笠生能顺利赶走赵倜解郑州之围,还多亏了陈先生。”李根源补充说。并随即将胡景翼采用陈德润“围魏救赵”之计,大败赵倜的事简要地说了一遍。
“噢!想不到陈先生还是一员儒将。笠生他人不错,只可惜跟错了人又走错了路。”于右任先是惊讶接着又十分惋惜地说。
第二六章陈致远开封参战 陈
“于先生错怪笠生了。陈某以为这只不过是权宜之计,来日笠笙定能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来。冯玉祥虽然归附直系,却亦非曹锟吴佩孚之辈可比,更不可小量。”陈德润说。接着他把冯玉祥在陕西的所作所为向于右任述说了一遍。最后他还拿出胡景翼手书的满江红递给于右任说:“这是来前笠生特意写给先生的,还说让先生多加指点。”
在李根源地帮助下,陈德润一张六尺宣纸在案子上展了开来。于右任认真地看了一遍后吃惊地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没想到笠生的书法大有长进。他这是以要我指点为名来向我表明心迹的。看来是我错怪他了,这幅字我一定妥为收藏。”收起后于右任又展纸秉笔,在略加沉思后他奋笔疾书,一首七律便跃然纸上。
武穆精忠呼欲出, 笠生义气似相承。
他日痛饮黄龙府, 一杯西凤敬英雄。
落款是:回赠笠生老弟民国十一年于右任于上海。
见于右任心情不错,陈德润跟李根源也趁机请求墨宝,于右任欣然命笔即兴写了两副对联,给李根源的是:“移山不该当年志,表海希逢旷世英”;给陈德润的是:“精理为文英华成采,澄怀若镜雅度如春”。浑身的精气神都敛在了手腕和指尖,于右任笔走龙蛇,陈德润跟李根源在一旁都看得呆了,直到于右任落款钤章后,俩人才连呼好联好字。
拿着于右任的手迹,陈德润跟李根源一时爱不释手。于右任一边收拾着笔墨纸砚一边问陈德润说:“先生编写《陕西通志》的事,不知进展如何?”于右任提起时陈德润这才如梦方醒,一时高兴,他竟把请于右任给《陕西通志》题写书名的正事,给忘得一干二净。见于右任已经盖上了砚台收起了宣纸又涮了毛笔,于是更觉不好开口于是只得说:“陈某受李先生重托不敢稍有懈怠,今虽杀青,不妥之处恐在所难免,此次前来就是想请先生过目,还请先生不吝斧正并帮忙使其尽快付梓。”说着陈德润打开箱子拿出了书稿。
看到厚可盈尺的书稿,于右任如获至宝赞叹地说:“只听说先生在编写《陕西通志》,却没料到竟是如此的浩大而又备细,真是继《史记》、《汉书》之后,又一部不朽的巨著。先生学识渊博而又劳苦功高,是咱们陕西人的骄傲。”陈德润忙说:“先生言重了,陈某怎敢跟太史公与兰台令史等相提并论。若不是李先生安排,陈某想都不曾想到,即便是想到了没有他的鼎力支持,恐怕也难以做到。”接着陈德润把李根源一次划拨经费一万元并从全省调集人力,甚至从湖北请调周佩坤来陕帮忙,并要给他配车配电话的事向于右任说了一遍。
“车太惹眼我没要,可那部电话却帮了大忙。”陈德润最后说。
“哦!如此说来曲石先生亦功不可没。”于右任说。
“说起来教人惭愧,在陕西任上李某也有心做事并出台了施政措施共计二十六条,但若非陈先生坚持不懈完成了《陕西通志》,李某怕是一事无成。”李根源说。
“李先生已经作序,还请于先生再序并题写书名以增其色。”陈德润说。
“义不容辞,义不容辞!”于右任爽快地答应了并接着问道:“一套四卷,不知先生打算印多少套?”陈德润说:“经费所剩不多,就先印一千吧。”于右摇着头任连地声说:“少了,太少了!这么有价值的书一千套太少了。”见陈德润与李根源相互一视都有些为难的样子,于右任接着说道:“印三千吧!而且要精装。钱不是大问题,不足部分由于某来筹。”
陪着陈德润与李根源用完晚饭,于右任说:“二位难得到此一趟又旅途劳顿,今晚先睡个好觉,从明天起可到处转转看看。印书的事由我来安排,二位尽管放心!”
在于右任的安排下,陈德润与李根源痛痛快快地冲了个热水澡,一洗多日的风尘后身心顿时爽快了许多,二人正准备睡觉,外面却响起了笃笃笃的敲门声。
“啊!是周先生!你咋也在上海?”陈德润先是大吃一惊,接着两个人四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原来应声而入的不是别人,而竟是周佩坤周先生。
“咋?上海也是中国的地方,你们能来我咋就不能来?”周佩坤笑着反问道。
“能来能来!可你咋知道我们在这儿?”陈德润也反问道。
“你甭忘了我可是个算命先生,在武汉时给李栋材一算一个准,难道致远贤侄没跟你提说过?”周佩坤调侃地说。他刚松开了一双手却又握住了另一双手说:“李省长也在这儿?”
“快说说到底时咋回事!怎么这么巧?”李根源也紧紧握住了周佩坤的手着急地问道。
“是于先生说的,如今他可是我们的校长。”周佩坤笑着说。见陈德润李根源面面相觑更加迷茫的样子,他便把自己正准备回陕西,却在武汉碰巧遇到了南下的于右任,于右任又告诉他《陕西通志》已基本完成,劝他不如跟自己一块来上海的事说了一遍。
他乡逢知己,陈德润与李根源已睡意全无,三个人久别重逢自然有说不完的话题。挂钟的分针与时针又一次垂直,凌晨三点,屋里的灯才熄了。
确实累了,平时经常失眠的陈德润还在担心岔铺,却没想到这一觉醒来挂钟的分针与时针又再次垂直,不偏不倚正好是上午九点。二人正在洗漱,却又有人送来了早点。
当陈德润李根源匆匆用完早点来找于右任时,“陕西通志”四个遒劲的大字却首先抢入他们的眼帘,洋溢着的墨香也也顿时扑鼻而入。二人正陶醉其中,于右任却走出内室,并将他为《陕西通志》撰写的《序言》递在陈德润的手中。看着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那修改后已经誊清的《序言》,陈德润与李根源这才知道于右任先生一夜没有合眼。
“二位先随便走走,等印书的事安排好后,我再陪二位好好转转。”于右任说。
“不不不!我们跟先生一道去。在那里也许更能大开眼界。”陈德润与李根源异口同声地说。
“还有我呢!”周佩坤人没来声先来了。
读书人最喜欢的,也许就是书。
一行人来到了商务印书馆。商务印书馆创建于一八九七年,开始只不过是小小的作坊,后因各界仁人志士的广泛参与,特别是张元济先生跻身后,才迅速壮大为集编辑、印刷和发行于一体文化集团。商务印书馆以编辑出版各类教课书和大部头的工具书为主。第一部《辞源》就诞生在这里,商务印书馆也因此而蜚声海内外,与北京大学一起被誉为中国近代文化的双星。
四个人又驱车来到位于宝山路的涵芬楼,这里是商务印书馆的编译所跟藏书楼,在这里张元济老先生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张老是晚清进士,曾在“总理各国事务衙门”任过章京。戊戌政变中受到牵连而被革职后,他无意仕途而致力于文化教育事业,是商务印书馆的总监理。
见到于右任等一行四人后张老分外高兴,看到《陕西通志》的书稿时他更是爱不释手,并立即打电话要印刷厂以最优惠的价格立即安排付印,并一再叮咛要用最好纸张,选用最熟练的工人以确保质量。
张老还要吩咐安排午宴,却被于右任婉言谢绝了:“等书出来后由我来做东以示庆贺,同时对各位先生的辛苦以及大力支持表示感谢。”
辞别张老后,一行四人又来到商务印书馆设在天通庵路的印刷厂,并就一些具体事宜与厂方作了最后的商榷。
第二七章两少年冲刺北大 三
印书的事安排就绪后,在于右任与周佩坤的陪同下,陈德润跟李根源来到苏州河与黄浦江交汇处的外滩。悠悠苏州河东来,滔滔黄浦江北去,这里因临河依江而又通海,且风光秀丽景色宜人又交通便利,因此不仅深受国人之喜爱,洋人亦是倍加青睐。列强们更是垂涎三尺,他们或蚕食或鲸吞,纷纷在此强租硬借建立商埠码头和领事馆。于是在悠悠苏州河口滔滔黄浦江畔,风格各异的万国建筑鳞次栉比,纷纷拔地而起竞高上海滩。这里不再仅仅是黑头发黄皮肤身着长袍马褂的华人世界,还云集着不同语言不同肤色,高鼻子黄头发蓝眼睛,身着西装革履或烫发旗袍的男女洋人。这里不再仅仅是上海的象征,还享有东方华尔街之美誉。
用正在滴血的屠刀向人强租强借的,除了土匪,还能有谁?
沿江而下就到了吴淞口,在这里滔滔的黄浦江又汇入滚滚而来的长江,江面上潮起潮落千帆如旌百舸争流,两岸群厦林立更是风格各异特色独具。
登山始知宇宙之大,观海方觉天地之阔。
多情的诗人在这里抒怀,贪婪的商人在这里淘金,凶恶的强人在这里掠夺,饥寒的苦力在这里呻吟,无知的混沌在这里逍遥,有识的志士在这里忧民。这里是大上海的水上门户,也是兵家必争的军事要塞;这里记录着强盗们的罪恶,也见证着民族的耻辱;游弋在水面上的,是强盗们的坚船利炮,掩埋在黄土下的,是英烈们的遗骸忠骨。
陈化成,字业章,福建同安人。自幼谙水性精武艺尚气节,因战功卓著由把总、千总、参将、副将直升至总兵,时任江南提督驻军吴淞口。其驭军有纪而约己尤严,百姓因“官兵都吸民膏髓,陈公独饮吴淞水”而称其为“廉将”;敌人却因“不怕清军百万兵,只惧江南陈化成”而视其为“陈老虎”。
一八四二年英夷犯吴淞口,陈化成率部奋起还击,在沉敌舰八艘毙敌六百余人后,已身中七弹的他环顾左右见只各一人,却仍不言退曰:“武臣卫国能死于疆场者,幸也!”言罢以身殉国壮烈牺牲。
在这位民族英雄的塑像前,于右任一行四人脱帽肃立,庄严地三鞠躬。。。。。。
晚上车子徐徐地行驶在霓虹灯闪烁,人流如潮的南京路上。众人都无意流连而只是浏览了一下那些琳琅满目又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的各色商品。
外滩虽然繁华,但去过一次便不想再去第二次,从上海大学到商务印书馆,再从商务印书馆到上海大学,陈德润李根源往返奔波其间,这才是他们最感兴趣也最为关心的地方。
半个月后,他们终于拿到了还散发着油墨气息的《陕西通志》。蓝色的织锦缎硬皮封面上,右边偏上处是于右任先生题写的书名,书名下用小号字分别标有“第一卷、第二卷、第三卷、第四卷”等字样以示区别;左侧靠上处是“主编陈德润”,偏下处是“商务印书馆”,均取竖式排列。封底的正中是形如跪佣的陕西版图,左上角是“校对誊写孙兰玉”和“书名题字于右任”,均去横式排列。前后文字与图案均采用烫金工艺,熠熠生辉。
在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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