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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河镇-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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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我也读过,张先生笔锋犀利,文章酣畅淋漓,读起来更觉痛快。”陈静远说。
“张先生跟吴佩孚还有一段轶事,不知你可有耳闻?”陈致远问道。
“什么轶事?说说看!”陈静远不觉来了兴趣。陈致远娓娓而言,他还没说完,陈静远却已笑得岔住了气。。。。。。
吴佩孚,山东蓬莱人,字子玉,因此下属们都巴结地称其为吴玉帅。这吴玉帅虽为赳赳武夫,却也爱结交些文人以附庸风雅。一年冬他宴请一班文人雅士,张季鸾见百姓们正啼饥号寒冻馁而死,而吴佩孚却蹬皮靴衣轻裘穿的是儿毛子皮大氅,心里一时气愤他便有心骂上他一顿。在寒暄中吴佩孚问张季鸾最近可有新作,张季鸾说最近文思有些不畅,虽无新作笑话倒听说了一个还颇为有趣。吴佩孚顿时来了兴致催促他说:“酒得辞而添雅兴,快讲来听听。”张季鸾却推脱说:“算了算了不讲也罢。”张季鸾越是推却吴佩孚越是坚持一定要听,见拗他不过张季鸾只得讲了。
话说有个老汉性子急而且“灯”又不咋样亮,给儿子刚娶了媳妇他就急着想抱孙子。当过门还不到三天的新媳妇向他告长假要熬娘家时,老汉虽满肚子的不快却又不好拒绝,于是将了新媳妇一军说:“只要能给我抱个孙子回来,你随便熬。”没想到新媳妇竟满口地答应了。
回娘家时母羊刚配上羊羔,等熬够时小羊羔都已经生下来了,新媳妇把小羊羔用襁褓一包抱在怀里便回来了。见儿媳妇怀里果然抱着个襁褓,老汉高兴地迎上去一看说:“爷还没穿上皮袄呢,你个碎崽娃子倒是先穿上了。”
众人被张季鸾的故事逗得前仰后合都笑出了眼泪,看着自己披在身上的儿毛子皮大氅,吴佩孚眼睁睁地挨了个肚子痛却又不好发作,为掩饰尴尬他竟也跟着哈哈的大笑起来,并用筷子点着张季鸾说:“你们这些读书人,肚子里花花肠子就是多。”
这天的天气似乎格外的短,不知不觉中夜幕已经降临。陈致远想留弟弟促膝长谈,陈静远却因明天早上有课而坚持要走。一个在南苑一个在北郊路远不说又兵荒马乱的,陈致远哪里又放心得下?他后悔当时张季鸾要借汽车给他,他却推说路不远而没有要。在犹豫了一下后,陈致远还是拨通了张季鸾的电话。
不一会汽车便到了楼下。嫌不方便更不愿麻烦司机,在路过门口时陈致远要他回去休息,自己便亲自驾着车送陈静远去了北大。
从陈静远的口中,陈致远这才知道马月盈也在北京读书,而且还早陈静远一年。没有上高中马月盈便直接考到了北京医护专科学校,因学制短只有两年,她眼下都快要毕业了。见不见她呢?陈致远一时陷入到的矛盾之中。




 第二八章陈致远英雄救美 马

听陈静远说老木匠曾几次托媒要把马月盈许配给陈致远,陈德润夫妇也求之不得却苦于不知道陈静远的下落,于是事情就这样被耽搁了下来。如今俩人近在咫尺,如果没有这些渊源滔滔陈致远肯定是非见马月盈不可的,因为他从小就喜欢她而且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小时候他经常抱着她,还左一口右一口地亲过她的小脸蛋。后来他们都长大了,他的嘴巴周围逐渐地现出了淡淡的晕圈,已经成了一个翩翩少年,而她的胸脯也于不知不觉中挺了起来走路时还颤悠悠的,也出落成一个标致的大姑娘。他不敢再抱她亲她而只能回味着当年那种美好的口感,一天不见她他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见了她他又觉得心慌意乱无所适从而不敢正视她。几年来他难得有空,有空时他也想起过她,想起过她那窈窕的倩影,想起过她那艳若桃花的脸蛋,想起过她那走路时颤悠悠的胸脯。而那个艳若桃花的脸蛋,那个颤悠悠的胸脯跟那个窈窕的倩影往往是还没来得及融为一体,就又被接踵而来的繁忙给冲散了。如今她近在咫尺,应当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了,这个大姑娘如今是个什么样子呢?他努力地想象着,从头顶一直想象到脚底。。。。。。
刚交十七岁的马月盈,圆圆的面庞虽已拉长而成为鸭蛋形,但却依然红是红的白是白;一双秀目也由天真变得含蓄起来,但却仍然是黑白分明。身材也已经拔高,两条修长的美腿使她更加显得亭亭玉立。更为挺拔的胸部也更加丰腴的臀部使她的腰肢显得愈加的收束,而那隆起的胸部丰腴的臀部以及显得更加收束的腰部形成的双S形曲线,无论从正面还是侧面看上去,都显得更加突出更加优美也更加楚楚动人。
南河镇自不必说,就是在北京的校园里她也是一枝独秀。这支傲岸的出水芙蓉不知使多少同性黯然失色而自愧不如,使多少双异性的眼睛感到可望而不可及,又使多少已经张开的嘴巴欲言又止。而她的一双秀眼却从来是目不斜视,因为在这位少女的心扉中已有了既定的目标。
两年前陈致远探家时,马月盈也曾鼓起勇气前去看他,从此在少女一对秀目的感光细胞中,便储存了一尊夺人心魄的偶像。她是特意为这个偶像而来的,但却没有足够的勇气将他一览无余尽收眼底。令她遗憾的是,那些你来我往的媒婆们竟没有一个是陈家的。她既失望而又心烦。
正大光明的爱慕之情却成了难以启齿的苦衷。父母的努力均告失败,爷爷奶奶的苦口婆心也未能成功。是细心的大妈余儿将她叫到一旁方才套出了真情,倒发的媒妁终于踏进了陈家的门厅。一切都为了心中的他,她愿意为他献身,她愿意为他苦等,她为他而非他不从。那个漂泊不定的他你在哪里?你可曾知情?
无情的岁月啊!是你给少男少女之间划上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从天涯到咫尺,她眼下就在他的身边;从咫尺到天涯,她马上就要毕业就要离开北京了。不见吧大家从小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见吧未免又教人难以为情,见了她跟她说些什么呢?她要是敞开心扉倾诉衷情自己又如何回答她呢?拒绝她吧非但辜负了她伤害了她而且也违背了自己。自己受委屈还在其次,辜负别人特别是辜负自己心爱的小妹妹他做不到。答应她吧自己是个军人又漂泊不定,而且大战在即,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毁了她的一生!更何况自己眼下又肩负着特殊的使命。“如果有了太太你只能是他的先生!”胡景翼的万千叮咛不住地在陈致远的耳际萦绕着。她可以将她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奉献给自己,自己却不能将一切都奉献给她而必须有所保留。这合情合理吗?她可是自己的妻子;这瞒得了她吗?她又是那样的聪明。一向果敢的陈致远,这时却变得优柔寡断而有些婆婆妈妈起来。
“来人呀。。。。。。救命。。。。。。”陈致远的思绪突然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凄厉的呼救声给打断了。这是一个女子的呼救声,而且听起来似乎还有些耳熟。陈致远一脚刹车后,车子拖着刺耳的制动声停在了路边。陈静远也听出好像是马月盈在呼救,来不及多想拉开车门后,俩人一左一右地同时弹了出来,并循着呼救声飞也似的奔了过去。
朦胧的月色中,似乎是两个男的将一个女的拖向路边的树丛。女的在拼命地挣扎着呼喊着。。。。。。
“住手!”一声断喝后,陈致远陈静远兄弟箭也似的冲了上去。
“妈的!不要命的你过来。”一个男的松开了女的并操着东北口音骂道,接着又是一阵拉动枪栓的声音。就在陈静远略加迟疑那一刹那枪响了,他不由大吃一惊回头看时,见他哥陈致远好好的,他拿手里的微型手枪还冒着青烟。又回过头时,杀猪似的嚎叫声代替了弱女子的的呼救声,没嚎叫的像是受了惊的狐狸撒腿就跑,嚎叫着的也捂着耳朵嚎叫着跟着跑了。弱女子还倒在地上,她的身边还丢有一支步枪。
被扶起时那个女子不叫了陈静远却失声:“啊——果然是月盈!”马月盈也认出了陈静远,她立即附在他的肩膀上委屈地抽泣起来。
“你没事吧?月盈。只是便宜了这两个龟孙子!”陈致远一边问着马月盈一边将手枪重新揣进怀里。马月盈终于抑制着自己停止了抽泣,她感激地冲着陈致远摇了摇头。
“这是咱哥,月盈你没听出来?”陈静远说。闻言马月盈迟疑地瞅着陈致远,好一阵子后她才猛地一下扑在了他的怀里,并又失声地恸哭起来。。。。。。
陈致远也将马月盈紧紧的搂在了怀里,他深知她这时最需要的是安全和安慰,同时也觉得只有这样才能既给她以安全又给她以安慰。在给马月盈以安全的同时,陈致远也从马月盈那里得到了温柔。小时候在母亲孙兰玉的怀抱里,陈致远也曾得到过温柔,但马月盈的温柔和母亲的温柔却截然不同,母亲的怀抱里有安全也有爱,在母亲的怀抱中他睡得踏实也睡得很香很甜,这恐怕就是那伟大的母爱。在马月盈的怀抱里没有安全而全部是爱,这种爱明显的不同于母爱而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爱。这种爱往往能给人以莫名其妙的躁动,甚至使人想入非非。
陈致远毕竟是陈致远,他很快地从躁动中解脱出来而恢复了冷静。他松开了马月盈但马月盈却没有松开他,她依然在他的怀抱里抽泣着,两个酥软而极富弹性的乳房随着抽泣的节奏,连续地撞击着他的心扉。
马月盈是来向陈静远辞行的,她已经拿到了文凭准备明天就返回南河镇。一直等到天黑陈静远却还是迟迟不见回来,兵荒马乱的马月盈不免为陈静远担心起来。
马路上已空无一人,只有倩影伴随着马月盈在马路上焦躁地来回走动着,有两个粮子或者说有两个土匪,像两个幽灵似的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并狞笑着向她包抄了过来。。。。。。
有些事想起简单做起来才知道不容易,有些事考虑得太多到了跟前才知纯属多虑。昨晚的事情是那样的突然又是那样的自然,陈致远纯属多虑亦无需解释更无需表白,那一声清脆的枪响把一切都告诉了马月盈还需要那些苍白的语言么?在给马月盈以安全的同时陈致远也把爱给了她,他还能违背自己而又拒绝她么?
将一封家书投进了邮箱后马月盈又毅然地退掉了车票,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她不允许自己再重蹈覆辙跟上次一样再与她的致远哥失之交臂。
昨晚的行动把一切语言都变成了多余!在那个非常的时刻,马月盈做到了置一切于不顾而毫不犹豫地扑进了陈致远的怀抱,她已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对陈致远的感情,而这种感情中又饱含着爱情或者说更多的是爱情。
人都说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看来未必!危难过去了,连马月盈自己后来都感到吃惊的勇气也随之而去,她不知用什么样的语言,才能继续向陈致远表达自己那饱含着爱情的感情。谁能替自己做这个月下老人呢?想来想去马月盈选择了陈静远又放弃了陈静远,接着又无可奈何地再次选择了陈静远。面对亲人马月盈却举目无亲,陈静远成了她唯一的人选,只可惜这个月下老人实在是太年轻了。有啥办法呢?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面对马月盈的期待,陈静远也为自己分量不够而感到了为难。父母不在身边长兄可以做主,但自己却偏偏又是个弟弟。正为难间陈静远突然拍着脑门子说:“笼子里有的是馍,却把娃饿得直叫唤。”
带着马月盈陈静远找到了张季鸾。听说后张季鸾也是一脸的惊讶。
“家里有父母之命又有媒妁之言;俩人从小青梅竹马如今又两情相悦。”张季鸾先是自言自语地念叨着,回过头他又瞅着陈静远跟马月盈笑着说:“有官司说散有婚姻说成,也罢,嘴虽然笨了些这个顺水人情,我就当仁不让了!”
果然是水到渠成,枣核扯板——只两三句(锯),张季鸾就大功告成了。
明儿跟马子亮拿着马月盈的信,又来找陈德润跟孙兰玉商量。拿着信陈德润的手开始抖动了,他又是惊又是喜,惊的是儿子致远终于有了消息,喜的是三个孩子竟巧遇在北京,而且陈致远跟马月盈还有一段有惊无险的经历,也算得上是患难之交了。他刚把信递给孙兰玉,电话铃却骤然想起,急忙抓起话筒时,里面传来的竟是一个浓重的陕北口音。。。。。。
虽然未曾谋面,陈德润却不止一次地听于右任提起过张季鸾。电话里,张季鸾通知他们到北京来参加儿子陈致远的婚礼,并婉转地说明了陈致远不便跟家里联系的苦衷。
考虑到中原一带恶战在即,两家四个人商量了半晚上后,决定还是不去为好,并一致请求由张季鸾酌情办理。
受人之托的张季鸾夫妇为了名正言顺,干脆将马月盈认做了干女儿,马月盈也顺理成章地住进了娘家张家。仿佛是从天而降,突然添了个如花似玉的干女儿,同时还带来个乘龙快婿,已年近半百的张家夫妇自然是高兴得嘴合不拢了。婚姻大事自是马虎不得,老两口子立即忙里忙外地张罗了起来。
主婚人和证婚人都不成问题,以张季鸾在报界的影响他有的是朋友,陈致远在学界跟商界的朋友也不在少数,再加上陈静远与马月盈的同学,一场体体面面又热热闹闹的婚礼在北京隆重举行。。。。。。
令人心驰神往而又脸红心跳的时刻终于来临了。新房里陪伴着新郎和新娘的,只剩下那一对大红的蜡烛。一动不动地端坐在床沿上的马月盈,浑身的每一个细胞却全都在跳动,浑身的血液直往上涌,脸上更是火辣辣的。听到那个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怀里揣的那个“兔子”更是突突突地跳个不停。在犹豫了一下后,陈致远噌的一下揭掉了那个大红盖头,马月盈却立即羞涩地将头歪到了一边。陈致远硬是用双手将那个通红通红的脸蛋扳了回来并狠狠地亲了一口。马月盈这才一把搂住了陈致远也热烈地狂吻起来。。。。。。
在突然跳动了一下后,两支红烛先后地熄灭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紧接着的是一阵强似一阵的喘息和呻吟。。。。。。
胡景翼一面积极准备以应对那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战事,一面采取豫人治豫的方针招贤纳士广开言路,并积极推行着民主政治,在军阀混战各霸称雄的险恶环境中,他硬是劈出了一方净土,从而使得孙中山先生“联苏、联共、扶助工农”的新三民主义,率先在中原大地上得以实现。
苏联驻华大使加拉罕在访问河南后,派遣三十多人出任了国民二军的军事教官,并无偿的援助了大批的武器弹药。师哲等三十多人也被胡景翼送到苏联,并留学于基辅军事学院。共产党人李大钊王若飞应邀访问开封后,派刘天章、史可轩等三十多人帮胡景翼整又是顿军务又是处理政务。国名党元老于右任李根源刘允丞以及无党派民主人士杜斌丞等,也慕名而至协助胡景翼治军施政。黄埔军校的优秀学员杜聿明徐向前等也应邀来国民二军任职。全国各地特别是陕西的热血青年们更是络绎不绝纷至沓来,纷纷地投奔国民二军报效国家并一展抱负。




 第二八章陈致远英雄救美 马

八方风雨,荟萃中州。
在成群结队而至的陕西青年中,有个英俊而不失潇洒,文气而又夹杂着霸气的年轻人格外地引人注目。他身高一米八七犹鹤立鸡群,总是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甚至咄咄逼人的感觉,他就是陈静远那个从北大投笔从戎的同学张仲霖。
堪羡昔时军伍,谩夸儒士德能多。四塞忽闻狼烟起,问儒士,谁人敢去定风波?
一曲敦煌词读罢,张仲霖掩卷后毅然地离开了燕园,离开了波光塔影的未名湖,来到了既充满民主自由而又杀机四伏的中原大地。然而他的戎马生涯一开始却并不顺利,也许是他过于的不同凡响,几十个招兵处竟没有一个伯乐敢要他这匹看上去多少有点桀骜不驯的千里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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