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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河镇-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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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是女人的衣裳,有心不穿郭德玉又难堪得不行,穿上后他那不伦不类不男不女的“二一子”的样子,更是笑得妓女们直流眼泪又岔气。柳叶又叹着气给了保镖一块大洋,这才把郭德玉的衣服从赌场里赎了回来。
这场风波反而勾起了郭德玉对妓女的兴趣,他早有心认识一下让自己挣了三十块大洋的女人,但慌乱与窘迫中又哪里还顾得上这些?感觉中柳叶对自己还不错,于是除了在集市上继续空手套白狼外,郭德玉又给柳春院拉起了皮条,有空时他竟还主动帮着柳叶干些跑腿打杂的琐事。这倒不是说郭德玉突然间变得勤快了,他只是借此机会来寻找自己想要认识的人,同时也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目的还没达到,郭德玉却先学会了跟妓女们打情骂俏说上几句酸话,甚至敢壮着胆伺机摸一下她们的奶子,或者是有意装着无意地碰一下她们的屁股。对这些见过大世面的妓女们来说,郭德玉的小动作只不过是些司空见惯的屁事,因此她们并不在乎甚至巴不得让他捏捏揣揣。
妓院里把嫖客明里叫做“爷”,暗里却叫做“猪”,这是妓院里的行话或者说是专业术语。那些财大气粗的嫖客被叫做“肥猪”,而那些油水不大的则被称为“瘦猪”;妓女也被按“成色”分为三六九等。肥猪自然是由上等货来陪,而瘦猪却只能是陪下等货了。不过在玩得兴起时,哼哼声却都是一样的,肥猪咋样哼哼瘦猪也是咋样的哼哼。
在拉到瘦猪时柳叶便赏给郭德玉几个铜子,运气好拉到肥猪时柳叶便赏给郭德玉一半块银元。毕竟年轻,那些中下等的货色们不断地向郭德玉抛着媚眼,而郭德玉却至多是摸一下他们那些已并不鲜为人知的地方。至于那些细皮嫩肉的上等货色,郭德玉别说是吃肉,就是连汤也喝不上。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便越想得到。欲望在迅速地膨胀升级,为了能嫖上一次上等货,郭德玉竟想到了祖坟里的那几棵已有上百年树龄的大柏树。
巧就巧在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一棵价值四十块大洋的大柏树,竟被郭德玉二十块钱卖给了一个准备给他爸做寿材的外地人。
以往的柳春院,时不时传出的不是嫖客们轻狂的打情声,便是妓女们那嗲声嗲气的骂俏声。当郭德玉又一次兴冲冲地走进这两扇猩红色的大门时,一阵摔碟子拌碗的哭闹声,不禁使他大吃了一惊。两个保镖破例地没有问他今天领来的是“肥猪”还是“瘦猪”,一个凶神似的抱臂站在左面,背后是拿着双锏的秦琼秦叔宝;另一个恶煞似的抱臂站在右面,背后是手持双鞭的敬德尉迟恭。没有看到柳叶,那些中下等的妓女们也破例地没有跟郭德玉打情骂俏,而是三个一团五个一堆地聚在一起窃窃的私语着,兴致顿失的郭德玉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啧啧啧!长得跟朵花似的。”
“看来最多不过是十五六岁。”
“不像是穷人家的闺女呀,却咋也落到这个地方?”
“是被人拐卖来的!听说是镇上一个经纪人搭的桥。哼!这个经纪人也真够损的。”
“镇上的。。。。。。经纪人。。。。。。是谁这么缺德也不怕生娃没屁眼,将来断子绝孙?”
“诶!你不是整天在集上溜达么,没听说是哪个没心肝的搭的桥牵的线?”一个下等妓女突然问起了郭德玉。
“不。。。。。。不不不——不知道,也没听谁说过。”正在挨骂一直没人瞅睬的郭德玉,好不容易有人瞅睬时却又慌了神。
“人家嘴一张就是五百硬大洋,听说柳妈她一开始也嫌贵,等见了人,她却二话不说就交了定钱。”
“五百块不多!就看这个脚柳妈她缠得下缠不下?”
“放心,到了这地方就是生铁疙瘩迟早也得化成水,更何况柳妈那张嘴把辘轳把都能说成直的当擀杖来使。。。。。。”
听说让自己挣了三十块硬大洋的,竟是个只有十五六岁的花骨朵,稳住神后,郭德玉对那些垂涎已久的上等货,顿时也没有了兴趣。
哭着闹着花骨朵死活不肯接客,柳叶又使出她那看家的本领现身设法地开导她说:“娃呀,你听妈妈给你说,妈妈也是过来人能体谅你,妈妈头一次也害怕过,也跟你眼下一样又是哭又是闹的死活不肯。自打有了第一次妈妈才知道弄这事女人比男人还要快活,男人在上面给咱们女人使劲,咱们女人在下面也由不得向他们男人使劲,恨不得把他们那一蛋子货连毛带肉地全吞进去。听说男人跟女人的上半身原本是连在一起的,伏羲爷爷跟女娲娘娘商量着准备把他们锯开,在快要锯开时两个人都突然停下了,他们同时想到了同一个问题,一直锯下去两个人一模一样有啥意思?又怎么传种接代?于是他们便扔掉锯子用力一掰,结果多了一那点的便成了男人,而少了那一点的就成了女人。可见咱们女人少的那点正是男人给留下的,男人留这做啥?还不是供他们来弄的?天底下哪个女人不是靠那一点吃饭?但一般女人,光靠下面那一点还养活不住她们上面的那张嘴,她们还得下苦干活,而咱们这一行不但不必下苦干活,而且穿绸子挂缎子吃香的喝辣的,有享不尽的荣华和受不尽的富贵。咱们天天换男人换口味换花样尝新鲜,而一般女人只有一个男人只能品一种味道天天是老一套,时间长了也就没啥意思了甚至还觉得烦。你是没见过啥还不知道,一个男人跟一个男人的味道和弄法都不一样。。。。。。好了,不说了,娃你再歇一天明儿个高高兴兴地伺候客人,高兴了客人不会亏待你,妈妈更不会亏待你!”
柳叶用她这一席足以使女人心旌摇荡的撩拨话,不知使多少烈性女子神魂颠倒理智丧失乖乖就范,但对这个花骨朵来说,却像是对牛弹琴用鸡毛撞钟。也不知是由于年龄太小对这些事还似懂非懂,还是过于刚烈根本不她吃这一套,像听天书一样惊讶地听完柳叶的故事后,她依然还是不依不从,接着又哭又闹继续地寻死觅活。
这几天郭德玉似乎更勤快了,地扫得勤了垃圾也倒得及时了水也送得更加频繁了。那些有“生意”的房间,郭德玉自然是绝不敢越雷池一步的,他那提着大茶壶的身影,只能出没在那些没生意的房间,当然也不排除新来的花骨朵。
这个如花似玉的女娃娃还未满十六,绝对是个未开苞的牝雏儿,特别是那个点缀在粉腮上的樱桃小口,和小口上下那微启着的双唇,使郭德玉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她的下身。那里应当是一个如脂如玉的三角洲,在那个三角洲的腹地,肯定还有一对白省省的同样微启着的双唇,而且是一个还不曾开大过的极品。
柳春院里那些下等货中等货就不说咧,就是那些上好的货色也无法跟她媲美。她们的脸蛋看起来虽然白是白红是红而且闻起来也香喷喷的,但下面那个东西却像个城门洞子,是人不是人的都能进进出出,连那些牛马驴骡也畅行无阻,甚至吆一挂牛车进去都绰绰有余。
第三一章郭德全崭露头角 郭
除了跟院子里的对比外,郭德玉还将花骨朵与使他频频回首的所有女孩都一一地作了比较,发现她除了脸蛋心疼身段苗条外,还有一种连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魅力。后来听说她是来自北部山区的某个县城,并且还是个正在读书的学生,郭德玉心里才似乎明白了些,但嘴里却仍然说不出个咪咪猫来。这个花骨朵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柳春院中那些原来令郭德玉魂牵梦绕的所谓上等货跟她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见了就让人恶心呕吐直倒胃口。
柳春院放出的开苞价是硬邦邦的现大洋三百块一个子也不少,郭德玉心想即便是把祖坟里的树卖光卖净显然也凑不够这个数,话说回来即便是能凑够也只是尝个鲜而已,胃口刚被吊起钱又没了,那还不把人活活地想死馋死急死气死?听说已有人准备吐血给柳春院交钱预约,只是因这蛋子线紧忙缠不下来,柳叶还没敢接这个钱。
“妈的,歪人早田禾!先下手为强。就是砸锅卖铁也得把她弄到手!”郭德玉准备着一不做二不休了。
“妹子你往开里想,院里那些姐妹们,不是都活得挺滋润挺开心的么?”每次到了这间屋里,郭德玉都要大声地劝上花骨朵几句,接着便只剩下了茶具的撞击声和汩汩的灌水声。。。。。。
“快!快撵!甭让她跑了。”
“诶!咋不见了?”
“往东跑了!快撵!”
忙了一天刚刚进入梦乡的东街人,突然间被一阵吵闹声给惊醒了。穿着大裤衩的男人们首先闻声赶了出来,接着的是那些提着裤子披着衣裳的女人们,女人的后边是那些一条线也不挂,浑身光不溜球的孩子们。
“哎哟!我的五百块大洋啊——”柳叶坐在土脚底上扯着嗓子干嚎着,人们这时才似乎明白发生了什么。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两个女人一边扣着扣子一边在劝慰着柳叶,有些人则在幸灾乐祸,更多的是在看水涨河塌。
柳叶的“五百块大洋”果然白扔了,扔进了三女河。那些人借着朦胧的月光追到河边时却听到“扑通”一声,那“五百块大洋”就不见了影子。在河岸上发了一会儿呆后,那些鹰犬们这才垂头丧气地回来了。看热闹的有的打着哈欠有的叹息着也逐渐地散去了。
柳春院昨晚发生的事像当年麻子佘的无头案一样,被当作头号新闻在南河镇一带以最快速度被人们演绎着传播着。第二天郭德厚也听说了,但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件事竟跟他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连系。
半个月后在给他爸郭福寿上坟时,郭德厚跟郭德全兄弟这才吃惊地发现,祖坟里那棵最大的老柏树不翼而飞了。偌大的一棵柏树不是怀里揣的也不是口袋里装的,不动车马没五六个小伙子是绝对弄不走的,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强盗土匪也不至于兴师动众地去偷一棵老柏树。
家贼难防,郭德厚跟郭德全兄弟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郭德玉。
果然不出所料,据河东堡的人说,是五六个外地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将树锯为三截用马车拉走的。人是郭德玉带来的,当时也有人说上百年的树长势正好劝他不要卖,郭德玉却说:“大家可惜难道我不心痛?不给人家不行啊!我爸走得突,然睡的柏木棺材就是用这棵树换人家的。当时答应过完事就让人家来伐,结果,硬是被我拖了一年,要说这树已经在活长头了。”
郭福寿的丧事是以陈德润为首的治丧委员会一手操办的,郭家连一文钱也没花。郭德玉堂而皇之的谎言将郭德厚的肺都要气炸了,他非得找郭德玉算这笔账不可,郭德全怎么劝也劝他不住。
等真的到了铁匠铺子门口,怒不可遏的郭德厚却犹豫了,这倒不是因为他害怕郭德玉,他是实在不愿意见他的兄弟媳妇佘大花。郭德玉也跟郭德厚藏起了猫猫,在集市上找不见郭德玉,万般无奈的郭德厚不得不硬着头皮来到了柳春院的门口。在犹豫了一下后,郭德厚还是跨进了那两扇张着血盆大口的猩红色大门。妓女们蜂拥而至时,竟一个个被郭德厚摔出到老远。
“柳婆子你出来!”郭德厚大声地喊道。那些被摔得东倒西歪的妓女们,从来还没见过不要姑娘却要老鸨的嫖客,于是纷纷抱着头搂着腰呻唤着一瘸一拐地走了回去。
“哟!稀客,真是稀客!今日个刮的是啥风,竟把你这个活唐僧都给吹来了?有啥话进来慢慢说,上茶!”柳叶摇着芭蕉叶扇子一步三摇地走了出来。
“柳婆子!我问你,你把我家德玉藏到哪儿去了?”郭德厚气咻咻地质问着柳叶。
“笑话!你家德玉又不是金锭子银锞子,也不是什么小姑娘大小姐,更不能给我屙金子尿银子我藏他干啥?再说你凭什么问我要人?你是把他交给我了还是你出钱让我给你看着?”芭蕉叶扇子仍然按着原来的节奏优哉游哉地摇动着,柳叶那几个像连珠炮似的问号,却一下子把郭德厚轰得晕头转向。
“他——他前一向不——不是都——都在你这儿吗?”郭德厚竟结结巴巴起来。
“不错!他前一向是在我这儿,可这几天他突然不见了,还把我的摇钱树也给拐带走了。我还准备着找你要人呢,你倒猪八戒倒打一耙子问我要起人来咧。来,送客!”柳叶用下眼角斜睨着郭德厚不屑一顾地说。说完后她摇着芭蕉叶扇子头也不回扭了进去。
妓女们这是才知道郭德厚不是来寻女人而是来寻男人的,是来寻郭德玉的。她们又为一个精壮小伙子到了妓院,却不要女人而要男人而大吃一惊。
用小蓝卖的钱郭德全又置了五亩水地,加上原来的第二年他一共种了十亩多小蓝。菊儿又将郭德全叫到跟前说:“儿啊!你大哥忠厚老实都二十好几,你十七八也不算小了,妈还想着用这些钱给你弟兄俩问媳妇呢,你却一门心思地想着你的小蓝。你不为你想也得为你哥跟妈想想,你爸过世早妈也上了年纪,甭说是抱孙子连儿媳妇在哪达还不知道,这可是妈的一块心病啊!”郭德全却嘿嘿地笑着安慰他妈说:“妈您放心,等收了这茬小蓝咱就办这事。等儿把日子过到人前头您老人家还愁没儿媳妇,儿要把最好的媳妇给您老娶到家!”
正在为儿子的话而高兴的菊儿,却突然又想起了一件心事:“你光说你的事,你哥的事你可不能不管,啊——”郭德全说:“妈您老放心!我哥是麦我是豌豆,你老人家权当种的是豌豆麦,到时候咱一块收。”郭德全说的是笑话也是实话。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当年老木匠在半年里娶了两个媳妇,如今外孙子要破或者说是要刷新他舅家爷在南河镇保持了二十多年的记录,准备在一天之内娶两个媳妇了。菊儿闻言不住地用袖头擦着眼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此时无声胜有声。
背着搭子撵骆驼——撵上了搭不上,搭上了又撵不上。当有人寻到小蓝种子的时候,郭德全的小蓝地里,已经能藏住兔子了。那些人把这些小蓝种子看得比亲孙子还要贵重,今年看来是没戏了,他们只好摇着头叹着气小心翼翼将它保存了起来。
坐在土炕上一锅接一锅抽着旱烟的郭德厚,正唉声叹气地为今后的日子发着熬煎,却见小三郭德全一闪身走了进来:“大哥!走,给我帮个忙。”郭德全一边说一边拉着郭德厚就往外走。“啥事吗这么急?”又惊又疑的郭德厚一边走一边问道。“今日个镇上逢集,咱们到牲口市上去转转。”郭德全也一边走一边说。“噢,是这事!那你丢手。把人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是咱妈咋的了。”松了口气后郭德厚接着问道:“你打算看高脚子还是低脚子?”郭德全松开了他哥同时也放缓了脚步说:“两样都看。”郭德厚吃惊地说:“一次买俩!那得多少银圆?”
在牲口市上溜了一圈后,弟兄俩的意见却有了分歧,郭德全要买个犍牛和骒骡子,理由是犍牛和骒骡子力气大而且性格温顺;郭德厚则力主买乳牛和骒马,他的理由更充分:有了乳牛跟骒马还愁没犍牛跟骡子。
关中的庄稼人对牲口性别的称谓比较特别,同一性别的不同牲口有着不同的叫法。雄性的马被叫做“儿马”、牛被叫做“种牛”、驴被叫做“叫驴”、猪被叫做“牙猪”、猫被叫做“狼猫”;而雌性的马则被叫做“骒马”、牛被叫做“乳牛”、驴被叫做“草驴”、猪被叫做“母猪”、猫被叫做“咪猫”。叫驴跟骒马的后代被叫做“骡子”,儿马跟草驴的后代则被叫做“驴骡”。
关中的庄稼人一看马的牙齿就知道马有几岁,难怪年龄的“龄”字,要在“令”字旁加上“齿”字。
郭德全要买的犍牛是指被阉割过的公牛,犍牛虽性格温顺力气也大却没有了繁殖能力,骒骡子也性格温顺而且力气大且属雌性,却因是杂种而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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