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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陌尘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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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副厂长见她伤心的样子,心里明白她是在绕着弯子说事,就劝道:“田秘书,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坚强些,日子还长着呢,以后生活上有什么困难,你尽管和我说,我会尽量帮你的。”
田爱菊抹着眼泪,谢过刘副厂长的关心,又咽咽地说:“我女儿死的太惨了,把老钱全家都给千刀万剐了,也解不了我心头的恨,”哭诉了一气,田爱菊掏出手绢擦了擦眼角:“那天要不是吴乐宝说要掐死我女儿,也不会暗示杨泗这个畜生起歹心,我女儿也不会给害了,不抓吴乐宝我死不瞑目。还有他那个狐朋狗友姓楚的,心里特别歹毒,整天想整死我们家女儿。还有他老子当厂长那会儿,为什么要向组织隐瞒他老婆与国民党军统的关系,他不是反革命,那他为什么要畏罪自杀?后来,他老婆还硬说是我姐姐告发的。”
刘副厂长听的是糊里糊涂,但又觉得田爱菊的歪怪实在有点离奇,可又不好刺激她,只能不痛不痒地劝道:“田秘书,你的心情我理解,但这话你可不能瞎说,公安局对你女儿的案子早有定性,你这么说是要负责任的。特别是楚厂长的问题,这都是文革时期的错案,组织上早给平反了,更不能再说老厂长是什么反革命,楚宁这孩子我没见过,但我常听郑凡说他很有才气,人也很正派,你可不要冤枉人家。至于文革的时候,你们都年轻,说你们是造反派也说大了,也只是做了些跟风的事罢了,组织上也没给你们定论,你就别惹事了。”
田爱菊听刘副厂长这么一说,她立马觉得不要再不知趣了。她又装着伤心的样子哭诉了一番她女儿的惨,哭了一阵子,她又哭骂道:“现在老钱又出了这档子事,都是他那个不省事的老婆贪财噢,真是祸不单行,还不知厂里怎么处理老钱呢?”
这女人和钱常富的事,刘副厂长刚调来的时候就有所耳闻,现在也是太清楚不过。他想了想,冠冕堂皇地回了田爱菊的话:“老钱的事出在什么地方,希望他能说说清楚,虽然我是分管后勤的副厂长,但他老婆把这是是非非的事胡说一气,大家都难办了,我也不得不回避此事啊,”刘副厂长说着,他话锋一转:“我说田秘书啊,你这时候说老钱的事不妥吧,老钱的事归老钱的事,我看你啊,最好也离远点这事的好。”
第13章(2)
田爱菊听出刘副厂长的意思,也探出了他的态度,她现在只有放弃替钱常富说话才是上策。想到这,她把话题又一转:“我是不管他的破事哟,再说也轮不到我管,他有他老婆管喔。刘厂长呀,我是在想为你女婿说说话哟。”
刘副厂长听到此言,先是一惊,他有些不解地问:“郑凡怎么了?”
“不是的,不是的。你误会了,有些话你不好说,郑凡是你的女婿哎,他现在也是中层干部了,老呆在团委也没意思,何不乘这个机会让他下去锻炼锻炼多好啊。”
田爱菊的话一说出口,刘副厂长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没有正面回答,笑了笑:“这是组织上的事,组织上需要他到哪就到哪。”
田爱菊见刘副厂长回避这个话题,她又说:“这事你是不好说呀,我去组织处走走?”
刘副厂长明白,这个女人虽然是一个工会秘书,能量却不可小瞧。她不满十八岁进厂,虽仅有初中文化,但能从一个小小的抄表工混到这个位子,确实不能低估。刘副厂长暗自心想,对这女人既不能得罪,又不能走的太近,不然生出事来麻烦的很。以往田爱菊常送邮票给自己,起初还觉得是共同的爱好,也没太在意她有什么目的。自打郑凡成了自己女婿,他才知道那些邮票都是郑凡送给她的,此女人可真的不同一般。此时的田爱菊感觉到刘副厂长有些顾虑,就说:“我先去给干部处的人说说,这点小事还劳您出面呀,你可能不知道,干部处的黄处长、劳资处的叶处长、宣传处的张处长可都是我的师兄唉。”
刘副厂长努力地在想,这女人的用意何在?他弄不清楚,就直言对她说:“这样不好,郑凡还年轻,让他在机关里多干两年再说吧。”闲扯了一通,田爱菊在刘副厂长家似乎没有得到什么,她只得尴尬地告辞。
田爱菊回到家里,她想了许久,不知不觉又想起钱常富来,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疼。她想去看看他,但又怕被他老婆捉住。她走到小花房,独自一人坐在小板凳上,呆呆的看着许久没有摆弄的花草,情不自禁的落下眼泪。自打田爱菊被她丈夫捉奸后,她和钱常富也不避讳了,只是她那几个师兄与她的关系有些疏远。戴上绿帽子的男人是最窝囊的,田爱菊丈夫哪有脸面再在大修厂混呢,他索性也跟别的女人鬼混起来,勾搭了一个做光盘生意的女人,两人一直在深圳倒腾黄片。女儿被害后,他回来过一次,丧女之痛几乎击垮了这个无用的男人。他恨自己懦弱无能,恨钱常富,恨田爱菊这个骚货,但他又不愿意提出离婚,原因是田爱菊提出的条件让他没办法接受,只好这样各玩各的。
她在小花房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忽然一股酒气飘了过来,她四处望望,不见有人,她起身准备回屋,她刚出小花房,就听见院外有人咳嗽了两声,她细细一听,象是钱常富的声音,她轻悄悄走到院门旁问:“谁啊?”
“是我,你一人在家?”钱常富轻声地问。他好多天没出门了,自打被停职调查以来,他整天是提心吊胆的,往日的应酬也没有了,心里即空落落的又心神不定,他只能猫在家里独自喝闷酒,打发时间,等候着未卜的祸福。田爱菊开了院门,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昏暗的灯光下,她的眼神凶狠又期待,这让钱常富心里有点发毛,更有点害怕,原本他想好见到她的第一句,一下子也吓忘了,只是战战兢兢的说:“就和你说两句话就走。”
“进来吧,来都来了,还不多坐一会儿。”田爱菊冷冷的,而且语调明显带着不愿他走的意思。
钱常富进了院子,他自田爱菊女儿被害后,再也没有来过。此时,他感到双腿重重的,心里忐忑不安,他怕田爱菊不念与他往日的旧情,套他进去再向他复仇,他身子萎缩着,低着头对她说:“我就说两句话就走。”
“你好狠心,女儿又不是你害的,你怕什么?”田爱菊怜兮兮地说。钱常富跟着她进了屋子,田爱菊把门轻轻地关上,背重重地靠在门上,伤心的哭了起来。钱常富见她哭了,脸上不由抽动了几下,手足无措的连大气都不敢出声。田爱菊哭了两声,她一下扑到他怀里,哭得更是伤心,钱常富被她突来的举动先是惊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紧紧地搂住她。
田爱菊又一次感到了男人的温暖,她紧紧地抱着他,用很渴望的眼神责怪地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说着,她身子慢慢往下一斜,钱常富顺势用力把她抱起,她仰着脸,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钱常富没有说话,他似乎还有顾虑,他抱着她一步也没敢挪,田爱菊见他没有反应,就呻吟着:“想死你了……”她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勾起头亲了他一下胡子拉碴的下颚,钱常富这才醒了过来,刹时间,他身体一阵充血,三步并两步的把她抱到床上,宽衣解带后,沉沉的压在她身上。
云雨过后,田爱菊一身疲惫,钱常富更是瘫如泥坯,她躺在钱常富身边,一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前胸,一边轻声问:“常富啊,现在局势对你很不利,你到底弄了多少钱噢?怎么这么多人盯上你呀?”钱常富没有答话,此时他并不在享受着田爱菊的柔情,他在想怎样才能有转机。田爱菊见他没有说话,就加重了手感,死命搓揉重捏了他一把,随后用身子蠕动着他的身体,娇滴滴地问:“你到底怎么打算呀?”
钱常富被她突然加重的搓揉,顿感一阵快感,接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睁着眼望着灰白的天花板,抓住田爱菊的手:“看来我这一劫是难逃了,你要有准备才是。”
田爱菊把头贴在他光溜溜的胸脯上,泪水止不住的落了下来。钱常富支起身,亲了他一口:“不要哭,老子什么苦没吃过,顶多弄我五年,”他重重地搓揉摸着她的乳房,用坚定地语气说:“菊花啊,你要记住,现在没人会帮俺了,这些乌龟王八蛋都是唯利是图的小人。从今往后,不管什么人找你,你都不要说和俺有关系,明白么?”说着,他起身一边穿衣服一边对她说:“今儿来就是要告诉你两件事,俺这几天就和杨小红把婚离了,你懂俺意思嘛?”田爱菊一边帮他穿衣服一边点头。接着钱常富又说:“俺在城里弄了一套房子,钱都交了,等俺的事完了,你再把手续办了。记住了?”说着,他从衣袋里拿出一个信袋递给田爱菊:“东西都在这里面。”说完,他把她抱起,狂亲了她一阵:“等俺出来就和你结婚,下辈子的钱都有你花的。”
田爱菊又哭了,她紧紧地抱住钱常富,难舍难分地说:“再陪我一会好嘛?让我好好再给你一次!”钱常富用力把她搂在怀里,眼睛有点湿润,顿时,田爱菊燃情炽热的体温穿透了他的衣衫。
第14章(1)
一晃又到了第二年的十月,吕佳生了一个女儿,楚宁给女儿取名楚佳。小楚佳满月的那天,正巧是星期六,楚宁请了几个要好的朋友,就在设计室给女儿摆了一桌满月酒。郑凡带着身怀六甲的妻子早早的到了设计室,林小妹因生意上的应酬没来。晚上六点多,吴乐宝带着一个女孩来了,他进门就隆重地介绍说:“这是我女朋友,叫沙莎。”介绍过后,他揣给楚宁一个红包:“小意思,我也不会买什么东西。”
楚宁谢过,热情地请他们入座。吴乐宝四处望望,不见吕佳和小宝宝。楚宁看出了吴乐宝的意思,忙说:“孩子太小,没让她母女俩来。”
“对,对!不来的好,免得受到精神污染。”
“你这个鬼,一点正经的话都没有。”
大家呵呵笑过,简单的满月酒就开始了。两杯酒下肚,吴乐宝话也多了起来,他问郑凡老婆:“刘红呀,你也要快生了吧?”
“还有三四个月呢。”
吴乐宝偏过头,满脸酒气地问沙莎:“我们什么时候也造个小人啊?”
“去你的,”沙莎瞥了他一眼:“你敢造,我就敢生,谁怕谁呀?”一句话堵的他无言以对。
“哎!既然都有这个愿望,还等什么?那就赶快行动吧!”楚宁接过话。
哈哈哈,大家笑了起来。吴乐宝清了清嗓子:“兄弟我是饥不择食啊,浪费了多少好光阴哦,今天就完成兄弟们交给我的任务,”他话还没说完,猛地拉过沙莎的手,吻了她一下手背:“不要犹豫了,就怎么定了。”
沙莎的脸微微红了,但她没有说话。楚宁就势举起酒杯:“来来来,为你们早点开动机器造小人干杯。”
吴乐宝拍了一下胸脯:“没问题啦!”他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一本正经地对沙莎说:“从今天起,我戒酒戒烟三个月,养足精神,保养好机器,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话音刚落,吴乐宝的手机响了,郑凡见他用上了大哥大,他惊讶地问:“吴老板发了?大哥大都用上了?”
吴乐宝咯咯一笑,接听了电话。他接完电话,脸上突然显出心情沉重地样子:“刚才哥们来电话,告诉我一个让人痛苦的消息。”
“你少装深沉,又是哪个狐朋狗友假传圣旨了?”楚宁估猜吴乐宝又在演戏,说故事给大家听呢。
吴乐宝没赖住性子,他先是一脸沉重的样子,然后扑哧一下笑了起来:“刚才哥们电话里说,钱老屁被正式批捕了。”
“什么时候的事?”郑凡惊讶地问,他心里有点不寒而栗。虽然,郑凡知道钱常富会有这么一天,但他也许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吴乐宝拍了拍郑凡:“你崇拜的人歇菜了吧,知道什么是功到自然成了吗?这就叫功到自然成。老狗日的,叫他贪哎,把自己搭进去了吧。”楚宁把眉头皱了皱,他给吴乐宝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少说两句。郑凡没有答他的话,吴乐宝见他面无表情,又拍了拍郑凡说:“不是我这个兄弟喝了两杯酒说你。兄弟啊!少跟这种人啰嗦,该划清界线啦。”
“你有完没完?我跟他能有什么关系?就是有也都是工作上的事,你不要胡扯。”郑凡立刻把脸一沉。
楚宁见话题不对,赶忙岔开话来:“不要谈这个晦气的话好不好,今天是我女儿满月,不要搞得大家不开心。”
郑凡似乎没有听到楚宁的话,他有点心思重重的,但还是表现出事不关已的样子:“钱老屁翻船是迟早的事,这下估计要判上两年了。”
“判两年?那不是太便宜他了,我看判他个十年八年,等这个老屁眼子出来,人也废了。”吴乐宝咬牙切齿地说。
楚宁用筷子跺了跺桌子:“有完没完了?来来来,喝酒喝酒。”朋友们一起站起来,共同的干了杯酒,大家又闲扯着……
满月酒散后,郑凡带着老婆先回家了。吴乐宝要和楚宁再聊一会,就让沙莎帮着收拾了一下桌子,沏了一壶茶。吴乐宝神神秘秘地对楚宁说:“兄弟,刚才郑凡在,我不好说。来,帮我看看这幅画,”说着,他让沙莎从包里拿出一卷用报纸裹着的卷轴,吴乐宝把画小心翼翼地展在桌子上。楚宁一看,是一幅落款山水大师黄宾虹的画。吴乐宝用期待的眼神问:“你看看,这幅画是真迹吗?估计能值多少钱?”
“从哪儿弄来的?”楚宁一边仔细地看着画,一边问。
吴乐宝轻轻地贴在楚宁耳边:“从钱老屁办公室借来的。”
楚宁笑着问:“钱老屁也喜欢这玩意?”
“这年头,有什么喜欢不喜欢,只要是值钱的,这些东西都是权钱交易场上的子弹。”吴乐宝说着,他看楚宁在认真的看着画,就没有再吱声。过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地问:“这画怎么样?能值多少钱?”
楚宁不想伤了吴乐宝的心,他又装模作样的看了看这幅画,微微点着头:“仿的不错,一般人真看不出来。”
吴乐宝一听是仿的,忙说:“兄弟,你再仔细看看,不要这么早就给毙了。”接着,他声情并茂地对楚宁说:“我瞄着这幅画好久了,要不是钱老屁出事,我还没这个机会弄到手呢,你不要让兄弟白忙活了。”
楚宁知道吴乐宝的心思,但又不能对自己的兄弟说假话,他用十分理解的目光望着他,然后把画轻轻一推,很肯定地说:“我还能骗你啊,这画我仿得都比他好,如果你要,改天我给你仿几张名家的。”
吴乐宝给楚宁递上一支烟,心里还是不死心,他自言自语地说:“钱老屁收的也是假东西啊?”
“他是泥瓦匠,又不是裱画匠,他要能看出真假来,河水还不要倒流啊。”楚宁轻蔑地说。
“这仿的也能送人?”吴乐宝不死心地看着那幅画,他没想到费了这么大的劲,尽然偷来一张赝品,心里觉得很是窝囊。他心神恍惚地问楚宁:“这假画有多少人能看出来?”
楚宁知道吴乐宝的用意,稍许想了一下,然后说:“如果是高手仿的,非专业的人一般看不出来。”他看吴乐宝心灰意冷的没有反应,接着又说:“如果是这么大名头的赝品,就是送到别人手上,我想也没多少人敢明火执仗的拿去鉴定。”
吴乐宝听了一阵切喜。他知道眼下送名人字画是交易场上不俗的表现,他心照不宣的和楚宁对视了一下,呵呵一笑,心想有楚宁这个好兄弟在,他就有了打通人际关系的子弹了,这即经济又不俗。他拱了拱手对楚宁说:“你尽快给我画两张,我要派大用处。”
“没问题,什么时候要?”楚宁看他开心的样子,爽快地问。
“当然越快越好!”
“明白了,兄弟也只有这点糊弄人的本事了。”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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