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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陌尘事-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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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吕佳如玉的身体,埋下头用嘴唇在她肌肤上轻轻地吻。吕佳浑身一下都颤抖起来,自然而然的随着他的舌尖尽情释放自己的渴望,如同在美丽的云朵中静静的漂浮,在他怀中激情的跳舞。瞬间,一股热流在楚宁全身扩散,他一下一下如暴风如骤雨,身体的节律短促而狂野。激情之下,吕佳感觉自己就像狂风中的小草,心甜的任由他而来,享受着被蹂躏的快感,加速般的进入兴奋的轨道。一会儿的功夫,两人就热汗淋漓,整个身体软软的平躺在床上,彼此听着笨重的呼吸与心脏的跳动。
“累了吧?”吕佳温情地问。
“嗯!”楚宁扭过脸去看她。吕佳两只眼睛微微闭合,洁润如玉的身体有节奏的上下起伏着,他侧过身用腿卷住吕佳。
“明天什么时候走?”
“吃过早饭吧。”
“那早点睡吧!”
“你累了?”
“还好!刚才你太震撼了,从我身上下来,现在就感觉身体像变轻似的往上飘,现在兴奋的睡不着了。”
“哦,原来是我的原因,那你到我身上来。”楚宁卷住吕佳,一下把她翻到自己身上。
“你不累呀?”吕佳说着,身子往下一沉,又把他紧紧地吞呐住。
“来吧!”楚宁又激荡起来。
第二天早晨,吕佳给楚宁收拾了衣服。吃过早饭,他和张同乘公交去了长途汽车站。到了扬州,楚宁陪张同直接去了漆器厂,紧紧张张忙了一天。次日一早,他们乘车沿着大运河北上。这正是油菜花开的季节,看着车窗外的景色,楚宁并不陌生。运河两岸,旷野寂寂,天高云淡,那一片片嫩黄铺天盖地,犹如汹涌的波浪迎面扑来。车子刚进柳堡,老旧的车子冲顿了几下抛锚了。乘客下了车,楚宁和张同站在路边,眼前一垅垅紫云英相间在盛开的油菜花田里,一阵阵花香沁人心脾。在黄与紫之间,一条蜿蜒的田埂、几户人家的村落、屋前的老槐树、河道边的风车构成一幅恬静的油画。那饱满的色彩,艳的逼人,震颤人心的美丽;那淡雅而又热烈的嫩黄,使人激情四溢,朴实纯粹的让人难忘。楚宁手指着车窗外:“你还记得电影《柳堡的故事》吗?”
“记得。”
“故事就发生在这里。”
“挺美的,你小时候就下放在这里吗?”
“能下在这里算是天堂咯。我们当初落户的那个地方最穷,穷到什么样子,说出来你都不敢相信。”
“穷的要饭啊?”
“到哪要饭?那时候最穷的人家就一条裤子,谁下地干活谁穿。”
“呵呵,你夸张了吧?”
“没有,是真的,”楚宁认真地说,然后他手指着黄嫩嫩的原野,摇摇头:“嘿!过去在农村也没感到这么美,也许那时候连饭都吃不饱,哪有闲情逸致哦。其实啊,农村的景致,城里没有这般色彩,城里人要感受这自然的色彩,只有这个季节到农村来看。”
“真漂亮,太美了!”
“哈哈,让你天天看,你就不觉得了。”
“那也不见得,我就喜欢这种恬静。”
“恬静?哼!给你一天三顿稀,你就不觉得恬静了。”
“什么一天三顿稀?”
“一天三顿稀啊,就是一吹三道浪,一吸三道沟,一锅玉米棒,山芋干子当主粮,你就不觉得美了。”
“那我也喜欢。”
“呵呵,那你就不要回休斯顿了,就在这过田园生活吧。”
“那不行,除非你陪我!”
“我不是在陪你吗?好了,我也不给你忆苦思甜了,你也不要梦想田园生活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如今是邓大人领导的中国,要不是他老人家在南海画了一个圈,恐怕我们还停留在原始社会呢。哎!你还是欣赏一下农村的旷野,感受一下农村的风情吧。晚上,再给你吃上一顿村长招待饭,也算你接受过了现代贫下中农再教育了。”
“什么是村长招待饭?”
“晚上你就能感受到了。”
“啊,你农村还有亲戚啊?”
“还有脚气呢。我哪来的亲戚哟,我以前有个学生,现在在县里做官,他在我们学院进修那会儿,一到开学,什么鸡啊、鱼啊、鸭啊、大米啊,都是他供给。听说他爹是解放前的地下党,解放后在县里牛的很。嗯,算个员外了吧。”
“你们是美院啊,农村人学这个有什么用?”
“唉?美院也不是专门培养画家的地方,大多数还是以实用美术为主,农村是广阔天地,需要大大的实用美术人才宣传党的思想啊。”
“头一回知道。”
“你别小瞧这苏北农民,只要是读过几年书的,字写的都不错,你不信找一个收破烂的苏北农民,你把破烂卖给他,让他给你写个收条,你看看他的字就相信我说的了。”
“不能绝对吧?”
“说绝对是不可能,但是很普遍。”
“为什么?”
“为什么?农民的出路有三,一是当兵,二是上学,三是带着一帮同乡进城包工干活。前两条都为做官,要做官就要练一手好字,不然官样文章怎么做啊。你再看看中国历史上的那些官员,哪个不是一手好字,即使是大书法家也都是有官帽的。”
“唉?好象郑凡上学时就特别喜欢练字。”
“他呀?他就是苏北人,他大概三岁的时候跟他爸爸到南京来的。”
“这个我不知道。在你们家下放以后,我们就知道他爸爸整天逼他练字,起初我们还以为他要立志当书法家呢。”
“哈哈,那段时间我不清楚,那时候我还跟我妈在农村修地球呢。”
“唉!楚宁,你说郑凡那天真的喝多了?”
“没有。他心里有气。”
“不会是你损了他,给他下不了台吧?”
“不是。他这人现在变得特别势利,但也要看什么事。你是从美国回来的,他认为你回来应该先通知他,再由他安排,他才有面子。哎!他是觉得自己了不起了,也就做那么点小官,把自己当成一品大员了。”
“怎么会这样啊?听林小妹说,郑凡是很小气的人。”
“花他的钱当然小气了,现在他手里有点小权,顺水人情花的是共产党的钱,他还不会做嘛。你不了解他们两口子,太爱钱,全把物质当成生活品质了。”
“是不是太功利了?”
“你还记得他说,他挣一年的钱,吴乐宝一辈子都比不上他嘛?哼,我估计他有经济问题,真怕他以后蹲牢房。”
“这么严重?”
“嗯。用吴乐宝话说,要把大修厂的实权派抓起来集体屠杀,有个把个可能是冤死鬼,如果抓阄屠杀,绝无冤假错案。”
下午三点多钟,长途汽车摇摇晃晃的到了县城。这县城不大,风景也算不上美,但也有了不短的历史。在运河大堤的西边,矗立着一座破旧的砖塔和钟楼,远远看去,给人一种非常古朴的印象。砖塔和钟楼都没有什么修饰,它与连接运河两岸的水泥大桥构成了历史元素,让人感到一种古旧和现代的沧桑。从水泥大桥延伸下来的马路,贯穿着整个县城,建筑也是红瓦青砖、土坯木房和钢筋水泥混杂在马路两边,凸显出一种县城与农村的区别。
“楚老师,辛苦了,辛苦了!”楚宁和张同一下车,楚宁的学生就迎上前来。
“小朱啊,给你添麻烦了。”
“哪里哟,楚老师您能来,是给我们县添光啊!”
“哪能啊。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同学张同女士。”
“欢迎,欢迎!楚老师,我们这里条件差些,比不上你们大城市。这里最好的住宿就是我们县里的招待所了,我已安排人扣了两间最好的房间,你们先休息休息。晚上,我们县长和几个局的主要领导给你们接风。”
“不麻烦了,请这么大的领导,不适合吧?”
“楚老师,您客气了,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我还呼得应。”说着,他们又坐上了来接的车子,直接去了招待所。
楚宁的学生姓朱,他从美院进修结业后,先是在乡文化站做干事,后来又转弯抹角的调到县文化局工作。现在,已是事过境迁了,他当年的学生已做了县文化局长。虽说,朱局长对他当年的老师很客气,但在他言语和体态里,那种地方文化诸侯的派头也不小。
车子开到一个挂满红灯笼的大院门口,朱局长摇下车窗:“赵所长来了?”
“来了,他在贵宾楼等您呢,朱局长,您请!”门卫做了一个迎宾的手势说。
张同见门卫穿着笔挺挺的草绿色制服,大沿帽、帽徽、肩章和领章都佩戴的格格正正,站姿也挺直如松,她好奇地小声问楚宁:“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还有军人站岗?”
“这是政府特地安排保卫你的。”楚宁装着严肃的样子。
“胡说。”张同白了他一眼。
车子开进大院,在一号贵宾楼楼前停下。下了车,朱局长领着他们走进县招待所的贵宾楼,一个领导模样的中年男人迎上来:“朱局长,您老师来了?”
“来来来,赵所长,我给你介绍一下。”朱局长介绍过楚宁和张同,随后他和赵所长亲自送他们进了房间。寒暄了一阵子,朱局长和赵所长告辞去安排晚宴了。


第38章

天微微黑了下来,县招待所巨大的庭院里灯火通明,不时传来一阵阵欢声笑语。朱局长来到楚宁房间,请他们去赴宴。他们在朱局长的引导下来到餐厅。这是一间巨大的包厢,里面的陈设全是笨重的红木家具,北面墙上挂着一幅毛泽东手书《长征》的诗文巨匾,金色的匾下是一排红木硬椅,帝黄色的椅垫好像是仿云锦面料制成。茶几上放着水果,墙角搁着落地座钟和一棵似龙非龙的树桩,包厢的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红木圆桌。楚宁目视了一圈,感到这种奢华绝不亚于旧宫里的样式,只是空调、彩电和音响不是旧宫里所有。
苏北人热情好客,确实不假。就说喝酒吧,风俗也挺有个性,开席共饮两杯之后再作相互介绍,这就表示初见的朋友今天认识了。照惯例,朱局长举杯开席讲话,这就开始“推酒”待客了。朱局长给楚宁依次介绍了县长、副县长、文化局副局长、教育局长、县文联主席、副主席、县中校长和县里一位知名书画家。楚宁听了,不觉出了一身虚汗,他从来没有见过这阵势,只得客随主便逐个点头握手。好在他学生小朱已官至文化局长,自己还觉得有点资格坐在这张桌上。
“楚教授,这是我们县里土生土长出来的画家。姓印,印象派的印。”县长特地给楚宁做了介绍。
“幸会幸会!”楚宁伸手与印先生握了握。
“楚教授是画什么的?”印先生递上名片问。
“噢,中国画。印先生,您呢?”
“我画竹子,老家与郑燮郑板桥同乡,偶尔也写写字。我上学的时候,跟郑板桥的后人学过几年,后来又拜你们南京的许多名画家为师。来!楚教授,我先敬你一杯酒,有机会我还想跟您请教请教。”
“不敢不敢,郑板桥可是宦海沉浮并不得意啊!印先生画竹可谓是‘难得糊涂’啊!我敬你!”楚宁起身敬酒。
“哪里哪里,我也只是爱好。”
“印先生谦虚了,画竹者定是个性强的人啊。”一杯酒下肚,楚宁又恭敬地说。
“没错,老印是个很倔的人,去年我们县里举办芦花节,县文联请他画一幅宣传我们芦花荡的画,他硬是不肯画。给他钱,他都不肯。”县长说。
“有个性!给钱都不肯画啊?有郑板桥的风范!”
其实,郑板桥的后人有没有画竹子的?楚宁不知道,但这位清代的著名画家做过知县,后以画竹子卖画谋生,他知晓一二。酒桌上也没必要去刨根问底,喝酒聊天,本身就是一种海阔天空的事,画画人给自己找师承关系,这也如同木匠奉鲁班为祖师,瓦匠找不到要奉的人,干脆也奉鲁班为祖师一样,都是连一条师承筋脉罢了。
酒宴一开就是高潮跌宕,气氛是异常活跃。一道道整鸡整鸭、活鱼活虾、一人一个马蹄鳖、一人一碗银鱼羹、滑溜溜的软脰、青嫩的时蔬依次上桌,接着还有丰美的猪、羊、驴、兔肉和这个季节难见的螃蟹也堆了上来,桌子上堆的是层层叠叠,如同一座坟茔矗立在敦敦的红木桌上。酒是话的媒介,幸好楚宁还有点酒量,在小朱局长的特别保护下,他总算勉勉强强地闯过一圈酒关。其实,楚宁对酒倒是不怕,他担心张同不习惯这种乱哄哄的场合,原先他想给张同吃一顿村长招待饭的故事却泡汤了。他用特有的眼神对张同说:客随主便吧。张同也用眼神告诉他:挺好玩的。
酒过半巡,接着内讧开始了,文化局副局长和教育局长划起拳来。这一下,再斯文的人也划的脸红筋涨,大呼小叫,一派豪侠气概。一阵划拳喝酒,教育局长的舌头在嘴巴里乱转着,其频率和出拳的速度也不那么利索了,不是舌头跟不上拳掌,就是拳掌跟不上舌头,总而言之是输多而赢少。县长在一旁观战,时而也裁判一下他们喝酒的规矩。一阵热闹的划拳稍停,县长的脸也喝的爆红,他眼睛射出灼热光芒,他举杯敬楚宁:“楚教授,我单独敬你两杯,”喝完一杯酒后,县长又说:“过几天我们县里有庙会,可热闹了,周围几个乡镇的人都会到县城来,还有邻县的、安徽的、也有你们南京的,千把个摊位两里多长,壮观的很啊,你不可不看啊。”
“噢,谢谢!这回恐怕赶不上了。”楚宁谢道。
“哎呀,可惜,可惜!”
“县长啊,以后还有机会,我以后一定专门来赶庙会。”
“好,干了!”县长爽快地一干而尽。
楚宁跟县长干完酒后,县长又对楚宁说:“我家孩子他表舅就在你们南京。”
“噢,做什么?”
“在省里头当一个处长。”
“哦,处长,那不是跟你级别一样吗?”
“不一样,不一样。虽说是县处级县处级,还是有区别啊,我们是一级政府,他们是一个条口。”
“那当然是政府口子厉害了。”
“不对不对,你错。”县长手指敲着桌子,酒气冲天地说:“他们在省里头就像大观园里的丫鬟,呆在那里面憋屈呢,只有借下来检查工作的机会,才有我们这样自在。”县长给楚宁又倒了一杯酒:“我们是天高皇帝远,村村都有丈母娘,遍地都有小儿郎啊!哈哈哈,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哦哟,这真是区别大了。”
县长和楚宁叙着,突然“噗通”一声巨响,好像是教育局长翻到在地,县长见状却哈哈大笑:“快把他扶起来,扶起来,弄到长椅那边趟趟。唉,继续喝啊,趟倒一个哪行,今天高兴,趟一双我们散席,否则今天喝的不算。”
“来来来,把文联搞趴了。”县中校长酒熏熏的说。
“哎哟喂,老九胃口不小啊?来,我们小碗推了。”文联主席迎战道。一碗酒干完,两人分外眼红,划拳的言语铿锵。文联主席眼睛瞪着县中校长:“老九,再干一碗?”
“干!”县中校长端起酒碗,他冲着楚宁一笑:“楚教授,不要见怪,看我把他撂倒。”
楚宁没敢吱声,他明白此时不能说话,免得惹祸上身。只见他两人歪歪倒倒的一手端碗,一手扒着红木桌子沿边,豪气冲天的把酒喝了。楚宁看了,心里直叫佩服。过了不到一分钟,被文联主席叫喊“老九”的趴下了。县长又哈哈大笑道:“这叫斗赌必输,斗酒必倒。不过,都是好酒量!怎么样,今天就到这吧,让客人早点休息!”
随着县太爷的一声宣布,朱局长赶忙走到楚宁身边:“楚老师,走,我先送你们回房休息,他们还有一会儿闹呢。”
楚宁和张同跟县长道谢后,随朱局长出了包厢。走过长长的走廊,两边的包厢里装了满满的人,叽叽喳喳的嘈杂声听不清一句完整话,大呼小叫的划拳声此起彼伏。出了餐厅,朱局长说:“楚老师,不习惯吧?我们农村就这样,我今天是精简再精简了,略放宽一下,摆个两桌欢迎你们两个人是正常的。”
“太隆重了,太隆重了!辛苦你了!谢谢啊!”楚宁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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