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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陌尘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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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兵回来又分到你爱人他们单位。当时我刚刚工作还不到一年,有一次,他爸和我爸,还有几个老乡在一块聚会喝酒,又扯上当年订的娃娃亲,就这么一说,我爸就答应了。”
“这还不是包办啊?都什么年月了,真是新中国旧礼教又给你们继承了。”楚宁原本想严肃点,可话一说出来,自己也觉得好笑。
“我爸说他家条件好,人也老实,就这么一个独子,以后亏待不了我。谁想到是这个结果呢。”徐华苦恼地说。
“噢,这就不难解释了,看来你们是一桩七品芝麻官的政治婚姻啊。恕我直言,你爸这个人不怎么样,这不是拿自己的女儿当招商银行嘛?不可理喻。既然这样,我看你们也是受旧礼教的迫害,没一点新社会的故事,唯一的也就是一纸契约。我看能撕就撕了吧。当然咯,前提是你对幸福的理解是什么,然后你再决定追求和追打的问题。”
两人聊着,徐华的情绪渐渐地好了许多。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接完电话,徐华对楚宁说:“行里有点事,我先去一下。嗯,晚上我请你吃饭,好吗?”
“免了!你还是回家吧。况且,我女儿放学还要回来吃饭,我得烧饭给她吃呢,不然她又会糊弄自己的肚子了。下次吧,机会有的是。”
“那晚上再说好吗?”
“好!再说吧。”
徐华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整了整衣服。楚宁看了一眼她脖子上的掐痕,犹豫了一下说:“等等,我给你找一条围巾,看你这个样子还能上班啊!这不影响你形象啊,”说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条真丝围巾递给她。徐华眼热热的,心里更是说不出来的感激。
徐华围上围巾走后,楚宁还是去了美术馆。他在美术馆走马观花似的溜达了一圈,等他回到画廊,已是中午了。他在画廊对面的小吃店下了一碗面条,对付了一顿中午饭。
第54章
楚宁的画廊经营的不温不火,他除了卖些自己的画,也兼顾卖些别人的画,特别是一些名家的仿品。时下,名家的书画很吃香,价钱也直线飙升,特别是那些原本名气不大的,现在头上扣了顶官帽的,价钱也高涨了,仿佛艺术水准一夜之间就陡增起来。这需求的人多了,市场也大了,仿品也跟着繁荣起来。过了中秋,这书画生意也渐渐冷了些,估计也是到了送礼的淡季。
这天中午过后,楚宁正站在画廊门前,一辆半拉子新的小轿车突然停在他画廊门口,车门一开,先从车上下来一个女人,楚宁定眼一瞧,原来是沙彩凤,紧接着又看见钱常贵从驾驶室下了车。他故意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风趣地说:“哦哟,是钱老板和钱太太啊!怎么?不会是到我这小庙来的吧?”
“楚教授不欢迎?”
“哪敢不欢迎噢,热烈欢迎!哟!沙莎真可是攀上大老板了,瞧瞧这穿的,比戴安娜还华贵嘛。怎么样了,给我们钱老板生了几个少爷,几个千金啦?你们可不能实行计划生育哦,不然这么好的优良品种就太糟蹋了。”
其实,沙彩凤也就穿着一套西装,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大牌子。她知道楚宁是在拿她开心,就满脸迎笑着说:“楚大哥,你说我彩凤是猪呀?生两个还能养的起,再生多了,哪有钱养啊。”
“哎哟,你都生两个了?都是丫头吧?”
“是啊,都是丫头,我们家钱总还要我再生一个。”
“哦哟,是不是要等生出一个小子来,才算竣工啊?”
“你都知道啊?好了,你们谈生意吧,我在车上等。”她跟楚宁打了个招呼,就又回到车上了。
“钱老板好福气啊,连你老婆都叫你钱总,了不起啊!”
“你别听她瞎叫,她是什么文化程度你还不知道嘛?”
“哎哎哎,不能门缝里看人哦。怎么样,业务是一个接一个吧,看来生儿子还要赶进度哦,这也是你钱老板的政绩工程啊,现在有你这样能力的人不多啊。”楚宁的话明显带刺,可钱老板并不在意,他笑着进了画廊。
“楚教授,我晚上有个应酬,帮我看看送什么画好?”钱老板显得很认真。
“喜欢什么内容的?”楚宁说着,他让开身,请钱老板进了画廊。
“我看,他也不见得懂什么。你看吧,太贵的我要不起,就拿你平时练笔的吧,应酬应酬得了。”
“拿我的东西应酬?难道我的东西贱吗?”
“不是不是,上回跟建工局的领导吃饭,有个朋友送了一张你的画,局长高兴死了,好像他特别喜欢你的画。晚上,我请他们吃饭,总不能没有表示吧,投其所好嘛。怎么样,教授优惠点吧?我们都是老朋友了。”
“建工局的?不清楚,买我画的人从来也不跟我说送谁。”
“那哪能说啊,说了不是害人嘛。马上赵局长要退休了,洪副局长估计到年底要接班了,我也得先投资吧。”
“噢,是升官发财之人啊!看看这幅怎么样,我年前画的,哗哗的瀑布,隐喻着财源滚滚来啊。还有这幅《竹林禅声》,隐喻的是富贵缠身啊。怎么样,满意吗?”楚宁指着墙上的画说。
“两张多少钱?”
“你也不要还价,就给一只手吧。”楚宁伸开一只手掌。
“哎呀,不能便宜点啊?都是老朋友了,把个面子。”
“给你便宜了,不信你去打听打听,我的画现在是个什么价。”
“知道,好!五千就五千了。”钱常贵说着,他从裤袋里掏了一叠钱,捏在手心里数了数:“不好意思啰,先给你一千块钱,我身上就带这么多了,不信你看我的包。”钱老板说着,他把包往画案上一仍,然后又说:“哎!我等会儿请领导吃饭,也只能刷卡了。你不会不相信吧?”
“行啊!看你钱老板的面子,你先拿去好了。”楚宁取下画,包好后递给钱老板,然后又叮嘱说:“你可别忘了啊,改天把钱送来,我可从不赊账的。”
“放心吧,不就这点小钱嘛,还不够我付小姐的呢。”钱老板拿过楚宁递给他的画:“现在是你们画家发财的时候啊。上个月,我去你们美协的赖秘书长家去买画,他老婆真让人恶心。”
“怎么啦?不会是他老婆不肯盖章吧?”
“不是不肯盖章。我这人啊,你不知道,我是最尊重你们文化人的。钱算什么东西?不就是纸嘛,多两个少两个也没啥。当时,我把这么厚的一叠钱给他老婆,”钱常贵用手比划着:“他老婆急吼吼的把钱拿过去,然后就绕到画案这边,我就听见画案下面的点钞机‘哗哗’的响。哎!这才几个小钱哦,怕我少她一张还是给她假币不成,真是有损艺术家的形象。虽说他是你们美协的秘书长,我看啊,也就是个唯利是图的画匠,根本不能跟你比。”
“嘿嘿,我可不是他们体制里的人,你别拿我跟他们比。”楚宁打断钱老板的话,他不想发表任何评价。
“那好,画我先拿走了,改天把钱给你送来,我们再一起好好聚聚。”钱常贵说完,拿上画就急匆匆的走了。
钱老板走后,楚宁回到画案边,忽见钱老板的包丢在了画案上。他拿起包掂了掂,思想斗争了片刻,最后还是像做贼似得拉开了包的拉链,里面两叠厚厚的人民币冲进他的眼里。楚宁见了这钱,他顿时感到钱老板在耍他。冷静了片刻,楚宁找出钱老板以前给他的名片,给他打了电话。
这时,钱老板也发现自己的包丢在画廊了,他正赶忙调转车头,楚宁就给他打来电话。钱老板接到楚宁的电话,顿时就尴尬起来,他原本就想给一千块钱了事,至于剩下来的四千块钱,他压根就没想给。照他的惯例,能拖就拖,能赖就赖了。可现在他尴尬了,自己的包丢在楚宁那儿了,而且他还打了电话来,心里逐起有点心愧。钱老板把车子开向画廊,他远远的就看见楚宁拿着包正站在路旁等着,顿时他脑子里又闪过一个念头:看来他还不知道我包里有钱,如果是这样,还是我走运。
钱老板赶忙跟沙彩凤说:“马上你下车,把我包拿过来就走。”
“嗯!”沙彩凤心领神会地答应道。钱老板显得十分急躁,他有意把车子急刹在楚宁面前,沙彩凤随即下车,假惺惺地说:“哎呀,急急忙忙的,算好丢在你这里了。不然又要挂失、登报,手续烦得来。”
“让钱老板看看里面东西少了没有。”楚宁故意地说。
“哎呀,说什么呢。”沙彩凤拿过包刚想走,楚宁冷笑了一下,他打着手势,示意她检查一下包再走。她却一个劲地推辞:“哎呀,我还不放心你呀,都是老朋友了。不用不用。”楚宁见她执意不肯检查包,就敲了敲车窗,示意钱老板把车窗打开,而钱老板却死命的摆了摆手。沙彩凤拉开车的后门,她又一个劲地说:“谢谢了!谢谢了!前面的车窗坏了,玻璃摇不下来。谢谢了!谢谢了!”说完就钻进了车子,随后一溜烟开走了。
楚宁望着远去的车屁股,他只得歪着嘴笑了笑,心里感到十分滑稽。钱老板把车开出一段路程,心里是暗暗窃喜,他兴奋地驾车转向绕城公路,得意地对沙彩凤说:“这个书呆子,还想跟我玩心眼,他还嫩的很。妈的,他上回踢我大哥一脚,我还没找他算账呢,大概他不会忘了吧。老子今天来,就是诈他画的,他还以为怎么着啦。想要钱,门都没有。”
“这样不好吧?他有你电话,他不会跟你要啊?”
“要又怎么啦?我也没写欠条给他,他有什么证据啊?跟我玩,玩死他。”
“噢,他没让你写条子啊?”
“没有,我掏了一千块钱给他,你没看到他见钱眼开的哦。哎!真恶癞。”
“那他就甭想要了,还五千块钱呢,什么破画,给我开屁股都不要。”沙彩凤说完,她松了口气,嘴里还喋喋不休地说着。一会儿,她兴奋的拉开包,见包里只有一个纸包,她疑惑的掏出纸包,拆开一看,纸包里是一叠整钱和半叠钱。她急忙翻看这包钱的宣纸,纸上用毛笔写着:
收条
今收到钱常贵先生买楚宁国画两幅:一幅是《哗哗的瀑布》,隐喻财源滚滚;一幅是《竹林禅声》,隐喻富贵缠身。两幅共计伍千元人民币。此据。(另:此收据不作书法作品,无收藏价值,特此声明。)
作者:楚宁即日
沙彩凤看完这张足有一尺宣的收据,她顿时火冒三丈,脸色突显难堪,腮帮和刚做过拉了皮的脸烫烫的。她又气又恨:“常贵啊,你看这上面写的什么呀?”说着,她气呼呼地把这张收据杵给正在开车的钱常贵。此时的钱老板还不知道什么,他还以为他老婆又发现了什么好东西,得意的拿过来一看,霎时间,他眼冒金星,面红耳赤,转而又恼羞成怒。也就在这瞬间,突然一尺宣的收据被疾风掀起,盖在他脸上,他眼前一黑影,本能的想抓,又猛然一打方向,就听到“嘣”的一声,汽车撞上了前面正在变道的拖挂车,小轿车随即翻转撞的是四轮朝天。顿时,在绕城公路的匝道口,刹车声、喇叭声、尖叫声交织在一块。
当即拖挂车司机下车,他见这惨状,立即报了警。
不到十多分钟,交警和急救车赶到了事故现场。由于强烈碰撞,车体已严重变形,钱老板和沙彩凤都被倒卡在车厢里。这事故现场自然是惨不忍睹,四周到处散落着玻璃碎片和撞散了的车件,车子几乎被挤压成怪模怪样的烤山芋,后备箱里的酒和香烟抛洒在数十米范围,浓郁的酒香弥漫在整个事故现场。坐在驾驶位上的钱老板,他整个身体被变形的车体死死卡住,鲜血不断的从口、鼻、耳中流出,而卡在后座上的沙彩凤,她一个劲的发出痛苦的呻吟,不断地喊:“救命啊!救命啊!”
事故发生了,匝道口顿时就被车堵了,现场一下围了好多人。交警在施救,可这车头撞的严重,变形的厉害,空间又过小,又没有受力点,车门无法撬开。现场指挥只得又求助特勤,等特勤到达现场,他们用牵引车将车头变形部位向外侧拉开,首先救出了被卡在后座的沙彩凤,然后又用液压剪和破拆工具对副驾驶门实施破拆。大约用了三十多分钟,才成功救出钱老板。当即,他们两人被送到附近医院救治。经过抢救,沙彩凤颅骨骨折和鼻梁骨损伤,没有生命危险。但钱老板一直处于深度昏迷中。
第二天上午,钱老板又被转往军区医院,直接送入重症监护病房抢救。
第55章(1)
第二天下午,吴乐宝从晚报上看到了这起车祸的报道,但他并不知道是钱老板夫妇。晚上他和厂里几个同事喝酒,闲谈中,一个在钱老板公司当监理的朋友说了此事,他才知道出车祸的是钱老板夫妇。吴乐宝听了这消息,他心里并不同情钱老板,但对沙彩凤他还是有点心疼。瞬息间,他闪过一个去医院看沙彩凤的念头,但又觉得她已是他人之妻,而且又有了两个孩子。想到这,他心想要是去看她,反而让人觉得他是幸灾乐祸。
又过了几天,楚宁接到徐华电话,邀请他晚上参加一个小型活动。楚宁虽是有些为难,但在她再三邀请下还是答应了。下午的时候,楚宁在画廊看了一会儿书后,觉得挺累,就在沙发上躺了大约一个来小时。晚上,楚宁如约到了酒店。徐华衣着一套米黄色的秋装,脖子上系着楚宁那天给她的真丝围巾,等候在酒店门口。她见楚宁来了,热情地迎上前俏俏地对他耳语说:“感谢你能来!”
“谢什么呀,我正好晚上也没地方吃饭,女儿又给她干妈接去了。所以你一请,自然就来了。”
“说什么啦,今天是我的生日。”徐华很不高兴地扬了他一眼。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你看我什么礼物也没准备。”
“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礼物嘛,明年你再准备也不迟呀!”徐华情不自禁地挽着他的胳膊,一边走一边跟楚宁说着话。
“哎,哎!你当心点哦,不怕给熟人看到啊?”楚宁说着,他把手从衣袋里抽出来,示意她不要挽着。其实,徐华并不是有意要挽着楚宁,因为也就这最近多了两三次接触,她的故事和秘密都告诉了他,尤其是她遭遇家庭暴力被他收留之后,她心里真是由衷地感激他。徐华不好意思的丢开他胳膊,脸顿时红红的。楚宁对她笑了笑:“我没有别的意思,怕你,啊?你明白嘛?”
“我都准备离婚了,还怕他什么。”
“真想逃出围城了,候补队员物色好啦?”
“等离了婚,我也不打算考虑再婚。”
“能离下来吗?”
“不好离,他太贪,说我给他戴绿帽子,要我净身出户。”
“够狠的嘛,诉讼法律吧。”
“我也这么想。”
“好了,不说这些了。今天是你生日,开心点!”楚宁拍了拍她的肩,微微对她笑了笑,徐华撅了撅嘴“嗯!”了一声,心里很高兴。
进了包间,楚宁见生日宴会的规模很小,典雅的包间只有四把椅子。徐华见他有点惊奇,就笑着对楚宁说:“小生日,没请别人。嗯,除了你,还有我,还有两个空位子。”
“噢!那我太荣幸了,能单独陪女士过生日,那是我梦寐以求的。”
“你真的这么想?”
“你说呢?难道还要让我怎么表述?”
“那倒不要。嗯,我没别的意思,最近感到太累了,只想能找一个人静静地说说话,而且是没有工作和业务关系的人。”
“而且还要是男人,是吧?那我是最合适的人选喽,”楚宁说着,他看了下手腕上的表:“现在是5点35分,按照我们的行规,陪聊是每小时一百元,超一小时加百分之五十的陪聊费。”说完,他一本正经的把手表往桌上一搁,端坐下来,眼睛看着徐华。
“呵呵!你还有这个爱好呀,那我每天让你陪我两个小时,我真的付钱。”徐华很认真地说。
“哦哟!不可常包,这也是我们的行规。”
“害怕了吧?”
“不是害怕,而是没这个经历。”楚宁笑了笑。此时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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