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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陌尘事-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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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就我那英语水平啊,也只能是单词加手势,中国人听不懂,外国人也听的糊涂。别卖关子了,说说吧。”
“张同阿姨建议我就在休斯顿上学,她说以后可以就读休斯顿大学,这是属于研究型大学,学费也比同等的大学便宜。”
“嗯,她没有具体建议你以后读什么专业吗?”
“她让我自己选择。老爸,我以后想读药剂学专业。好不好?”
“呵呵!不错。以后我们家又要多一个从医的了。你赶快给你张同阿姨回信吧,顺带我向她问好。”
到了画廊,楚宁让女儿给张同写了一封回信,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她。女儿写完信后,父女俩去邮局寄了。从邮局出来,楚宁对女儿说:“你要好好准备考试,考不过去,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国内念书。”女儿看了她老爸一眼,自信的点点头。
“老爸,你当初怎么没有去美国读书啊?”
“我那时候?哼哼!那时候有这个条件吗?那时候‘出国’这两个字想也不敢想哦。压根就没敢想过。”父女俩有说有笑的回到画廊。
此后一连几天,只要是吕佳一到家,女儿就闷闷不乐,心事重重的,茶不思饭不香。吕佳见她这个样子,终于忍不住又找她谈了心。她问女儿:“佳佳,妈妈不是不给你出国去念书,妈妈是怕你突然换了一个环境适应不了。”说着,吕佳的眼睛模糊了。
女儿见妈妈哭了,她也犹豫起来,乖巧地对妈妈说:“妈,你要是舍不得我去美国,我就随便读个学校吧!全听你安排好了。”
吕佳摇了摇头,她心里有些痛痛的,摸着女儿的头说:“你给张同阿姨写封信吧,托她给你联系一个学校,妈妈也给她写封信。”
“妈!我给她写过信了。我,我没敢告诉你。”女儿老老实实的说了。其实,吕佳也估计到了,她对女儿笑了笑。女儿见妈妈没有责怪自己,心里也觉得有点愧疚,她对妈妈说:“妈!你不要怪老爸,是我想出国的。”
“妈妈不怪你!好好准备,争取一次通过语言考试。”吕佳搂过女儿,抚摸着她的秀发,眼里的眼泪盈盈的。
吃过晚饭,楚佳高高兴兴的帮妈妈收拾着碗筷,吕佳微笑地对她说:“以后这些事你都要会做。”
“嗯!”女儿认真地点着头。
“美国人不比中国人会讲客套,你张同阿姨跟我说,美国人见面打招呼不像我们说:吃过了?最近在哪发财啊?他们不说这些,遇到了,相互微笑一下就走了,”吕佳说着,她悄悄的凑近女儿,轻声地说:“要么,就停下来拥抱一下,问问最近的身体,寒暄也最多不会超过一分钟。不像我们这儿一见面,就假惺惺的韶个没完。”
“你又在骂帝国主义什么了?不要听张同瞎说,她虽在美国生活,其实也就在中国人圈子里,跟地地道道的美国人打交道也不多。”楚宁插话说。
“她上次回来,跟我说了好多,林小妹也在场呀。”
“有些她也是道听途说来的。佳佳,你要记住,不管是哪个国家,哪个民族;不管是黑种人,白种人还是黄种人,勤劳都不是坏事。还有不管是给资本家打工,还是给共产党做事,雇主都喜欢勤快人,没有哪个雇主喜欢好吃懒做的。瞧瞧你妈妈工作多勤奋,不然,雇她的共产党就把光环给她啦。”
“你老爸前面说的都对,后面听的就别扭了。”
“呵呵。瞧你们两个,我还没有走呢,你们俩就开始韶上了!”
“这不是韶,是让你明白。”
“好啦!我明白了。老爸,妈!我们一起去散步吧。”
“哟!小佳佳今天是怎么啦,有此雅兴陪我们散步了。走!女儿的面子不能不给,一起散散步去。”
第59章
如今,破旧残缺的明城墙开始被修缮翻新,原先城墙下四处可见的披子和违建被拆了。城墙下筑起了小路,也种上了树木和花草,景观比以前要养眼了许多。秦淮河边,纳凉散步的人三三两两,沿河的广场上有几个干瘦的老人在放风筝,引来一群追逐戏玩的孩子。楚宁一家看了一会儿热闹,沿着石阶闲散地走上秦淮河的堤岸。眼前,傍晚的夕阳映红了河西的城郭,青青的垂柳在河水里折出若隐若现的倒影,一阵风儿吹过,拂动了正在缠绵的柳枝,在缓缓流动的水面上蘸起一圈圈涟漪。
忽然,女儿拉了一下她老爸的胳膊说:“老爸,宝叔叔在前面。”
“哼哼!看到了。”楚宁上堤岸的时候就看见吴乐宝了,他也认出了吴乐宝身边那个女人,心想:这小子怎么会认识这个女人呢?走着走着,吴乐宝和那个女人停了下来。楚宁只好迎上去,他装着惊疑地问:“哟!这不是吴先生吗?今天来视察?”
“哟!这不是楚先生吗?你来验收啦?”两人自嘲地打了招呼。
“哎?这位不是田静田小姐吗?”楚宁笑着问道。
“怎么,你们认识?”吴乐宝疑惑地问。
“我们在一起吃过饭,”田静对吴乐宝说,然后微笑地跟楚宁点点头:“你好,楚老师!”
“好好!田小姐近来可好啊?”楚宁故意地摆出一副官腔。
“你老兄自己给自己封官啦?怎么变得臭味十足啊?一副表演的样子,”吴乐宝接着问:“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们认识是革命同志,你们认识是牵手同行啊,本质不同,本质不同啊。”
“呵呵!”田静显得有点害羞的样子:“我和楚老师在一个朋友的生日宴会上碰到的,”田静冲着楚宁笑着又问:“这是嫂子和你千金吧?”
“是的,是的,”楚宁赶紧给她们介绍了一下,转身又跟吴乐宝媚言起来:“秦淮河边遇兄弟,还能邂逅田小姐,真是巧啊。”
“哎哟,看来还是我吴乐宝有福气啊,”说着他给田静介绍说:“这对男女都是我同学。”
楚宁听了吴乐宝的介绍,总觉得听的不大舒服,但又不好骂他,只得“哼”了一声:“乐宝啊,你不叫哥嫂也罢了,也不能说这么别扭的话吧?”
“嘿嘿!我文化不高,请哥嫂原谅。哈哈哈!”
“怎么样,看样子我们是要准备份子了吧。”楚宁笑着问。
“哪里,哪里。刚才我还跟田静说,什么时候带她见我一个铁杆兄弟呢,不想就这么巧。瞧,省了我多少麻烦啦。”
“你小子还怕麻烦呀?今天不算,改天得认认真真的请上我们,正式向我们通报。不然,我可把你的那些故事先给田静说说。”
“老哥哎,你这就不懂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你不懂得?我那些故事她早就知道咯。”
“哎哟,我倒忘了你有一个常人没有的优点,就是爱说真话。啊!哈哈哈。”他们嘻嘻哈哈地说了好一会儿,直到天上的风筝星光眨亮才分手。
吴乐宝和田静走后,吕佳问楚宁:“这真是吴乐宝的女朋友吗?”
“应该是吧,前些日子听他在电话里说过,当时我也没对上号。”
“还蛮漂亮的嘛。”
“漂亮好呀,男人总不会想找个黄脸婆吧。”
“这个田静是做什么的?”
“好象在哪个婚庆公司做司仪,现在电视台跑龙套。对了,她还是徐华的同学,是中学的还是党校的,那就不知道了。”
“噢,明白了。徐华过生日那天你们认识的。”
“不错。吴乐宝怎么认识她的,就不晓得喽。”楚宁自言自语地说。
“老妈,这中国人路遇朋友打招呼也真的能韶。”女儿逗乐着说。吕佳看了楚宁一眼,见他在想着什么,也就没有再吱声。
这段时间,女儿半封闭的突击语言学习。楚宁除了正常的去画廊,更多的时间是做好女儿的后勤。不过,女儿要去美国念书需要钱,这笔钱对楚宁一家来说是个不小的数字。虽然,张同几次来信让他不要考虑钱的事,但他怎么也不可能接受张同的钱。楚宁这些年卖画也攒了点钱,但要供女儿出国念书,缺口还是不小。这事还不能给女儿知道,他只得背着女儿想着各种办法。
这个周末的晚上,楚宁画完画才画廊回来,已经比较晚了。半夜,他和吕佳躺在床上,两人翻来覆去的想怎么筹钱。吕佳问:“能不能跟林小妹借点啊?”
“不好开口啊。”楚宁左右为难道。
“那怎么办呢?”
“我想好了,不行把画廊盘出去。”
吕佳一听他想盘出自己的画廊,心里一阵痛痛的:“你把画廊盘了,以后画画怎么办?”
“我们现在不是有房子了嘛,等女儿出去了,家里也宽敞些,我就在家里画画吧。这样也不错啊。”
“你啊!为了她什么事都可以让步,我真不想让她出国念书,她这么一去,你很多计划都给打乱了。哎,你啊,就会宠着她。”
“不是我宠她,她要出国念书,我总不能拦她吧。你想想,我们读书的时候都干嘛了,整天是打打闹闹,学到什么啦?老师不像老师,学生不像学生,个个跟鬼似的,不是批就是斗,好玩吧?其实,那都是在剥夺我们应该受教育的年龄,年龄是什么?年龄就是时间。中国人时间多啊,为什么多?归根结底就是所学文化都是为斗而学。”
“你啊,不要太激进了。过去毛主席不都说:‘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嘛,你又能怎么着?”
“我真不知道他老人家的话,是不是给断章取义了,就是从这字面上理解,我也觉得哲理上是对的,但一运用到实际中就全变了味了。哎!时代不同了,他是乱世英雄啊,不斗不杀,那就不是他毛泽东啦。可惜我那舅舅啊,你说他同情什么人不好,非同情老毛的死敌,结果把命丢了。哎!不识时务啊!”
“好了好了,不谈这些无关的问题了,还是谈些实际的吧。”
“还谈什么?事就这样了,把画廊盘出去,什么事都解决了。”
“我还舍不得呢。”
“有什么舍不得的,蒋介石把大陆都丢了,我这点算什么啊。况且,我们这也是为女儿曲线救国嘛。”
吕佳看了他一眼,她叹了一口气:“你啊,尽宠她。”楚宁没有吱声,他似乎主意已定,也不想再苦思冥想了。先前说到林小妹,吕佳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她侧过身:“哎,有件事跟你说,你可不要生气啊。”
“什么事?”
“前些时候,林小妹来找我开点药,她跟我说,她给吴乐宝介绍的那个姑娘不在她厂里干了。”
“怎么呐?”
“嗯,她说,那个姑娘说吴乐宝强奸了她。”
“胡说,谈对象算什么强奸啊。”
“我就知道你没有原则。”
“本来嘛,这谈对象还要扯上什么原则问题干嘛,卿卿我我的不是再正常的事啊。”
“她说是强奸,不是卿卿我我。”
“她看到吴乐宝强奸她了?”
“那女孩跟林小妹说的。”吕佳强调了一句。
“是强奸未遂还是强奸成了?这要搞清楚。谈对象嘛,哪能都规规矩矩的,要谈对象都规规矩矩的,那不是二楞子啊。”
“反正你就会护着吴乐宝,一点原则都没有。”
“又是原则原则的,哪来这么多原则的。林小妹也是的,纠缠这些干嘛,媒人嘛,也就做做拉皮条的事,具体的不要管,总不能做了媒人,还要让人家天天给她写思想汇报吧。”
“你说的喔,媒人不要对女方负责啊。”
“屁话,负什么责?两厢情愿的事,管得了那么多嘛。”
“他们刚认识,哪能谈上什么两厢情愿啊,两人还不了解,吴乐宝也太急吼吼了吧。”
“这说明他喜欢她嘛,不喜欢她哪来的冲动?如果他对她没感觉,你让他干,他都没兴趣。男人嘛,暴力就是男欢女爱的原动力,别大惊小怪的。”
“尽是歪理。”吕佳翻过身去,背对着他。
“前些天,他到我这来了,我还问过他,他也没说什么嘛。”
“谁啊?吴乐宝到你画廊去了?”
“嗯,前些天来的。我还开玩笑问他,还搞定了?他说她比他还主动。那你说,谁说的是真话?”
“我不相信,哪有女孩子主动的。”
“我没问他林小妹介绍的那个姑娘,是问前几天我们散步碰见的那个田静。”
“噢,那有可能。”
“怎么说田静就有可能呢?”
“这还看不出来呀,那女人一看就在社会上混的,面相就轻浮的很。”
“哦哟!你眼睛还可以嘛。告诉你吧,那田静可是第二次、第三次批发了,至于还有多少一夜情,估计她自己都不知道。”
“哎呀,吴乐宝怎么会喜欢这种女人啊?你也不说说他。”
“说他干嘛?他感觉好不就行了。我再告诉你吧,你知道田静是什么人吗?说出来,你更要大吃一惊。”
“什么人啊?”吕佳问。楚宁苦笑了一下,吕佳又问:“什么人啊?说呀,卖什么关子呀。”
“她是田老西的侄女。”
“啊?我的天哪!怎么南京城就这么小啊,绕了半天又绕到一起了。”
“人活动的圈子本来就这么小嘛,”楚宁说完,他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欠:“哎!吴乐宝啊,吴乐宝,你这回真是不寂寞啦。”楚宁感慨完,会意地一笑,转身搂住吕佳闭上眼睛睡觉了。
睡梦中,天是亮亮的,一会儿耀眼一会儿苍白。楚宁梦到了一条高速公路,影像是倒过来的。他站在一个废墟上,用望远镜偷窥着相隔数百米外的公路,一辆汽车倒立的躺在路边,车子和人都是黑森森的,只见一个个黑影人从汽车里拽出一个又一个血淋淋的血人。他感到非常恐怖,血像一条小河,沿着公路流着。他卷曲起身子看着,隐隐约约能听到黑影人的说话。
“把前面的玻璃拽开。”
“拽不动。”
“拽不动也要拽啊。”
“好,拽开了。”
“小心他头。”
“头在哪?”
“你找啊。”
“在那边,看见没有。”
“看不到。”
“怎么看不到,你是瞎子啊?”
“不就在这啊。”
“这是头啊,怎么压成这样?”
“别管了,你先把头拿开。”
“身子呢?”
“我正在找呢。”
“在下面,哎呀,你真笨,把酒瓶拿开,身子在酒瓶下面。”
“哎呀,这酒瓶太重。来,多来几个人啊。”
“来了,哎,怎么这么多酒瓶啊?”
“他喝多了?”
“谁知道啊第59章
。”
“好了,你把他身子翻过来。”
“怎么翻啊?也扁了,都粘在靠椅上了。”
“把他撕下来。”
“你是干什么的?这望远镜哪来的?走,跟我们走。”一群黑影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楚宁定眼一看,哈哈哈大笑起来,有几个人他认识,其中有钱常富、侯主席、田爱菊,还有好多好多黑影人瞪着白眼珠虎视着他。忽然,侯主席手一指,一大群黑影人拼命的抢他望远镜,他紧紧抓住望远镜,抢过来夺过去,一群黑影人手一松,楚宁玄幻般的跌入深谷。噩梦中,楚宁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两脚猛地一蹬,梦惊醒了。他掀开被子,浑身有些颤抖,心口凉凉的,眼前是黑漆漆黑漆漆的。他定了定神,手摸到床头拉开台灯,屋子里一切依旧。他知道自己刚才是做梦了,眯着眼避开刺眼的灯光,起床走到卫生间,解过小便又回到床上,他半躺在床上,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梦,脑子里却模模糊糊。他半醒半梦的想了想,刚才的梦好像是看到了钱老板的车祸现场。他歇了一会儿,又躺下身睡了。
早晨醒来的时候,他跟吕佳说:“好像半夜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记不得了。”他努力的想了想,还是一点影子都没有。
第60章
平日里,楚宁是不大吃早饭的。今天他醒得早,吕佳做了早饭,他也吃了。楚宁收拾了几件画稿准备去画廊。他没有骑车,出门的时候发现车胎被人戳通了,也没心情去补,就走路去了画廊。他沿着路边的人行道慢悠悠的走着,眼前的梧桐树、路灯杆、公交站、书报亭,还有墙上地上到处都贴着和写着“办证”的小广告。小广告有的是印刷的,也有是手写的,更有涂鸦韵味的是用自喷漆喷的。楚宁以前也没太在意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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