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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陌尘事-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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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楚宁是想出来散散心的,碰上这事,他也没了兴致,只好折回又往家而去。他再也没有想到,吴乐宝这桩事还引来什么门不当户不对。回到家,吕佳正在厨房收拾,他悻悻的回到房间,吕佳丢下还没洗完的碗筷跟了进来:“你去哪了?佳佳说,张同是明天上午的飞机回美国。我问过了,明天只有九点的一班飞机飞休斯顿,要不你明天一大早在机场等等她,别让她有事闷着。”
楚宁摇了摇头,他心里想去但又不想去。他嘴上说:“再说吧,她有事会找我的,也许她不便跟我们说呢。”
话楚宁虽是这么说了,而他心里是怕如果张同在上海真的有什么男人,自己冒然的去了,碰见了不是给张同误会嘛。吕佳明白他的心思,她也不想说穿,停了一会儿,她想了想:“佳佳说,张同问她大概什么时候签证,她好早点安排佳佳住的地方。”
“这丫头怎么态度又好了?你呀,以后不要跟她呛呛的。做母亲的,多关心关心她的生活,女孩子嘛,大了,我不好多说什么。”吕佳听着,她瞪了他一眼,嘴上虽没说什么,但她心里还是一肚子委屈。楚宁叹了一口气:“哎!妈的,刚才我又碰见老侯了。”
“侯主席?你怎么又碰见他了?”
“谁知道啊,跟碰见鬼似得。嘿,他领着一帮男鬼女鬼在唱歌跳舞呢。”
“在哪?”
“就在那后面的卖场。嗯,他让我劝劝吴乐宝,让他不要跟田老西的侄女来往,就是那个田静,在电视台跑龙套的那女人。他说什么门不当户不对,真好笑,一个靠走后门到电视台的烂女人,还把自己装扮成大腕呢,简直不知道丑卖几钱一斤。”
“老侯的意思?”
“不是,他说是田老西的意思。我刚才看见她和钱老屁两人在唱《夫妻双双把家还》呢,还调什么情哦,都老黄瓜刷绿漆了,还装什么嫩哦。”
吕佳扑哧一下笑出声,她见楚宁情绪好了,又笑着说:“你跟他们气什么呢,全当他们都是二百五好啦。”
“我不是生起,我真好笑这些人自命不凡。要不是吴乐宝把她当公主,我瞧都不瞧这女人。”
“看来吴乐宝跟田静还真的啦?”
“估计是这样。”
吕佳做完家务回到房间,楚宁手里拿着遥控器,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他思想斗争来斗争去,最终心里还是放不下张同。将近十一点钟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说:“你说我去不去上海的好?”
“你自己看呢?”
“按理说,她回来也该告诉你我们一声吧。是不是丫头出国的事,她有些为难,不好说啊?”
“不知道呀,”吕佳先头也这么想了。但事都到这份上,她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虽说,她是极不情愿楚宁去见张同,但还是又试探地问:“要不你去上海吧,能见到她更好,要是见不到,以后也好说呀,”楚宁点点头,吕佳又问:“她上海有亲戚朋友吗?”
“没听她说过。嗯?好像她丈夫原来是上海人,”楚宁说着又摇摇头:“哎!具体的也弄不清。不行的话,那我还是赶早去虹桥机场等等她,不知道也罢了,这知道了,总觉得不去送送她失礼了吧。再说,以后我们丫头还靠她照顾呢,你说呢?”
“那就去吧,”吕佳用余光扫了一眼楚宁,见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她又补充了一句:“我看你还是去一趟,如果她有难处,我看也不能给她添麻烦。丫头去不去美国念书是小,总不能给人家背包袱呀,”楚宁起身坐在床边,他点了支烟,似乎想着什么,吕佳见他犹犹豫豫的样子,又说:“别犹豫了,现在到上海也快的很,你就坐早晨五点钟的双层列车去,三个多小时就到了。”
“好吧。那先睡吧,我四点钟起来。”

第71章

这一夜,吕佳并没有睡着。她前思后想,总觉得自己的丈夫有什么事瞒着她,但又不能确定,只是一种女人的直觉罢了。
凌晨,天刚蒙蒙亮,楚宁就坐上列车往上海去了。他没有一丝困意,眼睛投向窗外,脑子里想着那零零碎碎的往事。
张同的爷爷原是一名军医,太平洋战争爆发前,他被公派留学美国。回国那年,日本人投降了,他在陆军医院干了没多久,内战又爆发了。张同的父亲原先是大修厂的一名工程师,母亲是战争遗留下的孤儿。据说,她母亲是在孤儿院长大的,长大后就留在孤儿院工作。张同和她爸妈去美国继承财产那会儿,正是中国大陆开放之初,也是出国大潮的第一拨。楚宁去美国看望张同的时候,她曾跟他讲过一些家事。在她爸十多岁那年,也是徐蚌会战结束之后,她爷爷随国民党军一路退守到云南。退败前,他爷爷曾回过一趟南京老家,然后留下妻子和他唯一的儿子,随军辗转到中缅边境。后来,她爷爷在缅甸呆了两年,尔后他没再随部队去台湾,而是绕道新加坡去了美国,投奔他在美国留学时的老师。大陆开展“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那一年,张同她爸中专毕业分配到大修厂工作,文革刚开始的时候,她奶奶病逝。之后,她爸虽在文革中没有受到太大的打击,但由于出身问题,一直也不被重用。直到大陆的政治冰雪消融以后,张同的爷爷又辗转找到了他的儿子。不久,他们就举家移民去了美国。
早晨七点多钟,楚宁下了列车,他马不停蹄的赶到虹桥机场。他问询了飞往美国休斯顿航班的时间,尔后就守株待兔似的守着。对于上海这座城市,楚宁几次都是匆匆而过,他没有在这里太多的停留,每次都是在这里中转。忙忙碌碌的机场人来人往,他孤零的等着,但心里却又有些忐忑不安。他不知道见到张同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又不知道张同身边会是什么人,他瞎猜着,自言自语的咕噜着,一种想见又怕见的情绪时隐时现。离航班起飞的时间一秒一秒的逼近,他还是没见到张同的影子,这下又让他瞎猜起来:难道是女儿记错了时间?还是张同有意不想见自己?楚宁感到一阵烦躁,直到飞往休斯顿的航班起飞,他才万般惆怅地离开机场。楚宁无暇再在上海久留,坐车返回了火车站。在公交车上,他闭目养神,一幕一幕的回想着那年到上海来接张同的情景,心里就像失恋一样的迷惘。
回到南京,天色将晚。下了列车,他重走着曾经接张同回来的路线,一路无精打采的绕到原来大杂院的附近。这里已经竖起了两幢高楼,那青砖小楼、红砖黑瓦的宿舍、防空洞、爬满常春藤的围墙,还有院外那一口整天是人来人往的水井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混凝土的建筑、大理石的台阶、玻璃幕墙和穿着不是警察又不像解放军制服的保安。霓虹灯下,原先大杂院里吵吵闹闹,指桑骂槐的市民景象不见了,换了是西装笔挺,肚大腰圆和瘦挑摩登的男男女女。
“楚宁,你怎么到这来了?”徐华扭动腰肢迎面向他走来。
“哟!是你呀,徐行长。你怎么到这来了。”
“别乱叫。我哪是什么行长,你别把我喊下岗了。”徐华的脸上泛起红晕,看起来好像有些害羞。
“噢,还没进步啊?我还以为你已经当行长了。”
“哪来这么容易啊!这行长也有大有小,省行的叫行长,支行的也叫行长,现在就连网点也有叫行长了,你说我做哪个行长呀?”楚宁听了笑了笑,徐华摇摇头:“人啊,越往上爬,上面越是要有人,没硬关系,没人哪行啊。”徐华有很长时间没见到楚宁了。听她口气,这几年她好像是原地踏步了,原因可能也就像她所讲的吧。她跟楚宁说了几句话,转而请道:“别在这浪费时间了,我请你喝茶去,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还真想跟你聊聊。”
楚宁见她眼神迷离,他故意的看了她一眼,两人目光相对,徐华很是不好意思地迅速移开目光。楚宁忙推脱说:“今天不行,我刚从上海回来,还没回家呢。谢谢!改天吧!”
“你刚从上海回来呀?我还以为你是从美国回来呢,能有多大事哟!陪我喝杯茶再回家吧,不会耽误你回家相亲相爱的。”徐华的话有些带刺,像似散发出一种酸醋的味道。
虽说,楚宁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一听见“美国”两字,心里就惆怅万分,但他又不好接话,就勉强笑着:“什么话嘛!看来你这两年也改变不少吗?”
“有什么改变不改变的,我孤身一个女人,做不了人家情人,还不让我好好享受人生啊。”
“还单身啊?怎么不找一个?”
“男人,现在有男人吗?不是我打击面太大,现在的男人比女人还现实。好了,不说这些了,我还是请你喝喝茶吧。”
“真的不行,我回家还有事。下次吧,下次我请你。”
“你非得要我说求你啊?就到这世贸大厦里面,这里面蛮好的。”徐华说。楚宁下意识的看了看手表,他实在没心思跟这女人喝茶。虽说,他并不讨厌这女人,但他最怕这女人官味。这女人一做上官,手就喜欢指,生怕自己被人忽视。徐华见楚宁还在犹豫,她显得很生气:“看什么时间啊?还早呢,走,喝杯茶。正好我还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啊?”
“走啊,坐下来再跟你说。”徐华显得有点不耐烦,她见楚宁还是没有去喝茶的意思,又说:“是跟你老同学有关的。”楚宁一听跟自己同学有关,估计十有八九是说郑凡,他也就答应了。
这世贸大厦算是新贵族和人民公仆集聚的地方,楚宁没有来过。要说这大厦是世贸,其实也就是两幢综合大楼,里面有宾馆、有饭店,裙楼是商场,五楼以上光是茶座就有两三家,大大小小的公司估计有不少。楚宁跟着徐华进了大厅,她很熟悉的把他领到三楼的茶座。
刚一坐下,楚宁就问:“我哪个同学的事啊?”
“别急啊,”徐华翻着茶水单,她笑嘻嘻的看了楚宁一眼:“听田静说,他们准备结婚了?”
“跟谁结婚?”
“吴乐宝呀,你装什么糊涂。”
楚宁这才反应过来,原先他估猜是要说郑凡的事,没想到一下子说上了吴乐宝,他赶忙问:“听说不是田静她家里人反对吗?”
“反对?反对有什么用,田静多大了,再不结婚,她自己都要疯了。”
“不会吧,不结婚就疯了?这也太变态了吧。”
“你不知道,田静她没结过婚。”
“没结过婚?不是说她有过短暂的婚史吗?”
“听谁说的?”徐华问。楚宁笑而不答。她见楚宁笑而不说,就神神秘秘地说:“你消息不准确。这话我也就跟你一个人说,你可千万不要传出去,”楚宁点点头,徐华想了一下:“哎!怎么说呢。其实,田静也够苦的,从法律上说,她真的没有结过婚。以前她跟一个做广告的摄影师好过,两人搞在一起有三四年,后来那个摄影师有老婆,离不掉,两人就分手了。”
“哦哟,这男人不地道。”
“有什么地道不地道的,这也怪她自己,她明知道人家有老婆,还傻乎乎的。结果呢,还不是无言的结局。后来,她又跟一个做装潢的老板好上,两人又搞在一起有三四年,那男人酒一喝多就虐待她,绝对是个虐待狂,最后她忍无可忍,又分手了。”
“为什么虐待她?这男人有病啊?”
“具体的不清楚,估计是有病。”
“不可能,男人虐待女人多少都有些原因的。”
“什么原因?要么就是田静常在外应酬,她是有点酒瘾,有段时间她做节目的时候应酬也多,也没办法。”
“我看,这也只能算是原因之一吧。后来呢?后来不会还有第三个男人吧?”楚宁忍不住问。
“第三个就是你老同学呀,她跟吴乐宝也有不短时间了吧?”
“嗯,时间不短了。”
“前几天,田静找过我,说吴乐宝向她求婚了,她高兴死了,”徐华从包里拿出一包香烟,她抽出一支很自然的点上。楚宁瞧了一眼她丢在茶桌上的香烟,徐华还以为他不喜欢女人吸烟夸张,又不好意思的把香烟揣进包里:“你要知道一个女人跟两个男人同居过,而且这两个男人都没有向她求过婚,你说她心里是什么感受,况且两个男人都甩了她。”
“不能说甩了她,这两个男人也不是‘甩族’同胞,他要是‘甩族’,那田静不会做‘蹬族’啊。这年头,你甩我就蹬,谁怕谁啊。哈哈,开句玩笑,别在意。她怎么会这样呢?”
徐华也捂嘴笑着:“其实,我跟你说啊,田静这女人不坏,她就是太单纯,只要她跟哪个男人一好上,她的智商马上就跌到零。现在,吴乐宝向她求婚,她当然高兴。至于她家里人反对,那是她家里人根本就不了解她。特别是她那个姑姑,还把她侄女看成是文艺圈里的人呢。”
“田老西?是啊,这女人也够呛。她自己是乱的一塌糊涂,还自命不凡。哎?你对他们的事怎么看?”楚宁也点上一支烟。
“我看就不错!女人要什么,不就是图个男人能爱自己嘛,要那么多虚名有什么用啊,能跟虚名过一辈子呀。”徐华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她似乎比以前质朴了些,那种假假的虚荣和名利也蜕变了一点。
“他们两个都是有过经历的人,我看能在一起也是好事。吴乐宝这人我敢说是个好人,虽说他缺点心眼,但对人真诚,特别对女人,他真是无微不至。这一点,我是没那个本事。再说男人缺点心眼,对女人来说也是好事,心眼多的男人也靠不住。”
徐华也是有过婚姻经历的女人,她听的懂楚宁的话,也有很深的体会。她不想再说这个话题,免得自己难受。她问:“吴乐宝没跟你说过他们的事?”
“没有。他小子对人真诚,不需要跟哪个人说。再说,可能田静还没有答应他吧,他怎么好跟我说呢。”
“田静不是不答应他,她怕吴乐宝知道她以前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怕会嫌弃她。你说会吗?”
“不会的。我想如果他们的感情都是真实的,这些都不是问题。再说,就是以后吴乐宝知道了,他也更应该好好爱护她。这受过伤的女人,不能再给她受伤,人生苦短啊!这你尽管让田静放心,大胆的去爱。”
“这是你的想法吗?吴乐宝能这么去做?”
“我想他会的。你让田静在他情绪好的时候,别瞒他,直接跟他说清楚,他会理解的。”
“他什么时候情绪好?”徐华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幼稚的问题。
“什么时候情绪好?你们女人问这问题好像傻了吧?”
徐华脸红了一下,她虽说是有过婚史的女人,但还是觉得脸上热热的。徐华从她座位旁把包拿到茶桌上,又抽了一支烟点上。这时,楚宁才看见徐华搁在茶桌上的小包。这是一只地地道道的进口货,估计价格也不菲。楚宁带着点调侃的语气问:“你也用这品牌?”
“怎么?你认识这品牌?”
“听说过,没见过。这包不便宜吧?”
“你猜猜?”徐华轻轻的弹了弹烟灰,那吸烟的姿势不俗。楚宁摇摇头,徐华苦笑了一声:“这还是我上个月去香港买的,八千八港币。”
“哦哟,八千八啊?这八千八的包,里面揣的东西可不能与这包的价值不等噢,否则真是皮包喽。”
“你笑话我?”徐华略仰起头问。楚宁摇摇头。徐华自嘲又不是自嘲,语气略叹道:“哎!中国人就这样,好个面子,太势利了,过分看重了物质,忽略了精神,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这才是地地道道的国粹。不过,你这话是否能代表你的无奈?”
“不能。我爹昨天还说我,说我不会过日子,不会攒钱。”
哈哈哈,楚宁笑着摇摇头:“你爹不知道你干的就是理财的活?他也太小看自己的女儿喽。看来你爹是穷苦人出身啊,只会做守财奴了,不知道享受,天天数钱心里才快活是吧?”
“你说对了,他只会天天唠叨我,什么要学会过日子呀,要学会勤俭持家呀,哎!我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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