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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骨刀-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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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袍老人道:“不错,老夫把你救下的同时,就点了你的穴道,所以你才会不知不觉地到了这里,不过老夫昨晚又在你身上施了一些手法。”
“老前辈施的什么手法?”
“你身为騠骑营的副统领,目前最主要的一件大事,不消说便是设法剿灭百花门,但你的武功却实在不是足以应付,根本无法和百花门主较量,若一旦遇上花神亲自出手,更是不堪一击,何况,百花门另有不少高手,论武功都不是你可对付得了的,所以老夫才不得不耗尽毕生功力,助你打通任督二脉,只要你体内的任督二脉打通,便不愁无法对付百花门的任何高手了。”
王刚惊喜中急急问道:“莫非晚辈的任督二脉已经打通?”
紫袍老人道:“老夫限于功力和时间,一夜之间,自然不可能完全打通,纵然如此,你目前的功力,也必较以往增进一倍以上,当今之世的高手,能和你抗衡的,只怕已找不出几人。年轻人,你可知道老夫为你昨夜耗去了多少真力?”
王刚大为感动之余,立刻就地跪拜下去,真情激荡地说道:“老前辈对弟子的大恩大德,弟子没齿难忘!”
紫袍老人缓缓说道:“老夫往日,都是不到五更便要起身,正因昨夜内力消耗太多,所以今天才晚起了两个时辰,但为了帮你剿灭百花门,这实在也算不得什么”
他语气一顿,忽地两眼翻了几翻,问道:“年轻人,你刚才是不是自称弟子来着?”
王刚谨声道:“老前辈不惜耗去自身内力传授弟子艺业,自然就是弟子的恩师了。”
紫袍老人连忙摆手道:“不可!不可!千万不可!老夫一生,只收过两名弟子,其中一名还是自己人,若你也把老夫称为师父,那辈分就乱了!”
王刚心头一震道:“这是什么原因?”
紫袍老人道:“不必多问,以后自然明白,还是称我一声老前辈吧,这样你也占不了便宜,我也吃不了亏,更不至于混乱一通。”
王刚虽然心里纳闷,却不敢多问,默了一默道:“晚辈全身只感骨软筋麻,不知什么时候才可恢复原状?”
紫袍老人道:“你的任督二脉,经过老夫注入内家真力,这是必然的现象,大约再过一个时辰,便可完全正常,不过那时你岂止恢复原状,而是功力大进,出手投足之间,已可完全心随念转,连你自己也会处处觉得新奇。”
他顿了一顿,再道:“昨天你和百花门主拼斗的过程,老夫已全在暗处看到,他最后施展的那套‘漫天花雨’剑法,你根本无法抵挡,即便打通了任督二脉,遇到他这套剑法,照样会不知所措。”
王刚心里一急,忙道:“那要如何应付呢?还请老前辈指点!”
紫袍老人长长吁口气道:“送佛送上西天,老夫索性把压箱底的绝活也传给你吧。把刀拿来!”
王刚刚要挣扎着起身送过刀去,那只叫来福的巨犬早已走来将刀衔住,然后送到紫袍老人身前。
紫袍老人接刀在手,掂了一掂道:“这把刀还真不赖。”
他忽然发现刀面上镌刻的黑龙,不由微微一惊,又道:“前些年据传江湖上出了个黑龙王刚,莫非就是你?”
王刚愣了一愣道:“看样子老前辈必定已经遁世多年,怎会听说黑龙王刚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紫袍老人道:“老夫虽已将及四十年不曾在江湖走动,但对外面的事情,却仍时有耳闻,不然怎会知道最近几年有百花门兴起。”
王刚道:“大概这就叫做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吧。”
紫袍老人冷哼一声道:“你是门缝里看人,把老夫瞧扁了,实对你说,老夫十八岁就中了举人。”
王刚不由肃然起敬道:“晚辈有限不识泰山,原来老前辈文武双全。”
紫袍老人顿时面现得意之色,但瞬即长长一叹道:“过去的事,何必再提,现在有谁还知道,在这渺无人烟的深山洞穴之中,还住了一位举人!”
王刚道:“至少现在晚辈知道了。”
紫袍老人复又绽开笑颜道:“你这小子倒很会拍马屁,闲话少说,言归正传,从现在开始,你要仔细听着!”
王刚聚精会神地道:“老前辈请讲,晚辈早已把耳朵准备好了。”
紫袍老人整一整脸色道:“要破解百花门主的‘漫天花雨’剑法,必须老夫这套‘花落雨霁’的招术,这招术仅仅一招三式,比他那三招八式施展起来便捷得多,不过,这招术本来是用剑的,因为你惯用的兵器是刀,所以老夫就用这把刀来教你,其实两者所发挥的威力,也差不了多少。”
他边说边开始演练,虽然动作十分缓慢,但每一个身段、每一个手式,似乎都蕴藏着无尽的奥妙与玄机,也充分显示出这份功力,绝非常人可及。
很快地老人已演练完毕,收住刀势道:“为了使你看得真切,所以老夫刚才完全采用的分解式的动作,也许你看不出任何威力,若熟练以后,使动作连贯加快,那就有意想不到的神效了,这是专门用来克制‘漫天花雨’的一套剑法,也是老夫的独门研创之学,普天之下,除老夫之外,目前只有你一人习得。”
王刚站起身来道:“晚辈愚鲁,仅看一遍难得学会,老前辈可否再演练一遍?”
紫袍老人依言又以慢动作示范了一遍,然后把刀交给王刚道:“武学之道,纵然看上千百遍,仍不如自己习练,你现在体力大约已渐恢复,不妨自己练来试试!”
王刚暗中运了口气,果然血脉已完全流畅,而且内力似乎也在源源不断地增进,于是,便在紫袍老人的指导之下,一连习练了十几遍,依然余兴不尽。
紫袍老人在石凳上坐下道:“这套刀法虽然只有一招三式,但若想练得发挥威力,也绝非一蹴而就,必须回去后勤加习练才成。”
王刚感激不已地道:“有朝一日晚辈能击败百花门主,那是全靠老前辈今日之赐了!”
紫袍老人脸色骤现凝重,道:“老夫虽然教了你这套刀法,目的只是希望你击败百花门主,却绝不可把他杀死。”
“这是为什么?”
“因为若由你亲手杀死百花门主,在你来说,必将会造成终身憾事,到那时就追悔莫及了!”
王刚只听得心头猛震,有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他呆了一呆道:“老前辈似乎语藏玄机,您老人家可否把话说清楚些,否则晚辈实在有些莫名其妙,杀死百花门主,正是为国除害,又怎会成为终身憾事?”
紫袍老人微喟一声道:“老夫现在不便向你说明真相,还是那句老话,日后一切自然明白,还有”他说到这里,却又不愿再接下去。
“还有什么,老前辈请讲!”
紫袍老人顿了一顿道:“还有就是那位花神,纵然你日后武功能胜过她,也必须对她礼敬三分,若你杀了她,老夫很可能就要杀你了,老夫必须郑重告诉你,不管你将来武功高到什么程度,却绝难高过老夫!”
王刚连忙复又拜伏于地道:“老前辈对我既有救命之恩,又有授艺之德,晚辈想报答还来不及,怎敢有忘恩负义的举动,不过花神和百花门主究竟和老前辈有什么渊源,您老人家总得说明白!”
紫袍老人面现不悦之色道:“你小子怎么这样罗嗦,老夫如果能告诉你,早就讲了,何苦要你一遍一遍地问,你起来,在老夫面前,用不着这样大的礼数,也不必过分拘束,堂堂的騠骑营副统领,身份不低,岂可随便向人下跪!”
王刚起身道:“不瞒老前辈,晚辈长了这么大,除对父母之外,还不曾向任何人跪拜过,连在邱侯爷面前,也是平起平坐,但您老人家不同,大恩大德,纵然跪拜三日三夜,也难报万一。”
紫袍老人笑道:“你这条汉子,老人先前只道是个粗人,原来也颇知礼仪,你的公事要紧,老夫不便久留,现在你可以走了!”
王刚反而有些不胜依依道:“老前辈请赐告上姓高名,晚辈受您一番救命授艺大恩,您总不能连个姓名都不留下。”
紫袍老人摇头一笑道:“老夫遁迹深山,本就是埋名隐姓的,怎可再行泄漏身分。”
他说着不觉一皱白眉道:“你饿不饿?”
王刚这才想起自己已是一天一夜未进饮食,若不着紫袍老人提起,他似乎已忘了饥饿,经这一提,顿感饥火烧肠,连腹内也叽叽咕咕地响了起来。
紫袍老人道:“本来老夫应该招待你吃过饭再走,但因你体内已注入老夫的真力,必须到今夜子时才能进食,所以只好让你空着肚子赶路了。”
王刚再度拜谢,转身向石室之外走去。
身后又响起紫袍老人的声音道:“等一等!”
王刚回身道:“老前辈还有什么吩咐!”
紫袍老人道:“老夫险些忘记,你不能就这样走。”
王刚茫然问道:“晚辈要怎样走法呢?”
紫袍老人干咳了一声道:“实在迫不得已,只因老夫存心遁世,所以住的地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以免为自己增添麻烦,现在只好再给你点上穴道了!”
他最后一个字尚未出口,已倏然出手戳向王刚左肋下方约一寸处。
王刚顿觉劲力全失,但最奇怪的是两眼再也无法睁开,上眼皮像吊上了千斤坠一般,完全失去控制。
但他心里却依然很明白,身躯一倾,似乎已被紫袍老人挟在腋下,接着但闻耳边风声如啸,不难想见那老人奔行之速,直如天马行空。
足足一盏热茶的工夫过去,他才觉出双脚已然着地,接着左胸又被一戳,立刻劲力完全恢复。
睁开眼来,脚下是一块大青石,不远处有棵高大的柏树。
紫袍老人向上方一指道:“那里就是山顶,再往前走不远,就可以找到下山的路。”
王刚向四下瞥了一眼,果然附近环境,有些似曾相识之感。
他长长吁口气道:“老前辈,就这样分手,您老人家不觉得太草率了一点吗?”
紫袍老人手拂银髯,点了点头道:“也好,老夫还是为你留下一个绝少人知的名号吧。”
王刚大喜道:“老前辈怎么称呼?”
紫袍老人道:“日月先生,或日月老人,这就是老夫的名号。”
“晚辈今后是否还可以再来拜谒老前辈?”
日月老人哈哈大笑道:“如果老夫准你来探望,方才又何必让你闭上眼睛,亲自送到这里?”
“可是晚辈和老前辈就这样分手了,内心实在太过意不去!”
日月先生蹙了蹙两道白眉,哼了一声道:“老夫一生,嗜酒如命,石室里藏着的几十坛好酒,早就喝光,近些天都是派出我那小六子三天两头到山下打酒,你若对老夫真有孝心,回去后就送几坛好酒过来,这礼物对老夫来说,比什么都好。”
王刚笑道:“老前辈想要好酒,送几百坛来,晚辈都有这份能力,可是不识您的石室路径,又往哪里送呢?”
日月老人道:“不必太多,十坛八坛就好,只要把东西放在这里,来福必能看到,我会吩咐小六子和它来搬的。”
王刚计算了一下时间道:“晚辈在后天中午,一定把酒送到,到时间老前辈就吩咐那位小老弟和来福来搬好了,免得麻烦来福天天来看。”
日月老人似乎来了酒瘾,咂咂舌头道:“就这么办,老夫对你一番无心的情意,居然还换了酒,老夫不耽误你的时间,走吧!”
王刚躬身一礼,转身走了几步,再回头时,谁知那日月老人,就在这刹那之间,竟然失去所在。
到这时他才又想起昨日是乘马而来,他是昨日在到达山顶之前,把马拴在树上的,经过一天一夜的时间,真不知那匹马是否还在原处,若没了马,拖着十二个时辰不曾进过饮食的身子走回百里之遥的京城,那实在是很够受的。
还好,当他走到拴马之处,那匹马居然还好好地拴在树上。
人不吃饭是不得已,马不能不进草料,他在附近找了一些干草,先让马饱餐一顿,才上马下山而来。
一路之上,他脑际千头万绪,风车般在打着转。
最使他困惑不解的,是昨天百花门主和花神,本来可以轻易地杀掉他,但对方却又似故意的不肯加害。
尤其令他震惊的,是百花门主和花神,不但都一再地提起过叶如倩,而且对她还颇为关切,这究竟原因何在,总不会连叶如倩也是百花门的人吧。
接着,他又想到日月老人虽遁迹深山,但对百花门的事,却又似知之甚详,他教给自己破解百花门的武功,却又不准杀死花神和百花门主,这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当王刚来到山下一处岔路口,忽然迎面奔来一匹骏马,马上是个锦衣绣服翩翩潇洒的标致年轻人,赫然是侯小棠。
“侯公子怎会来到这里?”
“小弟放心不下王兄,所以今天一大早就快马加鞭地来到这里等,直等了将近两个时辰,总算被我等到了。”
“你怎知我必打这里经过?”
“据附近的百姓说,由京城到妙峰山,这里是最主要的一条通路,若万一等不着,小弟就只有再打道回京了。”
“你为什么不到山上找我?”
侯小棠整了整脸色道:“王兄,你是知道的,小弟目前虽极力想摆脱百花门,但却不敢明目张胆地做出出卖百花门的事,既然百花门主约定在山上和王兄见面,若小弟上山之后被他们瞧见,只怕就要性命难保了,小弟这条命死不足惜,连累了家父和东宫太子,于心何安!”
王刚不动声色道:“侯公子为什么对兄弟的安危如此关心?”
侯小棠重重的咳了两声道:“那天在茶楼,小弟已经说得很明白,难道王兄到现在还怀疑小弟不是真心吗?”
他叹了口气,又道:“王兄,自那天在茶楼别后,小弟一直放心不下,昨天是你和百花门主的约晤之期,晚上我硬着头皮到府上去,看看你到底回来没有。”
王刚道:“昨晚兄弟睡在山上,劳你空跑了一趟。”
侯小棠尴尬地笑道:“昨晚小弟在尊夫人面前碰了个钉子,还被她打了一记耳光,到现在脸颊上肿还没消。”
王刚忙道:“抱歉,兄弟代拙荆向侯公子赔罪!”
“这也不能怨尊夫人,她还以为王兄深夜不回家,是小弟捣的鬼,经过小弟百般解释,总算解开了误会,当她知道你是去赴百花门主的约,也焦急得不得了,小弟等到二更以后,不见王兄回家,这才在今天一大早赶到了这里,王兄,到底见着了百花门主没有?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
“若没见着百花门主,我怎会耽误到现在。”
“百花门主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以黑纱蒙面,无法看清真面目,不过那身形很像一个熟人,但说话的声音却又完全不同。”
侯小棠两眼转了几转,吃惊地问道:“他到底像谁?”
王刚摇摇头道:“因为无法确定,怎可妄加猜测,只能在心里留下一个疑问,说出来反为不妙。”
“他和你都讲了些什么?”
“无非是要我今后别和百花门作对,这些话早在你我的意料之中。”
“那为什么要谈这么久?而且还在山上过了夜?莫非王兄接受了百花门主的招待?”
“騠骑营和百花门誓不两立,我王刚怎可接受他们的招待!”
侯小棠似乎要打破沙锅问(纹)到底道:“那又为什么昨夜不赶回来?”
王刚自然不肯将实情相告,漠然一笑道:“兄弟可能遇上了鬼挡墙,昨天傍晚竟然迷了路,只好在山上石洞里胡乱睡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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