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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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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爷爷目瞪口呆差点跌破老花眼镜,估计他以为每个孩子都会喜欢吃蛋糕,从而产生了强烈的反响。
奶奶倒是比较镇定,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可能在想自己的惊喜怎么就没有起到作用呢?
“因为我以前做了一个梦,我梦见好多人一直往我的嘴里塞蛋糕,后来我差点被噎死,所以对蛋糕从心里抵触。”
我把那一年的真实场景说成一个虚幻的梦,并不是什么善意的谎言,或许只是在潜意识中,开始抛却一些过往。
“傻孩子,梦终究还是梦,过了就过了,不用害怕。快来,我们等着你吹蜡烛呢。”
爷爷笑了笑,插着蜡烛,安慰的话语中让房屋中弥漫着温馨的气氛。
“那…好吧。”
我走上前去,看着他们点燃蜡烛,总共12支。
6与12,难道这就是轮回吗?我在想,如果存在轮回,那么就让我在这一天解脱吧,斩断那个家庭所带来的羁绊。
呼呼,我一口气吹灭了所有的蜡烛。在那个短暂的过程中,我告诉自己必须成长,习惯一个人的孤独。而不是学电视上的桥段,在完事之后矫情地许愿。
“小子啊,我们买了一个礼物送给你,希望你每天都开心。”
爷爷从身后拿出一个精致的礼品盒,迷幻的紫色包装,非常漂亮。
“呵呵,谢谢啦。”
我迫不及待地抢过盒子,准备拆开,却遭到了阻止。
“小子,这个盒子一会儿才可以打开,免得你太兴奋不吃饭了。”
“哦,知道了。”我悻悻道。
等待一个期待的结果是令人痛苦的,每一秒都仿佛被无限放大,时间好像故意折磨着渴望的心情。
于是乎,我只好大块吃鸡腿,大口喝果汁,化巨大的无奈为巨大的食量。
我恨不得时间飞速流逝,晚饭趁早结束,可以打开那个紫色的礼品盒,看一看那里面究竟装着什么东西。
大快朵颐之后,我像一个逃兵一样离开了饭桌。我满怀憧憬地凝视着礼品盒,以为在打开之前,感觉里面的东西就永远是一个谜团般的秘密。
但是我只想一个人揭晓,只想一个人拥有。我甚至不愿意告诉任何人自己得到了它,甚至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它是什么。
我推开门,拿着礼品盒,火速向外奔去。操场旁边的路灯坏了就坏了,没有人喜欢自找麻烦去修理。
依然在那个路灯下,我如秋风扫落叶般撕开了盒子多余的包装,不假思索地将它们丢在地上。一阵风吹过,它们卷曲着飘飞,仿佛遭人抛弃的花朵。
掀开盒盖的前一秒,我怀疑自己的心脏是不是打了鸡血,心跳快到我生怕它可能直接从胸膛中蹦出来。
掀开盒盖的那一秒,我完全摒弃了呼进氧气呼出二氧化碳的本能,暂时失聪听不见所有的声音,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划过的弧线,视线清晰起来。
银白色的机身在昏黄的灯光下熠熠生辉,干净的海绵包裹着它。黑色的耳机装在一个小袋子中,旁边放着一盘试听的磁带。
我的右手慢慢地抚摸着它迷人的外表,仰起头开心地大叫。
美丽的上弦月悬挂在天边,周围环绕着闪烁的星星,银河穿过夜空,晶莹而漫长。
由于没有电池,所以我把盒子盖好,把它紧紧地抱在怀里,就像抱着一个无价之宝一样。
那个夜晚注定与众不同,它的宁静让我心旷神怡。皎洁的月光,活泼的星光,交织成璀璨的乐章,奏响在天空的帷幕下。温柔的微风轻拂过脸庞,带走心中些许的阴霾。
我背靠在一棵杨树下,悠闲地坐在地上,腿脚舒展开来,享受着满足的时光。
我的目光在天空肆意游离,轻易发现了爱出风头的北斗七星,嘴角的笑靥不自觉的绽放。
不经意间,我看了一眼对面的一颗杨树。那皱皱巴巴的痕迹,想起了我的秋千,承载两个人情愫的东西。心中隐约浮现了不安的记忆,搅得我不知所措。
我依稀记得,有一个夜晚,天空黑沉沉,仿佛吞没了一切的光线。
这个孤独的路灯下,我放飞了一个风筝。我一直努力控制着它,最终却泛滥了失落与愤懑。
那一天,我放开了线轴,目送它飞进漆黑的天空,心中隐隐作痛。
我的秋千,在风雨的吹打中消失不见。我的风筝,在席卷而来的现实中放了手。
我低下头,看着怀抱中的盒子,仿佛可以听见磁带转动的声响,想象着曼妙的音乐流淌在凉爽的午后,那写在纸上的音符幻化为悠扬的旋律,如一股清流传遍全身,让人暂时忘却所有的烦恼。
我对自己说,我只不过失去了一个又一个玩具,没有什么大不了。
我对自己说,今天我有了一个新的玩具,它替代了空荡荡的位置。
我总是喜欢把自欺欺人掩饰得完美无瑕,然后拿出来让自己忘掉痛苦的回忆。
记忆好像是铭记于心的歌声,而我以为毁掉一盘磁带,就可以对它们听而不闻。
我把自己伪装成一个伟大的医生,先打一针麻醉剂,接着对于鲜血狂涌的动脉伤口视而不见,只是用药棉擦干净表面的血渍,偏过头臆想只不过是毛细血管轻微的破裂。
其实却担心受怕,于是忐忑地拿起纱布不停地缠绕,直到看不到殷红的血液渗透到可以观察到的地方。
带着厚重而无济于事的包扎,我安慰自己没有关系,只要坚强地走下去,那伤口自然会愈合,然后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四十二) 第一瓶啤酒
更新时间2009627 21:37:38 字数:2657
接下来的一周内,每天放学我搀扶着邬晋,看着他一瘸一拐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他骄傲地康复。
周五的下午,小雨不期而至。路面上密密麻麻的小点遍布,空气湿润而清新。两个一般大小的脚印渐行渐远。
“邬晋,你拖累老子一周了,那破脚差不多快好了吧。”我嘟囔着嘴,埋怨道。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这个叫皇上不急太监急。估计再过两天就可以好了吧,小伙子没耐心可做不成大事啊。”邬晋丝毫没有内疚的神色,反倒一本正经地教训起我来。
“滚你妈的,你才是太监呢。老子小人做小事,先把你另一条腿给废了再说。”我看准邬晋的好腿,冲着小腿肚就是一脚,以泄心中不平之气。
古代诗人无聊附庸风雅,现代邬晋抽风乱引典故。他装腔作势暂且不说,竟然还用暗喻讽刺我,怎有姑息之理。
“嚎嚎…你也太狠了吧,抽筋了,他妈的抽筋了。”邬晋蹲在地上,痛苦地抱着腿,眉头紧锁。
“踹你腿一脚,腿就抽筋啦,可够脆弱的啊。那我踹你屁股一脚,看你屁股会不会抽筋。“我二话不说,朝着屁股继续一脚。
“哎呦…抽筋了,他妈的屁股抽筋了,老子跟你没完。“邬晋转而抱着屁股,哭天抢地。
“干,你他妈少装了,要不我今天就在这里踢死你算了。”我面不改色,强硬道。
“呃…被你看穿了?真是太没意思了,也不配合我一下。”邬晋慢吞吞地站起来,悻悻道。
“配合?老子配合踹死你啊,以后再我面前少耍花样,就你那点小伎俩,你以为可以瞒过本大爷吗?”我拖着邬晋,看也不看他一眼,继续未完的路程。
“如果踹死我能让你爽一点的话,那你就踹死奴家好啦。”邬晋那楚楚可怜相,整个一演员胚子。
“滚,少屁话,你以后说话少卖弄,我听着就不爽,一不爽手脚就不停使唤。”
“我没卖弄好吧,我只不过是失恋前情书写多了,留下后遗症了,你就不能稍微体谅一下伤心人的辛苦吗?”
“滚,你还伤心人呢?我看你小子龙马精神活泼异常,少给我装蒜了。”
“哎…离开真的残酷吗,或者温柔才是可耻的,或者孤独的人……”
“STOP!这歌是你能随便乱唱的吗?”
“我就不能偶尔感时伤怀花溅泪,恨时离别鸟惊心一下吗?等你什么时候失恋了,你就知道那痛苦了。”邬晋黯然失色,一本正经地掰扯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哥陪你一起唱。”我搂住邬晋,左眼同情,右眼坚毅。
“或者孤独的人无所谓无日无夜无条件前面真的危险吗或者背叛才是体贴的或者逃避比较容易吧风言风语风吹沙……”
略微冰冷的风吹来,我依稀看到邬晋眼睛中一闪而过的晶莹。我知道那是泪花的光芒,只是他强忍了下去。那时候我明白,我们都是外表坚强内心脆弱的人,习惯了在孤独中逞强,习惯了在苦笑中伤心。
“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茫茫人海狂风暴雨一波还来不及一波早就过去一生一世如梦初醒深深太平洋底深深伤心……”
“行了,哥们,楼梯你自己上去吧,给你一个挑战自我的机会。”我拍了拍邬晋的肩膀,开了个玩笑。
“嘻嘻,今天我的脚其实已经好了,刚才没告诉你。”邬晋讪讪道。
“干,你个家伙竟然敢耍我,竟然敢耍我,看我的厉害。”
我出其不意地猛挠邬晋的胳肢窝,以惩罚他知情不报的过错。
“咯咯…咯咯咯…哎呀…别挠了…大哥…我错了…还不行吗?”邬晋笑得前仰后合,实在招架不住,只好服软认输了。
“呵呵,不闹了,我跟你一起上去吧。”
“好吧,去房子休息一会儿,等雨停了再回去。”
潮湿的空气越过纱窗,沉默的脚步声回荡其中,久久不能散去。
“嘿,喝酒吗?”
“以前喝过白酒,太辣了,不喝。”
“我说的是啤酒,你喝吗?”
“没喝过,来点吧。”
“先给你一瓶,青岛,冰的。”
邬晋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啤酒,递给我一瓶,仰起头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味道怪怪的,但是不算难喝。”我拎起瓶子喝了一口。
“哈,真爽。”邬晋一口喝了四分之一,着实强悍。
“你是爽了,现在又把我拉下水了,老子就郁闷了。“
“怎么了,我没听懂你意思。“
“我说啊,你前一阵子糊里糊涂教会了我抽烟,现在我又不明不白跟你学会了喝酒。不管怎么说,你也要给我一个理由吧。”
“理由吗?你真要听?”
“恩,你说吧。”
“我把烟吸入肺中,掺杂进一丝的孤独,吐出去,得到一种貌似解脱的感觉,就这么简单。”
“干,跟你说了话,就这句最有水准了。”
“操,小伙子说话要客观公正务实啊,哥什么时候没有水准了?”
“你扯淡的时候没有水准,而且你大多数的时候都在扯淡。”
“老子懒得理你,干杯。”
两个瓶子相撞,发出嘭的一声。
“对了,你还没说喝酒的理由呢。”
“我真他妈烦,什么事情都追根究底,有意思吗?”
“滚,我这个叫做打破沙锅问到底。”
“打破了砂锅怎么样,见到了底又能怎么样。”
“我不知道,该你回答好吧,不要转移话题。”
“好吧,你透过这绿色的瓶子中的液体,视线从此穿过,事物都模糊起来,让人有一种恍惚的感觉,时间长了仿佛就会睡着。喝下这酒,你后来会发现它就是那催眠的魔物。为情所困也许是这个世界最难以忘记的东西了,它会让人一直失眠,而酒可以帮我们缓解这种痛苦,遗憾的是不能根治,因为那是一种不治之症。”
邬晋把酒瓶放在眼前,神情恍惚。
“你他妈别说了,再说我要被你蛊惑了。”
“呵呵,我为什么会给说这些呢?因为我现在还无法忘了那个女孩,你说我该怎么办。”
邬晋的眼神涣散,貌似开始失控。
换一个角度讲,或许我们平时总是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想法,在人前伪装,只有在某个时刻,释放出来那种无奈造成的反差,让人觉得不正常。
但是什么是正常呢?谁能够有一个确切的答案。假使借助酒精可以麻醉世俗的束缚,一个人倾诉,一个人倾听,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我了解,你不用解释。我一直有一个问题,你说时间可以摆平一切吗?”
我大口喝了一口酒,感觉真他妈爽快。
“我不知道,或许可以,或许不可以吧。”
邬晋一口喝下去,摇了摇瓶子,什么都没有留下。
“邬晋,你有什么梦想吗?”
“不清楚,或许有,或许没有吧。”
邬晋躺在地毯上,一双人字拖甩在一旁,眼睛闭着,嘴巴翕动着,好像无力地呢喃着,却听不清什么内容。
“嘿,你这家伙不会是喝醉了吧。”
“没有,我一般三瓶微醉,三瓶大醉,十瓶烂醉,今天才喝了一瓶,一点儿没事。”
邬晋扬了扬手,示意自己问题不大。
“邬晋,你看外面的雨,我现在的梦想就是以后可以去一个南方小镇,带上自己喜欢的女孩,安静地生活一辈子。”
“恩,这个梦想很好。”
“我也这么认为,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实现。”
“加油吧,只要坚持住,总有一天可以梦想成真。”
“恩,不过我说你这没醉吧。”
我拿起瓶子喝了一口,
“真没,别替哥们担心了。我可能只是突然想起那个娘们了,心里有点累。”
“那我就放心了,累了就睡吧。”
“恩,雨快停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再见。”
“再见。”
我带走了那瓶青岛,我的第一瓶啤酒,教会了一些东西。
(四十三) 邬晋成了我的托
更新时间2009628 11:57:42 字数:2748
什么新鲜的事情习惯了,也就失去了它的新鲜。就好像冰箱中的冰啤酒,喝的多了,也就不会过多在意它的凉爽了。这时候如果来一瓶没有冻过的啤酒,倒可以品味出一种别样的感觉。
生活中的三个地点:学校,邬晋那儿,爷爷家。我缓慢地奔波在这三个地方,为了别人在乎的东西以及自己在乎的东西。
学校里,我跟邬晋成为班里最让人头疼的学生。
我在数学课上玩过的电子宠物被没收了,还没少了一顿痛批。我比较无所谓,只是邬晋气得脸红脖子粗,就差冲上去跟东方兄决斗了。
造成这个巨大反差的原因不是我超凡脱俗心境平和,也不是邬晋打抱不平心浮气躁。最根本的因素是那个当时很流行的东西由邬晋赞助购买,我偶尔借来玩玩,没想到却遭遇不测。他痛失爱物心有不甘,一鼓作气找东方兄理论未果,二鼓作气找我理论依然未果。再而衰,三而竭。经过衰的过程,邬晋放弃了竭的机会,一个人跑去商店买了一个新的电子宠物。于是我依仗它的赞助继续在课上玩起来,只是牢记吃他妈一堑长他爸一智的理论,在操作时结合具体情况实践。由于隐蔽措施做得很到位,也就没有再次遭遇不测。
那时候我们的格言是:狂嚼大大泡泡糖,乃课堂一大快事。我们是理论的巨人,但不是行动的矮子。所以我们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上课前放一大块在嘴里,当老师们的目光无暇顾及到我们的时候,牙齿团结一致蹂躏柔软的泡泡糖,那叫一个高兴啊。
有一天我忽然发现邬晋手臂上的纹身不见了,问他怎么回事,才知道原来那白痴玩假纹身装酷。那玩意乃当时流行物之一,于是我们大玩特玩,手臂上,脖子上,肚皮上,小腿上,甚至是脚底板以及额头上,曾经都留下过假纹身的痕迹。
当时流行物之二非溜溜球莫属,我和邬晋人手一个,一到下课就跑到外面比拼技术,乐此不疲孜孜不倦。
我记得有人给挚友下过定义,就是他们一定要在竞争中指出对方的缺点并且互相促进提高。我和邬晋都喜欢用最露骨的方式指出对方在溜溜球操作方面的不足之处,然后以彼之长补此之短,结果技术突飞猛进水平,俨然一对模范挚友。
火药枪是男孩子最钟爱的玩具,由于邬晋的倾情赞助,我们可以威风地拿着它到处吓唬低年级的同学以及在班里做恶作剧。
比如说邬晋最辉煌的记录是这样的:他早早地埋伏在校园中一个拐角进入另外一个拐角的地方,那是所有老师去办公室的必经之路。当那个体重达到准相扑选手级别的语文老师悠闲地哼着小调经过的时候,邬晋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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