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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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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准相扑选手级别的语文老师悠闲地哼着小调经过的时候,邬晋神经质一般地从角落中杀出,犀利地扣动扳机,只听“啪”的一声,那相扑女人直接被吓闷了,一屁股坐倒在地,死鱼眼呆滞地盯着那个迅速逃跑的背影,死鱼眼中射出一道凶光,仿佛将要化为激光武器将邬晋化为灰烬。
后来经过一长串的调查以及心理战式的询问,邬晋由重点嫌疑人最终定罪,除了作出3000字的深刻检查在班会课的时候有感情的朗读外,相扑女人命邬晋罚抄课文数篇,语文课放逐若干天。此事终于在一大帮人积极参与群策群力的情况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邬晋那个白痴表面上隐忍着,其实心里面不知道把那些王八蛋骂了多少遍。最后竟然叫我帮他抄课文,无奈之下只好伸出援助之手。一个人的痛苦分给另一个人,前者稍感欣慰,后者倍加痛苦。
我拿着火药枪在班里的讲台上开过三枪,不过那是我在迟到后被罚做卫生,下午教室中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干的。我跳上讲桌,仿佛看见下方坐着一个个囚犯,那是我亲爱的老师们。这个叫做以己之道还之彼身,我想象他们收敛起平日的居高临下,真是大快人心。
我其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叫做妮子的女孩,她漂亮的衣服,美丽的面庞,可爱的举动,一切都让我着迷,只要她站在我面前,我的心里好像就存在一道魔障,没法做到无动于衷。
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表达内心那强烈的悸动,只是凭着直觉胡搅蛮缠。
我会偷偷地拿走她的白雪修正液,然后坏坏地藏在邬晋的课桌里。我在一旁看着她写错字了,细长的眉毛拧在一起,大大的眼睛焦急地一眨一眨。我碰了碰她的背,告诉她修正液在邬晋的抽屉中。
她半信半疑地去找,失而复得的兴奋冲散了最初的慌张。她幼稚地瞪了邬晋一眼,转过头对我说了一声谢谢。
邬晋终于有点明白发生了什么,结结巴巴地解释着。她撅起小嘴,根本不去理会。
邬晋这个哑巴吃了黄连亏,虽然不至于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但也是百口莫辩。谁叫我如此狡猾她如此天真,此事只有天知地知我知他知。
邬晋气冲冲地扭过头,一把抓住我,恶狠狠地盯着我,想要逼我自首换他清白。我紧紧地捂着嘴,想要笑却又怕发出声漏了陷,只好欲笑又止的看着欲哭无泪的邬晋,得意地弹了他的额头一下,趴在桌子上强忍住笑意,肩膀幸灾乐祸地耸动着。
“嘿,你他妈的陷害老子,快说怎么办?”邬晋放学把我拉到一旁,没好气道。
“呵呵,消消气撒,你这是帮我在妮子的面前树立良好的形象,有什么问题吗?”
“我把你想形象给提高了,把自己的形象给降低了,你缺德不?”
“你不是对妮子没有兴趣吗?这么紧张做什么。”
“老子是对她没兴趣,但是你这样让我很没面子呀。”
“那你想怎么办嘛,难办叫你帮个忙就这样子。”
“你要给我精神损失费,补偿我。”
“操,老子无语了,那你说要怎么补偿?”
“以后你要给我抄数学作业。”
“干,老子还以为什么事情呢。你直接给哥说哥也会给你抄的嘛,还非要找借口,这就太见外了啊。”
“你懂个屁,老子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真是不骂你不行。”
“哈哈,开个玩笑而已,别建议啦。”
“我要建议早捶你个白痴了,简直是的。”
当时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举一反三的天才,同样的恶作剧改了风格,依旧是那么的受用。
我偷偷地拿走邬晋的透明胶带,然后坏坏地藏在妮子的课桌里。由于我之前跟邬晋有过一些沟通,所以他先是装作疑心很重的样子把我的抽屉翻了个底朝天,接着“一不小心”发现自己的东西原来在妮子的课桌里,顿时得理不饶人兴师问罪。
那个女孩只顾着自己的委屈与无辜,被“坏蛋”邬晋吓得可怜兮兮,就差流下眼泪了。这个时候我就横空出世,利用三寸不烂之舌“击退”自己的拖。
“嘿!你做什么,欺负女孩子不算男子汉。”
“哼!那我欺负你算是男子汉了吧。”
说罢邬晋“凶猛”地扑向我,两个人斗作一团,直接掀翻了我的课桌。“事实”上,我表面上就为了一个女孩跟自己的哥们掐了起来,两人面红耳赤大吵大闹,出色的演技足以以假乱真,良好的职业素质差点让我们假戏真做。以至于我过于投入险些踹到邬晋的命根子,邬晋几乎用上了锁喉功招待我。
本来我作为导演外加主演本来筹划着一场英雄救美的好戏,没想到双方都太过入戏,结果吓到周围胆小的同学们,探子火速给东方兄报告了情况。
东方兄以调和者的身份亮相,阻止了一场龙虎之争。
其实这已经达到了我的目的,毕竟我也不想将戏演到失控的地步。况且我也在自己喜欢的女孩面前出了分头,从而展现了自己英雄救美挺身而出的情怀与意愿。
我料到了戏剧的结局,却没有料到现实的结局。东方兄以扰乱班级纪律为名,命我和邬晋包办教室的卫生一周,让我深刻体会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的名言。
(四十四) 过去与现在
更新时间2009629 11:38:21 字数:2585
半年内,在校园里遇到了三次常子,第一次在破旧的男厕所旁边,第二次在学校旁边的小商店里,第三次在放学回家的路上。
自从分别,谈话支离破碎,好像被打乱的记忆。
“大鹏,你还好吗?”
“我还好,你呢?”
“我也是,怎么会在厕所边遇到你,真巧。”
“这不好吗?哪里不都是一样吗?”
“没什么,我随便说说。”
……
“操,不用这么挤吧,旁边的白痴滚开啦。”
“嘿,大鹏,你也来买东西吗?”
我转过头,看见一张陌生而熟悉的脸孔,对我笑着。
“恩,我来买一瓶汽水,你呢?”
“我的钢笔坏了,来重新买一支。”
“哦,你看这里,他妈的人怎么就这么多啊。”
原来这世界不止交通有上下班高峰期,原来学生买个东西都有高峰期。人们在特定的时间在特定的地点扎堆,形成一种社会的常态,有时候给自己找了麻烦,有时候给别人添了麻烦。
“对呀,一到下课就是这样。”
“呵呵,我买好了,先走了。”
“恩,我还要等一会儿。”
……
“常子,你回家吗?”
我在他的身后犹豫地跟随了一段路,终于开了口,声音略显苍白。
“恩,我们一起走吧。”
“你最近在学校怎么样?”
“还行,你呢?”
“我不知道,也许还不错吧。”
距离产生的生疏让谈话有些尴尬,两个人好像在没话找话那样。心底存在的情感没有发生变化,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让人忍不住无力地叹息。
“你现在跟班里同学的关系好吗?”
常子想了半天,抛出一句关怀的话语。
“挺好,不用担心。”
“还记得我们一起谈论的梦想吗?”
常子久违的认真表情,我有点儿怀念。
“记得。我没有坚持住,又改变了,是不是很没有主见啊。”
我苦笑地看着常子,晦涩的沉重。
“不会,只要还有梦想,并且为之努力,就足够了。”
“谢谢你,常子。”
“这么长时间不见,怎么越来越客气啦,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哦。”
常子率先摆脱莫名的拘谨,轻松而自然地开了一个玩笑。
“我想也是,但是为了梦想而努力,会幸福吗?”
“应该会,幸福跟梦想一样,没有优劣的差别,只是人对于它们的感知不同而已。”
常子若有所思,灵光一现的话语。
“你小子说话越来越有水平了嘛,看来没跟我白混那么久。”
我慢了半怕,逐渐找到了往日的亲切感。
“少吹牛了,我都替你害臊。”
“我脸皮厚,没那么容易害臊,你不用担心。”
“常子,那你现在幸福吗?”
“大多数时间吧,我认为只要开心就会幸福,烦恼无法避免,但是幸福会让它消失。”
“看来你小子不能夸,要不一会儿你成哲学家了。”
“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仅此而已。”
“常子,你明白孤独吗?”
“这个啊,不清楚。”
“你家也快到了,我也该回去了。”
“呃…那好吧。”
“常子,你笑一个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只是想起了什么,却看不清它真实的模样,或许已经遗失在时间的某个角落。
常子笑了笑,勉强而僵硬。
“算了,还是不要笑了。”
“呵呵,大鹏,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
常子嘴角完美的弧线,亲切而舒缓,那是我熟悉的笑容。
“恩,最好的朋友,再见了。”
“再见。”
一个人的回程,我在想,异路的两个人,情谊也能够长久吧。
我频繁地逗留在邬晋的房子,有时候甚至几天不回家。
我们一起在去马路上嚣张地嬉闹,对周围人异样的眼光不理不睬。我们一起在清晨躺在地毯上,慢悠悠地吸一支烟,结果迟到被惩罚打扫卫生。我们一起在美好的黄昏拿起酒瓶,裸露着上半身在阴凉的客厅一饮而尽。
失落的孤独在烟圈中飘散,失眠的混乱在酒花中融化。
我们打开录音机,在寂静的凌晨唱着忧伤的节奏,呢喃般。
无所不谈的话语,两个受伤的心灵,时而在嘈杂的摇滚中咆哮,时而在浅吟的旋律中低唱。
在抽烟的时候,他习惯把音调打开一点儿。在喝酒的时候,他习惯把音调打开到只剩一点儿。
他说吸烟需要安静平和,我们不可以因为孤独而疯狂,那样子会让人成为一个神经病。
他说喝酒需要热血沸腾,我们必须将不如意发泄出来,醉了之后假装忘掉一切重新开始。
我说或许神经病没什么不好,至少他什么也不懂,除了吃喝拉撒,体会不到痛苦的感觉。
我说自欺欺人往往摔得更惨,混沌度日又如何,就好像现在一样,只要永远不会醒过来。
“邬晋,半个学期了,你有什么感觉,对于这个破学校。”我盯着烟灰缸中横七竖八的烟头,眼光透过落地窗斑驳地散落。
“我的感觉是现在谁给我一包炸药,我可以摧毁整个学校。”电扇不知疲倦地转动着,抵挡着炎炎夏日的热浪。
“那谁给老子一个杠杆,我还可以撬起整个地球呢。”我无聊地吹了一个圈,木讷地盯着它逐渐消失。
“去你妈的,我可没学伽利略,老子只不过是站在巨人的乳房上而已。”邬晋欲盖弥彰道。
“你小子说话不要乱整什么诗词典故名人名言好不好,一般人受不了啊。”
“我这个叫做文化底蕴,旁征博引信手拈来,你懂个毛!”
“你相当有文化底蕴,期末语文考试卷中那个杜牧名句的回答中就看出来了,小弟慧眼识珠伯乐相马,早他妈看出来啦。”
“操,还提那个呀,老子不是解释过了吗?”
其时那道题目如下:请回答唐朝著名诗人杜牧《山行》中的名句,并赏析其中的意境。
邬晋的回答如下: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小生对于杜牧颇有研究,他是晚唐的风流才子,“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便出自这位精力旺盛的诗人之笔。由此可以解释此名句,杜牧清早率领众名妓去赏枫林,没想到停下车的时候把持不住,与她们做爱到天黑,染得霜叶比二月的花还要红。此致,敬礼。
“你他妈拿给我看的时候差点没把老子笑死,那个鲜红的大×展现了那个相扑女人的愤怒,有没有让你伤心欲绝啊。“
“哥犯不上跟那相扑女人找茬,我只是看不惯她平时乱罚抄乱打人的风格,随便答题了事而已。”
“不过你那个回答也挺猛,有个性。”
“废话,老子除了个性就只有个性了。”
“你这白痴也不害臊,在哥面前说这种话好意思吗?”
“滚,你才是白痴呢。”
“老子懒得理你,跟你说个正事。”
“有事就讲,有屁快放。”
“貌似只有三支烟了,你出去买一包。”
“这么热天气,你舍得让细皮嫩肉的我去吗?”
“舍不得狼套不着孩子,你去吧,我给你加油。”
“我不要,老子出钱还我去,不公平。”
“那我石头剪子布,三局两胜。”
“你要能赢,老天真他妈没眼了。”
“石头剪子布!”
大鹏VS邬晋——剪子PK布,一胜。
“石头剪子布!”
大鹏VS邬晋——石头PK剪刀,两胜。
“嘿嘿,这就是传说中的完胜,快去吧,大白痴。”
“老天真他妈没眼了,天理何在啊。”邬晋歇斯底里地往门外走去。
“对了,别忘了再买一打瓶酒,冰箱里的又快喝完了
“知道了,我诅咒你个**喝酒呛死,抽烟猝死。”门没关,邬晋在楼道中大吼大叫。
“多谢了,祝你购物愉快。”
……
(四十五) 何处是归宿?
更新时间2009630 11:52:15 字数:2555
酷热的暑假,知了好像打了鸡血一般从清晨叫春到半夜。
生活的内容可谓多姿多彩,日常的节奏相当有条不紊。
早上7点起床,洗漱完毕去吃早餐,第一次散步,男人要学会保持体形。
8点回到房子,拉上窗帘,躺在地毯上抽一支烟。
这个时候如果不出意外,录音机播放的应该是邬晋最喜欢的歌曲——《因为爱所以爱》。
每次听着这首歌,我跟邬晋的谈话一成不变,仿佛说着莫名其妙的台词。
“邬晋,你喜欢这首歌吗?”
“只是不太讨厌,我听它的时候哭过。”
“男儿有泪不轻弹,你不是男人。”
“那你也不是男人,上次你半夜说梦话哭了,我没告诉你。”
“我不信,闷人都不会,技术含量啊,大佬。”
“我骗你做什么,你一直絮叨,说没了没了,不过只流了一滴泪。”
“你半夜怎么会醒着,别告诉我你梦游哦。”
“那天我失眠了,爬起来喝了几口酒,就看见了。”
“我说梦话哭了,你就失眠了,怎么听上去这么巧。”
“你不相信算了,我懒得跟你解释。”
“不说这个了,你为什么喜欢这首歌。”
“不告诉小屁孩,说了你也不懂。”
“滚,你不就比我大了半年吗,有什么了不起。”
“没什么了不起,就是不想告诉你。”
“你就继续装吧,一会儿被深沉给淹死。”
“我被爱情淹死了,就是这样。”
“你个白痴,装上瘾了?”
“恩,咱抽一支吧。”
“我觉得可以。”
我们以为自己看清了爱,其实冲动蒙蔽了双眼。
一杯可乐,两个手柄,几个个小时的游戏时间,差不多1点了,出去吃午饭。
炒面拌面盖浇面,吃到想要呕吐。买点凉皮,带回去的路上,太阳吃了伟哥,火辣辣地炙烤着万物。
阴凉的房子,自调两杯草莓味的刨冰,狼狈地吃香辣的凉皮。这次第,怎一个舒畅了得。
不知第几支烟了,虽然没有做到饭前便后一支烟的恐怖程度,但烟灰缸却已经不堪重负了。
午觉时间悄然而至,直接躺在地毯上,录音机中转动磁带,发出嚓擦声,《兄弟》,《很受伤》,《哭个痛快》,《爱怎么放手》,《一个男人的眼泪》,《流着泪的你的脸》……
忧伤的旋律流淌,安抚着静谧的午后。
看来这个夏天太阳吃了强效伟哥,温度高得让人抓狂。睡到大汗淋漓,两人慵懒地爬起来,看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相视一笑。
跨上凉拖,穿上背心短裤,邬晋开动三枪牌自行车,我乐呵呵地坐在货架上,拿一把蓝色的小阳伞,挡住不要命的阳光。
目的地——清澈的河流,目的——欢快地游泳。
去时邬晋骑车我撑伞,回时我骑车邬晋撑伞,大力发扬公平的良好作风。
5点的样子,安全抵达。我们三下五除二扒光自己,兴奋地跳进水中。
最简单的狗刨,那是初学者的必修课。自由泳,尽情享受波浪的方式。
我们喜欢潜水,一起栽进水下,比拼谁憋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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