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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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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点的样子,安全抵达。我们三下五除二扒光自己,兴奋地跳进水中。
最简单的狗刨,那是初学者的必修课。自由泳,尽情享受波浪的方式。
我们喜欢潜水,一起栽进水下,比拼谁憋气的时间长,谁潜出的距离远。胜利者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态,落败者打起水花攻击,激起对方的反击,叫骂声不绝于耳,场面一片混乱。
我最喜欢仰泳,只是平静地躺在水面上,轻微地摆动着双脚,看着万里无云的湛蓝天空,品味着悠闲的乐趣。
细碎的沙土,那是天然的沙滩。我们玩耍得累了,就躺在上面,用沙土覆盖自己的身体,一动不动装作泥人,那样子就能够免于牛虻的叮咬,还可以享受免费的日光浴。
“扑通”一声,两个泥人跳下水,洗干净身子,穿上衣服。一路上,觊觎了人家门前的葡萄,那就摘上几串吧,瞧见香气扑鼻的杏子树,那就装满裤兜吧,不经意瞅上脆甜的红枣,那也不用客气了。
黄澄澄的香梨,红彤彤的番茄,绿葱葱的黄瓜,我们大方地收入囊中,美名其曰“化斋”。
8点,回到房子,人脚一双人字拖,叼着烟去吃夜市。羊肉串,辣螺丝,两杯冰扎啤。
酒足饭饱,第二次散步,男人必须要保持体形。
夜幕降临,我们窝在房子中看碟。喜剧片笑得肆无忌惮,四脚朝天差点不省人事。恐怖片不开灯,吓得魂飞魄散紧紧相拥。动作片激动得摩拳擦掌,两人险些决斗。爱情片坚决不看,陈词滥调俗套恶心假大空,更怕某人触景伤情。
一直到12点,美美地冲个凉,怀着相同的心情,睡在不同的卧室。
那个夏天,潇洒地度过一天又一天。
一个月三分之一的日子呆在爷爷家,日子如此无聊而苦闷。
老爸每个月初以及中旬会来看我,带一些零食,说一些话。我看着那张逐渐成熟或者老去的面孔,心中有一种怜悯,对于他,对于自己。
“儿子,你最近好吗?”老爸抱着我,关切的神色。
“还好。”
我的下颚抵在他肩膀,粗糙的衣服上的褶皱好像他额头上的皱纹,不知该怎么回答。
“你想要什么,爸爸给你买。”
我沉默不不语,只是突然有点想哭,却习惯性地忍住了。
“镭射灯还是电动车?我们现在就去买,好不好?”
老爸见我不语,那口吻中焦急的紧张,让我不知所措。
“爸,我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什么都不要。”
我冷漠地答道,为了掩饰内心的感动,抑或调整分隔的反差。
“哦?我儿子是大人了,爸爸替你开心。”
可能对于我的话感到不可思议,老爸的表情稍显错愕。
“爸…您在外面…辛苦吗?”
我艰难地启齿,结结巴巴。
“儿子,爸要走了,要听爷爷的话。”
“恩,知道了。”
我站在门槛,看着那个仿佛不再年轻的背景缓缓离去,心中涌动着一种莫名的辛酸。
老爸每个中旬以及月末会来看我,带很多零食,说很多话。我听着源源不断的言语,心中有一种悲哀,对于她,对于自己。
“儿子,你怎么瘦了啊,要好好吃饭知不知道?”老妈搂着着我,关切的神色。
“恩,知道。”
我懒洋洋地盯着窗台上的仙人掌,根本不想回答。
“妈妈给你买了龙牡壮骨颗粒放,要按时吃,听到没。”
“妈,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不要吃。”
“在妈的眼里你永远都是一个孩子,听大人话,早中晚都要吃,不许任性。”
“哦,那好吧。”
“最近学习怎么样,给妈妈说说。”
“还行,班级第三。”
我讨厌她每次都询问功课成绩,敷衍的回答只不过想要摆脱纠缠的追问。
“儿子啊,妈好想你,你呢?”
那一刻,她的声音在颤抖。
“不知道。”
其实我狠心地撒了一个谎,那个谎言欺骗了她,也欺骗了自己,却无法弥补。
“妈走了,要听爷爷的话,好好学习。”
“恩,知道了。”
我站在门槛,看着那个仿佛不再年轻的背景缓缓离去,心中涌动着一种莫名的苦涩。
由于这两种不同的见面,我感觉自己好像一个收件候审的犯人,随时准备拿去问话,就差打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宣言了。
夜深人静,我喜欢在被窝里抱着walkman,带上当时的劣质耳机,放着廉价的盗版磁带,听着忧伤的旋律,释放自己心底的情绪。
通常我只留下一滴眼泪,慌忙地擦掉它,用自己冰凉的手心烘干,用一种近乎偏执的方式思索,自己的归宿到底在哪里?
介于恍惚和清醒夹缝之间的挣扎,这样的失眠令我难以入睡。

(四十六) 挣扎的情愫
更新时间200971 11:41:33  字数:2486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然而那个短暂的假期,如意之事十有八九,玩闹就尽情地玩闹,忧郁就彻底地忧郁,每一支悠闲的香烟,每一瓶畅快的啤酒,友情渐深。
暑往寒来这个词语忽略了秋天的存在,下半学期的时光,发生了一些微妙的事情。
其实我对于英语这门功课没有什么兴趣,只是东方兄在一节班会课做了如此承诺:咱们自从改革开放已经走出国门,因此学好英语乃重中之重。为了调动同学们的积极性,我规定今后期末英语考班级第一名——可以不用做假期作业。
我一直不明白既然放假何必还要布置作业,至少我从没有听说过什么员工在假期还要加班不拿薪酬。
在这个日益社会化的国度,老师已不是传道授业解惑的光辉人士,尽管他们被戴上各种光鲜的高帽子,也改变不了惨淡的现实。而学生也不是上下而求索的光荣先锋,却逐步演变成包办教育的牺牲者。
白领们在写字楼中迫于生活忍气吞声,学生们在教学楼里迫于压力日益麻木。同样窗明几净的周遭,同样定点上班下班的劳作制度,同样不由分说挑出优良中差,同样获得了来之不易的假期。
但是同样在宝贵的休假时间中,白领们可以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不论是主动充电还是居家休闲,那都是他们选择的生活方式。学生却必须做额外的功课,小屁孩们似乎习惯了压抑自己的血性,却不知迟早将亲手给自己带上自由的桎梏,沦为浑然不觉的奴隶。
东方兄天才般的主意令我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心中一个劲地拍案叫绝。
于是我有意在英语课上少踹前排的邬晋几脚,狠下心少看可爱的妮子几眼,多看那该死的破黑板几眼,语法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速度装进脑袋,测验时犀利地搬出来,于是一切搞定,期末考高处不胜寒一览众山小。
至于其它的功课,说实在真没花什么功夫,总成绩却能够名列第三。由于平时在课堂上少不了捣乱纪律,班会课更是少不了做检讨,于是不知不觉树立了一个牛逼学生的典范。在许多人的口中,我成了一个靠小聪明获得成功的学生。
因为我的追求不是一份漂亮的成绩单,所以我并不在乎他们的说法。只是那些不经意间闪现的嫉妒,让我觉得他们恶心。
独领风骚的英语成绩,让我庆幸不用做烦人的假期作业时,遇到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经过半年的相处,我终于跟妮子比较熟识了,这个过程承载了我的高兴以及她的无奈。
我一般来了灵感就会相处各种馊主意,经过缜密的部署以及到位的实施,整得可怜的妮子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我一巴掌拍死,然后逃之夭夭。
我和邬晋绝对是一对黄金搭档,演戏的天赋展现得淋漓尽致。
最近一次整蛊经历——我千辛万苦在学校的柳树上逮捕了一条面目狰狞的“吊死鬼”,趁课间操的时间偷偷地放到妮子高级铅笔盒的底层中。在数学课上,邬晋假装问她借自动笔芯,由于妮子这样可爱的女孩子又无可救药地具备了大方的优点,于是她心平气和地打开第一层,啥事没有吃嘛嘛香。优哉游哉地打开第二层,大事不好吃嘛嘛不香。妮子目瞪口呆地看见那条软绵绵肉乎乎的褐红色蠕虫扭动着,血压急速升高,一只手捂在胸口上,一只手略微颤抖地指向那只万恶的虫子,“呀”的一声叫了出来。
这个突如其来的状况吸引了教室里所有人的眼球,大家望着惊慌失措六神无主的妮子,想到底发生了什么非同寻常的事情让这个可爱的女孩叫得如此惨绝人寰。
当时邬晋像个木桩子一样愣在座位上,显然被妮子过激的反应给震慑到了。我也不是一个争气的主,紧闭着嘴憋了几秒钟,实在撑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笑得趴在桌子,双手不时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好像电视剧中被点了笑穴的人一样。本来鸦雀无声的教室,我突兀而癫狂的笑声把众人的眼球吸引过来,妮子瞬间从惹人同情焦点的女主角沦为无人关注的小配角。
后来经过一系列的调查以及盘问,东方兄再一次将我和邬晋绳之以法。前者系主犯罪该如此,后者系从犯惨遭牵连,惩罚一视同仁,三个礼拜的卫生以及班会课上公开道歉。
作为两个能伸能屈敢作敢当的男子汉,我们毫无怨言地接受了捉弄妮子换来的代价。只是那句当着一班人说出的“对不起”,多少有些赌气的成分。我昂首挺胸地站在讲台上,看见妮子的侧仰起头,小嘴撅得老高,她生气时俏皮模样,让我的心里荡漾着一层层抚不平的涟漪。
顺便补充一下此次整蛊的初衷,其实我原先的设计是在小河里抓一条小水蛇放在妮子的铅笔盒中。话说这是一个筹划已久的小阴谋,当时我抽了第三只烟,邬晋喝了第二瓶啤酒,终于琢磨得差不多了,一致认为要是放一条生猛的小水蛇在妮子的笔盒里,这个恶作剧可能会上升到另外一个高度。
一个少不经事单纯可爱的小女孩,在助人为乐的伟大案件中,毫无心理准备地遭遇一条气吞万里如虎的小水蛇,轻则吓个神经错乱,重则吓个当场猝死,这两个亲者痛仇者快的后果,我们两个无名鼠辈绝对担当不起来。
衡量轻重缓急,我们决定退一步求其次,于是就找了一条该千刀万剐的害虫代替,一方面替农民伯伯出了一口气,另一方面可以不用担心后果放手去干。
客观理性地分析这个典型事件,看起来我非常以及相当的有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妮子的痛苦之上的嫌疑。
其实不然,我知道自己喜欢上了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在大多数事情上,我貌似总是可以聪明地采取行动,这也是我自信的地方。
然而我发现,当自己面对妮子,我就好像一个十足的白痴,用一种笼络男孩子的方式与之相处,心里却忐忑不已,不知道对错与否。
或许儿时的孤僻将自己与异性封闭了太久,距离拉得远了,心里就会产生一种隔膜,只是该怎样消除那层隔膜,我找不到答案。
我开始怀疑自己一直用这种近乎挑衅的行为整蛊妮子,开始有点儿害怕这样会不会让她越来越讨厌我。尽管每次她看着我被东方兄训斥的时候都会掩着嘴偷笑,我仍然感觉那笑中沉淀了太多的嘲讽。
我甚至担心我和她会不会成为一个针锋相对的仇人,虽然她总是在第二天就好像什么忘掉了一切,在清晨的早读课上做一个令我如痴如醉的可爱鬼脸打招呼,我还是难以克服心里挣扎的障碍。
我甚至有些后悔,对于自己的恶作剧感到懊恼,却无法停下来。因为我只要看见她,强烈的表现欲就爆棚了,想要做一些什么引起她的注意。
其实我非常希望可以暴打啰哩啰唆的东方兄来标榜自己的强大,从而勾起妮子的崇拜。只是自己还要在学校中继续混下去,就放弃了这个大胆的计划。
所以我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恶作剧,一次又一次地搞笑,让她关注我,不论是福是祸。

(四十七) 转机
更新时间200972 11:52:01  字数:2641

 由于我在英语方面的杰出成绩,关于妮子,我得到了一次转机。那件事情让我坚信了一个道理,一件事情只要学到一定的高度,总有一天可以派上用场。
学校开辟英语课,咱没什么意见,党的政策必须要贯彻,但是一个不合情也不合理的现象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纳闷了好一阵子。
这个地方兴起了英语补习班班,虽然没有到如雨后春笋络绎不绝的程度,但也是风风火火受到了一批又一批的学生家长的追捧。从中不难看出,自从加入了那个WTO啊,全国人民的素质立马跟国际接轨了。就连这个八辈子也没有来过洋人的旮旯,大人们也是争先恐后地送自己的孩子去补习英语。
这些人里面风为两类,一种是有的人家里有些钱骚得慌,于是把刚到学龄的孩子送去咿咿呀呀地跟着一个狗屁不通的人说什么哈咯。还有一种就是孩子在学校英语成绩不理想,大人们号称砸锅卖铁卖血卖骨髓也要让孩子跟上时代的步伐迎头赶上,于是送去补习班是跟成绩单上单薄的数字过不去。
妮子的英语成绩不太好,但是看样子她也太不愿意被送去补习班,于是有一天,她找到了我,非常意外。
当时放学了,我跟邬晋草草地干完了教室的卫生,坐在窗户旁边的位置打扎金花扇耳光的游戏,这个残忍而刺激的游戏带有强烈的自虐倾向。
找个合理的借口——年轻人嘛,生活中偶尔玩过火也无可厚非,只要大家开心就好。
正好我拿了一盘同花顺,吃了邬晋的大金花。二话不说,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对着邬晋的脸颊左一嘴巴右一嘴巴,激情澎湃不能自已地大喊大叫。
邬晋那边倒是比较沉着冷静,一张臭脸死黑死黑的,心里肯定在想一会儿拿个强大的牌,可以赶紧把这一箭之仇给报了。
一计酣畅淋漓的耳光扇毕,我幸灾乐祸地看着邬晋脸上红红的手掌印,笑得肆无忌惮。
“大鹏,那个…你现在…有空吗?”
妮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门外走了过来,害羞地说道。她细小的声音让我怀疑她是否遭到虐待几天没有吃饭,而我豪放不羁的笑声也几乎掩埋了那一点儿轻微的声波。
“恩?妮子,你说什么?”
我想起了刚才奔放的举动可能被妮子全程记录,心里有些不安,又没有听见她上下翕合的嘴巴说了什么,于是越发不安。
“我说你有空吗?我有点事情跟你说。”
妮子的音调上升了一小截,却只是比蚊子叫大了那么一点儿。她拘谨地站在原地,看样子有些紧张。
“呃……有空!有空!”我看了一眼面如土灰的邬晋,重色轻友的男人本性令我想都没想一下,立马答应下来,“不过你先到门口等一下,我一会儿出去跟你说,好不好?”
“恩,我等你。”
妮子转过身,一身白色的裙子,淑女的气质迷得我神魂颠倒,尤其是最后那句“我等你”,绝对让我陷入难以抗拒的联想中。
“邬晋啊,你说妮子是不是要向我表白啊。”我兴冲冲地看着倒霉的邬晋,没心没肺地问道。
“你个白痴就做梦吧,还表白呢,我看跟你求婚还差不多。一会儿别忘了继续扎金花,老子要把刚才的耳光还给你。”邬晋没好气地说着反话,显然还为那三个杀伤力巨大的耳光记恨着。
“不管了,反正去看看再说。一会儿不玩了,我今天早点回家。”
“操,你他妈扇老子那么重的三个耳光,想跑,没门。”
“那上次你扇老子至少也不会轻多少吧,我说什么了?”
“行,看你小子今天走桃花运,放你一马好了。”
“嘿嘿,哥们去了,你先回去吧。”
“重色轻友家伙,服了你了。”
我一直把自己的声音压低,生怕妮子那样的良好少女听到我们这种不良少年的不良谈话。邬晋这个家伙却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劲地炫耀着自己的大嗓门。我生怕这家伙一会儿又给添什么乱子,只好先打发他走人。
邬晋捂着自己红通通的脸匆匆离去,留给我们一个宝贵的空间。
“妮子,有什么事情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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