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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乱-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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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会儿,生龙活虎的我本想去学校逛一逛。这个问题就需要说明一下了,由于N校位于市中心,所以宿舍区与教学区分开,中间隔了一条大马路,每次上学放学的时候,人家也正好上班下班,于是就形成了这个交通高峰啊,只见三条减速带横在马路上,滚滚的学生潮从接踵而至的汽车前面毫不顾忌地走过,气得那些个司机吹胡子瞪眼。为了解决这样的矛盾,学校曾经考虑过建造天桥,无奈后来由于一些资金方面的阻碍而未能实施。
所以我来到N校那么多天,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穿过街道去瞧一瞧它的真面目,实乃罪过啊,怎么说我也要在这个地方呆上三年呀。
于是我生龙活虎地起来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兴致勃勃地下了楼,准备去教学区逛一逛。出了宿舍区的大门,对面就是教学区的大门,正当我准备在减速带的旁边通过街道的时候,该挨千刀的肚子一点不给面子,叽里咕噜叫个不停。
天大的事情也抵不上填报肚子重要,虽然说我对于食物并不挑剔,但是这不代表我对于肠胃的虚实也满不在乎。
一个人走近了那家米线店,还没有到晚饭的时间,所以人依然比较少。隔壁火锅店的二手音箱被老板物尽其用,一个劲地播放着杰伦的歌曲,今天换成了《龙拳》,配着那音箱沙哑的状态以及歌手含糊的咬字,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我要了一碗排骨米线,不过在等待的时候,估摸着忙活了大半天可能填不饱万恶的肚皮,于是又要了一个肉夹馍,感觉这些东西可以让我吃完之后重新生龙活虎了,于是悠闲地看起了店里那小气的21英寸的电视。
军训了十天,几乎没有任何文娱活动,如果方队之间拉歌这个事情也非要归入文娱活动之中,那么我也无话可说了。不过好一阵子没看电视了,再一次相逢就有了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当时老板娘在DVD机中放了一张碟子,正好我的米线和肉夹馍也上来了,三个员工也没有什么事情干,于是也凑过来参加文娱活动了。
然后我就听见一个店员操持着浓重的四川口音问道,老板娘,现在播什么电影啊。老板娘操持着同样浓重的河南口音答道,尖峰时刻2,成龙的国际大片。
适时隔壁的音箱传来周杰伦同样浓重的中国风歌曲《东方破》,加上那句颇具意味的“国际大片”,我潇洒地吃了一块排骨,心情相当不错。
那部片子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播放期间有一次我笑得不能自持险些喷饭,惹得老板娘以及店员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搞得我浑身不自在。不过做什么事情都要有善始善终的精神,于是我将一根米线分两次吃掉,终于在影片即将结束的时候吃完了饭。
隔壁的音箱也不知道换了多少首歌曲,不过风格却没有什么差别,总结起来就是八句歌词我有九句都听不清楚,估计火锅店的老板应该是杰伦的铁杆外加钢杆粉丝了。
我结账的时候发现门外的天色开始暗淡下来,华灯初上的夜幕正在缓缓地降临,店里也陆续有学生进来点餐了。
我大方地付了钱,心想吃个饭还免费看了一场电影,真是让我赚到了啊。
由于天色已晚,去了教学区估计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反正明天也要正式上课了,也就不着急这件事情了。
我在霓虹灯下走着,感觉身上有些痒,才意识到10天的军训留下的祸根,于是冲回寝室收拾了东西直奔澡堂。
话说N校的小澡堂与它的大名气实在不能相提并论,那是一个包给私人的工程,也就一个两层的小楼,男生一层,女生二层。
不过别看说起来好听,其实一层也就一间澡堂,规模比较小巧,不多不少刚好20个喷头。反正男生澡堂的情况确实如此,至于女生的澡堂有多少个喷头,这个我没有什么过人的研究。
想想看,一个高中住校生好歹也将近两千人了吧,就这点喷头,够谁用啊,这就是所谓的硬件设施齐全。
我雷厉风行地抵达此地,知道了掏两元钱就可以随便洗多长时间。于是我二话不说,掏出两张钞票就冲了进去。
然而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我麻利地脱光了衣服,却发现每个喷头的前面至少有三个人排着队呢。那个不到50平米的地方被挤得水泄不通。
我找了一个人少一些的喷头也排了队,等待是一个让人痛苦的过程。但是掏了钱总不能拍拍屁股走人吧,这样也太对不起那两元钱了吧。
或许同学们都被不限定时间的规则所吸引了,所以每个人都异常认真地把自己洗得格外干净。大概等了一个小时,皇天不负苦心人,我终于等到了位置。
这个时候大概离寝室关门也只有半个小时了,虽然旁边一个胖子在男生澡堂毫不自知地唱着《我是女生》,我依然不为其恶心的歌声而困扰,抓紧时间速战速决,穿起了衣服踏上了回去的道路。心里却忍不住咒骂,这两块钱花得真他妈憋屈。
停电关灯,我躺在床上,月光如水洒在地上,想起安晴,回味着一点一滴,心里感觉莫名的轻松,沉沉地睡去。
(七十二) 换位疑云
更新时间2009727 9:26:32 字数:3016
第一天的日出唤醒了沉睡的人们,清晨的宁静让人无比舒适,我默默地告诉自己,忘掉过去,自然地开始一段新的经历,没有刻意地出风头,却希望刻意像普通人一样,在恰当的时间做恰当的事情,不会惹人讨厌,却可以让自己的心境平和。
不过说起来,我也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没有呼风唤雨的权利,没有富可敌国的财富,一穷二白的家庭背景,多了一些痛苦的经历,从未放弃的思考,在一条漆黑的道路战战兢兢地摸索。
或许人总是想要在一段不同的旅途上丢下以前的包袱,然后以一种脑海中认可的形象出现,在生活的舞台上扮演一个令自己满意的角色。然而有些戏剧却偏喜欢捉弄人,什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的废话就不说了,总之“行拂乱其所为”的烦心事却在不恰当的时间发生了,至于“增益其所不能”,大彻大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做到的程度。
那个年过半百的班主任还不错,整天一副老好人的模样,从来没有为难过学生,因此得到了所有人的拥戴,每次我碰到他,总会拘谨而自然地说一句——您好,赵老师。当然,如果这个礼貌的尺度放大一些,我更加愿意豪放地问候一句——赵老头,身体不错嘛,吃了晚饭又出来遛狗啊。然后他拍拍胸脯,奔放地回答了一句——那当然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宝刀未老还不赶紧拿出来使一使,要不你溜我走一段?我一个学生怎可随便与人遛狗,于是斩钉截铁地答道——作为跨世纪的新一代以及肩负着崇高使命的祖国花朵,遛狗此等闲散之事切不可为。然后他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眼镜,说了一句让我极度郁闷的话——对了同学,跟你聊了那么久,你是哪个班的学生啊,我好像不认识你呢。
不过幻想的内容大概就是如此无厘头了,然而有一次确实发生了类似的事情。当时我在校门口遇到这老头,毕恭毕敬地问了一声早上好,可能我诚挚的态度让他有点儿感动了,结果我走上了教学楼一层,被他从后面拍了一下肩膀,笑嘻嘻说了一句让我相当尴尬的话——同学,你是哪个班的啊,看起来还蛮眼熟呢。我无话可说了,只是在化学课上积极抢答了一个难度非常大的问题,虽然不出意外的错了,但是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应该体会到了同样的尴尬吧。
话已至此,倒不是我沦为了13班的边缘人,而是那老头把自己置身事外了,他把班级的大小事宜全部交给大小干部了,美名其曰“锻炼学生自主独立的能力”。他自己落了一个清闲,那些干部们也很把自己当干部,除了有时候私心比较重偏袒亲近之人,确实将班级管理得紧紧有条。
其实我比较欣赏那老头,他总是笑眯眯,蕴含着一种大智若愚的豁达,不像一些愚蠢的老师,喜欢没事找事,搞得学生和自己都不开心。如果说初中还包含于九年义务教育中,那么高中已经脱离了那个蹩脚的范围。既然没有了义务,老师们也不用拼命展现所谓责任感了,然而其中的很多人却为了所谓的评优以及奖金之类的破事情把自己做牛做马,连带将学生们这一方参差不齐的田地给绑架了,有条件也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反正个人利益先最大化了,学生的感受给最小化了。
我以为学生就好像一个消费者,而高中也不过是一个店铺,作为顾客,我们已经拥有了选择的权利,关于念书之重要性的认知差别无可厚非,由此引发分数的迥异也没有什么好追究的理由,毕竟这是所谓的人民教师不应该触碰的区域。当然,作为传道授业解惑的光荣蜡烛,教师只需要提供优质的课堂讲义就完全足够了,一些涉及学生私生活的事情实在不应该插手,譬如头发指甲长了必须剪掉之类的屁事以及剥夺一个公民谈恋爱的自由之类的大事。
关于教育方面的东西还是不深究为妙,要不然挖掘出来什么大逆不道的说法,我其实也不好跟一些人交代啊。毕竟孤身一人势单力薄,或许独特的认知引起的共鸣还没有一个屁来得响亮,用这样的水准器对抗一个业已形成的强大共识,无异于以卵击石自讨苦吃。
由于13班松散的管理,所以方式分配座位的时候,我钻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空子。说大呢,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用了一些小伎俩使了一些小手段,然后得到了一个心仪的位置。说小呢,其实也不好承认,毕竟我还是算计过了,也不好堂堂正正地标榜自己。
当时班里每过一周就会横向地变动座位,于是本来不同桌的两个人就有机会坐在一起了。本来我的位置被安排在第六排,旁边是一个戴着眼镜愣头愣脑的小女生。而安晴的位置在第五排,旁边是一个衣着光鲜油嘴滑舌的男生。其实一开始我打算在一个没人的时间找一个借口把那个小子骗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然后连蒙带诈威胁恐吓软硬兼施,一定要迫使那厮跟我换座位。
但是后来我仔细地想了一下,发现那小子并非什么善类,贸然行动可能会自讨苦吃,即使那样子明目张胆地换了座位,也暴露了我隐藏的小目标,如此也违背了我不露声色的初衷。经过方方面面的考虑以及观察,最终我的小爪子伸向了前排一个瘦小的书呆子,其中的关键在于换座位的时候可以挨着安晴。
关于安晴,那个绝对谈不上“惊艳”二字的女孩,其实连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说不上喜欢,看着她平静的模样也不会有一丝兴奋,只是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平静,让我逐渐产生了依赖。
我确认了采取行动的目标,说干就干一刻也没有延迟。在分完座位的那一天晚上,宿舍熄了灯,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我终于鼓起勇气,一脚踹开那小子寝室的大门,冲进去将他从被窝里抓了出来,半拖半拽地来到了水房。
当时我一副凶神恶煞的嘴脸,拎着他睡衣的领子,自己只穿了一条裤衩,在昏黄的灯光下看上去有点儿彪悍的意味。
我关起了水房的门,先是一番大发雷霆地怒吼,说了半天其实也没什么,大概的意思就是告诉那小子我看他第一眼就非常不爽,于是我想要跟他抛开个人恩怨(我跟人家有恩怨吗?),立下生死状切磋一下武艺,输的人没有别的要求,从水房的窗户上跳下去就好了。当时我一个人趴在六楼的窗户往下看,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哎呀,这要跳下去基本就没戏了。那小子本来就被我突如其来的威胁给弄得糊里糊涂,又听见我提出一决雌雄的要求,脸色煞白一副如坐针毡的模样,我装作虎视眈眈地盯着他,背过身却差一点笑出来。
那小子八成让我给整闷了,站在原地一言不发,毕竟像他这种以读书为毕生大事的孩子怎么会料到如此场面。
我见他已经被震住了,于是慢慢地走上前,带着商量的口气,和气地提出了自己的目标,说我眼睛不太好想要跟他换一下座位。他有些犹豫地看了看我,没有立刻给出答复。我也不着急,离开之前“友善”地拍了拍他羸弱的肩膀,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话——你尽管考虑一下,明天早读课给我答复,要不然,唉,不要怪我啊。其实这句话多半源于电视剧中的某些桥段,我觉得还挺合适,于是给那小子用了一下。
我没有理会他的反应,回到床上睡了觉,期待第二天可以如愿。
结果翌日的早读课,我发现自己课桌里的书本全部换成了那小子的书本,想这小子还真懂事。于是在放学后请他吃了顿饭,虽然没有几个钱,但也算表示一下感谢,顺便为了昨晚水房事件说了一些安抚的话语,呵护一下那小子受到惊吓的幼小心灵。
那小子被哄得团团转,竟然不计前嫌地跟我一个劲地唠嗑,说来说去基本就是一些什么我们要在今后的学习生活中相互扶持齐头并进之类的废话。我不好意思驳人家的面子,得了便宜心情不错,于是卖乖地随声附和。
然而什么事情有利就有弊,我换了座位,摆脱了之前那个木讷的小女生,却来到一个身材十分彪悍性格相当豪放的女生旁边,其实那小子利索地答应了我,这一点非常重要。我在想,如果我不进行威逼利诱,只是随便跟那小子提一下,恐怕他也巴不得跟我换呢,毕竟这场交易没有输家,也没有双赢,只是我开始有点儿哭笑不得。
不过我愿意忍受,为了那种莫名的平静,我喜欢那种感觉。
(七十三) 美好如斯
更新时间2009728 9:35:58 字数:2582
接下来的几个月,日子平淡而充实。生活的状况并没有什么改变,却总有乐趣。
每天清晨去踹醒常子,拉着睡眼惺忪的他去宿舍楼前面的小摊贩上吃早餐。一般来说,常子会买一碗豆浆外加两根油条,有体育课的时候再来一个包子。不知道为什么,我不习惯才起床就吃那些油腻的食物,所以我通常会买一块蛋糕外加一袋牛奶,有体育课的时候再来一个鸡蛋。虽然我的生活费只有350块钱,但是我宁可晚上少吃一点儿,早餐也一定要让自己满意。常子却不以为然,尽管他的钱包比我鼓出很多,大概生活费也有我的一倍,但是他也并没有多么铺张。即使他没有说,只是我明白,他的钱都花在了别的地方,那个叫做闫妍的女孩,常子总是在我面前提起她。
早读课我也跟着一群人瞎起哄,肆无忌惮地练习着英文口语,如果教室里冒出鬼哭狼嚎的杀猪发音,多半出自我这个积极分子。不过我也只是偶尔那样子来一下,毕竟读到激动的时候还是发泄出来比较好。比如我经常在一口气念完一大篇课文之后,会神神叨叨地大叫这么一句:What-is-your-mother。其实我准备对旁边那个五大三粗的女生说这么一句:What-is-your-name,没想到一时兴起说错了单词,不过还好人家专心朗读,也没有理会我。
与初中相比,我已经做得好很多了。比如说,一节课我不会有四分之三的时间在开小差了,我最多也就是偏过头看上15分钟安晴的侧面,然后满足地抄一下黑板上的讲义而已。不过这也是有选择性的失误,一般来说语文课以及政治课这种老师讲不出水准而且缺了十几节课也能够自己补上的无聊透顶的课堂上,我才会做出那种不无聊的有趣举动。然而像化学这样的课,由于老师的为人比较好,理科的东西脱节了也有些麻烦,于是走神的时间一般可以保持在五分钟以内。这些事例说明,当时我绝对是一个遵守课堂纪律的好学生。
中午饭的时候,常子这家伙都会跟我去食堂吃饭,只有一次例外,那天他拉肚子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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