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途-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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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区，牛兵发扬风格，他也只能是发扬风格了，最后，他和莫朝鸿，还有牛兵三人一起，往小区走去，莫朝鸿还没有搬过来，目前就住在舅舅家里，那也是和牛兵他们一个家属区。

“呵呵，想不到牛所的酒量也这么厉害。”于建坤笑呵呵的和牛兵聊着天，此时也没有了一点酒桌上的针锋相对。

“厉害啥，再喝就翻了。”牛兵笑着摇了摇头。

“呵呵，牛所这样的状态，再喝几瓶跟玩一样。”两人随口的说笑着，当然，谈的都是酒话。

回到家里，冲了个冷水澡，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喝了一些酒的人，那可是要好睡的多，只不过，迷迷糊糊中，他却是被手机吵醒了，是江健翔发来的一条短信，“三人吃饭有人动了警车，备胎被更换了！具体物品，没有机会检查！”

看来，大餐要开始了！看着传呼，牛兵的几分酒意，也基本上消失了，他的眼睛里，微微的有着一些兴奋，这至少证明了，他们的推测，应该是仈九不离十了，尽管目前还没有办法证明备胎一定有问题，可他却不会去怀疑那备胎没有问题了。这样，也就不至于让严雄墨他们白跑一趟了，如果没有其他的毒品，仅仅抓获孙柔他们身上的那点毒品，这么一个案子，对他们可没有丝毫的价值，那案子太小了，没有影响力。如今，这案子显然是小不了的。

而接到了这么一个消息，牛兵接下来也就睡的更香甜了几分，有着严雄墨和江健翔两人带队跟着，他也丝毫不为孙柔等人担心了。一觉睡醒，也是天亮了，锻炼了一个小时的身体，他才冲了个澡，自己煮了碗面吃，然后往派出所走去。

夏天天气炎热，人的脾气要暴躁的多，发生各种突发性案子的可能性要大的多，因此，负责刑侦的牛兵，也显得要辛苦的多，更为重要的是，刑警队那一干子人，因为牛兵的存在，也偷懒起来了，即使他们把案子报了上去，刑警队也往往把案子推给派出所，推给牛兵，这让牛兵更加的忙碌了许多，刑警队可以耍死不来，他却无法耍死不理，最后，只能是亲自上阵了。

“牛所，51电子厂发生了一起凶杀案。”牛兵刚刚处理了一起过失致人重伤的案子回到派出所，水都还没有来得及喝一口，值班干警又报告了牛兵一宗案子。

“你们马上报刑警队！”牛兵接了杯水，就走了出去，发生凶杀案，他们自然要第一时间赶到现场，保护现场，只是，他刚刚坐上车，车还没有发动，值班干部就跑了出来。

“牛所，刑警队现在抽不出人来。”值班干警报告着。

“他们怎么说的？”牛兵有些无语了，这些家伙，凶杀案都不来了，那还拿刑警队来干啥？

“他们说牛所长过去了，让牛所长辛苦一下……”值班民警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下次报告的时候，就说我不在，这些家伙，把我们当刑警队的人用了。”牛兵有些抱怨着。

“是，牛所！”这句话，他其实也听人说过了，不过，接电话的时候总是会忘记。（未完待续。）

　0370　被害人

凶杀案发生在电子厂老家属区，51电子厂是原来的军工企业，不过早转为民用企业了，这是一个有着几千工人大型工厂，工厂在城外的前锋镇，往南春方向，老家属区是最初老干部居住的地方，有些接近干休所的性质，不过厂领导住在那里的也多，直到新家属区修好后，那些现任领导干部，则是差不多都搬到新家属区去了，老家属区，也就差不多相当于干休所了。

被害人就是电子厂一个老干部的儿子，叫做钟旭楠，钟旭楠也是派出所的名人，属于登记在案的吸毒人员，其曾经是电子厂的厂长，母亲是前锋镇中学的退休老教师，爱人是炀县二中的老师，他自己则是一个货车司机，自己有着一辆大货车，这算是一个不错的家庭了。然而，这一切，在钟旭楠吸毒后，就彻底的变了，吸毒之后，家里的钱被他糟蹋光了，父亲本来就有心脏病，被他一气，心脏病发去世了，母亲最后也承受不住儿子吸毒，老伴去世的打击，跳河自杀了，妻子和他离了婚，姐姐也和他彻底的断绝了关系。没有了亲人，他更加的变本加厉的吸毒了，家里稍微值点钱的东西，都被他变卖了，而他能够拥有这套房子，也因为房子的产权问题，房子虽然是个人出钱买的，可产权依旧在厂里，不能对外出售，老厂长也算是人缘很不错，因此厂里的领导都特地打了招呼，因此没有人能够买他这套房子，才算他保留了一个容身之地。该卖的卖了，他发展成了以贩养吸，因此被劳教了一年，才回来不到两个月。　。　。　。　。

死者情况了解完，他们也是到了现场，楼下也是围了许多人。也不用牛兵吩咐，派出所的同志迅速的开始行动了起来，现场在一楼，外面也是围了不少人，厂里的领导也是赶了过来，显然，这些人是先报告的厂里。再报告的派出所，单位发生案子，不少人都是这么一个程序，这让派出所很是无奈，却又没有什么办法。

“那是电子厂许总，电子厂已经改制了，现在属于公司制！”还没有下车，一道出警的副所长于建坤就远远的给牛兵介绍了起来。

“哦！”牛兵打量着许光立，许光立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五短身材，显得颇为精干，看上去透着几分的精明；电子厂改制，牛兵却是知道的，阚新煌给他的荣坤的资料中。就有着电子厂的资料，因为，电子厂就属于荣坤的企业，当初电子厂改制。就是荣坤集团的手脚，不过，根据牛兵的了解。电子厂应该还算管理不错的企业，单纯从企业的角度看，电子厂管理是很不错，职工的待遇，在炀县的企业中虽然不算顶级，也算是比较好的，厂领导的口碑也还不错，因此，虽然明知道这许光立是荣坤的人，他对许光立的印象还算可以。

“于所长，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他们下车，许光立也迎了过来，客气的招呼着他们，不过，他并不认识牛兵，只是招呼着于建坤。

“许总，这是我们派出所牛所长。”于建坤虽然对牛兵不满意，不过，基本的面子，那还是要维护的，介绍的也很是热情。

“牛所长……，你好！”许光立明显是楞了一下，牛兵的年轻，可真把愣住了，好在，他终究也是一个几千人公司的老总，自然不可能太失礼。

“许总，情况怎么样？”牛兵自然是注意着许光立的一举一动，许光立的神情，也落入了他的眼里，这让他有了一个隐晦的判断，这许光立，那应该是不知道他这个所长的存在，这也就表明，许光立只是一个单纯的企业家，当然，只不过，他背后有着一个黑势力在支持而也；这样的判断，也符合他原本的判断；这也并不奇怪，荣坤大部分产业已经漂白，更何况这原本本来就是企业的电子厂，黑社会的手段，只不过是让他们谋夺到企业，以及对付企业中那些不听话的人，他不可能用黑社会那一套来管理企业，如果那样，连书记他们也不头痛了，一个纯粹的黑社会，那其实是不难对付的，再强大的黑社会，也无法正面对抗国家的强力机关。

“被害人叫做钟旭楠，是我们电子厂老厂长的儿子，老厂长是我们机械厂的楷模，机械厂有今天，老厂长是最大的功臣，只是，这个儿子却不太争气，染上了毒品……”许光立叹了口气。

“许总，你就说说案子的具体情况就是了，钟旭楠是我们派出所的熟人了，刚才车上我已经和牛所长说了一下。”于建坤打断了许光立的话。

“是有人闻到了异味，大家又说起好久不见他了，才怀疑出事了的，报告了保卫科，保卫科派人调查了一下情况，才打开了门，现场我让他们维护着，除了保卫科的两个人，没有其他人进过屋子！”许光立简短的道。

“那就好！”于建坤点点头。

走近屋子，一股尸臭味就扑面而来，中人yù呕，牛兵戴上了口罩，手套脚套，进入了屋子，作为一个刑警，这样的场面他不说已经司空见惯，却也算是能够承受了，不说牛兵，就是于建坤这个派出所民警，也算是习惯了，发生刑事案件，通常报告的就是派出所，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基本上都是派出所；就是莫朝鸿这个刚刚参加工作的新人，此时也仅仅是脸色有些难看而也。倒是许光立，牛兵他们一进入房间，他立刻的躲了开去，虽然没有呕吐，脸色也非常的难看。

人是被刀杀死的，死者身上，只有咽喉上一个伤口，伤口已经严重腐烂，人死亡的地点是在一把椅子上，整个人并没有挣扎的迹象，即使死亡之后，依旧稳稳当当的坐在椅子上，椅子右边地上，跌落着一把匕首，匕首上有着一些血迹。屋子里，可以用一贫如洗来形容，整个客厅，两张方凳拼成了一张电视柜，上面放着一台十二寸的黑白电视机，或许，这台电视机得以保存，也只不过是因为这么一台电视机，估计也卖不出去吧；除了电视机，屋子里就死者坐着的椅子，那是一张木头椅子，椅子不高，比一般的椅子要矮的多，比较宽大，除此之外，就还有两根凳子，一张是矮凳，一张是条凳，屋子的一角，还有着一个自制电炉。查看了一下钟旭楠身上，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迹象，保安也没有进入屋子，进门大概一米，有着几个脚印，地是水泥地，脚印虽然不是很清晰，却也还能看出一些痕迹，他们应该仅仅是在门口看了一下，确定钟旭楠出事，他们就刹住了脚，赶紧的报告，这样的场合，除非死者的亲人什么的，大概也没有人会愿意进来吧。除了保安的脚印，并没有看见任何其他的脚印，牛兵又开始在其他屋子里查看了起来。

屋子里同样是一贫如洗，屋子不大，就两室一厅，那时候的老房子面积都不大，两室一厅，算是不错的房子了，两间屋子里，各有着一张旧床，左边屋子有着阳台，床上也铺着床上用品，还有一些乱七八糟扔着的衣服，床前有着一张三只脚的椅子，椅子上同样堆着大量的衣服，然后还有一口箱子，这也就是屋子里所有的家具和物品，这房间，那应该是钟旭楠睡觉的地方，阳台门窗关的很是严实，甚至窗帘也都拉上了，所有的房间也都是如此，包括客厅，这也是外面无法发现屋子里情况异常的原因。右边的房间里，一张旧木床，上面铺着一床棕垫，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物品。

“这应该是自杀。”于建坤也跟着转了一遍。

“不，这应该是他杀。”牛兵摇了摇头。

“他杀……”于建坤有些疑惑。

“这客厅和厕所，太干净了。”牛兵缓缓的解释了一句。

“客厅和厕所太干净了……这厕所和客厅，的确是比屋子里干净一些。可就这，也不能判定是他杀，这客厅什么东西都没有，打扫方便，他也许刚刚打扫过客厅！”于建坤仔细查看了一下，的确，客厅和厕所，的确比房间显得要干净一些，不过，他依旧不认同牛兵的判断。

“于所长，你觉得，这钟旭楠是一个勤快人吗？”牛兵摇摇头，案子，虽然从死者的情况看，的确很像是自杀，可从屋子里痕迹看，那却应该是他杀，钟旭楠的房间里一团糟，地上也乱七八糟的，可客厅和卫生间却是干干净净，不说一尘不染，可只要鞋子干净一些，也能够确保不留下脚印，这样一个并不勤快的人，显然不太可能把屋子收拾的这么赶紧。

“这钟旭楠应该也不懒，他身上的衣服虽然不算新，看上去还是比较干净的，还有他的拖鞋，也是干干净净的，那上面都有着喷shè的血迹，应该不可能是死后洗干净的吧？”于建坤坚持着自己的意见。（未完待续。）

　0371　引导

“于所，你还是看看那个拖把再说吧！”牛兵淡淡的道，虽然他并没有发现于建坤其他的问题，可单单于建坤出面骗走他的车，就足以说明于建坤有问题了，此时于建坤一味胡搅蛮缠，坚持自杀的结论，却是让他也没有给于建坤留多少面子。

“……他也可以用抹布……”于建坤走进厕所，看了看哪个挂在水管子上的拖把，却是脸胀的通红，那拖把，或许已经太久没有使用过了，拖把的布都已经辅修了，稍微一用力，拖把上的布就会掉下来，也就是说，那拖把根本就不能使用，拖把不能使用，那钟旭楠勤快与否的结论，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拖地。不过，他犹自不愿意服输，从心底里，他是非常不服气牛兵压着他一头的，为了这个所长，他可是做了太多的努力和工作，可结果，却总是让人失望，牛兵这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孩子，居然也爬到了他的头上了，这让他心底也不仅仅失望，而是愤怒了，他好歹也有着二十年的警龄了，怎么也比一个毛头小子强吧。而这么一桩案子，他其实也没有太在意的，不仅是他，刑警队那帮人也是一样，一个吸毒人员，也就属于社会的毒瘤，这样的人，死了也就死了，没有人太当一回事，否则，刑警队的人也不敢不闻不问了；因此，他最初看，也没有太认真，很是草率的就做出了判断，而牛兵做出了相反的判断后，他却是竭力的想要证明，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了。。。

“于所长，麻烦你去把抹布找来一下吧。”牛兵更加的不客气了。。。

“……肖队长来了！”于建坤的脸更红了，他其实也注意到了，屋子里的确有一块抹布，一块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抹布。如果用那么一块抹布擦地，那实在不是一件轻松的工程，所幸的是，这个时候，刑警队技术中队的肖队长赶了过来，发生了凶杀案，刑侦的人员敢撂挑子。把案子丢给牛兵，负责勘验的人，却不敢偷懒，派出所可没有这方面的能力，就算有这方面的能力，也没有这方面的资格。

“于所长，这位是牛所长？”肖志秋更多的眼睛看向了一边的牛兵，他听说过牛兵，却还没有见过牛兵。这牛兵，显然比想象中的还要显得稚嫩的多，可他有些想不明白，刑警队陶大队长怎么就那么放心的将案子丢给了牛兵，这可是凶杀案。而不是其他案子，这可是刑警队的工作，如果派出所不过问，出了事情。陶焕乐那可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的。

“我是牛兵！”牛兵点点头。

“牛所长有什么发现……”肖志秋看着牛兵。

“根据死者尸体的腐烂程度判断，死亡时间应该在两天左右，另外。我们发现……根据这些情况，基本上可以确定是他杀。”牛兵倒是明白肖志秋有些不信他的能力，这样的怀疑，他已经经历了太多，并没有什么影响了至少，心态上是没有任何影响了。因此，他依旧将自己发现的情况简单的告诉了肖志秋。

“早就听说牛所长现场勘查比我们这些专业人员都精，我还有些不信，今天总算是见识了。”肖志秋略显诧异，牛兵发现的这些情况，说出来似乎没有什么，可要发现这些，也绝不是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现问题，他可是接到电话就过来的，牛兵他们赶到这里，大概也就不超过十分钟，外面的警戒线都还没有完全拉好呢，这么短的时间，他也很难发现这些问题。

“肖队长，我只是眼力稍微强点而也，哪里懂什么勘验。”牛兵笑着摇了摇头。

接下来，他们迅速的安排了下去，确定了他杀，那自然就是排查凶手了，尽可能的寻找目击者，牛兵也询问起了保卫科的人员，电子厂的管理是比较正规的，这里也有着不少老干部，而许光立显然是一个比较尊重老领导的人，这老家属区的管理，也是井井有条，还专门安排了保卫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