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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途-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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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村长，我这不速之客，可打扰你们一家子了。”牛兵也表现的颇为热情。
“呵呵，一回生二回熟嘛，牛所长屋里请。”姚村长热情的招呼着牛兵，完全的充当着主人的角色，邀请着牛兵进了饲料店，饲料店的后面是厨房，厨房里有着两个女人在忙碌着，那估计这这两位的老婆了，厨房的一面则是一个饭厅，而庞广顺则是关掉了饲料店的卷帘门，走了过来，厨房外面有着一个院子，院子不大，有着三四十个平方。
“小地方，让牛所长见笑了。”庞广顺招呼着牛兵在饭厅坐下，饭菜已经有两样上桌了，而客厅再楼上，此时上去，显然是没有必要了。
“呵呵，老庞，这地方可不小了，跟别墅一般，还有一个dú lì的院子……”牛兵最为羡慕的，可就是这般的院子。
0178 蹭饭的好处
0178 蹭饭的好处
牛兵蹭饭的运气显然不错，晚饭颇为的丰盛，炖了只鸡，还有干煸野兔，席间，牛兵也喝了不少酒，尤其是和姚振高喝了不少，看得出来，那是一个比较好酒之人，而且，他也明显的感觉到了，两老挑的交情很是不错，因此，也算是比较刻意的营造良好的气氛，两人倒是越谈越是投机，反倒是庞广顺这个主人话不多，两位女主人同样话不多，不过饭桌上也还是比较热情。
吃完饭，牛兵就知趣的回去了，第一次贸然上门，也是比较唐突了，不可能赖在别人家里，而且，他这么的走一趟，也算是缓和了不少矛盾，算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了。只不过，他却是没有想到，因为这一次厚着脸皮蹭饭吃，却是化解了他不少的麻烦，让他的工作，变得顺当了许多。
“庞哥，你这是怎么一回事？”牛兵离开了，姚振高却是迷惑的问了起来，不仅他，就他们两位的夫人，也都竖起了耳朵，等待着庞广顺的答案，这位不速之客，可真的是不速之客，出乎了所有的意料。
“他邀请我吃晚饭，我不好意思，就顺便的邀请了他一下，不想他就真来了。”庞广顺有些无奈 摊了摊手，不过，此时的他，倒是没有后悔自己的邀请，牛兵这位所长的表现，可是获得了他不少的好感，这位所长虽然年轻的有些不像话，却没有丝毫的架子，也没有丝毫的傲气，更没有一点因为自己爱人是乡下人而表现出丝毫的瞧不起，反而颇为客气，很是尊重人，随和而不**份。
“我觉得这牛所长还不错的，很好相处的人。”庞广顺的老婆显然也对这位不速之客印象不错。
“真想不到，你们所长还这么年轻，恐怕还不到二十岁吧，比我们家小坤也大不了多少吧。”庞广顺的小姨子更关注的，却是牛兵的年龄。
“十九岁。”牛兵的年龄，庞广顺倒是知道的。
“啊，十九岁，十九岁的派出所所长，这也太年轻了。”庞广顺的小姨子惊呼了一声。
“好了，好了，你们去看电视，我和庞哥还要商量点事情。”姚振高摆了摆手。
“切，谁稀罕听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庞广顺的小姨子起身往楼上走去，他老婆也跟了上去。
“老庞，那计划还……”两个女人上去了，姚振高看着庞广顺，问道。
“老姚你觉得，有没有必要？”庞广顺反问着，此时的他，也是颇为的犹豫了。
“你今天，怎么会想着邀请他……”姚振高再次的问起了这个问题。
“下午，他让我去县里开会……”庞广顺倒是没有隐瞒要姚振高的意思，两老挑之间的关系，的确也算是非常不错，不说无话不谈，倒也没有多少是真正需要隐瞒的。
“老庞，我感觉着这小子不简单。”姚振高脸色略微的凝重了一些，显然，这位年轻的所长，是有意的要改善两人的关系，而且，这位年轻的所长，恰好的抓住了自己这位老挑的软肋，他对于自己这位老挑的了解，可以说无人能及，他知道自己这位老挑渴望什么，而这位年轻的所长，显然也知道这些，他和庞广顺之间交往了二十多年，相互了解自然不奇怪，可牛兵才来仅仅两天，就这一点，也足以让人刮目相看了。
“哦。”庞广顺倒是没有想到，自己小老挑对牛兵是这么一个评价。
“这小子应该是感觉到了你敌意，有意的和你改善关系，我倒是觉得，你和他合作比和他作对更合适。”
“你让我向这小毛孩低头。”庞广顺有些意外的看着自己的小老挑，他没有想到，姚振高居然会劝他和牛兵合作，他这位老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仅心狠手辣，更有些胆大包天，不过，却非常讲义气，对亲人更是实诚。
“正因为他的年龄，我才觉得你应该和他合作，他才十九岁，十九岁就能够担任所长，你觉得，他在上面的关系怎么样？”姚振高看了眼庞广顺，也不等庞广顺回答，就继续的道，“他如果年龄大些，还有可能是得罪了人被发配，可他现在的年龄，你觉得像是被发配吗？”。
“十九岁就被发配来当所长，这可能性的确不大。”庞广顺苦笑了笑，虽然他很是恶意的希望牛兵是被发配，那样，他至少还能够在心理上幸灾乐祸，可他却觉得这种可能性实在不大，十九岁当一个所长，这样的发配，估计大多人都会拍手欢迎，虽然泰鸿乡和其他地方比是偏僻了一些，可终究也是一个乡，派出所虽然小，可级别也在那里，十九岁想要当个副所长，或许还没有什么，要当这所长，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是啊，别人十九岁能够当所长，你觉得，他可能在这里耽搁多久吗？”。
“这个……”
“对于我们来说，要往前走一步，那是千难万难，可别人有着关系，自然是容易之极，而他之所以被调到这里来当所长，也只不过是为了镀金，为了多一些基层工作经验，这泰鸿乡，仅仅是一个过渡而也，不可能呆的了太久，而且，他和杨所长不同，杨所长纯粹是得罪了人被发配，在上面根本没有发言权，你和杨所长关系好不好，上面也根本不在意，可这位有着关系，你如果和他作对，必然让上面的人反感，对你没有任何好处，若是你和他处好了，他走的时候随便帮你说一句好话，你可能就顺理成章的上去了，”姚振高看了眼庞广顺，又补充了一句，“这能不能上去，虽然成绩也重要，可关键还是看上面有没有人帮你说话，没人帮你说话，一切都是白搭。而且，从你所说的情况以及今晚上的接触看，这应该也算是一个性情中人，应该是实实在在的想和你处好关系，他的目的，必然也是以这里为跳板，然后更进一步，而不是来和你正什么利益，这点利益，我们很是看重，别人未必当一回事，因此，你们完全有着合作的可能，他求他的前途，你谋你的利益。再说了，你即使和他作对，又能得到什么？别人是所长，始终掌握着主动，你即使是占据着地利人和的优势，也占不了太多的便宜，最多也就是斗个两败俱伤而也，对你并没有半点好处。”
姚振高虽然仅仅是一个村长，可作为乡政府所在地的村，这个村长接触的，也都是乡政府的一干子人，深谙官场的个中三味，比庞广顺这个派出所副所长更多着几分精明。而在村里当了近十年村长，一直被书记压着一头，他更是深谙二把手的处世之道，在村上，他这个村长虽然也自认为自己不错，可和村支书的争斗中，他却是很难占据主导地位，一把手就是一把手，有着许多天然的优势，对抗远不如妥协更实惠，他是一个比较实惠的人。
“你说的也有道理。”姚振高说的这些道理，庞广顺也不是完全不明白，只是没有考虑的这么清楚而也，此时姚振高一说，他也明白了这其中的关键，挤走牛兵的可能性，真的不是很大，恐怕，真要挤走牛兵，那必然得罪牛兵身后的人，即使挤走了牛兵，也未必能够轮到他，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再去冒风险得罪牛兵呢，他们的那些方法，虽然也很老靠，可终究是有着一些风险的；捧走牛兵，那明显要轻松安全的多，而且，还可以博得这位年轻所长的好感，而捧一下牛兵，所损失的，仅仅是一点面子，可大丈夫能屈能伸，一点面子，似乎也不算什么，再说了，有了牛兵的支持，他走出去也会有面子的多，这差不多是新车的捷达，至少能够给他增加不少面子。
牛兵并不知道，庞广顺已经想好了对付他的计划，不过，对于走这一趟，他还是比较满意的，至少，这一趟对于他们关系的改善，应该会有着不小的帮助，对于和庞广顺的关系，他倒是没有想的太多，大家不互相的恶意相争，就可以了，而能够和睦相处，那自然是更好不过。
回到派出所，派出所比较冷清，派出所的人，包括那些辅警，甚至是杂工，都是街上的，或者是附近农村的，下班后都回家了，而留在派出所的，除了看大门的孙老头，就是一个值班的辅警了，当然，三位民警也轮流值班，不过，更多是一种形式罢了，值班期间可以随便在镇上做其他的事情，只要随时能够找到人就是了，因此，牛兵没有离开，他就算是值班了，而之前杨所长在的时候，也是这样，基层派出所，制度并不是很严的，太严了也不可能，就四位正式民警，如果严格按照值班制度值班，那白天可能就没有人上班了，再说了，一般情况下，晚上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只要遇到事能够迅速找到人，也算是不错了。
0179 意外消息
0179 意外消息
庞广顺的配合，让派出所的工作迅速的走上了正轨，所长和副所长的合作，派出所内部没有了不同声音，这让牛兵迅速的开始了对辅警的整顿，许多辅警，都是之前杨所长在的时候所用的人，不过，牛兵并没有大肆清理这些人的意思，只是将那些不太听招呼的，光想好处不出力的，或者是太过贪婪的人清理了一些出去，而且，他也不仅仅是清理了杨所长的人，庞广顺的人他也清理了一些，包括两位民警的人，可以说，他并没有管这些人究竟是谁的人，而只是在乎这些人究竟能不能胜任这个工作。 78
当然，他在清理这些人的同时，却又补充了一些他们的人，但是，这些人，必须经过他的审核，因此，虽然清理了一些人，却也没有引起派出所内部的不满，反倒是让派出所的风气彻底改变，短短一周的时间，派出所也是变得焕然一新，当然，仅仅是气氛和作风上的改变，派出所本身，还是原来的派出所，并没有任何的改变。而此时，牛兵期待已久的消息，也终于传来。
天涯老板娘的情况，已经被调查了出来，天涯的老板娘姓赵，这个他之前就知道的，不过，他之前也就仅仅知道其姓赵而也。天涯的老板娘叫做赵飞丽，乃是春阳市郊区的人，有一个情人据说是县政府的，不过具体是谁，也没有人查出来。当然，这仅仅是林山县这边调查的结果，而牛兵通过刘冰的帮忙，却是调查出了更为详细的信息。知道了赵飞丽是春阳人，牛兵自然是会找刘冰这个春阳公安局副局长帮忙了。
“老弟，赵飞丽实有其人，乃是春阳市市郊崇远镇百草村三组人，三十一岁，已婚，丈夫叫做王德贵，林山县大林镇人十二岁。你还要什么具体信息？”牛兵头天晚上才拜托的刘冰，第二天晚上，刘冰就传来了消息。
“王德贵，是干什么的？”牛兵迅速的问道。
“听说是搞歌舞厅的，不过，并不确定。”
“能够搞到他的照片吗？”。牛兵隐约的感觉着，这个所谓的王德贵，很可能就是王学利本人，王学利是大林镇出去的，在镇上肯定有着人，那曲新康能够帮着王学利找魏玲的案卷，也未尝不能帮王学利弄一个假身份证，牛兵在派出所呆过，知道弄一个假身份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至于以夫妻名义生活什么的，在林山县，或者王学利还有些顾忌，可在春阳，他大概不会有什么顾忌的。
“照片……你等等……”刘冰放下了电话，大约两三分钟，他才再次的接通了电话，“他们照过婚纱照，要找到照片应该不难，不过，有派出所的同志见过王德贵，你是要照片还是只是了解他的大概长相，如果是了解他的大概长相，我可以马上让派出所的同志接电话。”
“让他接电话就行了。”牛兵大喜。
“这是崇远镇派出所所长老毛，情况差不多都是他提供的……”刘冰将电话递了出去。
“你好，牛所长……”一个陌生的声音在牛兵耳边响起。
“毛所长，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本来就认识王德贵，那是三年多前的事情了，九三年六月份吧，那时候我还在交警队，他们出了车祸，是我处理的，当时赵飞丽在车上生了儿子，他开车闯红灯出了车祸，因为情况比较特殊，加上我爱人老家和赵飞丽又是一个村的，所以印象比较深刻。”老毛此时，可是有些受宠若惊呢，能够被市局副局长召见，那可是他想都不曾想到的事情，而为了来见刘局长，他可是专门的去交警队查了当时的档案，特地去了解了一下两人的情况。
“毛所长能够大概描述一下王德贵的形象吗？”。牛兵问道。
“王德贵不是很高，稍微有些胖……”
“他开的是什么车？”毛所长的话，让牛兵的精神微微的有些亢奋了起来，毛所长所描绘的形象，和王学利几乎完全一致。
“富康，车牌是y32628……”
“毛所长还知道他的其他情况吗？”。牛兵缓缓的问道，此时的他，也是完全确定了王学利的身份，这个车，正是企管办的车，而且，正是马成安开着玩的那辆车，如果说那还是巧合，那几乎是没有可能了。
“其他情况，倒是听说过一些，不过，只是听人说的……”
“什么情况？”牛兵原本只是随便问问，没有想过能够有着其他什么收获，可毛所长的话，却是让他隐约的感觉到，这其中可能真有一些戏。
“赵飞丽有个弟弟叫做袁栩，是抱养给他们姑姑的，两姐弟感情一直很好，不过袁栩在小时候算是问题少年，几次打架进过派出所，大概十年前，赵飞丽和袁栩一道去了炀县打工，一直就没有怎么回来过，每次回来，差不多也都是一道回来，直到四年前才回来，回来的时候，已经失去了左手，听说，他是在外面和人发生了火拼……”
“左手还是右手？”牛兵陡然的想起了一个案子，在刑警队的这一年，他都在查历年的旧案，对于十年内在林山县境内发生的大一些的、未曾侦破的刑事案件，他最少都有着一些印象，而牵涉到命案的，更是记得比较清楚，而四年前发生的一起命案，算是这几年的命案中少有的不曾侦破的命案之一了，因此记得更清楚一些，那是一宗凶杀案，被害者是一名卡拉ok厅的老板，而在现场，就留下了一个断掉的手掌，事后，公安机关也曾在全县范围内排查，却是并无所获。
“左手。”
“是不是齐手腕位置断掉的？”牛兵的声音，也微微的有着一些惊喜，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居然有着这方面的收获，这收获，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这个，不太清楚。”
“毛所长，这个人现在做些什么？”
“现在，听说可能在吸毒，不过，目前还不能确定，我已经安排了人调查，估计很快就能够确定下来。”
“如果查证实了他吸毒，希望毛所长能够将他控制起来，他应该和一宗杀人案有关。”
“我们控制住他，就立刻给牛所长打电话。”
“麻烦毛所长了。”
“这本来就是我们派出所的职责，牛所长，我把电话给刘局长了。”
“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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