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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浪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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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脚步声飞快地远去。

接着,外头又响起两个轻微到几不可闻的点地声,如果不是风云涌的耳力胜过常人不是一星半点,恐怕绝难从不间断树叶的落地声中把它们分辨出来。

果然,雪丹儿冰冷的娇音响起道:“南宫玉儿不见了。”

雷切似是早已料到,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风霁月让人耳根发软的好听女音适时传来道:“一直守在庭院周围的侍卫也没发现她的踪影。”

雷切道:“这次是我们百密一疏,没想到南宫晖竟然与朝廷勾结一气,他竟然还兵行险着,用他最宝贝的女儿来拖延时间,并误导我们的想法。南宫玉儿肯定是从我们不知道的秘道里逃跑了。可惜我们现在没有时间了。山庄四周都被朝廷的精锐部队包围了,庄里唯一可供防守的地方就只有东南边的那个小花园,事不宜迟,我们马上赶过去做好防守的准备。”

话完,三个轻微的点地声响起。外间又只剩下了呼呼的冷风声以及遥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呐喊。

刚才只顾注意雷切他们的对话,忽略了身处的状况,刚把注意里集中到身旁,风云涌一下子切身感受到趴在他身上的这个火热娇躯所带来的淫靡气氛。

南宫玉儿坚挺饱满的胸部紧紧地贴在他脖子上,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而她丰满健美的双腿更是死死地缠在他腰两侧,那种惊人的弹性不时通过腰部的肌肤传到他的脑神经里,转换成一种原始的欲望冲动。

南宫玉儿显然也感觉到了目前极度暧昧的氛围,贴在他额头上的腻滑脸蛋滚烫滚烫的,一口接一口的香气通过她急促喘息着的红嫩小嘴喷到风云涌的脸上。狭窄的马槽内部就在两人有意无意的躯体摩擦中不住升温。

南宫玉儿明显开始抵受不住这种愈来愈强烈的身体刺激,娇躯微微一动,就要从马槽里爬起来。风云涌察觉到她的异动,原来放在她后背上的双手迅速往下,用力箍住她纤细的蛇腰。

虽然现在外面寂静无声,但风云涌可以肯定,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雪丹儿一定凭借着她鬼神难测的潜隐之术躲在那窥视着,只要身上的这位南宫大小姐一翻出马槽,就立即会被她的娇娇玉手所制服。

风云涌并不是想偏帮这个总共认识不到一个时辰的南宫大小姐,只是刚才听到雷切他们的对话后,显然南宫世家已经跟外面包围山庄的朝廷部队沆瀣一气,“似海流”方面已经处于相对的劣势,这时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跟着这位南宫大小姐,显然是比较明智的选择。

而他身上的南宫大小姐可不这么想,她现在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这个地位卑微的该死淫贼竟敢趁机非礼她。她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挣扎起来,玉齿不时在他脖子上轻咬着。

风云涌痛急,找准她罪魁祸首的小嘴,狠狠吻在她柔软香甜的樱唇上。南宫玉儿的娇躯霎时僵直,然后就如被抽走了骨头般软在他身上。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毫不留情地狠狠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风云涌硬是把那股张口呼痛的欲望切咽进肚子里。

就在这一刻,风霁月冷冷的声音传来道:“丹儿姐,看来她真的不在这里了。时间不多了,我们还是过去帮助雷大哥他们吧。”声线诡异得就好像飘荡在冷风中的漂亮女鬼。风云涌明显感觉到身上的南宫玉儿猛地打了个颤。

雪丹儿用更为冰冷的声音嗯了一声。又是两个轻轻的点地声悄然远去。

这回南宫玉儿再也不敢挣扎,像一只可爱的小花狗一样乖乖地趴在风云涌怀里。对于风云涌趁机用双手在她挺翘的丰臀上揩油的色狼行径,也仅仅是狠狠在他脖子上多留几个纪念性质的小巧牙印。

直到完全确认以狡猾多疑著称的“静”“柔”二使真正离开,南宫玉儿和风云涌才狼狈不堪地从马槽内爬出来。南宫玉儿拍拍身上的干草,抬头看见风云涌被她“蹂躏”得如鸡窝般的乱发间插着几根干草穗,粗壮的脖子上点缀着一排精致的牙印时,忍不住噗哧一下笑出声来,像只可爱的小松鼠一样全身抖动着。

风云涌一脸尴尬地拔掉插在他头上的“卖身草标”,以无奈的表情面对南宫玉儿如玉莲初绽般的溅,那眼神好像在说:“小姐,下次别搞得这么过分好不好?我可是在掩护大小姐你耶。”

“谁让你对人家使坏。”南宫玉儿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不是‘似海流’的人吗?怎么会瞒着你的主子帮助人家?”

风云涌很想对她展示一个充满“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留身”韵味的标准浪子微笑,然后用他饱含磁性的男低音道:“因为本浪子终于找到了一个值得我一生珍爱的女子。”但考虑到南宫大小姐那张名副其实的“伶牙利嘴”,不得已只好放弃了这个充分彰显他浪子魅力的诱人想法,改口道:“本人姓谲名云,乃是欧阳家主安插在‘似海流’内部的眼线,适才见大小姐身处危境,这才不得不冒险相助。”他只想到中原六大世家既然并列于世,再怎么样也多少有点关系吧。再也顾不得是第几次冒犯了他兄弟云谲的名讳了。

南宫玉儿用她那双闪闪发亮的大眼睛将他从头到下仔细打量了一遍,正当风云涌被她看得毛骨悚然时,她冒出一句让他昏倒在地的话:“谲云先生,你也混得真够惨的,竟然不远万里从欧阳世家跑到‘似海流’这里就只当个有一顿没一顿的‘苦力’。看你这么可怜,又多少算是帮了人家一个忙的份上。人家就不再计较你刚才轻薄人家的罪过。回去玉儿找个机会跟欧阳伯伯说一声,放你这个可怜人回家吧。”

风云涌就算是没被她一口一个“人家”轰炸到头昏,也被她正流露出的满脸同情气死。这倒好,帮助她的便宜还没占着,反而无端无由地欠了她大小姐一个“人情”。

尴尬中,东南角的方向突然暴发出一片怒吼和惨叫。“似海流”与朝廷的部队终于接上火了。

卷三(光风霁月) 第二十八章 情归何处

云谲大摇大摆地走进位于谷心处的神女宫。

神女宫其实更确切的说应该称为神女村。方圆五里到处都是田地、果树和茅屋,几股袅袅的炊烟,一派恬静而繁忙的景象,俨然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桃花源。唯一的不同是这个桃花源里只有女子,偶尔出现几个小孩也是女的,云谲甚至怀疑连这里的鸡鸭小动物什么的恐怕都是只有雌性的。

云谲在这里走上一盏茶的时间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这里他妈的简直就是男人的天堂。他刚才以他极品色狼的眼光从村头扫描到这里,发现无论是地里劳动的还是屋里做饭的,从天上到地下,竟然找不出一个在相貌或身材上比扬州青楼里的红牌稍逊的,而且其“品质”还在随着他往村中心深入而有愈来愈高的趋势,比如面前这个正对着他露出甜甜微笑的年轻女子,就至少欧阳慧颖七成以上的水准。而最受不了的是,这里的女人果然如外界所传闻的那样,一个个开放的要命,见他这个大男人晃进来,不但没有一丝的惊讶,反而一个个大胆地盯着他行注目礼,更有几个尤其放肆的,竟争着向他抛媚眼,颇有几分青楼妓馆拉客的味道。

云谲甚至一边吞着口水,一边暗暗地想,传闻中江湖中无数青年才俊进入神女宫后就一去不返,恐怕并非外间所想象的那样死于非命,而是在这里乐不思蜀了吧。他要不是急着找到渝情,寻回他那段直觉对他很重要的记忆,恐怕也早被这里的气氛迷得晕头转向了吧。

又走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一座有一般人家几十倍大的砖瓦大宅院终于出现在村子街道的尽头。云谲极好的视力甚至已经辨别出院子大门木匾上“神女内宫”四个朱漆大字。

走到大门前,他被一个宫装的佩剑女子拦了下来,这是他走进村子以来遇到的第一个见了他没有对他露出诱惑微笑的女人。

云谲盯着她,嬉皮笑脸地道:“是你们水月公主批准我在宫内自由活动的,你要不要去找她核实一下?”

那个女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在这里等一下。”说着转身走进了院子里。

过不了多久,一个身着一袭大红云裳的女子慢慢踱了出来。

云谲转眼一打量,登时惊艳得忘记了呼吸。实在是太动人了。眼前的女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却兼有了成熟女人一切诱惑人最佳的资本。她的脸孔艳丽得就如二月初新绽的玫瑰,那对细长的凤目里闪烁的炽热光芒足以勾起每一个男人最原始的欲望。而她那夸张地占到娇躯三分之二的修长美腿以及那挺拔到裂衣欲出的双峰更令云谲感到前所未有的口干舌燥。

云谲给这个女人的评价就是:一个尤物,一个绝对的上天创造出来专门用以勾引男人犯罪的绝代尤物。

女人一看见他就是一个媚到骨髓里的微笑,带有磁性的女中音格格笑道:“阁下就是公主口中的云谲公子吗?”

云谲差点被她这一笑笑得瘫软在地,好在他的审美观刚刚被美到连老天爷都要窒息的“神女公主”镜水月彻底洗礼过,多多少少增加了点他这方面的抵抗力。

见面前这个女人明知故问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忍不住挠挠后脑,咧嘴一笑,不答反问道:“敢问这位小姐芳名?”

女人不知是对他“小姐”那两个字感兴趣,还是对他有点急色的语气颇为欣赏,又是轻轻一笑道:“人家还以为你见过我们水月公主之后,就跟以前来的那些男人一样,再也看不起咱们这些庸姿俗粉了。”她顿了一下,又道:“你放心,以后她们不会再拦你了。”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等”云谲刚想说什么,她又回过头来道:“云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吗?”然后稍稍一思索就好似恍然大悟般道:“是奴家疏忽了。奴家是这里的总管花想容,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奴家。”说完后大有深意地看了他一下,才拖着长长的裙尾离开。

云谲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把花想容最后一句话勾引起的欲望压下去。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竟然可以将上天赋予女人的媚惑发挥到极致,如果她一心想要勾引谁,天下虽大,恐怕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抵受住这种致命的诱惑吧。

云谲叹了口气,走进了庭院,由前至后,由外到内,一间一间参观考察过去。

里面的人显然刚刚被花想容嘱咐过,一个个当他透明人般该做什么做什么,气氛怪异得令云谲忍不住涌起一股一闯她们浴池的冲动,看看她们还能不能像现在一样装作没看见。

虽然这里的女子不再像外头村里一样对他发出赤裸裸的求欲信号,但她们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都动人得好像精心策划好一样,配上她们精致得如景德镇出产的瓷器一般的容貌,令人忍不住就要冲过去搂住她们亲怜蜜爱。如果说外面那些女子所拥有的不过是晃人眼目的外媚,那么这里的女子所擅长的就是能对灵魂产生巨大吸引的内媚了。

云谲绕过一个长方形的小水潭,走进一间外表没有上漆,毫不起眼的小屋。

刚推开轻掩的杉木门,一股宁静深幽的空灵之气扑面而来,云谲心中跳动着的欲望霎时消失得不留一点痕迹。

屋内的摆设简单而朴素。但每一样东西都放置得恰到好处,甚至连小桌上那个香木鼎里冒出的青烟的形态都优雅得让人心折。

云谲立即知道这是谁的房间了。

在这里,除了镜水月,谁还能把她周围的一切都感染得如此超脱尘俗,完美得没有一丝空隙呢。

正想间,刚被云谲顺手带上的门又吱呀一声拉开,一个脚步声从背后由远而近,带着天生的静美韵律。

云谲几乎是下意识地有点不敢抬头去看她。

“公主怎么有时间来看我这个闲人呢?”

镜水月淡雅如仙的声音答非所问道:“你现在又不像渝情的弟子了。”

云谲不知道为什么,骤然血气上涌,猛然转头盯着她的脸庞。饶是他早有心理准备,仍被那空山灵雨般钟秀的轮廓震撼得一阵头昏目眩。不由苦笑道:“在公主面前,谁又能一辈子都保持镇定呢?”

镜水月缓缓走过去,与他擦肩而过,一点都不停留,直到走到屋角一张木质的大床边,这才背着他道:“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水月要休息了。”

云谲愣了一下,低着头拉开门走了出去,在他轻轻合上门的那一刹那,他分明听见镜水月悠悠地叹了口气。

云谲顿时就那样呆在门外。

他曾经很接近她的心,接近到她已经打开了心房。然而下一瞬,他却永远地错过了。虽然只是一扇小小的木门,却有如夜空划天而过的银河,将他们隔得好远好远。

云谲心情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差过。

在水潭遇到镜水月的一刹那,他曾以为自己可以成为另一个渝情,可以像他一样在她们面前谈笑自若,像一个坚定不移的疯子一样不择手段地去表达他们心中的热情。但到了最后,他却发现那只是一种一厢情愿的错觉。在她面前,他根本就提不起勇气,提不起作为一个男子汉应有的自信。他脑子里唯一装的东西就只有“自惭形秽”这四个字,他甚至连承认这点的勇气都没有。

在太阳离开这个地平线的时候,云谲默默地离开了这间让他刻骨铭心的小屋,在里面,他关住了一个完美的世界。

当十五的圆月挂上树梢的时候,云谲正跨坐在神女内宫最高的一株枣梨树的树丫上,用一片薄薄的杏叶吹奏着渝情最喜欢的《倩女离魂》。他回想起了小时候渝情跟他讲的一个故事。

一只纤柔的玉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上。云谲却像似丝毫没有察觉一般,仍旧想着故事里的情节。

玉手的主人毫不客气地坐在他身旁,一双红色的绣花鞋自在地在他眼前摇摆着。

云谲弹指射飞了手中的杏叶,低头叹了口气,转头对身旁的人问道:“你听过一个白骨精的故事没?”

花想容摇了摇头,脸上一点也没有白天初次见她时的那种放浪的诱惑。

云谲回过头去,看着树枝后面的月亮,缓缓将渝情的那个故事道来。

那是一只小白骨精和她一个做乐器的丈夫的故事。她为了让她的丈夫能做出世界上最动听的乐器,情愿抽出她身体里最宝贵的骨头给她丈夫作为乐器的材料。她唯一的一次犹豫,只因为她抽出了她的锁骨后,就不能再戴着她丈夫当年送给她的那条项链了。但她最后还是抵受不住他丈夫哀求的眼神,将她的锁骨交到了她丈夫的手里,那根项链就这样掉了下去,锐利的棱角划破了她脆弱的心。而她的丈夫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切,他只为他即将完成的天下最美妙的乐器而兴奋着。当小白骨精流血的心终于结痂的时候,她身上只剩下三根骨头了。她早就算好了自己身上的骨头刚刚好够完成丈夫口中的那件世上最伟大的乐器。而她却在担心到那一天即使再在身上多盖十条棉被也不能阻止她像一根没有重量的鹅毛一样飘走。最终,她在趁她丈夫睡着的时候,用乐器上最锋利的那根骨头刺穿了她的心脏。而最后,她丈夫也没能完成他最完美的作品,因为那根沾上小白骨精心的血液的骨头的一端变得异常的黝黑,任凭他用世上最好的砂纸打磨也去不掉。她丈夫心灰意懒之余,只好把那根瘦弱的骨头做成了她的墓牌。在墓牌插在她小坟上的一刹那,一群美丽的小鸟聚集在骨头黝黑的那一端,奏出了这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

花想容静静地听云谲用他平淡的语调将这个故事说完,沉默了一会,她轻声问道:“你认为你是那个小白骨精的丈夫?”

云谲直勾勾地盯着天上那完满的月盘,闻言垂下头,长叹了口气,失意地淡淡道:“不,我觉得我就只是那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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