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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千幻录-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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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惯于以听风之术来避暗器的人,简直无从发觉。尤其是背地伤人时,更难提防。

也不知多少高明之士,毁在他的箭下,故此称为阴风箭,表示其阴毒难防。

就在他阴风箭出手之时,楼上有人尖叫一声,却是潘自达的声音。

叫声中含着无穷悲愤,刺耳难听之极。

钟荃猛一回头去望楼上,眼角忽然誉见一道黑线,又到了背上。

然而就在他发觉之际,这道黑线已到了背上,微响一声,一支小黑箭钉在他背上。

血掌尤锋连攻三招,但见两团血影纵横上下,凌厉进外。

邓小龙的连环救命绝招风刚一使完,猛觉手腕一震,长剑脱手飞出。

同时之间,乾坤手上官民也大叱一声,疾如狂风一卷,以龙形一式,单掌首推,身随掌走,候忽已袭至钟荃身前,刚劲掌风已压上钟荃身上。使得钟荃衣服直向后面贴体而飞。

楼上的潘自达打窗中现身出来,随着尖锐叫声,涌身扑下,手中太微古剑映起金虹如练,疾泻急冲,那方向竟是扑向阴风箭张镜山之处。

这个当儿,钟荃猛然回头,举掌迎敌,身躯微微一动,背上的小黑箭竟然掉下了地。

原来方才阴风箭袭到背后之时,钟荃恰好回头去瞧楼上,身躯一歪,那枝箭啪地打在他背上斜插的玄武剑鞘上,箭头一滑,扎破了鞘旁的衣服,是以勾在那儿,没有立时坠下。

阴风箭张镜山不知就里,心中骇叫一声我的姥姥,趁钟荃回头迎敌,倏然又出一箭。

这厮只因当日曾见钟荃挡住毒书生顾陵罡气的一掌,而毒书生顾陵多次发出罡气,从无人能够略略抵挡而不立毙的,故此这厮一心一意要先除掉钟荃,其余两个便不必畏惧。

因为他知道潘自达虽然也厉害,但两老总能克住他。

邓小龙则是闻名的大镖头,他当然认得来历和武功深浅。

钟荃尽运全身功力,凝聚双掌之上,猛然击出,啪地大响一声,但觉敌人掌力之沉雄,无与伦比,自己虽然夷然无伤,却吃不住这股劲,哈哈哈连退数步。

就在撤步之际,猛觉背上一痛,跟着一阵麻木之感,侵袭神经中枢的脊骨。

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运气迫住毒气,不它弥漫开。眼光瞥处,恰好瞧见邓小龙空拳赤手,被血掌尤锋疾然追至,正手忙脚乱地招架。

他立时判断明白不出三招,邓小龙定然会被血掌尤锋所伤。

只因邓小龙一身武功造诣都在剑上。

而今连剑也没有了,岂能抵挡以血掌奇功驰名字内的尤锋的双掌。

乾坤手上官民但觉这位昆仑少年高手力量浑厚无比,虽因火候不足,吃他震退,但一点儿也没有将他震伤,当下妒心忽起,杀机大盛。

为的是这少年如今已这么厉害,过些日子,他乾坤手上官民可不敢自信接得住人家一掌哩。

钟荃心中大乱,忽然发觉对方眼中凶光四射,没有年高德厚的老人家那种温范持重的样子,不觉突生反感,耳边同时又听到潘自达尖声叫喝之声,料是和阴风箭张锐山已交上手。

说时迟,那时快,乾坤手上官民已施展出生平武学精华所在的乾坤十三式,一掌打来。

这一掌看来简单,但钟荃自幼饱受昆仑诸大师的亲炙教化,岂不知人家这一举手,威力奥妙,无与伦比。

跟着此掌之后而来的变化,可真难以忖测,直如长江大河,滚滚不绝,端的极是难敌。

在这种情况之下,师兄那边危在瞬刻,看那血掌尤锋的凶恶样子,恐怕真会立毙于掌下。

至于自己则已中了毒药的暗器,倘若再和这位功力卓绝的老人缠战,必遭杀身之祸。

他无论如何,也得采取特别的紧急措施。

念头如电光石火般掠过心头,敌人掌力也堪堪压体而至。

钟荃陡然清啸一声,鬓发飘举,右掌轻轻拍将出去。

崩川裂岳般暴响一声,委时文许外的松柏也摇颤不休。

乾坤手上官民何等厉害,一见对方形状有异,便全神戒备,惟恐是一种至毒的外门功夫。

是以钟望般若大能力陡然发出之际,乾坤手上官民已疾如电光船往后便撤。

饶他避得快,也被那般先天真气袭将上身,当下避无可避,立刻凝聚全身功力,猛可抡掌一挡。

但见这位年及百龄的老人,身形飞开三丈之外,落向地下之时,身形连摇,差点儿没趴倒地上。

那只右掌,已是齐脱折断,但他可没有哼哈一声。

钟室自知形势不妙,只因全身陡觉疲软,这感觉可真够他惊骇的。

那边邓小龙闷哼一声,咯咯咯连退数步,敢请他刚刚使出精绝天下的云龙大八式中“龙尾挥风”之式,硬了对方一掌。

他的掌力本欠锻炼,这刻苦非招式巧妙,早就被人家震散真气,饶是这样,那只换掌的右手和半边身子,已经完全发麻,再也不听指挥,体内真气,也略略反源逆运。

血掌尤锋却因这边惊天动地般一响而回头一顾,没有立刻跟踪进击。

钟变抓住这个机会,咬牙奋身一扑而去,一掌飘飘拍出。

血掌尤锋嘿然一声,强以八十余年苦练的血掌奇功,硬挡这一下。

暴响一声,真个石破天惊,风云变色,血掌尤锋颀长的身躯破空飞起,啪哒一声,坠落在数丈外的石路上。

乾坤手上官民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摇摇欲倒,竟然举步维艰,无法过那边看看血掌尤锋是死是活。

另一边的潘自达古剑泛出满天金华光练,卷住阴风箭张镜山在创圈中。

阴风箭张镜山使的却是一件奇形兵器,形如仙人掌,掌上五指锐利其张,掌心尚有一枚利钉。

亦可作点穴之用。

他的武功敢情极为高明。

尤其这枝长约四尺的仙人掌招数精奇,虚实莫测,精擅打穴。

使得潘自达空自将海福剑法使得有如怒海狂涛,崩云裂口,一时连拆十多招,仍无法攻下对方。

他一点儿也没理会这边情形,兀自狂攻急攻。

这时似是狂性勃发,厉啸声声,墓地连人带刻化作一道长虹,长躯直冲。

这一式乃是海福剑法中“黑岳犁田”之式。

即是当年海南剑客归元想与铁手书生何涪同归于尽的那一式。

要知任何家派的最毒辣招数,得讲究个不伤自己而立毙对方。

可是这海福剑法偏激之极,直如疯狂。

这一招“黑岳犁田”,直是与敌人拼个同归于尽的招数。

阴风箭张镜山墓地一低头,喀嗓一声,打背上射出一支小黑箭,直奔潘自达面门。

两人相距既近,潘自达无法闪避,这家伙根本也不打算闪避,剑光依旧如虹卷到。

阴风箭张镜山但觉敌人之剑,直深进来,竟然无法招架。

大吼一声,仙人掌脱手飞出,自己却拼命滚身疾翻。

但见血光崩现,阴风箭张镜山惨吼一声,被潘自达一到卸下整条右臂。鲜血进溅中,他左手按着伤口,在地上一个翻滚,拼命挣扎起来,向楼后疾奔而去。

潘自达虽是剑伤仇敌,但自家也被人家仙人掌甩手插入左大腿上,深可见骨,鲜血进流。

他仰天大笑一声,一支小黑箭从他口中掉下来。

原来他刚才偏激之性一发,竟然张口去咬那支阴风箭,却真个给他咬住。

他也不理其余的人是个什么下落,猛力左腿一蹬,把那支深嵌腿上的仙人掌甩落地上。然后有点踉跄地直奔高楼而去。

三楼一张绣床上,僵卧着一个寸缕不挂的女人,骨肉均匀,容貌美丽,却紧紧闭着眼睛。

这人正是当日在相府和潘自达春风一度的红霞。

腿上的鲜血,涔涔而流,把裤角染红了一大片,他却毫不理会。

他伸手摸在红霞手臂间深深凹下去的绳子捆过的痕迹,那是当他第一次上楼时,便瞧见红霞浑身寸缕俱无,被捆在床柱上。

当时他连忙弄断了麻绳,但觉红霞四肢僵木,双目紧闭,当下心碎肠断地惨叫一声,将红霞放在床上。

他心中汹涌着的情愫,并非一个恨字可以形容。

为的是这位在他生平唯一曾给予他温柔爱情的姑娘,不但已被人占有,而且还在无意邂逅之际,给那夺爱之人弄死。

这种种情愫混合在一起,连他自家也不知是股什么滋味?

两滴眼泪夺眶而出,不管他平日如何暴戾偏激,目空一切,此刻却显得脆弱之极,真情流露。

他徐徐倒下去,枕贴在她那丰满的胸脯上,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唤回那一缕棋杳杳魂。

一种奇异的声音传入他耳中,使他猛吃一惊,浑身微微发抖。

敢请他从她躯体中,听到轻微的跳动声,那是心的跳跃。

他猛然仰起身来,用心查看,跟着立刻伸手一拍。

红霞倏低吟一声,僵木的身躯忽然软软瘫缩。

这是因为潘自达有了先入之见,一心认定红霞曾经叫过救命,多半已被那厮弄死,是以一时把自己蒙住。

现在,狂喜之情汹涌地袭击着他,反而又掉下几点泪珠。

红霞缓缓睁开眼睛,疲弱无神的眼光,凝定在他脸上。

然后像是记忆起这个人是谁似地陡然闪亮~下。

潘自达完全了解她眼中的意思,低声道:“红霞,是我来了……”

“我们终于重逢。”她疲倦软弱的声音,使得潘自达泛起无限怜惜:“真个是你么?自达……”

她叫唤着他的名字,潘自达但觉心中异常充实和温暖。

“你让我瞧清楚些,行么?”

潘自达俯首下去,不单是让她瞧得清楚些,而且热烈地吻在她的唇上。

不久,他便替她穿好衣服,只因此地究是仇敌的居所,他还未知下面究竟情形如何?不得不作最坏打算。

替她穿好衣服之后,便将她抱将起来,奋力从楼梯走下去。



〃》()

 第46回 灵鸟忽降永怅分飞

这楼中尚住着好些妇孺,当然不敢来拦阻他。

至于那个被钟荃拍了一堂的人,已被潘自达在上楼时杀死。

他一踏出楼外,眼前的景象令他大大吃惊。

那须发如雪的乾坤手上官民站在大路边一棵柏树下,面色苍白,下颔的白须上还沾着一些血渍。

再看远处躺着那血掌尤锋,动也不动。

邓小龙左手抱住钟荃,正晃悠悠地向外面走去,也不过是刚刚举步。

白石铺的大路上,血污处处。

他一眼瞧见钟荃倚在邓小龙肩上,脚步虚浮地移动着,便知道他已受了伤。

背上玄黑色的古剑的剑稳不住地摇晃。

一个恶毒的念头掠过潘自达心上,他想道:“钟荃这厮真不得了,竟然把两个如此厉害的老头子也打得非死即伤,这种武功太了不起,现在看来他们两人都受了伤,我虽也有伤,却不过是硬伤,不如趁这机会将他们一齐杀掉,还有那柄宝剑……”

红霞轻轻道:“啊,你在想什么,眼睛里的光芒真骇人。”

他立刻温柔地瞧她一眼,道:一没有什么,我总不会对你凶的啊!”

话才出口,脚下已动,一直追将上前。

邓小龙回头一瞥,忽然察觉他来势不善,怒哼一声,霍地沉身一转,用右边身子顶住钟荃,左手握住方才捡回的宝剑,狠狠地瞪着他。

潘自达见他动作伶俐,可不知邓小龙其实右边身躯麻木不堪,特别是右臂根本抬不起来。

而且真气已被血掌尤锋震伤,不过一时尚能支持而已。

他猛然停一下,失声道:“你们怎样啦?”

邓小龙机智过人,心中明白他胆怯之故,当下狠声道:“你走你的,别管我们。”

说着话时,左手长剑摆个架式。

潘自达果然趔趄不前,道:“你这个样子干什么?”

“你以为你那鬼心思我不晓得么?”

潘自达蓦然火起来,尖声大叫道:“我就是非要那剑不可,你给不给?”

邓小龙哼一声,没有立刻作答。

园子里散布各处的亭树台阁传来人声隐隐,似乎是因方才惊天动地的响声和战伐之声惊动,有些人要出来察看光景。

啊、龙极快地忖道:“哎,不好,眼前这恶人已经难办,现在又似乎有人要出来。想这大内双凶既然隐居此地,他们的人自然都懂武学,目下我已是强管之末,只怕不堪普通武师之一击哩!”

眼光到处,只见潘自达也面露紧张之色,眼珠一转,心中已有计较。

当下冷冷一笑,道:“你听见没有?已经有人要赶来,我想,纵然你自家不怕,但抱着的那位怎办呢?”

这一击果然直中要害,要知潘自达适才首鼠两端,不敢逼迫邓小龙,便是因为误以为邓小龙没受什么伤,诚恐火并之下,伤了红霞。

但他乃是个偏激之极的性情,虽然已萌退志,口中仍不相让,尖声叫道:“你管不着,我问你要的是剑。”

邓小龙爽快地道:“好,此剑给你也可以,但你得以那柄交换,这可是你自己的意思。”

潘自达迟疑一下,居然同意了,立刻将太微古剑连鞘扔在地下。

邓小龙将手中长剑插在地上,然后用左手扯下钟望背上的玄武剑,叫道:“你先走,我抛给你……”

潘自达耳中已听到步声杂沓,快要来到,可真不敢耽误,迈步踉跄而走。走出两丈许,邓小龙一扬手,一道黑影扔过去。

他一手捞住,看清楚正是他使得最顺手合心的玄武剑,不觉仰天尖笑一声。

邓小龙心中焦急之极,情知这庆余楼左右的人一出现,定然无法脱身。

可是他又不敢让潘自达瞧出自家的狼狈,只好强自镇定,狠狠瞪着他,等他离开。

潘自达再迈开脚步,一面叫道:“老邓你也走啊,哈,冷…··”

他的身形很快便隐没在一片林子转角之后,邓小龙回顾一下,考虑要从哪一方逃走,一面转过身躯,用左手抱住钟整的腰身,舍掉自己的剑,过去拾回那柄太微古剑。

钟基这刻已让阴风箭奇特的毒药,弄得全身疲软无力,神智时而清醒,时而昏迷。但体内仍然自动以全力遏抑住那能攻心致死的毒气。

潘自达的去路传来吃喝声和金刃相击之声,邓小龙倒抽一口冷气,心中叫声我命休矣。

忽然一狠心,半挽半拉地和钟室走个回头路,直趋那条白石大路斜向的汉水岸滨。

刚走了十余步,耳中但听兵刃交击与及尖厉惨叫之声。

邓小龙心中可真个着忙,惟恐那是潘自达被人所伤,这一来他和半昏迷状态中的钟童都将变成瓮中之鳖。

尖厉的惨叫声连续传来,邓小龙能够极清楚地判辨出那是临死的最后哀号惨呼。匆匆一算,已共有六七人伤死的模样。

当下立时推想到那该是潘自达仗着玄武古剑而杀死对方好多人。

再走出数十步,已到了牌楼之下。

猛听后面喝叱连声,共是四五个人的口音。喝声全都劲沛非常,虽隔着十来丈远的距离,依然清晰可闻。

邓小龙放目前瞥,但见那一道白茫茫的汉水,离着这牌楼还有半里之遥。

江边倒是有三四艘小船在那儿系泊。

只要他能立刻赶到江边,多付些银子与那小船的人,大概要脱离这险境当非难事,然而半里之遥,在平时当然全无问题,眨眼工夫可以赶到。

可是如今一则钟基陷于半昏迷状态之中,二则他本人因受尤锋的血掌力量震伤真气,右臂也抬不起来。

在这种情形之下,他便面临一个重大的抉择关头。

那便是他一是立刻拼尽余力,以家传绝顶轻功,抱起钟荃疾扑江边,雇船顺流而逃。

可是这一着必须考虑到若果逃到小船时,那水上人家不肯合作远逃,或是让刚才那几个武功甚强的人也跟踪追到,以快船追赶上了。

这时他的力量国以轻功奔逃时用尽,后果便不堪设想。

因此,他还有一个方法,便是不逃。

将这最后的残余力量用以对付来敌,也许终能侥幸逃生。

这两个办法,逃或不逃,可要他立刻决定,分秒也不能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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