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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洛风云录-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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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犯崔伟仗着轻身功夫,毫不犹疑,向第二条路走去。两天来,早就估量好这两座必需攀越的山峰,应该怎样走法,而且囊中还有套京飞抓等物,想来定无妨碍。

果然走了大半个更次,已越过第二座高峰,在山腰处,俯瞰黑句着,只见台北一座占地甚广的石堡,雄伟地屹立。堡中有的地方,尚有灯光同问。当下便展动身形,直向那石堡扑去。

只走了一箭多路,写见前面黑影闪动,当下急急一审,弯腰伙身藏在一丛矮树后面,只见前面三四丈外,有一条人影刚刚站住,只听他口中轻轻吹哨一声,在他右面的树丛中,呼的一声,一个黑影冒出来。两条黑影凑在一块儿说了几句话,那个在树丛现身出来的人影便向石堡走回来,剩下那人在周围视察了一下,使隐身在一片黑影的树丛中。

火观崔伟想道:“怎么这般凑巧?竟会碰著有人来探堡?

这两条人影身手虽不弱,但仍算不得是人物,若他们被发球了,岂不连累于我?”

继而又忖想道:“哎呀!不对,看他们这种情形,不似外人来探堡的,是了!他们定是石堡中派出来的卡子,我要赶快……”

他的念头未转完,已经刷地纵起来,旋风似地绕一个圈子,透过这道卡子,眼中尚隐约见到前面有条黑影奔驰,放心地透一口气,追上前去,隔两丈左右远缀拾住。原来他一想到这两人是堡中的暗卡子,此时刚好换班,所以被他发觉了。这时最好的办法莫如缀住那休班回堡休息的人,那么沿途的暗卡便可以事先发觉而绕避开。故此他连念头也来不及转完,便追上那人。

果然路上还有三道暗卡子,全是隐蔽在难以发现的丛树黑影中,或是在高大而叶子浓密的树上,他幸好吊在那人背后,当那人经过暗卡之时,例必彼此互通信号,甚至交谈几句,说的虽是格碌难懂的土语,但对火狐崔伟已经够了,不必知道他们谈话的内容。

那石堡是由一道丈半高的石墙,团团围住。他眼看着那人打大门走进去,自己却不敢贸然跟进,使统行自伏地施展夜行农,统走石堡一周。但见石堡四角俱有两丈高的碉堡,可资哨望、一共有八艿烂牛?

但只有前面那扇门是敞开着。而且悬着一盏大灯,其余的门,都关得密不透风。他盘算了一下,便在石堡右面,小心地溜进石墙,伙身地上,用耳朵贴在地面,仔细倾听。觉得里面并无异状,便检一块小石,身形贴往石墙一角,用食中两指扣住墙头边沿,探头内窥。

人眼见墙内一片空地,四丈外才是房屋,黑暗中也数不出有多少进房屋。当下抖手把小石打出,落在空地中,发出清脆的响声。半晌没有动静,暗中咬咬牙,准备往内阁,忽见对西屋角如疾失般冲出一团黑影,急外小石落处,定睛看时,竟是一头身大如小牛般的恶犬,心中一惊。想道:“好厉害的警戒,着我没有耐心多耽半会,只怕要让这头恶大惊起全堡的人!”

当下他眉头一皱,同身落地,拾几粒小石,再纵上场,往远处挪一粒小石,那恶大我不到敌人踪迹,正在盘旋活嗅,石子掷地之声一响,这头恶大门声急扑而去,只见屋角阴影中又扑出一条恶大,夹攻石子落地之处。崔伟暗运内劲,抖手连续打出两粒小石,向远处射去。这两位小石,向同一方向射去,只是远近不同,两头恶大极为灵敏,循声追去。

崔伟这刻不能再细细考虑,手腕间一用力,身形已翻过石墙,双间往墙头一蹬,一式“乳燕投林”,身躯干射如箭,直向空地飞纵,待得身形下落,腰间微微用力,脚尖向地下一探,化为“燕子三抄扩之式,只见一缕黑影,刹那间扑入侵隅阴影中。

举眼四望,只见屋宇连绵,中央处有座高大的楼房,屹立众屋之上。

他记得当他在山腰下望之时,曾见灯火闪动,这时便小心地向中央飞反去。

穿过无数屋宇院落,那楼已近在目前,却发觉那座高楼,全幢都黑沉沉,料定不是看见灯光之处,便绕楼而过。只见楼后一座院落,许多房窗都有灯光,正待跃过去,忽然想道:“奇怪,为什么堡外有好几道暗卡,堡内反而半点动静都没有?而且这个院落的形势,看来有点特别,气派大不相同,我得多加小心才好!”

他手掌扬处,一粒小石打出,用江湖上投石问路之法,先行试探。

忽然院内左面一间有灯光的房中,一个娇媚柔软的声音道:“是哪一路好汉驾临敝堡,我们这儿可是小地方,留不住贵年……橱花还不出去迎接远客?”那声音十分悦耳,不重不弱,就像在耳边说出来似的。

火狐崔伟吓了一跳,想道:“即使当年威震武林的峨嵋苦庵青大师,她的气功造诣,怕也没有此女精纯,哎呀!我今番怕脱身不得了!”

声音一歇,在对面一间房中,又是一声娇软的回答,一个身量颀长丰满的女人,推门走出来,只见她微微作势,身形已如风中飞絮,轻飘飘跃上屋背,张目四望。

这原是一刹那间之事,火狐崔伟退已无及,只好将身形贴伏在屋脊阴影中,相距尚远,便暂时不出头,看她如何处理这局势。一面已悄悄探手囊中,摸了一粒霹雳追魂弹,以及一支救命潜踪错。这救命潜踪信,本是当年他与好友虹蝈山三清宫观主霞虚真人一同研究出来,乃专为引敌耳目,掩蔽己踪而用。

那个名唤榴花的女子,上得屋来,扫日见一片沉寂,并无敌踪,忽地使出上乘轻功“神龙三现”的身法,只见她足尖一蹬,借一口真气之力,身形平卧空中,转折回旋了方圆七八丈夫的圈子,恰似神龙游行空际,变换无方。火狐崔伟认得这种武功是峨嵋不传心法,早就驰誉江猢,想不到这榴花年纪轻轻,能够使用得随心所欲,火候精纯,心中更有退避之氛格花竟没有发现敌人踪迹,落脚屋背后,娇声道:“仙娘,我找不着客人的影子哪!”

只听一声娇笑,传散到空际,一条人影凌空而起,衣袂刮风之声,连远处的崔伟也微微听到,劲疾可知。

这条人影在空中变个式子,也是神龙三现的身法,徐徐游行。但她却能够开声说话,只听她道:“贵客如不现身,我阴集便不客气了!”

火狐崔伟见不是道路,暗运内家真力,将错尾捏碎,抖手向旁边贴着屋檐打出去,同时又急摸一支救命谱踪借出来,捏碎错尾,抖手向另一边打出,这支可近着杨花的立处。

当下听到两处嘶晰做响,?

像夜行人衣襟带风之声,分头飞审,而且各自会转弯,更活像有两个夜行人,贴着屋槽暗影飞审而逃。

阴棠和相花两人俱中了他的诡计,分头便追。火狐崔伟趁这个便,身躯一坠,飘落院中,急急隐向黑暗中,只见一道门半掩地开着,里面暗无灯火,便问了进去。

屋上阴棠和格花两人,白追了十几丈远,摸不到半丝人影,各自心中吃惊,尤以阴棠为甚。因为以她的武功造诣,当今江湖上,只有限几个人能够和她比肩,连日下峨嵋派的掌门大清真人,论起来还是她的师弟,武功方面尚要让她几分。然而此刻这个隐形怪客,这种来去的功夫,却又比她高了一头,教她焉能不惊?

阴棠妙目一转,叫道:“杨花回房吧,不必找寻了!”她自个儿也日到房中。

火狐崔伟踏进门内,发觉这儿是厅于陈设,四面都有通廊,信步走出通廊,穿过一个小院,又是一座厅子,忽听笑语之声从外传来,灯光一闪,快要走进这厅子来,他连忙向厅内一跃,门进一座屏风后面。脚步纷沓之声,已进了厅内,而且灯光照亮一厅。笑语之声不绝于耳,都是苗间土语,偷眼望时,竟是几个面目姣好的女郎,身上只笼着一片轻纱,整个丰满成熟的同体和酥胸玉鹏都一览无余,景象十分诱惑迷人。

这些美女在厅中踌躇不前,说话的声音也渐渐提高,像是争论著什么事,所以止住脚步。

崔伟肚中叫苦,想道:“她们再要吵一会,阴棠或刚才那榴花一到,我就们读了!唉,女人总是爱大惊小怪的,半夜三更,有什么好吵?快些回去睡吧!”

他想尽由得他想,这群姣美的女郎,依然站住脚步,不肯移动。那当先提灯的女郎,竟自坐在一张醉仙椅上,那双修长的玉鹏微微伸直,灯火把她由突玲线的身材,清楚地照映出来。崔伟移开眼光,落在自己身后的墙壁上,那几张挂着一幅绣着图案的绒队他心中咕味道:“到底是姹女阴棠调教出来的货色,身上任什么都不多,连那私处都露出来,简直……唉!”

这时斜对面坐着那女郎手中的灯火,从屏风缝中射进来。他不得不后退两步,贴在那幅幄上,骤觉背上虚虚的,差点翻倒,回手一摸,敢情那绒撞后竟有一遭暗门。

他忖道:“事至如今,正是骑虎难下,是个有进设遇的局势了!我若不人虎穴,焉得虎子,不如进去一探。”主意打定,悄悄掀慢而人,里面更黑暗了,是条两道模样,他摸索着前走,但党十分曲折深远。定了一会儿,连方向也同迷糊了。

而道中分歧处甚多,而且有许多暗门。他全神侧耳倾听,那些暗门外都没有声息,闹不清其中玄虚,不敢造次闯人。正走之间,忽然在一遭暗门外面有人对语的声音传出来,而且绒幄下面,露出灯光。

他心中大喜,侧耳细听。

一个男子的声音道:“我不能再来啦!你简直是疯了!”声音中透出疲倦思睡之意。

一个妖烧淫荡的女子声音道:“你这人大不中用,真想不出仙娘为什么对你这么死心眼!唉,好容易等到仙娘有事离开你一晚,辛辛苦苦请你来,你却这样扫我的兴,若你不是仙娘心中的宝贝,我榴花不把你的骨瞩都吸于弄死才怪呢?”

那男子疲惫地呻一口气,没有搭腔。火狐崔伟这际心中突突乱跳,容忖道:“这男子的语声,不正是我侄儿崔念明的声音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榴花那小妖精在搅什么鬼呀?”

他忍不住低头挑起一角绒但,朝室内偷瞧。只见这卧室内灯火都作粉红色,照射在四下精致的家具上,幻成一片绔丽如梦的气氛。大床上四面垂下薄纱,却可以看见里面躺着两个人,都精赤全身,交股叠臂地相拥卧着。崔念明疲乏厌倦地推开格花,撩帐坐起来。搁花温意分明地哼一声,倏然翻身下床,灯光照得分明,只见她长身玉立,嗣体十分丰满,胸前凝脂双峰,兀自跌荡摇颤。

她下得床来,陡然将但意收起,堆上媚荡笑容,随手拿起一条狭长红绸,墓地一扬,卷起无数圆圈,煞是好看。

崔念明忽然掉转身躯,背床而卧,好像避免去看这春色撩人的景象。榴花贻荡而又傲然地轻笑一声,手中的红绸挥处,活像一条硕大悠长的红蛇,裹着全身,嘴中轻轻地唱着,身形随着歌声节拍,惊鸿似地舞蹈起来。

刹那间崔伟眼花缘乱,心头鹿撞,但见槽花丰满的双峰上下跌荡,腰肢如蛇,左右乱旋,浑圆修长的玉腿,如勾如探,妙处忽隐忽现,配着口中的歌声,直欲销魂蚀骨,勾心夺命。奇是奇在她歌舞一起,忽听丝竹管弦靡靡之声,送进耳来,眼中墓地百花缤纷,本是一个榴花,这时已化身千百个,各自作那天魔之舞,那股骚人骨子的媚态,荡人魂魄。崔伟自从中年丧妻,至今已有十来年,从来未曾动过奇念,此时忽觉丹田里一股热气直升上来,四肢百骸都涣瘫地软垂,全身飘飘然,恨不得外进去,在那千百骚艳女郎中楼住一个……

正在崔伟奇念沸腾,难以自制之时,床上的崔念明已转过身来,双目似要喷出火地凝瞧着相花。

繁弦急鼓慕地高亢一响,修然声韵俱歇,相花同时曼妙地用足尖一旋,扑地倒在崔念明身上,满室天魔美女,霎时消匿,空际红光闪动,那条长长的红绸正轻盈地飘下来……

火狐崔伟不觉一惊,全身洋洋沁出冷汗,自个儿倒在地上,拉起绒慢一角的手,也自收回。歇了一会,才能把零乱冲动的情绪镇定下来,忖道:均险!姹女迷魂大法名不虚传,只瞧了一眼,也险些熬不住。可怜我侄儿念明,他久陷魔窟,日涉色阵,又没有我内定修炼之功。方才他本是想背面不瞧,以避却迷魂色阵的魔力,哪知只转眼间,已经忍不住,转过面来自授罗网!若他能比我坚持久一点,恐怕此刻在床上的不是他,而是我这年过半百的老头了!”

耳中传来那种令人心猿意马的云雨之声,火犯崔伟颇涉还想地思忖一刻,蹑足高开这儿,转一个弯,又发现一丝灯光泄映出而道。他毫不踌躇,径自走过去。

到了那丝灯光处,正想如先前一样,掀但偷窥。手刚伸出去,说时迟,那时快,那帐慢忽然自动卷起,室内的灯光明亮地照射出来,一个女人背着灯光,向他注视着。虽看不真切她的模样,但云授雾鬓,兰房袭人,已足令人心醉。人孤崔伟猛吃一惊,尴尬地退开一步。

那女人笑道:“啊哟,不速之客竟躲在这里,恕我有失迎接,请进小房内坐谈如何?”听声音正是阴棠。火狐崔伟自忖脚下已无声音,怎会让这女魔发觉?可想这女魔的确是名不虚传,厉害已极。当下努力镇定一下,抱拳道:“阴姑娘武功盖世,在下十分佩服,唐突元状之罪,尚清从轻发落。”他故意叫阴棠做姑娘,其实阴某年纪已和他一般老了。但正好搔着阴棠怕老的痒处,她吃吃笑道:“哟!敢情你知我底蕴,倒也客气得紧!恕我眼拙,好像未曾见过尊驾之面哪!进来吧!这里面可以坐着说话,舒服得多……

火孤崔伟这时不得不硬着头皮,迈步掠过她身旁,径自走进房内,只见这儿陈设得相当精致华丽,灯光也是一片粉红绔靡之色。大床上区着一个青年男子,身上盖着一条薄被,看情形睡得甚甜。

阴架转身向着他,媚笑一下,请他坐下。崔伟只看她一眼,便觉得江湖传说毫无虚言,这阴棠看起来不过是花信年华的少妇,皮肤滑润雪白,回国俊美,全身骨肉停匀,极具诱惑魔力。只因她身上仅有一条薄纱,从肩上斜垂下来,故此满室春光,一览无遗。

他哪敢正眼平视,不安地坐下,道:“在下崔伟,与姑娘素昧平生,这番探闯贵堡,实因有不得已的苦处,万望姑娘怒罪,在下方敢直言!”

阴棠“哦一地应一声,道:“原来是火狐崔伟,我还以为是峨嵋山的人哪!你别是峨嵋请来烧我的石堡的吧?”说完,扣嘴轻轻一笑。

崔伟道:“哪里,哪里!姑娘别设会,在下与峨嵋全无瓜葛,只为了……”他说到这儿,不禁闭一下眼睛,睁眼时,眼光已移向别处。原来阴案过刻大胆地探弄自己丰满的双峰,挑逗地向他媚笑,那神情简直不曾听见他半句话。可是他仍然继续道:“在下乃因本身的事,斗胆担人贵堡。”

阴棠忽然记道:“哼,你自家的事,怎会牵涉到我身上来?即使你慕名而来……我说,你既能暗闯石堡,通才又显了一手,怪不得在江湖路负时管,姑娘如今要向你讨教几招,之后,再让你试一试姹女迷魂大法的温柔滋味!”

火孤崔伟再也料不到这女人喜怒无常,以至于此。方才还是款款笑语,如今却满面娇响,话声中显得绝无转回余地,愣了一下。阴棠站起来,柳腰一摆,忽然举卿向火犯坐着的椅子险去。火狐崔伟连忙一耸身,根跃开华丈。只见她挥国修长的玉鹏及时一收,竟没碰着那椅。

崔伟忙道:“阴姑娘,请暂慢动手,在下还有话说……”他尽管叫嚷,阴棠恍如不闻,款摆地走过来,轻飘飘一掌拍去,宛如跟他打情骂俏的模样。

他识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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