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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洛风云录-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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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我们一同在移山手扶夏辰处受挫而归之后,你我便各自分手,你还记得么?那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九指神魔请莫邪点点头,他继续道:“自那时起,我心中便念念不忘报一箭之仇的心愿,于是我更用心锻炼独门寒云爪,可是每想到即使我略有精进,那铁老几何尝不会进步,而且他还有西凉派的老辈指点,无论如何,不会落在我之下,所以有时觉得很灰心。

“直到十年前,有一天,我在孟津附近,发现一艘官船,姓什么都忘啦,反正是告老归休的大史,当晚我便去光顾这@船,那些船夫当然都医伏不敢动弹,几个家人也让我手下捆起来,之后发现除了一个老头儿,便是退休的老头儿,还有一对年轻夫妇,乃是老儿的儿子和媳妇。我见这小媳妇长得很好,便拉她人舱中,她的丈夫冲进舱来,跟我拼命,我不想先杀死他,以致那小媳妇全没兴头,使点了他钦麻穴,由得他瘫倒舱中,瞪着眼睛。结果我把那官儿全家杀个精光,还有一个小孩子,也让我宰掉,半个话口都不曾留下,之后便回到老巢。”他叹口气,寻思片刻,格莫邪对这种斩草除根的杀人法子,早就惯常;面上神色丝毫没变。

他又道:“回到老巢不久,天快要亮了。我正想安歇,回到房中,忽见我的床上有谁在睡卧,用被蒙住头脸,僵卧不动。我十分奇怪,是谁敢擅闯进我的房间?走近床边看时,一只手露出被外,手指尖细纤长,肤白如玉,十分美丽,立刻可以断定是只女人的手。这只手已经这么美丽,那人可想而知,当下化怒为喜,掀被一看。

“我想那时我一定目瞪口呆得像只木鸡一般,你猜那女人是谁情莫邪阴森森地哼一声,冲口道:“那还用说,定是让你奸杀了的小媳妇!”

冷面魔僧车丕咬牙道:“猜得好,正是那小媳妇,她已被我用重手法,一袖碰破脑袋,连面目也血肉模糊,抛下黄河去,水流湍急,即使大白天要追捞回尸体也无可能!但此刻怎么会回到我床上来卧着?而且掀起被之后,她微微发出声息,似乎要坐起来!当下我本能地嘿然吐气开声,使出寒气抽中穿山裂石的重手法,双袖笔直向这小媳妇上中两盘全力敲击!我想这一下连床也准要打塌,哪知双袖堪堪到时,倏觉一股力量,在分寸毫厘之间,吞吐拒弓卜下,双袖那么大的力量都化解掉,使我更加吃惊,倒纵开丈许,凝神待变。

“风声飒然微动,眼前花处,我面前已站住一个人,那份轻快迅疾,简直便和鬼魅无异,我哪暇细看,听风辨位,袖爪齐施,急攻扑来人影……”

“你这下糟透了广九指神魔请莫邪禁不住嚷出来:“那分明是星宿海两老怪擅长大阴至柔之力,你怎会当时还不醒悟?”

“唉!这叫做当局者迷,而且那面目间血肉模糊的小媳妇也把我吓着啦。当时我施展出独门寒云鬼爪,连攻三招。在一瞥之间,察觉那人身量颀长,颔下一副山羊胡子,全都白了。他虽是迁徐舒缓地闪避,但实际上恰到好处,不论时间或部位,总是使我有动辄招式便会用老的危险,于是我使个败式,腾身退出房门。

“他没有追出来,在房内静悄悄地不知干什么!我在房外等了一会,实在忍不住,探头张望,只见那人坐在靠窗边的一张椅上,神态悠闲地向我笑一下,招手叫我进房,他的笑容可不好看,反而在他那瘦削严刻的面上,多添出十分冷意。此刻我才发觉他竟是没有一边臂膀,甚至脖子也有点儿歪,加上他用的身法和力量,于是想起此人来历,我很快便联想到让我劫杀的那艘官船,也许是跟他有什么瓜葛,心中禁不住忐忑起来!不是车老二长他人志气,减自己威风,凭他刚才露了几手,便加上指老大你也最多和人家缠个平手,但人家还有一个未出面哩!”

请莫邪不停地哼一声,接口道:“车老二,你的胆子给吓破啦!

以你的寒云爪和我的白骨掌,不须这么胆怯,即使天残地缺两个老怪一齐上来,我们最多落个无功而退,还能跑不了么?玄阴教游势力甚大,教中能手甚多,加之教主的武功,真个天下无双,又不可相提并论……”

车丕道:“正是这样,我才动了托庇玄阴教的念头,谅星宿海两老怪不敢惹本教,咳!你听我说下去,那老家伙正是天残老怪,当时我忖想此事终须知个水落石出,究竟他为何捉弄我,方能够想办法对付。于是只好走进房间去,却听到身后有竹杖点地之声,回眸一看,原来又是个长着灰白山羊胡子的瘦老头,跟着我走进房间,他双手俱全,只是少却一足,手中拄着一支五尺许长的青竹,便像另外的一条腿般,十分从容地走进房来。这时我明知他必是名为地缺那老怪,便注意地盯着他的下盘,抬头忽然发觉他的神色显出十分暴怒,心中暗吃一惊,大概是触犯了他的忌讳,幸好天残已开声说出一番话,才避过这个茬儿。可是那番话,使我在十年后的今日,竟不知如何措置,只好托庇碧鸡山玄阴教中……”

精莫邪道:“究竟他们要你怎样?你倒是赶快说呀?”

车丕道:“他们的意思是要我在十年后,用我独特的房中秘术,将一个指定的女人,弄得真阴摇脱,自行坠下胎儿,然后把紫河车捎给他们……”

“那有什么难的?”九指神魔请莫邪有点责备地道:“这种事在你还不是易如反掌?我却为了你自甘受制于人,觉得十分去脸,不过既然你认为不敌,那即使替他们办这件事,也不会为难呀?”

“事情当然不会这么简单。”车丕懊恼地摸摸秃头,继续道:“我并非这么容易便乖乖听他们命令,实在是为了另一个更重要的缘故,那便是他们答应传授天下至柔的太阴零力,以作酬报。这种单力,正是移山手扶老儿的克星,我岂有不愿之理?便快活地答允了。哪知——唉!不但使我的心碎了,而且还要觅地托庇余生,真是孽报!”

他歇了一下,还想说下去,却见雪山雕邓牧从林中走出来,便咽住了,只说:“待晚上有空再告诉你……”

九指神魔治莫邪脸上浮起诧异的神色,一个劲儿在思量着冷面应增车丕所说的话,尤其是“心碎了”那句话,因为他们这一对俄外双鹿合作横行多年,从来就未曾有过感情上的负累,通俗一点的说法,便是他们简直没有心肝。格莫邪嗜食人肉,以杀人为乐,而车丕也以先奸后杀为无上乐趣,这一对穷凶极恶的庞头,哪儿会有心碎之事发生?此所以九指神魔格莫邪大为惊讶。

格莫邪念头一转,低声道:“车老二你不必着急,大不了这三年托身于大内,谅天残地峡两老任也不敢与官家为敌,详细办法慢慢研究……”

这对雪山雕邓收已走近来,车丕不便做声点头示意赞成。

雪山雕邓牧道:“造才我在附近治了一目,并没有发现其他可疑形迹,如今天色已晚,我们的行止还要商议一下!”

九指神宽裕莫邪道:“我看最好沿那条路走下去,或者能够发现其他线索,再者顺便寻个宿处,邓香主意下如何?”

雪山雕邓牧没有异议,于是三人重复联袂投奔大路,夜色已降临,群山乱岭中,虫鸣鲁号之声,此起彼落,显然在附近难以找寻到人家歇宿,不过他们三人半点也不把投宿之事摆在心上,以他们一生闯荡江湖,餐风露宿的生涯,根本成了习惯,说得确切一点,黑夜才是最适宜他们的时候。

约模走了个把时辰,三个人都是一等一的度头,脚程自然极快。

这时将要走出碧鸡山脉的丛山群岭,雪山雕邓牧不时双身飞L树巅,了望四周。忽地发现前面不远处,有暗黄的灯光闪动,便下来告诉他们。

冷面宽憎车丕自个儿跃上树梢,闪眼眺望,果见在里许左右处,一点谈当的灯光,闪烁在无边的暗影中。他微微打个寒吃,赔身下来,只听话莫邪有点欣喜地道:“那么我们便奔那灯火去便了,虽然山野荒僻之地,即使住有人家,也不该半夜三更还亮着灯火,乡下人节俭成性,此举大有古怪。不过凭我们三人,怕他何来,车老二你说是不?”

他禁不住摸摸秃头,嚼嗝一下,终于没有回答,雪山雕邓牧首先前行,一面道:“歇息与否还是其次,先寻点吃食,才是要紧!”

九指神魔措莫邪轻轻一推车丕,嘻嘻阴笑一声,三人身形晃动,眨眼便走出老远。

刹时间已走近有灯光闪动之处,原来在一处山坡上,不规则地连有十几座矮小的屋子,屋外差不多都摆着一些猎户的用具,一望而知这)Lff着十几家猎户。

他们径奔山坡最上那座屋子,昏黄的灯光便是从这屋中透射出来。屋外本有一道竹篱笆,这刻已歪斜地倾倒在一旁,三人越过竹篱,来到屋门前,那门一半掩着,一半却打开,他们探头内观,一齐惊异地对望一眼。原来那屋子内面完全敞通,没有房间,因此地方颇定,当中摆着一张大圆粗本桌子,桌上两支粗烛高燃,照得通问明亮,桌面上摆着五副杯筷,当中一个巨大的锡壶,酒香洋溢,不问而知壶中盛着的是陈年佳酿。

他们侧耳听了一会,邓牧首先道:“奇怪,附近真个没有人在,连鼻息之声也没有,这儿的陈设又是怎样一回事。”

九指神魔措莫邪率先推门而人,三人进得侵中,在酒香浓烈气味中,更嗅到肉香。冷面魔憎车丕循着香味,一直贫屋后一个角门走出去,一会回转来,手中已捧着一大盘热气腾腾的牛肉,砸嘴吞诞地道:“炒得很,想不到这儿有酒有肴,想是准备好给我们大块朵颐雪山雕邓牧已斟了满满一杯酒,在烛光之下,检验色味,这时接口道:“妙是大炒了,但也奇怪得很,这酒分明是域外的葡萄酒,从香味和浓度来推测,怕没有五十年以上的陈酿,这等名贵的美酒,怎会在此地发现?而且人迹奋然?”说完话,迫不及待地仰脖子一饮而干,直是砸舌头叫好。

三人在桌旁坐下,开始饮酒食肉,虽然都落在谜团中,但依然阻不住他们的兴致。眨眼间,大盘的牛肉又风卷残云般一扫精光,锡壶中的酒也让他们喝个八成。冷面庞借车丕道:“屋后那个小厨房中,还有牛肉在哪!我们索性吃个够……”说着话,正想动身,忽然屋外传来步国杂沓声,三人同时顾盼一下,邓牧道:“我们进是不避?”九指神魔桔莫邪傲然道:“管他娘的,且看看是什么来历。”

那些人踏过地上的竹篱,发出清脆的爆裂折断声,转眼间已在屋门出现。当先一个面目严峻,高鼻薄厉的老者,鬓旁太阳穴高高鼓起,两眼射出冷锐光芒,身后鱼贯四个人,全都面目熏黑,身量健壮高大,两个年纪已过中年,另两个年纪较轻。这五个人除了当先那老者是汉人装束之外,其余都穿着得十分古怪。

槽车邓这三个魔头,行踪极广,闪眼一瞥间,已辨出后面四人乃是回疆维族人的装束。

当先那老者面上神色微微变一下,径直走进屋来,后面四人也默然跟进来,看得出这老者是五人中的首领。

雪山雕邓牧和陇外双魔这一拨人,当然十分奇怪这一拨不伦不类行踪诡异的人物,可是那些人对这三人的出现,更加惊讶诧异,而且这三人中,一个是僧人,正好面对着他们,红光满面,酒气扑人,分明把厨中的肉和美酒受用不少。加之另外两人埋首拈杯,并不向他们张望,这种行动更透出古怪。

那面目严峻的老者“哼”一声,凝立在门口处,身后四人分作两拨,一对冲到右边墙壁那扇窗子处,一对则守着通往厨房的后门。他们的手中都持有兵器,却是一把铁锹,一把齿锄,两把阔铲。挡在门口的老者,空着双手,冷锐的目光,死死盯着冷面魔僧车丕,不发一语,屋中的空气,修然变得紧张,仿佛让这老者严冷的态度凝结住。

冷面庞僧车丕这个假和尚,让老者盯得有点焦躁,自己两个同伴却只管慢慢呷着酒,丝毫不理会,便耸肩咕咬过:“别是背了时运,凭什么都冲着我和尚啦!喂,你老是瞧着我干吗?出家人结缘十方,吃喝了你们一点东西,也值不得生大气呀!”

那老者缓缓道:“请问大师法号,何以深夜现身于此?有何贵干?”他的声音正如他的外表,冷如冰霜。

冷面魔僧车丕倒是教人家问住了,征了一下,答不出话,只好毗牙一笑。九指神鹰倩莫邪缓缓口头,平和地道:“冈!原来是主人回来了,我们几个不速之客,不过是错过宿头,见此处有灯光,寻来借宿。哪知屋中空无一人,正好酒肉俱备,便冒失逗留,实在别无他图,”他说着话,身形已站起来,“既然主人们口来,我们只好告辞要知九指神魔请莫邪外貌平常,毫不起眼,最易令人起轻视之心。那老者只瞧他一眼,便仍将眼光死盯着冷面庞借车丕。看那意思,大概是将车丕这个假和尚当作“擒贼先擒王”的对象。大凡江湖上行走的人,都懂得不可看轻僧尼女子的戒条,是故那老者对车丕特别注意。这时他见车丕并不作答,九指神魔精莫邪离座答话,却含糊得紧,心中疑团更大,脚下微动,身形已滑前半丈,抱拳向格莫邪一拱,答道:“客人请坐,老朽有话请教……”

三魔之中,除了雪山雕邓收后来才包眼看老者说话,其余陇外双鹿都看得清楚,这老者竟是使用两极回环的缩地工夫,和内家上乘功夫中的移形换位,有异曲同工之妙,各自大论,跟着一股潜力,随着老者双拳微拱,拥迫而来。这股力道也恁奇怪,竟是作抛物线的弧形,向请莫邪压下,那意思是想将九指神魔压下椅上。

九指神魔格莫邪在天生之神力,驰誉边隍,这刻仍然直挺挺地站在椅前,毫不在乎地掉转目光,看看冷面度增车丕,似要跟他说话。

九指神魔精莫邪转而向冷面魔憎车丕道:“大和尚,这位主人不让我们走哪!”

那老者忽然双肩微拢,目现杀气,掌心借着向下拱的姿势,稍稍向外雕出。这原是电光火石般工夫,变化微妙阴毒。

向格莫邪身上压下的潜力倏然消失,但阴风接随而起,透体而过,格奖邪差点打个寒瞩,忙吸一口气,引起丹田中三味真火,瞬息之间,运行全身一周。

此时他已知道这老者来头,眉关聚处,杀机萌生。想道:“西域宽功,能亲我九指神魔何?这老儿大约是西域自驼派中的好手,哼!

竟惹到我头上来啦!要不给你们一点厉害,定估量陇塞无人……”

这老者果然是西域自驼派的第二位好手,他们此来,自然大有深意,千不该万不该,碰上玄阴教三位外堂香主,意出事故。不过也是白驼派亲常出手阴毒,视人命如草芥,这老者见潜力无功,立刻使出阴风掌,欲将请莫邪立毙拿下,这才激怒了九指神魔格莫邪。

九指神魔格莫邪仍未发作,雪山雕邓牧举掌一样,发出掌力,将两支摇摇欲灭的烛光扶正,彼此的力量都未曾真个接触,故此未分出高低。

老者全身做震一下,显出十二分惊讶。当他未来中土之前,本以为除了白驼派中第一好手扎合之外,自己便可无敌天下,尤其近来把阴风学练得出神入化,除了有绝顶内功的高手能以本身真火保护全身,不致因阴风透体而死之外,普通人畜,只要他那阴风过处,便得打个寡味,立到倒毙。方才这一掌,虽然未曾用十分功力但已经足以知道这貌不惊人的对手,实是身负绝技的武林奇人,恐怕自己也无必胜把握。至于雪山雕邓牧露的一手,看来虽不惊人,但其实不能忽视,因为他发出的单力,已到达了收发如意的境地,刚刚把烛光扶正便收回掌力,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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