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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魂山之誓-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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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

靳百器略略朝酒铺子里瞄了几眼,轻声吩咐着潘福道:

“你就候在这里,不必跟我们过去,等一会听招呼行事!”

潘福两眼大睁,显得颇为兴奋的道:

“靳大爷,你们要和朱泼皮玩硬的么?”

靳百器淡淡一笑:

“这就要看他们硬不硬了,小福子,你对这类事似乎很有兴趣?”

捋卷衣袖,潘福是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气:

“你可别小看了我,靳大爷,我自幼也练过几年把式,双臂亦得上百斤力气,单个对,一挑一,我就不相信应付不了!”

靳百器拍了拍潘福厚实的肩膀,赞许的道:

“小子有种,不过盛意心领了,你待在这里看热闹就行,那几个王八蟹子盖无劳你来动手,牟大爷和我便足够侍候他们啦。”

潘福有些失望的道:

“真的不要我帮忙?他们人多哩,光看在眼里的已经有四个——”

牟长山不耐烦的挥挥手道:

“兵在精而不在多,单凭人多管不了鸟用,小福子,你一边风凉去,这几个鬼头蛤蟆脸,且由两位大爷收拾给你看!”

潘福知道牟长山的脾气不怎么好,自然不敢再罗嗦什么,唯唯喏喏站到墙角,存了心要收起他那“上百斤力气”,端等着看热闹。

牟长山向靳百器点了点头,两个人一齐洒开大步,冲着老何酒铺的门口而来。

铺子里正在要喝闹酒的四位,直到此刻还没有警觉到麻烦已经临头,仍然旁若无人的喧嚣不停,轮番啜饮,倒是苦着一张脸孔窝在一偶的店老板老何以为是生意上门,哈着腰急步迎上,不等他开口说话,牟长山的眼睛也已瞪起,粗着声道:

“外头躲着去,这里没你的事,如果砸坏捣毁了什么,爷们照价赔偿,半文不少!”

老何刚才一愣,靳百器已到了那四位仁兄的桌旁,他朝着坐在当中的朱泼皮微微一笑,态度十分和蔼可亲的道:

“老弟,请问,你就是朱泼皮?”

额门上斜挂一道疤痕的朱泼皮显然不太高兴有人当面这么称呼他的诨号,先是抬起那双三角眼瞟着靳百器,然后双臂环胸,硬绑绑的道:

“我叫朱昆,你是什么人?朱泼皮是你叫的么?”

他这一说,另外三个混混立刻吼叫起来,拍桌子卷衣袖,连骂带嚷,气势汹汹,敢情是有教训靳百器的味道。

靳百器笑容不改,一派安详:

“朱老弟,你先别管我是什么人,有件事牵扯在你身上,还请老弟你赏个光,我们借—步说话一一”

霍然站起,朱昆双目暴睁,脖子上一根青筋骤而鼓现,连连跳动,他赤着面孔咆哮:

“娘的个皮,我朱昆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须要偷偷摸摸避开众家兄弟私下说话?你又是什么东西,有资格把我呼来喊过去?你去打听打听,姓朱的在‘紫竹圩’是哪一等的人物?容得你这种名不见经传的角儿随意查探,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靳百器平心静气的道:

“我不同你扯这些,朱老弟,我只问你,跟不跟我走?”

朱泼皮重重地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顺脚把自己坐的凳子也踢翻,同时猛一拳捣往靳百器胸口,嘴里一边大叫:

“走你个头!”

拳头捣来,靳百器不但不让不躲,反而猛然用力往上迎去,拳头重,打上他的胸膛,但闻“咔嚓”一声脆响,朱泼皮已杀猪似的嚎叫起来,左手托着右腕,踉踉跄跄便退后了好几步。



 第93页

九十三

其余三个混混见状之下,立时鼓噪连声,抄板凳、抓碗盘,就待围攻靳百器,却也只是刚刚有了动作,那一片掌影已经暴雨似的罩将下来,但闻巴掌击闪之声劈啪不绝,三个人早已分做三个不同的方向滚跌出去,连怎么挨打、什么人打的都没搞清楚!

当然,是牟长山开始揍人了。

靳百器眼皮子都没撩一下——就如同根本不见那三个混混的存在;他依旧笑吟吟的揪着靠在墙上、右腕也已肿胀有如猪蹄般的朱泼皮,好整以暇的道:

“现在,朱老弟,你跟不跟我走?”

朱泼皮原来那张老酒烧红的面孔,如今已经红潮尽退,反泛出一片青白,他痛得满头大汗,嘴巴却仍不松:

“你、你是什么人?竟敢暗算我朱昆?今天你若是没有个交待,休想走出‘紫竹圩’一步,撒野撒到我朱昆头上,算你瞎了眼!”

靳百器皱着眉道:

“这样说来,你还是不肯移驾了?”

站在一边的牟长山突兀大吼;

“少和这下三滥罗嗦,再要磨蹭,且先卸落他一条膀子完事!”

望着地下东倒西歪、鼻青眼肿的三员“兄弟”,再看看自己肿胀的手腕,朱泼皮居然狠狠一咬牙,猛一头撞向靳百器前胸。

叹了口气,靳百器的这声嗟吁尚在唇角飘漾,他的反掌已斜掴上冲来的朱泼皮面颊,姓朱的脑袋不曾沾着靳百器胸膛,却结结实实的一个旋转碰到墙上,闷响传扬,前额已是一片血糊淋漓!

其实,不必像牟长山所说的还得卸条膀子,只这一碰,朱泼皮便不跟着走也不行了。

把人拎到大水沟尽头上的僻静处,这里正好是个晾衣场,高叉子架着纵横排列的竹竿,晒在竹竿上各式各色的衣衫便是一片红红绿绿的海旗,随风招展,竟另有一番景致,场子中间还有一口水井,几场平板的磨石,地面湿漉漉的有些泛滥,不过不要紧,他们并不是行野宴来的。

潘福跟在一旁,面带迷惘的呆望着朱泼皮,他实在搞不明白,如此粗横精壮的一条汉子,怎么会在眨眼的功夫里就被摆置成了这副模样?

靳百器一松手,朱泼皮人已一滩泥般萎顿在地,脸上血污斑斑,右手腕瘀肿紫黑,只听他浊喘不停,喉头连声拉起痰响,倒像离死不远了。

这时,牟长山冷哼一声,转头对潘福下令:

“去井里拎一桶水来,且先浇他个醍醐贯顶,叫这小子清醒清醒!”

潘福应命而去,很快就提回一桶水来,一手托桶底,一手攀桶沿,兜头朝着朱拨皮淋下,井水冰冽,尤其在现下的天候里,更是冷彻心脾,这头顶一浇,朱泼皮固然是清醒了,但罪可也受得不轻。

也不理朱泼皮冻得混身哆嗦,上下牙齿交颤,牟长山先是半声虎吼,再凶狠的道:

“你这泼皮给大爷我好生听着,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要是有片言虚假,就莫怪大爷我心狠手辣,叫你泼皮变剥皮!”

朱泼皮瞪着他一双三角眼,人已折腾到这步田地,犹待仍充好汉:

“我……我谁也不认识……什么事……都不知道……人……人是一个,命是一条,要怎么着……随……随你的便,姓朱……朱的……决不含糊!”

牟长山勃然大怒,伸手就待冲着那张血脸抽打,站在后面的靳百器赶忙抢前拦阻,一边使眼色一边慢条斯理的道:

“别急别急,长山兄,姓朱的表硬气,我们可不能不给他这个机会,硬气要表在‘挺’字诀上,你若一巴掌打死了他,便掩灭这一段英雄行径了,让我来,大家慢慢琢磨,到看他耗得多久。”

牟长山悻然摔手,气咻咻的道:

“依得我,话也不用问了,乾脆把这王八羔子活卸八块,丢出喂狗!”

提着木桶的潘福不由起了善心,轻轻拍着朱泼皮的肩膀,放低声音道:

“我说泼皮哥呀,你千万心里放明白,别往那死胡同去钻,你也不想想,自己算是什么人物?犯得上拿着性命充英雄?你不过只是个二混混之流,何苦非要打肿脸撑排场?好歹软和点,人家两位大爷说不定就手下超生啦……”

睁开那一双血丝满布的肿眼,朱泼皮直到此刻方始发现原来潘福也站在身边,他脑筋一转,跟着就嘶声叫骂起来:

“小福子……我操你亲娘啊,我道这两尊凶……凶神是如何找来我头上的?不想竟是你卖了我……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杂碎,只等眼前的关口一过,且看我朱某怎生收拾你……”

潘福一片好心被当人做了驴肝肺,难免也激起满肚皮恼火:

“姓朱的,你这不是狗咬吕洞宾么?我为了你好,才不避讳的点拨你几句,你倒冲着我来啦,我怕你什么?单挑单,一对一,谁赢谁输还包不准哩,娘的,我岂吃你这一套?”

靳百器淡淡的打岔道:

“别和他磨嘴皮子了,我们谈正事要紧,谈得拢,皆大欢喜,谈不拢,只怕就有人命要出,眼前的关口,可不像嘴里说的那么容易过。”

牟长山大声道:

“靳兄,辰光不早,耽误不得了,还请快马加鞭逼出实话来,姓朱的泼皮如果尚待逞强,我们无妨下点狠功,我就不信只凭一个市井流痞,也能咬得住牙!”

靳百器笑道:

“我完全同意你的看法,长山兄,我也不信他能咬得住牙。”

说着,他微微弯下身来,又面对地下的朱泼皮:

“怎么样?朱老弟,你现在想通了没有?愿不愿意跟我们合作?”

朱泼皮猛一扬头,嗓调喑哑的叫嚷:

“我说过了……我什么事都不知道!”

靳百器叹了口气,就在叹气的当儿,左脚已骤然踏上了朱泼皮的手腕——那支也已腕骨折断,乌紫浮肿得有如猪蹄似的手腕。

一声不像出自人嘴里的惨嚎蓦地响起,却只拉了个半音又倏而中止,朱泼皮的面孔刹那间完全扭曲变形,人已晕死过去。

瞅一眼人事不省的朱泼皮,牟长山冷冷一哼,交待神色惶悚的潘福道:

“再去井里打一桶水来,把这泼皮给我浇醒。”

潘福二话不说,很快又提回一桶井水,对着朱泼皮的脸孔用力冲下,朱泼皮再度受到冷水的刺激,先是四肢轻轻抽搐,过了片刻才见面部肌肉渐渐蠕动,慢慢的,终于还魂似的吐出一口气来。

等朱泼皮吃力的撑开眼皮,靳百器方始俯腰下去,面对姓朱的露齿微笑;

“怎么样?朱老弟,还要再充下去么?”

朱泼皮茫然睁着那双混浊不清的三角眼,好像一时不知身在何处、以及发生了什么事情似的;他痴愣了一会,然后视线缓慢上移,当接触到靳百器灼亮目光的刹那,竟突兀打了个哆嗦,整个身子立即缩成一团,像条被打怕了的狗一样,发出恁般凄厉的哀嚎:

“我服了,我认了……只求别再折腾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牟长山鄙夷的挥袖走开几步,忍不住喃喃咒骂:

“娘的,这不叫犯贱叫什么?敬酒不吃吃罚酒,活该受罪!”

靳百器索性蹲了下去,展露出一副和颜悦色的神情,把笑意盈满在脸庞上的每一道纹皱里,仿佛不这么做,朱泼皮就会吓破胆似的。



 第94页

九十四

第二十六章幻形七妖

晾衣场上晒挂的衣衫在随风飘动,日光透过间隙映照进来,便投下了片片忽明忽暗不规则的影像,这些明暗不一的光影闪晃过朱泼皮的面孔,以至他的面孔皮变得那等的阴晴不定了。

靳百器柔声柔气的开口道:

“朱老弟,请先告诉我,是哪一伙人掳劫了牟家少爷?”

朱泼皮艰辛的吞了口唾沫,呐呐的道:

“这位大爷,……不是我不说,只怕说了出来,他……他们会要我的命……”

站在几步外的牟长山又火了,粗着嗓门道:

“你若不说,我们—样会要你的命,怎么着,你当我们就是善人?”

靳百器低沉的道:

“不用怕,朱老弟,尽管把你所知道的底细讲出来,但得找上门去,我保证那些人,便—辈子没有机会触你的霉头!”

眨巴着眼睛,朱泼皮犹豫的道:

“大爷……你们真有这个能耐?”

靳百器笑笑,道:

“事到如今,朱老弟,你并无选择余地,信不信,都得信了。”

朱泼皮咬了咬牙,沙着嗓音道:

“劫财掳人的主儿,不是别个,就是最近几个月才从‘落花荡’窜过来的‘幻形七妖’,他们带头的姓佟,叫佟继道—一”

靳百器回头望了牟长山一眼,牟长山形色凝重,微微点头不语。

“幻形七妖”这票人物,靳百器早已听说,乃是七员容身黑道,专干杀人越货勾当的狠将,据传七人联手,练有一套交错攻扑,移位挪影的奇特阵法,施展起来相当诡异凌厉,至於有关他们的进一步情形,靳百器就不很清楚了。

朱泼皮偷觑着靳百器的反应,又忐忑的道:

“这七个人,大爷……呃,可认得他们?”

靳百器平静的道:

“听说过,但不认识。”

一侧的牟长山接口道:

“不过‘落花荡’七个打家劫舍的盗匪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在绿林里混,端靠这等没本钱的生意糊口,算不上高招!”

靳百器知道牟长山的心里有气,故意拿言语贬低“幻形七妖”的身价,而在他的印象中,那七个人纵然并非雄峙一方的霸主,却也称得上是难惹难缠的角色,牟长山话里托大,实则亦未必真个小觑了对方。

于是,他又对着朱泼皮问下去:

“那‘幻形七妖’佟继道一伙人,如今窝藏在什么地方?”

朱泼皮苦着脸道:

“我只晓得他们匿居在离着圩子二十里远近的‘七星岩’,确实地点就不知道了,他们有事差遣我的时候,才会着阿丁来通知我,却不许我主动找他们,呃,说不定阿丁清楚他们的住处……”

果然不错,赵大户家那个洗马的阿丁也牵涉其中,靳百器最初的判断算是走对路了;他沉住气,声色不动的道:

“阿丁仅是赵家一个照顾马厩的下人,他凭什么能和‘幻形七妖’搭上关系?”

朱泼皮哑着声道:

“依平常的说法,阿丁和‘幻形七妖’那一干凶神自是搭不上关系,但其中另有渊源,情形就不一样了……七妖里面有一个姓丁的,叫丁翔,恰好就是阿丁的同族堂兄,两个人以前就一直没断过连络,这趟七妖窜来附近,当然免不了哥俩近乎一番,丁翔还重托过阿丁,随时替他们留意财路哩!”

靳百器仔细的问:

“阿丁既然有这么一个在道上扬名立万的堂兄,正是大好机缘,为什么不前往投奔却偏偏委屈自己呆在赵家当马僮?”

朱泼皮不小心移动了—下手臂,顿时痛得龇牙咧嘴,好一阵之后,才吸着气道:

“大爷,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幻形七妖’名声固然不小,却仅得撑个场面,骨子里并不怎么宽裕,他们平素里干的又是些动刀动枪,打家劫舍的勾当,阿丁去了别说派不上用场,实际也得不到什么好处,无名无利还加上玩命的事,阿丁再笨也不会去干……”

靳百器颔首道:

“原来是这么个因由;朱老弟,你跟‘幻形七妖’搭上线,约摸就是阿丁引的路?”

朱泼皮讪讪的道:

“人总要找活计,替他们跑跑腿,打打杂,多少能赚几文零花钱……”

靳百器道:

“说到这里,朱老弟,让我们把整个事件归理一下——牟家少爷领人到‘大利钱庄’提兑现银,消息是小福子他们在赵家庄不经意漏进了阿丁耳中,然后由阿丁暗里紧急通报给七妖知道,七妖从而择地下手,是不是这样?”

舐了舐干裂的嘴唇,朱泼皮道:

“大致不差,而那天也赶巧,七妖他们就正好聚到圩子里老何那片破店在喝闷酒,阿丁带去的消息如同及时雨,堪可一解他们目前的穷困潦倒,各位还不晓得,七妖从‘落花荡’窜来这里,实有难言之隐,几个底帐早花净了,再不做上一票,七个人只有去喝风啦……”

靳百器道:

“什么难言之隐?莫不成是被仇家扫庭犁穴,赶出来的?”

朱泼皮干涩的道:

“约模就是这么码事,但详细的前因后果,我可不敢多问,偶而听他们提起,个个咬牙切齿,眼露凶光,一副余恨未消的样子,好不吓人……”

突然,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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