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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荒传说-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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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的庞大威力。

燕飞长啸一声,蝶恋花全力反击。他固受到对方重创,但孙恩亦已为他所伤。只要能令

孙恩伤上加伤,他的死仍然是有价值的。

孙恩的拳头不住在前方扩大,显示孙恩正锁紧他的精神,虽只是一拳攻来,但整个天地

宇宙都像在和自己作对似的,狂扬从四方八面卷旋而来,把他挤压至只能在一窄小的空间内

挣扎。

就在此时,尖叫声在孙恩后方响起道:“孙恩纳命来!”

孙恩脸现怒色,拳劲忽然减弱少许。

剑拳相击,燕飞差点拏不住蝶恋花,五脏六腑似翻转过来般,喷着血如断线风筝的离地

倒飞下岗,从岗坡直滚下去。

任青媞来了,更想施孙恩故智,于孙恩搏杀燕飞的紧张时刻,偷袭孙恩。

“蓬”!

燕飞重重掉在地上。

完了。

这个意念刚起,已感到给人在地上提起,迅速掠走。

燕飞凭着一点灵明,进入金丹大法阴阳相交的境界,这才失去神智。浑浑融融,再不晓

得人世间的任何事。

第十二卷 第 六 章 眷宠不再

刘裕在午前时分抵达广陵城外,战马已疲不能兴,下马入城。

到城门时立感气氛异样,守城的卫士人人哭丧着脸,没有半点朝气活力。

他们都认得他是刘裕,其中一名卫士双目一红,涌出热泪,悲呼道:“安公昨晚去了!”

“轰”!

这个消息像晴天起个霹雳,轰得他头皮发麻,全身发软。

纵使明知谢安捱不了多久,可是总有种不愿去面对的心态。又似乎此事永远不会发生,

但却已成眼前残酷的事实。

南朝两大支柱,江左的两位巨人,桓冲已去,现在有天下第一名士之誉的谢安亦撒手归

西,团结南朝的力量终告冰消瓦解。

整个广陵城为愁云笼罩,人民哭奔于道旁,没有谢安的南晋,再不能保持清平兴盛的好

日子。

没有谢安的支持,谢玄将变成孤军作战。他虽是无敌的统帅,却缺乏像谢安般对皇室和

高门权贵的影响力。司马道子和王国宝之流将更肆无忌惮。

刘裕恍恍惚惚,行尸走肉地来到位于城心的刺史府,更感受到因谢安之死而来的悲痛哀

伤。

他不知说过甚么话,胡里胡涂地被引进迎客室,也没有人对他的忽然出现生出好奇心,

就像所有人的心均因谢安的离开而死去。

不知坐下多少时间,一把熟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道:“刘裕!竟真的是你!”

刘裕神不守舍地循声瞧去,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孔出现眼前,好一会方认出是谢府家将梁

定都。两人呆视片刻,后者双眼蓦地通红,凄然泪下道:“安公去了!”

同是一句“安公去了”,由谢府的家将亲口道出,份外有不能改移、生死有定的威力。

刘裕很想陪他痛哭一场,只是没法哭出来。自离开边荒集后,他一直像活在一个没法脱身的

噩梦里。

现实中的可怕梦魇和咀咒!

梁定都显然也哭尽了泪水,以袖拭眼后强忍悲痛,道:“大少爷在书房,请你去见他。”

刘裕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任梁定都一把扶着,后者骇然道:“你没有事吧?”

刘裕感到头重脚轻,苦笑道:“我的脸色是否很难看?”

梁定都表现出他爱呕气的性情,道:“现在谁的脸色会好看呢?”

谢玄坐在书房一角,垂首沉思。

没见面不到十天,谢玄却像衰老了十多年,两鬓花斑,再无复淝水之战时的英气,显示

他的内伤不但没有痊愈,且有急剧恶化的情况。

梁定都把他引到门外,着他自行进去。

刘裕的脑子仍充满沿途来此所目睹谢府上下人等的悲痛情景,踏进书房内下跪道:“玄

帅在上,刘裕回来哩!”

谢玄抬头往他瞧来,一呆道:“你受了伤?快起来!”

刘裕像见着最亲近的人,不由想起边荒集,想起纪千千和燕飞等人,更想起最不该想的

王淡真、谢安的死亡,热泪终夺眶而出,泣不成声。

谢玄叹道:“别哭哩!这岂是哭的时候,边荒集失陷了吗?快起来!”

刘裕勉强起立,强忍泪水,依谢玄指示在他左方的太师椅坐下。

谢玄现出一个心力交瘁的表情,强振精神的道:“说罢!”

刘裕感到身体阵寒阵熟,很不舒服。知道因心情郁结和疲劳过度,致尚未完全复原的身

体旧患复发。不过此时那还顾得这么多,硬撑着把整个情况,一五一十的交待出来。

谢玄听罢皱眉道:“你难道看不穿这是个陷阱吗?”

刘裕深感有口难言的痛苦。

他当然不能告诉谢玄,他要回来面禀谢玄的事,是曼妙便是司马曜的新宠,因为曼妙和

任青媞与他的关系,已成他于谢玄步谢安后尘时唯一在军中挣扎求存的本钱。

所以他不得不在此关键上向谢玄撒谎,也是第一次欺骗谢玄,而唯一能解释自己亲回广

陵的理由是为边荒集向谢玄求援。

刘裕清楚感觉到谢玄对自己的不满和失望,却仍不得不硬撑下去,颓然道:“当我发觉

自己看错时,已错成难返。”

谢玄目光灼灼地仔细打量他,沉声道:“当你逃离孙恩的魔爪,为何不立即赶回边荒集

与燕飞并肩作战?”

刘裕的心扭曲了地痛苦滴血,这会成为他平生之恨!死在边荒集总好过伤害王淡真,现

在又被谢玄看轻和误会。早知如此,不若与王淡真一走了之,甚么都管他的娘。

谢玄是他刘裕最感激和敬重的人,现在却要对着他说违心之言,心中的矛盾可想而知。

他听到自己在说道:“当时我受了重伤,只能坐在小艇调息静养,当任青媞离去且遇上

聂天还的战船队,已错失回头的机会。”

谢玄仰望书房横梁,淡淡道:“这并非英雄的行径。”

刘裕脑际轰然一震,愤怨之情从心底狂涌而起。

谢玄并不相信他的话,不相信他确曾动过赶回边荒集的念头。只认为他是贪生怕死的懦

夫。

唉!

今趟真是一切完蛋,谢玄再不会视他为继承人。

谢玄会否心中在想,他刘裕只是借个借口逃离险地,若是如此,自己真的不应该回来。

这时他心中想到的只有王淡真。

在失去一切之后,只有这灵巧慧黠的美丽淑女,方令他感到生存是有意义的。

也难怪谢玄对自己失望,他托负自己的事完全泡汤,既保不住边荒集,又没法保护纪千

千,更没法阻止“大活弥勒”竺法庆南来复仇。

想到这里,意识逐渐模糊,最后似乎听到谢玄的呼叫声从千山万水的远方传来,然后逐

渐消失,最后是绝对的虚无和黑暗。

刘裕逐渐苏醒过来,发觉自己躺在床上,身边还有人坐着。

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宋悲风的脸庞。

刘裕挣扎着坐起来,发觉浑身腰酸骨痛,嘴内有浓烈的药材余味。

宋悲风助他挨着床头坐好,欣然道:“你终于醒来了!”

刘裕茫然道:“发生了甚麽事?”

宋悲风不厌其详的解释道:“你在书房舆大少爷说话之际,忽然昏倒过去,你太累哩!

致令旧伤复发。在这时势,最紧要养好身体。我也在床上躺了十多天,这两天才好一点。伤

病来时,方明白甚麽叫英雄气短。”

刘裕逐分逐寸重整昏倒前的回忆,骇然道:“我躺了多少天?”

他的精神逐渐好转,体内真气亦可运转无碍,酸痛迅速减退,只是仍有点虚弱,或许是

因多天没有进食。

宋悲风道:“你躺了足有十二天,明天便是安公大殓的日子,各地来奔丧的有百多人,

唉!入土为安也是一种解脱,谁人到头来能免一死呢?自东山复出后,大人他从来没有真正

地快乐过。”

刘裕失声道:“十二天!”

宋悲风满怀感触,漫不经意地点头应是。

刘裕一把抓着宋悲风衣袖,紧张的道:“有没有边荒集的消息?”

宋悲风目光迎上他焦虑的眼神,凄然道:“边荒集沦陷了,我们从逃离边荒集的人得到

支离破碎的片段,到现在仍弄不清楚确实的情况。”

刘裕头皮发麻,放开抓着宋悲风的手,一颗心直沉至无边的渊底,浑身寒渗渗的,没法

说出一个字来。

宋悲风道:“教人意想不到的是:指挥边荒集联军反抗入侵的竟是千千小姐!他们非常

勇敢,与慕容垂和孙恩的围集军激战三天三夜后,敌人仍然没法攻入夜窝子的最后也是最坚

固的防线。且数次反击,把强大的敌人逐出去。可惜到慕容垂放水灌边荒集,破去颖水西岸

的阵地,接着又抽干河水,慕容垂麾下一万养精蓄锐的步军,迅速渡过干涸的颖河,边荒集

方告失守。”

刘裕双目涌出热泪,道:“燕飞和千千等是生是死呢?”

宋悲风道:“直到此刻仍没有人弄得清楚,集破时情况混乱至极点。千千小姐下令以爆

竹惊吓牲畜群,任牠们冲突逃窜,然后趁敌人阵脚大乱之际,四方八面的突围逃亡。不过能

逃返南方的荒人不足百人,可见其时战况之渗烈。千千小姐和燕飞均不知所终。玄帅已派人

到边荒打听他们的下落,若你不是病倒,你会是到边荒的最佳人选。”

刘裕勉强忍着热泪,惨笑道:“玄帅怎样应付如此局面?”

宋悲风双目神光一闪,道:“玄帅可以做甚么呢?司马道子已把此事揽上身,透过司马

曜传旨明令玄帅和桓玄不准过问边荒集的情况。现在建康的水师船队驻扎在颖口,试图封锁

边荒集南方水陆交通。哼!边荒集若可轻易被截断与南方的交通,边荒集便不成边荒集了,

不走水路便走陆路,边荒集南方边界延绵千里,谁可封锁得住呢?”

又向刘裕道:“可以吃东西了吗?”

刘裕颓然道:“我没有食欲。”

宋悲风道:“怎都要吃点东西,否则如何恢复体力?你好好休息一会,我着人送饭来,

也要通知玄帅一声,他很关心你的病情呢!”

听到谢玄关心他,刘裕羞愧交集,但感觉上亦好了点儿,至少谢玄尚未完全放弃他。

刘裕在宋悲风的婢女小琦侍候下,吃过东西,不理小琦的反对,痛痛快快洗了个澡,离

正午尚有半个时辰。

他居住的是刺史府后院东北隅,专供有身分家将和亲卫住宿的榴园,有二十多间厢房。

宋悲风的房间就在他隔壁,另一边的邻房依次是何无忌和梁定都。

何无忌是刘牢之的外甥,因悍勇善战被提拔为谢玄亲兵之首,与刘裕同为副将,但当副

将的资历则要比刘裕深。在高门内等级分明,照现在居室的安排,他刘裕在谢家的地位,犹

在何无忌之上。

偌大的榴园空空荡荡,只有两名男仆在打扫房间,或因要预备明天的丧礼,宋悲风等也

各忙各的去了。

小琦离开后,刘裕乘机调息练气,静心等待谢玄的召唤。

他同时下了决心,要把任青媞与他的关系和盘托出,再由谢玄决定该如何办。他真的不

愿欺骗谢玄。若谢玄认为该揭发曼妙,便照谢玄的意思去做,只有如此他方可以减轻心头的

负担。

岂知调息近一个时辰,过了午时,谢玄仍没有使人来找他。刘裕又呆等一个时辰,仍是

白等,禁不住心情低落,胡思乱想起来。谢玄是否再不看重他呢?换过以往的日子,不论谢

玄干甚么事,总要他侍候在旁,可是现在自己昏迷了十二天,醒转后谢玄却没有兴趣看他半

眼,是否表示谢玄对他已爱宠不再,如此他留在北府兵还有甚么意义?又想起被攻陷的边荒

集,心中的凄苦悲凉,只有自己承受着。

足音响起。

刘裕精神大振,听出来者有七、八个人,以这等阵势,难道是谢玄纡尊降贵亲来探望他?

忙从椅内跳起来,从卧室走出小厅堂。

踏入门来是个三十多岁、身形高颀、长得颇为清秀、穿了将军服的汉子,后面跟着七名

北府兵,见到刘裕,大喜道:“果然醒来哩!”

对方虽不是谢玄,但刘裕仍心中欢喜,忙施军礼道:“副将刘裕,拜见孙大人。”

来的正是冠军将军孙无终,在淝水之战前,他一直是孙无终的部属,此时随孙无终来者,

均是他熟识的同袍兄弟和战友,分外有亲切感。

孙无终趋前一把抓着他双肩,大喜道:“差点以为小裕你永远醒不过来呢!”

其它人也兴高采烈的把他团团围住,不是打他一拳,便是捏他一把,非如此不足表示心

中兴奋之情。

孙无终拍拍他道:“我早说以你的体质肯定可捱过这一关劫,来!坐下说话。”

拉着他到一边坐下,其它人分坐各处,没座位的便站着,小客厅登时闹哄哄的。

孙无终道:“刚才我往见玄帅,晓得小裕你苏醒过来,所以立即领你的一班兄弟来见

你。”

另一人道:“我们曾多次来探望你,每次你都是出气多入气少,病得剩下半条人命,又

胡言乱语,教人担心。”

此人叫魏泳之,乃孙无终手下最出色的人材之一,现为校尉,与刘裕一向称兄道弟。事

实上刘裕在北府兵内人缘极佳,因他生性谦恭有礼,深懂与人相处之道。

刘裕暗吃一惊,自己不会在半昏迷里大唤王淡真的名字吧?忙问道:“我胡叫些甚么

呢?”

众人齐声哄笑,有人道:“既是胡言乱语,谁听得清楚呢?”

刘裕放下心来,但又另起心事。

谢玄既清楚他醒转过来,为何却不屑见他一面?孙无终还是自己要来见他,非是谢玄的

指示。

想到这里,手足也冰冷起来,暗忖与谢玄亲近的关系,应已告终。

孙无终道:“不要闹哩!小裕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立即和他到广淮大街的醉月楼

大吃一顿,贺他变回生龙活虎。”

魏泳之皱眉道:“安公大丧尚未举行,家家哀悼,酒馆食肆均没有营业哩!”

孙无终道:“醉月楼是我的老朋友孔靖开的,找着他便有办法。”

众人大喜,扯着刘裕出门去了。

第十二卷 第 七 章 心有灵犀

燕飞从混沌里醒转过来。

他完全失去对时间的感觉和意念,千百年的时间可以只是弹指之间的长短。

被孙恩重创后他并没有失去意识,却断绝了对人世间的接触,人世只像一个遥远的梦,

不过他晓得自己至深爱的女人,正在那里面对可怕的危险,这唯一的记忆令他坚持回去,绝

不放弃,不可以就此死掉。

唯一可以救他的是金丹大法,且须是最高层次的金丹大法。

于是他陷进胎息的状态里,一切重归先天的本体,与天地宇宙一同神游,直至金丹运转,

令他不但立即霍然而愈,且整个人有焕然一新的畅美感觉。

燕飞暗叹一口气,心忖道:“终于回来了。”

他逐步地重塑受到孙恩致命一击前的记忆。

忽然间,他明白为何会输给孙恩。

他及不上孙恩“心无罣碍”的心境,因为他仍放不下纪千千。说句老实话,他与孙恩的

差距非是遥不可及,而正是对纪千千那一点点的挂念,令他缚手缚脚,无法平反败局。

幸好大难不死,更令一切都不同了,把踏了半步进鬼门关那只脚拔回来后,他的金丹大

法终臻达初成的境界。

他的灵觉以倍数地加强。

就在这一刻,他感应到纪千千。燕飞福至心灵,想到是因纪千千正强烈地思念他,故令

他感觉到她。

“千千啊!燕飞并没有死!”

下一刻,他感到自己宛若坐在车厢里,正透过车窗看出去,外面是丘原的美景,有一株

特别高的老松,形像古怪,成为他如梦如幻般视野的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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