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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荒传说-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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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若能一举击破由苻坚亲自指挥的大军,苻坚将威名尽丧,诸族必然四分五裂,氐秦

帝国亦告完蛋。

所以谢玄此着,确是非常厉害。

众人纷纷称善,因谢玄的奇谋妙计,使士气大振,且进一步明白必要一举击垮梁成军的

决定性。

谢石捋须笑道:“听说苻坚从未试过亲临前线指挥大规模的决战,今趟首次以身犯险,

大概也该是他最后一次以身犯险哩!”

众人轰然哄笑,本是拉紧的气氛完全放松下来。

刘裕暗忖谢玄此着还可称是一石二鸟,因苻坚性格主观,事事一意孤行,反之其弟苻融

却是精明厉害,且久经战阵,现在苻融的指挥权落入苻坚手上,对己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谢琰首次发言,道:“敌人渡淮的先锋军约三十万人,现今梁成的五万人伤亡过半,溃

不成军,不足言勇。慕容垂的三万鲜卑骑兵已进驻郧城,所以寿阳的敌军当在二十万许之

数,加上苻坚亲兵,人数当不过二十五万,不过仍是我们八万北府兵人数的三倍。攻城者,

人数必须是守城者两倍以上,所以现在倘若我们稳守峡石,凭八公山之险大幅消耗敌人兵

力,待其筋疲力倦,可一举破之,此为有胜无败之计。”

众人中有一半点头同意,包括谢石在内,只有刘牢之、何谦等知道谢玄心意,没有表

态。一向主守的胡彬也没有表示认同,不是因他不同意谢琰的战略,而是像刘牢之等人般晓

得谢玄有截然不同的策略。他今趟学乖了!

刘裕则心中冷笑,他最看不惯高门大族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嘴脸,而谢琰正是这种人。他

说的话,正好显示他是死啃兵书不晓战场上因事制宜、随机应变之道的人。虽然不到他插

嘴,可肯定谢玄会直斥其非。当所有人目光全集中到谢玄身上,这位堪称南朝兵法第一大家

和剑术大师的超卓人物哑然摇头失笑道:“哪样慕容垂会非常失望哩!”

众人听得再次愕然,只有刘牢之和胡彬点头表示明白。

刘裕却不敢有任何表示,同时暗感惭愧。他心中希望谢玄训斥堂弟,只是求一时之快,

于内部团结有损无益。而谢玄奇峰突出的一句话,立即把所有人的思考引往另一方向,即使

谢琰的提议被推翻,谢琰也不会感到难过。

换过刘裕是谢玄,会直指谢琰想法天真,只考虑己方优势,而忽略敌方的应对策略。既

然此战须速战速决,当然不可让对方有喘息的机会,例如集结更强大的兵力,又或另派军于

下游渡淮诸如此类的举动。

谢玄扼要解释了与慕容垂微妙的关系后,淡淡道:“若我们按兵不动,等若输掉这场

仗,慕容垂和姚苌两个苻坚麾下最重要的外族大将,在不敢公然背叛苻坚的形势下,将不能

保持按兵不动的拖延策略,到他们挥军助攻,我们将痛失良机,白白错过唯一可蠃此仗的机

会。”

谢石倒抽一口凉气道:“敌人兵力在我们三倍之上,若正面对撼,我们哪有侥幸可

言?”

谢玄微笑道:“三叔勿要忘记梁成那一仗是如何输的,战争的成败是由运用战略、计

谋、士气决定的。”

接着向胡彬道:“假兵的设置完成了吗?”

胡彬恭敬答道:“一切依玄帅吩咐办妥。”

谢玄双目顾盼生辉好整以暇的道:“我要令苻坚生出草木皆兵的怯意,今晚大家好好休

息。明天!就是明天!我要苻坚尝到他最惨痛的一场败仗,一场使他永远不能翻身的败仗。

今晚我还要接待一位从寿阳来的贵宾。”

众人听得呆了一呆,包括刘裕在内,人人不明所以。

谢石讶然朝侄儿瞧去。

谢玄霍地立起来,理所当然地道:“不是朱序还有谁呢?”

刘裕为之拍案叫绝,由会议开始至结束的一刻,谢玄全盘控制会议。他更感觉到开完这

次会议,他就像给谢玄开了窍的成长起来,从没有一个时刻,他比这刻更掌握到成为统帅的

窍门。太阳没入八公山后,天色渐黑,代之是峡石城暗弱的灯火。比之寿阳那边城头和营地

的灯火通明,淝水对岸有如另一个人间世。

苻坚脸色阴沉的立在寿阳城头,遥观对岸形势。陪伴他的是亲弟苻融和乞伏国仁、慕容

永、吕光、沮渠蒙逊、秃发乌孤、朱序等一众将领。

八公山上处处人影幢幢,一副阵容鼎盛、严阵以待的气势。

苻坚沉声道:“我们对敌人的兵力是否估计错误呢?”

苻融答道:“哪只表示谢玄心虚,怕我们渡河夜袭。照我们的情报,北府军能抽调来的

兵力只有八万之众,且以步兵为主,骑兵肯定不会过万,若在平原作战,几个照面我们肯定

可把他们击垮。”

苻坚容色稍缓,目光投往下方从北流来横互前方的淝水。

吕光知机的道:“微臣刚探测过河水,最深处浸及马腹,不利渡河,必须待设立浮桥,

始可大举进攻。”

乞伏国仁点头同意道:“此水分隔东西,对敌人同样不利,我们只须隔河固守,待大军

集结,再分多路进攻,必可克服峡石。”

沮渠蒙逊狞笑道:“谅谢玄小子也不敢主动挑衅。”

苻融道:“我方虽失去梁成的部队,但于我们实力损失不大,现在敌人大军被我们牵制

于此,形势反对我们有利。假设我们以慕容上将军的三万精骑代替梁成军,再从下游渡河,

郧城则交由姚上将把守,调动完成之日,将是谢玄命丧之时。”

苻坚点头道:“一于这么办。”

朱序发言道:“我们可以连夜在颖口下游处的淮水河段设置拦河木障,阻止南晋水师封

锁河道或袭击粮船,以保粮资源源不绝从边荒集运来寿阳。同时修补寿阳城门,重掘护城

河,如此我们更可立于不败之地。”

包括苻坚在内,众人无不点头称善。

朱序则心中暗笑,这是谢玄信中所授的疲兵之计,说出来反可令苻坚更深信自己是为他

着想。道:“臣下还有一个提议,如若主上允准,我可渡江去游说谢玄,如此或可不费一兵

一卒取下峡石,司马曜也要立即完蛋。”

苻坚愕然道:“朱卿有信心说服谢玄吗?”朱序道:“微臣最明白江左大族的心态,他

们尽忠的对像是家族而非司马皇室。

谢安和谢玄更清楚司马氏鸟尽弓藏的意向,只要主上许他们高官厚爵,家族风光如旧,

又明知以区区数万北府兵抵挡我南伐大军,无异于螳臂挡车,微臣说不定可把他争取过来。

即使他拒绝,微臣也无碍一试。”

苻融皱眉道:“如他不但拒绝,还把你扣留,我们岂非得不偿失?”

由于步兵以汉人为主,故归朱序指挥,而他亦是苻坚将领中最擅于步战的人,步兵的将

士中更不乏朱序以前的手下,随他一起归降。所以若失去朱序,对苻坚方面会造成严重的打

击。

朱序答道:“这方面可以放心,若谢玄敢这么做,对他高门名士的清誉会造成严重的打

击。战争有战争的规矩,我们是先礼后兵,谢玄不会不领这个情。”

苻坚下决定道:“就这么办吧!谢玄该清楚朕一向善待降将的声誉。”

朱序心中大喜,轰然应诺。

第三卷 第五章 弟继兄位

燕飞无声无息的贴着渔舟滑进水里,并没有潜游离开,反以双手运功吸着船身,只余头

脸留在水面上。

此正是燕飞的高明处。若是卢循去而复返,一心搜索荣智,肯定不会放过河里的情况,

在夕照的余晖下,兼之水浅,他绝避不过像卢循这类级数高手的耳目。

刚藏好身体,足尖点在船头甲板的声音传来。燕飞心忖又会来得那么快的,连忙滑进船

底去。

果然那人先沿船边游走一匝,然后掠进舱内。

燕飞心赞卢循果然是老江湖,虽见到荣智的尸身,仍不急于入舱,先巡视周遭的情况,

然后入舱观看荣智。

他又回到刚才的位置,功聚双耳,留心细听,同时运聚功力,以免错过任何突施偷袭的

机会。

对方忽然又从舱内窜出,掠往船尾。燕飞心叫可惜,卢循竟就这么离开,使他失去奇兵

突袭的良机。

“大师兄!”

燕飞为之愕然,上面那人竟非卢循,不过他的轻身功夫肯定不逊于卢循,只不知是何方

超卓的高手?要知像卢循那类级数的高手,天下屈指可数。忽然平白钻出这样一个人来,当

然教他惊异莫名。

风声响起,一人从岸上跃落船头,讶道:“怎会是道覆你呢?”

此时说话的一方才是真正的卢循,而燕飞亦从他对先前一人的称呼,知道先前那人是

谁。

天师道最著名的人物,当然首推“天师”孙恩,接着便轮到得他真传的两名弟子·

“妖帅”卢循和“妖侯”徐道覆,而后者更是江东出名的美男子,不知多少美女落于他手

上,被骗身和骗心。

想不到天师道两大高手尽集于此,由此可推知江湖大变即临。

徐道覆答道:“还不是为那瞧不起天下男人、孤芳自赏的美人儿。我已和她有初步的接

触,满想必可如愿以偿,只可惜追入边荒后,忽然失去她的踪影,直寻到这裹来,发现大师

兄正出手收拾贼道,我遂找到这艘船上来。”

卢循笑道:“人说美人计无往而不利,我说道覆你的美男计才是永不会失手。

咦!我们的荣智道兄怎会一命归西,是否你下的手?”

燕飞听到徐道覆一点不惭愧的夸言自己去骗人家姑娘的芳心,大叫卑鄙。亦不得不承认

他有一把温柔好听的嗓子,以这副能把树上鸟儿哄下来的声音,配上虚假的高雅言行,尽说

些甜言蜜语,确可害苦天下美女,也正因此他对徐道覆更感深痛恶绝。

徐道覆道:“我到来时他已是这副样子,我把过他的经脉,天下间只有任遥的逍遥诀才

能使他心脉被至阴至寒的真气凝固,致一发无救。”

燕飞心中大为懔然,此人确有一套本领,单从脉络情况已可推测出荣智的死因。

卢循道:“竟然是任遥亲自下手,难怪荣智劫数难逃!逍遥诀邪毒阴损,可以长期潜伏

受创者体内,伺机肆虐,如不彻底清除毒害,可在任何时刻发作。”

燕飞心叫糟糕,难怪自己总觉内伤未愈,原来任遥的真气如此可怕。

徐道覆道:“这究竟是甚么一回事?荣智怎会遇上任遥?大师兄你又因何到这裹来?天

地佩到手了吗?”

卢循冷哼道:“不要说啦!天地佩得而复失,给妖女青媞和两个小子搞碴了,我现在正

找那两个小子算账。”

接着把事情简单交待,又道:“其中一个小子是北府兵的人,冤有头债有主,看他们能

飞到那里去?”

燕飞听得心中苦笑,刘裕惹上这批穷凶极恶的人,自己想不去找他警告一声也不行。

徐道覆狠狠道:“大师兄要赶快点,否则如让苻坚攻陷建康,树倒猢繇散,要找人将会

多费一番工夫。”

当他说到苻坚攻陷建康,语气中充满幸灾乐祸的快意,显示出对南晋政权存有极深恨

意。燕飞一点不奇怪他这种态度,在往边荒集途上,他从刘裕处知晓有关天师道的情况。

天师道的出现,并非偶然,而是孕生于江东本地世族和南来荒伧的不满情绪。

以孙恩为例,本为江束世族,备受南来大族的压迫和剥削,经过多次土断,已变成南方

的低下寒门,对南来的政权和世族自是仇恨极深,时思反噬。

至于卢循和徐道覆,其家族奉为北方望族,却因过江稍晚,没能在江左政权分上一杯

羹,沦为寒门,不论其往者是否望族,一律被视为荒伧寒士。

两股不满江左政权的势力结合,加上道教的异端,便成为同样备受压迫的三吴士庶信仰

的天师道。

这股南方本土人士和南来失落士族的冤屈之气,酝酿已久,由于苻坚的南征,终到了爆

发成大乱的一刻。

跟着是两人进入船舱的声音,且衣衫寒宰,该是两人在搜查荣智的尸身。

徐道覆道:“适才我探他脉搏,察觉他体内另有小注有别于任遥的外气,转瞬消逝,所

以大有可能有人比我们先行一步,曾于荣智濒死边缘时为他续命。”

燕飞立即感觉到整条脊骨凉浸浸的,比河水更寒意刺骨,徐道覆的高明处,只从他这番

话,应更在先前估计之上。徐道覆入舱的时间只是几下呼吸的工夫,却有如目睹般猜中这么

多事,其智计武功,均不可小觑。

他要施展美男计去对付的可怜女子究竟是谁?徐道覆要这般费心费力,只为得一女子的

芳心?心中不由浮现起那对神秘美丽的大眼睛。

卢循叹道:“可能性太多哩!现在边荒高手云集,连任遥也来了,我们行事必须小

心。”

徐道覆道:“既然我们两师兄弟凑巧碰上,不如共进共退,一起行动。如能找到任遥,

凭我们联手之力,说不定可去此大患。”

卢循拒绝道:“勿要节外生枝,任遥纵横天下,从无敌手,且狡猾如狐,心狠手辣,否

则也不能弑师登位。对付他,恐怕须天师亲自出手才行。师弟你所负任务关系重大,不容有

失,弄清楚丹劫所在,方是头等要事。”

燕飞听得瞠目结舌,丹劫指的岂非他怀内小铜壶的东西吗?看卢循对此物的重视,此物

肯定非寻常之物,因何会落在荣智手上?照道理荣智好该把此物献上给江凌虚,更不应在死

前托自己交付给另一个人。

种种疑问,涌上心头。

徐道覆道:“师兄教训得好,我去啦!”

燕飞缓缓沉进河底,此时天已全黑,不虞被这两大凶人发觉他潜过对岸。从没有一刻,

他的心情会比此时更沉重不安。

谢安独坐忘官轩一角,只有一盏孤灯陪伴,心中思潮起伏。

自桓冲因旧患复发,忽然猝逝的噩耗传到建康,他一直坐在那裹,且拒绝进晚饍。

现在桓冲在荆州的军政大权,已落入其弟桓玄手上,只差司马王室的正式承认。

桓冲死讯,现时只在王公大臣间传播,可是纸终包不住火,若他谢安没有妥善应对措

施,将惹起建康城臣民的大恐慌。

司马曜两次派人催他人宫见驾,都给他拒绝拖延,不过这并不是办法,因为事情已到拖

无可拖的地步。

一直以来,桓冲与他是南朝两大支柱,有桓冲坐镇荆州,荆襄便稳如泰山,使扬州没有

西面之忧。

桓玄不论武功兵法,均不在乃兄之下,南方只有另一“玄”谢玄可以相媲美,本是继承

兄位的最佳人选。可是桓玄赋性骄横,素具野心,由他登上大司马之位,绝非大晋之福,只

会成为心腹大患。

宋悲风进入忘官轩,直趋谢安身旁,蹲跪禀上道:“江海流求见安爷。”

谢安淡淡道:“还有谁陪他来?”

宋悲风答道:“只是孤身一人,没有带半个随从。”

谢安道:“请他进来。”

宋悲风领命去了,临行前欲言又止。谢安当然晓得他想催自己入宫见司马曜,B:

为司马道子,王坦之等早奉命入宫商议,只欠他谢安一人。

到江海流来到他身前侧坐一旁,宋悲风退出轩外,谢安沉声道:“海流怎样看此事?”

一向城府深沉的江海流闻言不由雄躯微震,垂下头去,沉吟好半晌后,苦笑道:

“理该没有疑点,大司马的身体近年因旧患毒伤,不时复发,现在苻坚大军南下的当

儿,精神身体均备受沉重压力,吃不住下一病不起,唉!”

谢安平静的道:“海流是何时晓得此事?”

江海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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