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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温柔比光暖-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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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萌萌说着就费劲地从凳子上蹭了下来,趿拉着拖鞋“啪啦啪啦”跑上楼了。
  白沭北安静地看着孩子消失的小小背影,沉沉靠进椅背里,以前从没觉得这屋子大过,就算只有他和萌萌也不觉得太安静,可是现在好像哪里都静悄悄的让人窒息。
  林晚秋明明也只是那么安静的一个人,可是为什么存在感这么强。
  白沭北伸手摩挲着面前的瓷碗,这套碗碟是林晚秋买来的,清秀典雅的蓝色花纹很像她给人的感觉。
  白沭北知道自己其实是个很沉闷的男人,活得很累,或者说道貌岸然更适合他。他是家里的长子,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父亲几乎指望不上,老二就不说了,老三和小黎的家长会都是他去开的。
  他本性是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被迫早熟,被迫做个有责任、有原则的男人,还要给弟弟妹妹做榜样,他选了最正直的一个职业,选了最光辉的一条路。
  他背后为弟弟妹妹铺平道路,把他们的琐事都视为己任,他心底那些压抑的东西越来越深,终于在遇到林晚秋的时候,全都爆发了。
  白沭北想,或许他本来就是个卑劣的男人,有所有男人的虚妄、自大、自私,然而这些缺点被积压的太久了,在林晚秋身上才肆无忌惮的爆发了。
  这么说,他在林晚秋面前才活得更自由,更像他自己。
  白沭北用指尖描摹着那个碗的边缘,好像上面还残留着林晚秋的温度一样,他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很想她,她好像是一种并不起眼的毒,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蔓延了他全身…
  晚上白沭北给孩子煮了营养面,哄了萌萌很久小家伙才抽抽噎噎地吃完了。白沭北给她擦嘴的时候,忍不住问:“你平时和妈妈在一起也这么皮吗?”
  萌萌坐在小凳子上,仰着可*的小脸蛋:“妈妈才不会像爸爸这么没耐性,妈妈看萌萌生气走了就会马上来哄,不会让萌萌哭一个小时!”
  白沭北想吐槽面前的小鬼,知道一个小时有多久吗?可是孩子的话让他沉默下来,低头将手里的湿巾扔进垃圾桶了。
  孩子说的没错,林晚秋比他有耐心多了,自从和林晚秋结婚后,他几乎一点儿都不用操心孩子的事,孩子的饮食起居、孩子的身体状况,每一件家庭琐事都交付到了林晚秋身上。
  他很安心,每天在部队都不用操心家里的事。
  林晚秋连白小黎的事都极其尽心,白小黎在学校的衣服还是林晚秋带回家一起用洗衣机洗的,她总说:“小黎在学校一直手洗,衣服还好,床单被套很麻烦。”
  她还会给白小黎送吃的,连带着白溍西和白湛南都有份儿。
  白沭北想着这些,心里有些胀痛,明明都是些小事啊,以前看到了他也没有半分感觉的,可是现在却好像在心里产生了不一样的化学效果。
  萌萌歪着头看白沭北,夜晚的光线有些模糊不真切,她居然在爸爸脸上看到了几分悲伤。小家伙眨了眨眼,身子往前盯着白沭北打量:“爸爸,你是不是在想妈妈?”
  想林晚秋?
  白沭北一怔,知觉想否认,可是他今天一整天的确都是在想这个女人啊,没有一刻停止过!
  白沭北沉着脸,按住小家伙毛茸茸的小脑袋,将人直接扔在了小床上,硬声硬气地:“睡觉。”
  萌萌挣扎着从小床上蹦起来,对着他吐舌头:“爸爸*妈妈还不敢承认,胆小鬼!”
  “”…
  白沭北第二天回了趟白家,白友年一看他一脸寒霜的进了客厅,抖了抖手里的报纸:“这又是回来找我吵架的?”
  白沭北径直在他对面坐下,忽然甩出两个红色本子扔在茶几上。
  白友年略略看了一眼,马上垂下眼眸:“不是早就结了,怎么突然想到通知你老子了。”
  白沭北讽刺地笑了一声:“我是让你看清楚,我这辈子和林晚秋都只可能有这一个证。”
  白友年这才正眼看他,把手里的报纸慢悠悠地叠起来,他动作很慢,一举一动间蕴含着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白沭北却并不怕,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似乎做好了和他撕破脸的打算。
  “那些照片是我找人拍的,比起林晚秋,顾安宁显然更好一些。”白友年脸色丝毫未变,好像自己说的话没有一丁点不妥。
  白沭北都懒得斥责他:“退而求其次,还真是委屈您了。”
  白友年挑着眉,双手环胸,那样子气的白沭北青筋直跳,他沉默片刻,直接拿起桌上的结婚证,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自己所谓的“父亲”。
  “如果说以前我还奢望过从你这里得到所谓的父*,那么我这次是真的明白了,你*的不过是你自己,而我,完完全全得了你的遗传。我也是个自私自利的男人,可是这次,谢谢你提醒了我。”
  他说完转身要走,白友年倏地站起身,厉声喝道:“白沭北,你到底是在忤逆我还是真喜欢那个女人,好好问问你自己,要真*她,你为什么迟迟不肯给她一个像样的婚礼。我不过是帮你纠正一个错误,我是你父亲,我了解你。”
  白沭北停了步子,慢慢回头看着他,眼神冷的好像一柄利剑,他嘴角带着讥讽地弧度,一字字慢慢道:“了解?连我自己都不了解我自己。”
  白友年铁青着脸看他,眸间隐隐有些狠厉之色。
  “如果不是你的介入,我不知道我也可以活得这么像个人,有血有肉。”白沭北没有看白友年,慢慢说着,好像在说给自己听,又好像不是。
  白友年眉头皱的很紧:“你胡说什么,以前的你就很好,现在完全不正常了!”
  白沭北怜悯的看了眼白友年,他知道自己说再多对方都理解不了,只是沉了嗓音,带着几分威慑:“别再干涉我的事,你知道我的手段,也知道我现在根本不惧你半分。之所以忍让是还顾忌小黎的面子,老二老三也奈何不了我。”
  “林晚秋和顾安宁不一样,你敢对她下手,别怪我不看父子情面。”
  他没有说下去,可是眼里的阴狠却让白友年微微怔住,这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现在却为了一个女人和他说这番话。
  白沭北头也不回的走了,背影决绝孤傲。
  白友年沉默地陷进沙发里,白沭北今时今日的地位全是他自己拼出来的,这个儿子有股子隐忍的狠劲。他过去活得太压抑了,为了几个弟弟妹妹一直忍耐着他,这些白友年都是知道的。
  顾安宁当年的事儿他多少还有把握控制白沭北,但是现在的白沭北地位已经不容小觑,白沭北现在是为了那女人和他彻底的撕破脸了,可是他陡然发现,自己已经没办法再控制这个儿子,他现在不是过去那个隐忍不发的白沭北了。
  他的儿子,好像不一样了…
  林晚秋在这家福利院做的很开心,工作一点儿都不累,而且大家知道她是孕妇后,还时常照顾她,就连福利院的孩子和老人都很热情,总是把自己每天发到手的水果留给她。
  林晚秋人好,脾气也好,和这里的每个人都相处融洽。
  生活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林晚秋很少会想起白沭北,想他等同于自虐,林晚秋现在已经不会再那么傻了。
  倒是她偷偷去看过萌萌好几次,有几次也看到了白沭北。
  白沭北亲自去接的萌萌放学,林晚秋都疑惑他怎么那么有空?而且很奇怪,白沭北的车停的位置都很隐蔽,要不是她小心谨慎,说不定早就被他察觉了。
  她不敢走上前,即使再想萌萌都不敢轻易走过去,有一次白沭北在幼儿园放学时没有马上出现,林晚秋在附近的街道上也没看到他的车,她险些就上去了,因为萌萌一个人站在幼儿园门口,那里只剩老师陪着孤零零的小家伙。
  孩子低垂着脑袋,红色小皮鞋在地上磨蹭着,林晚秋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是也能料想到孩子有多伤心。
  她心疼极了,脚都忍耐不住迈出了一步,可是就在刹那间,忽然看到白沭北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出现的。
  他挺拔的背影一步步走向孩子,站在那里和老师说着话。林晚秋能看到他的侧脸,他似乎比以前瘦了一些,倒是不像上次见时那么潦倒了。
  林晚秋一直看着孩子,心里好像刀绞一样,她只能伺机而动,等着白沭北回部队时说不定就能偷偷去看萌萌。
  其实被白沭北发现也没什么,可是她现在不想见这个男人,而且她现在没钱没权,要真和白沭北硬碰硬必定吃亏。
  白沭北抱孩子上车前,似乎还朝周围看了几眼,林晚秋往拐角的墙壁上贴了贴,直到那边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这才松了口气。
  这种情况发生了许多次,再后来林晚秋就越来越机警了。
  生活过的很简单,一转眼就到了三个月该去医院做检查的日子。
  林晚秋请了假,出门时遇到了办事儿回来的刘主任,对方一听说她要去医院,急忙拦着:“别麻烦啦,今天市医院有几个大夫来给咱们院里的孩子老人做检查,顺便让她们给你看看。之前不是收留了个怀孕的流浪…女,正好有妇产科医生。”
  林晚秋想这样也好,这个福利院离医院特别远,现在天越来越冷了,跑那么远的确很麻烦。
  可是她没想到,在这里也会遇上熟人,跟着刘主任进了那个有些嘈杂的房间,推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人群中微微皱眉的女人。



☆、50玩火

  陈诺冲着林晚秋眨了眨眼;等面前的人检查完了才朝她招手示意。
  林晚秋走过去在陈诺身前坐下;微微弯起眼眸:“在这也能遇到你;真是缘分。”
  陈诺带着口罩;说话时稍微有些含糊不清;可是看她的眼神却是明亮澄澈的。她端详了林晚秋几秒,这才低头给她量血压:“看来你和白沭北彻底闹崩了。”
  林晚秋抿了抿唇;只是微微点头。
  陈诺抬眸,若有所思地盯着她:“上次在医院忍不住讽刺了他几句;这男人实在太自大了;没想到他最后居然还能眼睁睁看你住在这里,简直是——”
  陈诺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对面前这女人既同情又有些怒其不争。
  林晚秋也听高赫说过陈诺在医院刁难白沭北的事儿,陈诺和她并不熟,她是高赫的青梅竹马。但是陈诺这人心直口快,看不惯的就会出口揶揄,完全不在意是否得罪谁。
  林晚秋感激地冲她笑道:“谢谢你替我出气,不过他不知道我在这里,是我自己决定的。”
  陈诺意外地看着她,林晚秋又说:“希望你替我保密。”
  陈诺翻白眼,脸上的鄙夷毫不遮掩:“告诉那种自恋狂,我还没那么是非不分呢。不过你也太惨了吧,和他闹到这份儿上怎么也得讹他一笔才行啊,居然混的连住的地方都没了。”
  林晚秋也有些心酸,不过还是被陈诺的提议给逗得无话可说。
  陈诺替她量完血压,干脆摘了口罩一脸严肃道:“白家有的是钱,你何必那么为难自己呢。对白沭北这种精神出轨的男人,就该这么对他,不过他也不差钱,你拿多少他都不心疼。”
  林晚秋简直哭笑不得,慢慢将袖子捋下来:“我不想要他的钱,因为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牵扯,以后用他的钱不是得时时刻刻想着他嘛?”
  不是她装清高,也不是和钱过不去,实在是连见他都觉得是种煎熬,那么还不如舒心一点,何必再有那么多牵连呢。
  陈诺嘟了嘟嘴,有些替她不值:“你就是太好欺负了,所以白沭北才会不把你当回事儿。”
  林晚秋也知道陈诺的脾性,不在意她说这么伤人的话,况且这本来就是事实她也没什么好反驳的。对爱的人无条件迁就纵容,这就是她爱的方式,不过想来如果对方不爱的话,做再多都是徒劳。
  最后感动只有自己,在旁人和对方看来,这场真心不过还是一场笑话。
  陈诺又替林晚秋做了其他检查,最危险的前三个月已经安全度过了,因为之前住院时的药物作用,林晚秋几乎怀疑孩子要保不住了。可是这个孩子实在太顽强,陪着她经历了这么多居然还安然无恙。
  连陈诺都感叹:“这孩子才真是和你有缘分,这么折腾都没事。不过你留着这孩子,和白沭北可能永远都扯不清了。”
  林晚秋沉默着,她留下孩子很多人都理解不了,其实她心里也犹豫过,留下这个孩子的理由她想不出来,可是打掉这个孩子,她却是万般不舍。
  果然陈诺这就忍不住问出口:“你不会是还想和他怎么着,所以才留下孩子吧?电影里不是都这么演的,夫妻俩因为孩子又破镜重圆什么的。”
  林晚秋一怔,随即失笑道:“孩子不只是他的,我也有份,我只是舍不得打掉我的孩子。”
  她失去了萌萌这么多年,在路边看到个孩子都忍不住看了又看,她对孩子已经渐渐产生出一种不一样的感情。而且这么多年她实在太孤单了,渴望亲情,渴望有个人陪着。
  陈诺眼神复杂的看她一眼,最后什么都没再说。
  她虽然替林晚秋出头鸣不平,可是打心眼里也有些瞧不上林晚秋,明知道人家有深爱的前女友还硬凑上去,最后被抛弃也是活该。
  可是今天这么一聊,对林晚秋的感觉似乎又有了一些不一样。
  “多吃点营养的,你太瘦了,孩子也需要营养。”陈诺交代着,低头开处方,“平时别太省了,体重不达标将来分娩也很麻烦。”
  林晚秋听她说着,一一点头。
  林晚秋检查完就在院子里晒太阳,上午的阳光暖洋洋地很舒服,她从没一刻这么放松过,想象着自己肚子里即将孕育出的小生命,这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孩子,那种满溢的幸福几乎要将她淹没了。
  陈诺忙完了才端着水杯走出来,往她身旁的长椅上慵懒一坐:“白沭北我肯定不会告诉他,那高赫呢,那傻小子可一直在找你呢。知道你把店盘出去懊恼极了,一直自责自己不够细心。”
  陈诺说完转头看林晚秋,语气微微沉了下去:“高赫虽然有点二,不过还是个好男人,挺有责任感。”
  林晚秋嘴角轻轻扬起,沐浴在阳光下的脸庞透着一层莹白的光芒:“你知道我们不可能的。”
  陈诺盯着林晚秋看了几秒,最后忍不住挥了挥手,眉心微蹙:“哎,要违心说那小子的好话我还真说不出来。这家伙一堆坏毛病,不过在你面前倒是装的挺像那么回事。但是高伯母那人不好应付,所以我还是不推你进火坑了。”
  林晚秋对陈诺这样的性子很喜欢,不虚伪不造作的,她沉沉吁了口气,看着院子里的盆景微微走神:“谢谢你陈医生,如果可以,希望你连高赫都别说。我不想冒险,也真的想和过去彻底告别。”
  陈诺低着头看自己的手指,许久才叹了口气:“行,我答应你。反正我对高赫说谎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之后陈诺又来福利院做义诊,和林晚秋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两人私底下还见过面。偶尔陈诺会忍不住絮叨几句白沭北的事儿:“我听说这家伙在部队越来越玩儿命,才三十一岁,难不成还想再升。”
  林晚秋听着倒是没什么反应,把手里剥好的橙子递给她:“喏,挺甜的。”
  陈诺悄悄观察她的反应,可是无奈从她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最后轻轻咳嗽一声:“其实是白沭北去找了高赫好几次,我在医院撞见了。两人为这事还差点打起来,白沭北就是一口咬定高赫知道你在哪。我感觉白沭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那次在医院撞见他,她差点都认不出来。
  这男人以前多心高气傲啊,现在虽然依旧是冷峻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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