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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香论剑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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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金钩哈哈一笑道:“两位来得正好、在下给你们引见引见,这三位是黄山三怪,大怪李奔泉、二怪陈眠石、三怪钱耕云。”
他转过来对三怪道:“这两位是银刀府余家五雄,左边是余二郎,右边是余四郎,诸位多亲近亲近……”
黄山三怪素来冷傲无礼,这时头也不点,二怪陈眠石右手一使劲,那匹黑马嘶鸣不已,跪倒在地。
余二郎厉声喝道:“陈兄动手之前最好考虑一下:”
喝声中兄弟两人一齐掣出大刀,动作迅快有力,一望而知,功力精湛,自有独到之处。
钱耕云眯起双眼,冷冷道:“怎么?你们想出头架梁不成?”
余二郎道:“话不是这么说,愚兄弟只想晓得诸位把那谷沧海拿到手之后,便待如何?”
陈眠石衡量一下形势,心想自己兄弟三人势力最是强大,可是如果激得对方两派联手,虽说是三对三没有什么吃亏的、可是自己方面一则抽不出人手劫走谷沧海。二则对方还有数名手下,这些人乘机带走谷沧海,也无法分身阻止。因此目下万万不可把他们激成联手之势。
他松开手,那匹黑马登时站起。
陈眠石冷冷道:“你下来。”
马上的黑衣骑士望了龚金钩一眼,见他颔首示意,便跃落地上。
坐骑上只有谷沧海独自横搁其上,他穴道被制,众人都十分放心。
陈眠石道:“这孩子该属于谁的问题未解决之前,暂时由他走开一边。”
说时自己也退开,于是没有人再理会这匹马;
黄山大怪李奔泉旱烟管一扬,说道:“武林规矩是各凭本领行事,诸位有什么意见,不妨说出来听听?”
龚金钩势力最弱,但他有他的主意,首先说道:“咱们现在共有三派逐鹿此子。若要按照江湖规矩,咱们每一方各派一人出来拼斗,哪一个最后获胜,这孩子就归他带去。”
他自恃武功高强,所以作此提议,黄山三怪首先同声赞好,银刀府余二郎、四郎岂能示弱,只好答应。
龚金钩跃在场中,只见黄山三怪一齐走入场中,不禁一怔,道:“你们是哪—位出手?”
大怪李奔泉面色冷漠如故,道:“我们向例是三人同体、从来出手都是三人同上。”
陈眠石道:“诸位不妨打听一下,黄山三怪有哪一次不是三人同上的?”
龚金钩心中暗暗叫苦,只见余家兄弟也一齐落马入场,当即问道:“你们也是一道上、是不是?”
余二郎道:“还用说,咱兄弟比起黄山三怪仍然吃亏不少。”
龚金钩念头一转,道:“好,第一场该谁出手?”
黄山三怪和余家兄弟见他毫不畏怯,都暗感惊奇。
他们很快就以抽签之法决定了次序,第一场是黄山三怪对龚金钩,胜了的一方最后才与余家兄弟动手。
余家兄弟心中大喜,暗想这两方火拼之下,黄山三怪纵是赢了,说不定仍然要被龚金钩拼掉一个。
第二场便是以二拼二的形势,赢了固然最好,若是势色不对,也可传令手下先抢走谷沧海。
换言之,余家兄弟眼下已立不败之地。
黄山三怪虽是占尽便宜,可是面对大名鼎鼎的黑衣三星之一,也不敢大意,各各运聚功力,准备出手。
龚金钩哈哈一笑,道:“兄弟自愿认输,退出角逐,这一场是黄山得胜,兄弟倒要留下来瞧瞧哪一方带走那孩子?”
他转身退开一边,黄山三怪自然不反对他认输,六只眼睛聚集在余家兄弟身上。
余家兄弟硬着头皮,各捧大刀缓步上前,双方一触即发,形势甚是紧张。
三怪钱耕云首先发难,他们三怪的兵器都是铜管旱烟袋,这时钱耕云一招“春蚕自缚”,旱烟袋疾砸余二郎。
但招数发了一半,突然圈回,倒袭四郎。
这一招甚是诡毒迅快、余四郎大刀翻起,却不招架对方兵器、径攻大怪李奔泉。
反倒是余二郎刀势横截,架住向四郎身上点去的旱烟袋。
余家兄弟露的这一手,显示他们擅长联手攻守之道,因此黄山三怪打算逐个击破之计,不易实现。
陈眠石从后袭上,疾点余四郎持刀手腕,逼得余四郎撤回刀招。
只见余家兄弟一齐出刀,威势凶猛无比,霎时已冲出战圈之外。
黄山三怪迅即各占方位,准备放手围攻。
余二郎突然大喝道:“且慢动手,我瞧龚兄留连不走,恐怕心怀不轨,这一场拼斗若是两败俱伤,只怕那孩子要落在最先认输的人手上。”
龚金钩怒道:“这是什么话?”
大怪李奔泉道:“二郎说得有理,咱们再商量一下才动手不迟。”
须知他从余家兄弟决荡突围的刀法上,己瞧出这对兄弟家传武功别具威力,若是两兄弟分开了,还没有怎样,但两兄弟联手死拼的话,到头来恐怕黄山三怪也只剩得一人活着。
那时龚金钩出手一拼,他手下人数目最多,谷沧海定必落在他的手中。
龚金钩一瞧已知计策失败,当下道:“嘿,黄山三怪人手最多,打算来捡个现成便宜,兄弟偏偏不让他们趁心如愿,余二郎,你怎么说?”
余家兄弟一想,若是联合起龚金钩赢了黄山三怪的话,自己这一方有两人,龚金钩只是单身,显然有利可图。
余二郎当即答道:“龚兄怎么说,愚兄弟就怎么办。”
于是形势又变,成为以三对三的局面。
大怪李奔泉厉声道:“好,且瞧哪一方剩下的活人多些,就可把孩子带走。”
他一挥手,三人一同向对方扑去。
眨眼间,场中战况激烈展开,人人都知道这是一场事关生死的大战,无不竭尽全力拼斗。
谷沧海眼见他们反复无常,忽友忽敌,完全是基于利害改变立场,心中大是鄙视。
他被点住了穴道之后,刚一搁在马鞍上,头颅垂下,便即感到丹田一缕热气冒起。
他想也不必再想,依照以前的经验,集中心意催动那一缕热气,瞬息间穿透经脉,登时解开了穴道。
这种内功心法十分奇怪,初运之时,须得身子倒转,头颅下垂。
此所以谷沧海前些时碰上黑手派的晃横之时,便曾施展巧计,用绳子把自己倒吊起来。
在他人很快就会感到不适,但谷沧海运起这种内功,却越发地舒畅,并且觉得全身有一种无形的力量鼓荡围绕。
他身子不动,暗暗腾出一手,抓紧鞍辩,另一手用力掐抓马腹。
那匹黑马痛得嘶叫一声,撤蹄奔去。
黄山三怪齐声喝道:“咱们胜负末分之前,谁也不许追赶那孩子。”
余家兄弟和龚金钩也都惟恐手下们落了后,以致失去这孩子,在这种互相猜忌的想法之下,竞也不命手下追赶。
谷沧海被黑马驮出十多丈远之后,那坐骑突然停步,不论他如何掐抓,这匹马都不向前走,只嘶叫着团团转圈。
谷沧海没有拿着缰绳,生怕那马凶性一发,回头来咬自己的手,所以不敢再掐。
那六人之中论起功力,数余家兄弟稍弱,可是他们兄弟时时互相掩护,以之弥补功力之不足。
这一来双方旗鼓相当,杀个天昏地暗。
五十招之后,每个人身上都多少负点伤,不过都没有伤筋动骨,因此还能够拼命。
又鏖战了一会儿,黄山三怪方面占了优势。
大怪李奔泉独力对付龚金钩,倒没占到上风,二怪陈眠石和三怪钱耕云合力对付余家兄弟,这刻已掌握主动之势,攻多守少。
若不是余家兄弟擅长联手攻守之道,早就被这两怪的旱烟袋砸死。
正在激战之时,战圈四周忽然多出了数人,这几人何时来的?以及怎生来法?都无人晓得。
最先是被黑衣帮之人发觉,田、费二人眼光到处,认得正是那四个邪派高手,登时骇得全身冰冷,做声不得。
其余两个跟随着龚金钩来的黑衣骑士不知厉害,齐声喝道:,什么人胆敢到此搅扰?”
银刀府的樊、李二人也瞧见了,三魂七魄顿时飞散了一半,也像田、费二人一般噤若寒蝉,发不出声音。
激战中的六人偷眼一觑,只见四角各站着一个白衣人,其中一个是女子。
这四人都有一种诡异的神情,一望而知不是好路数。
他们久走江湖,一瞥之下,再也不用打招呼,齐齐停手跃开。
龚金钩喘息一下,喝道:“诸位是助拳来的,抑是有意伸手参与争夺那孩子之事?”
四个白衣人全无表情,神态比起素来以无礼骄横的黄山三怪,还要冷漠高傲。
大怪李奔泉一瞥之下,已晓得这批白衣人与众人全不相识,无疑是参加角逐之人。
当下冷冷道:“诸位有意伸手的话,便须报上姓名,露一两手绝艺,若是一言不发,哼!”
东北角站的是鲁沛,他粗鲁地接声道:“若是一言不发,你又怎样?”
李奔泉道:“那就莫怪我们把四位视为死人。”
鲁沛嗤地冷笑一声,道:“好大的口气。”
赤身教的黎若妍忽然曼声叫道:“谷沧海,别装蒜啦,到这边来。”
众人不禁讶异地向谷沧海那边望去,只见那孩子忽然起身,稳骑鞍上,果然已自解了穴道。这时才都大吃一惊。
谷沧海道:“黎大姐有何吩咐?”
黎若妍怒道:“过来!”
谷沧海道:“那些人又凶恶又奸诈,都是见利忘义之徒,我不要跟他们说话。”
黎若妍转怒为喜,道:“原来如此,你说得有理,我也很讨厌他们。”
张少龙目光一转,扫到田、费、樊、李四人面上,那四人骇得浑身哆嗦,低垂头颅。
张少龙道:“你们四个忘思负义之徒到这边来。”
田、费、樊、李四人见识过他的厉害手段,哪敢吭气,战战兢兢地弃到他面前。排队站好。
此刻他们但求免去一死,什么话都肯听从。
龚金钩、余家兄弟既讶又怒,齐齐喝止,但那四名手下都不理会他们。
龚、余等三人下不了台,跃到手下例边,还未说话。
张少龙冷冷道:“滚开。”
身子全不动弹,底下一腿扫出,一股绝强力道宛如劈空掌力一般袭向龚、余三人,登时把他们三人一齐逼退寻丈。
张少龙一露出身手,那三派六人都大骇失色。
黑手派晃横一飘身落在黄山三怪面前,举掌向李奔泉印去。
这一掌不快不慢,李奔泉却感到无法退避,只好挥旱烟袋招架。
晃横那只黑手印在旱烟袋上,李奔泉招架不住这股力道,上半身立即向后仰弯。
陈、钱两怪赶紧出手,两支旱烟袋架在李奔泉的旱烟袋上,一齐发出内力c
晃横喝一声去,手掌一推,黄山三怪齐齐路路而退。
在场之人,除了身披白抱的邪教高手之外,没有一个不是张口结舌,骇得发呆。
此时,众人都晓得今日碰上了轻易不在人间露面的邪派高手,于是各打各的主意,以应付今日的局面。
黄山三怪多年来形影不离,另有套暗语、别人听不懂。
他们三人用暗语迅快地交换意见。
余家兄弟到底经的风浪不多,还在发呆。
龚金钩喝道:“黑衣帮的都丢弃手上兵刃,听候发落。”
四名黑衣骑士,包括费、田二人在内,都纷纷丢掉手中兵刃c
同时之间,黄山三怪分头遁走,各奔一方,宛如漏网之鱼,丧家之狗一般,甚是迅快。
那四个白袍凶人没有一个动身追赶,龚金钩心中一阵后悔,暗想自己判断错误,实在该当早一步分头逃走才对。
余家兄弟被黎若妍目光笼罩住,感到进退维难,他们的两名手下樊、李二人这刻也跟着黑衣帮之人丢掉手中兵器。
黎若研冷冷一笑,道:“你们兄弟可是要老娘露一手才能甘心受戳?”
鲁沛接口道:“使不得,使不得,你赤身教的玩艺都使人十分的不好受,若是此刻施展,我可要先走一步啦!”
他说得一半认真,一半捧场。
黎若妍大感受用,笑道:“胡说,难道我会当众脱掉衣服不成,你老兄若是有意露一手阴阳拳力,尽管请便。”
龚、余三人一听来人之中竞有赤身教高手。
还有一个擅长阴阳拳力,无疑是著名凶人阴阳扇符平门下。
刚才另外两人出手,其一掌呈乌黑之色,凶威莫当,定是勾漏山黑手派之人,只有张少龙的脚法虽是厉害无比,却不知是哪一个凶邪的路数。
只听鲁沛哈哈一笑道:“得啦,兄弟并无焙露之意,咱们还须回去复命,赶紧料理干净之后好上路……”
张少龙道:“鲁兄说得不错,但那几个忘恩负义之徒不能轻易放过,咱们一人一个,叫他们尝一尝咱们独门行刑手法,总要教他们尝遍万般痛苦,始行杀死。”
他说得十分平淡,瞧来并不是当真为了他们忘恩负义而忿怒施刑,而只是一种习惯或是嗜好而已。
田、费、樊、李四人不由得全身发抖,满头大汗滚滚流下。
余氏兄弟对觑一眼,余二郎咬牙道:“四弟,咱们决计敌不过人家,但咱们岂能眼看银刀府之人身遭惨刑而置诸不理?”
余四郎道:“二哥说得是,咱们尽力而为,光荣战死也比忍辱偷生强得多。”
四个白袍人只是冷笑,理也不理他们兄弟。
晃横厉声道:“你们四个狗才听见没有?快些走过来受刑。”
余氏兄弟大刀齐举,余二郎喝道:“樊弘、李操捡起兵刃。”
樊弘、李操呆如木鸡,动都不动。
四郎呸一声,道:“脓包,没种。”
黎若研道:“你们兄弟既然不怕,老娘就成全你们。”
说着,举步向他们走去。
数丈外的谷沧海突然叫道:“黎大姊,这两人该死两次,死了之后,还要被世人唾骂。”
黎若妍不理他,双臂一振,身上白袍顿时脱掉,露出肥硕的裸体。
但她陡然记起鲁沛的话,忽又把白袍披上,这脱衣穿衣的动作都极是迅快,有些人竟没有瞧清楚。
余四郎到底是年轻气盛之人,忍不住大声道:“我们哪一点该死,我们兄弟不怕死的好汉作为,反而要被世人唾骂不成?”
黎若妍道:“你说得是,那小鬼懂得什么?江湖上佩服的是不伯死的硬汉。”
谷沧海驱马走近前,冷笑道:“武功不及别人高强,所以无法抵拒,这算得是什么耻辱,你们平日欺凌善良之辈,劫财杀人,乃是一帮强盗、不知仁爱礼义为何物,故这等愚蠢无行之人,才是大大的耻辱,我要是你们,早就自杀一千次了。”
这种道理由一个道学之士说来,本来不算希奇。
但出诸一个孩子之口,又是向强盗说的,却是从来未有之事,所有的人都不觉一楞。
谷沧海大声道:“大丈夫立身处世,须当俯仰无愧,岂是恃着两膀气力和练过武功,可以欺负常人就称得上英雄好汉的,你们今日如此死法,在明理之人的眼中,只不过是强徒愚夫的下场而已,有谁敬佩你们?”
他侃侃道来,神色凛然,又是众人都想不到的道理。
余家兄弟我望你,你望我,做声不得。
黎若妍笑着骂道:“这小鬼当真有点道理,怪不得大宗师瞧得起他。”
谷沧海何等聪明,一听黎若研这么说,虽然不知道大宗师是谁,但已经晓得这四个邪教高手跑来救助自己,必是大宗师所命,由此推论,他们决计不敢杀死自己。
但他只在心中欢喜,面上却装着没有听见有关大宗师这句话。
这时,余家兄弟扔掉手中大刀,废然长叹。
晃横口中最先发出厉啸,其余之人都发声应和,突然间人影乱闪,跟着有四个人尸横就地。
原来是田、费、樊、李这四人被他们一人一个解决掉。
死在张少龙和鲁沛手中的田、费二人,形相没有特别之处。
但死在黎若研和晃横两人手底的樊、李二人,一个双眼微张,嘴角噙着笑意,一个面色墨黑,狰狞可怖。
竟是两种极端不同的表情。
张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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