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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香论剑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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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经大师点点头,顾视左右,道:“师弟有话要问,即可发言。”

弘力大师凌厉地望住谷沧海,冷冷道:“你年纪尚小,决不会自作主张到此学艺,是谁教你来的?”

谷沧海道:“是家慈所命,家慈说当今天下只有应真大师武功最强,为人仁侠正义,小子谨遵慈命,不辞关山之阻。”

弘力大师不再追问此事,原来他像吴显一样,以为谷沧海的母亲虽是武林中人,但多年来与江湖脱了节,所以不知应真发生的丑闻。

他道:“昨夜纵火之计,是谁教唆你的?”

他不愧是老练之士。

谷沧海大感为难,心想若是撒谎的话,便是欺瞒尊长,若从实供出,又于吴显不便。

他沉默片刻,缓缓道:“小子若是得知能渴见应真大师,便感激不尽。”

他话是向中座的弘经大师说的。

弘经大师正要答应,左座上的弘一大师洪声道:“你在江湖上被许多武林豪雄追逐之事,本座已有所悉。你若是不清不白之人,休想渴见得到应真师叔,你还是先把隐情说出的好。”

谷沧海听了这话倒不惊奇,立刻从身上掏出那锦囊,双手呈上,道:“这就是霍大叔托小于收藏之物,据说那些关家堡、银刀府、黑衣帮等人都想得到这个锦囊。那霍大叔与小于家中本是世交,这次霍大叔答应家慈把小子送到嵩山,却不料半途被关家堡之人拦住,小子一点也不晓得这个锦囊有什么关连。”

正修禅师上前接过锦囊送到座前,弘经大师摆摆手,他便捧囊侍立—侧。

弘一问道:“你一直不曾拆开瞧看?”

谷沧海道:“没有拆开看。”

弘力道:“为什么不拆开瞧瞧?”

谷沧海道:“霍大叔信得过小子,托以人人唾涎之物,小子岂能有负他的期许?”

弘一道:“你是忠信之人,没有私自拆看也罢。但目下为了一己之故,竞把此物献出,岂不仍有负霍军所托?”

谷沧海定一定神,答道:“三位大师不是江湖上争夺名利之人,小于信得过三位大师,也信得过少林寺这三个字,所以献出此物,任得大师们裁夺。”

弘经等见他对答如流,口齿清晰,出言典雅得体,都对他生出另眼相看之感。弘一不再开口,弘力也不说话。

弘经大师寻思了一下,伸手取起那个锦囊,随即又放回正修手上,缓缓道:“师弟们有何意见?”

弘一大师道:“此子不同凡响,须得送与师叔瞧瞧。”

弘力大师道:“这孩子不是大忠大义之士,就是极为奸恶狡诈之人,应师叔十年以来心灰意冷,不愿与闻世事,因此敝座认为还是不让他晋渴师叔的好。”

这两人各执一词,只等弘经作最后决定。

弘经沉吟良久,道:“应师叔乃是长辈,此事不该瞒他;正修,你先去遏见应大师,请他示知见是不见?”

正修把锦囊交还谷沧海,匆匆去了,没好久便回转来,道:“大师有渝,命谷沧海前往见面。”

弘经比个手势,道:“谷沧海随他去吧!”

谷沧海大喜,跟着正修走出精舍之外。也不知经过多少重殿堂院落,末后顺着一道曲廓走去,到了一道月洞门前,正修禅师停步道:“孩子你且等一会儿;我先入内通报一声。”

谷沧海举目打量四周,只见月洞门内花木扶疏,景色幽雅,时闻鸟语之声,简直是一处洞天福地,修道人的绝好潜隐之处。

他记得应真遭受的处罚是孤身独坐在寺侧石崖上的一座开敞茅篷之下,此处鸟语花香,树影婆婆,与传闻大是不符,不由得感到奇怪万分c

转眼间正修禅师匆匆奔出,道:“大师吩咐你独自入见……”说罢,转身径自去了。

谷沧海怔了一会儿,才跨入月洞门内,触目所见,尽是修剪齐整的花卉树木以及碧油油的草地,沿着石径走到花木深处,一阵清脆的棋子敲抨之声随风传来,更添上一种幽雅古趣c循声走去,不久便瞧见一座精致的禅院,院门前右方一株古树之下,有两个僧人正在对奕。

这两名僧人都穿得十分朴素,走到近处,才瞧得出其中之一年纪甚老,但仍然精神奕奕,另一个身材魁伟,方面大耳,瞧起来最多只有三十岁左右,顾盼之间,自然流露出一种慑人的威仪气度。

这年青的僧人额上有个肉瘤,因此一望而知便是名震天下的独角龙王应真。

这刻他正拈子沉吟,欲下未下。谷沧海便不做声,等到他棋子落抨,才上前跪下行礼,道:“小子谷沧海参见大师!”

应真没有瞧他,但面上却流露出奇异的表情。

对面的老僧抬头瞧见了,轻磋一声,道:“十载寒暑,还不能消磨去你的雄心么?”

应真缓缓道:“师兄有所不知,小弟命此子前来,也不过是姑且瞧瞧的意思。谁知此子大有来历,教小弟心中十分震动,久已平静如井的方寸间重起无数波澜……”

那老憎微微笑道:“你怎知此子不凡?你又不曾瞧他一眼?”

应真道:“他的声音响亮劲直,显示出性格与众不同,天赋奇佳。其次以他区区十二龄小童,不但进退中节,合乎礼数,而且谈吐典雅,可知极有教养。师兄试想,教养得出这等孩子的家庭,怎肯让他到少林投师?而且要投拜在小弟门下?”

老僧道:“果然很有道理。”

他小心地注视谷沧海一眼,又道:“这孩子生得一副好相貌,面如重枣,卧蚕眉,丹凤眼,大有不怒自威的气概。”

应真仰天朗声长笑,响遏行云,震得谷沧海耳鼓隐隐作疼。这笑声一听而知那应真心中欢畅无比。

老僧道:“师弟这般欢喜,这里面也有文章么?”

应真道:“有,有,十年前小弟遭逢大变之时,在场有一位红粉知己,乃是天下间第一位巾幅奇人。她问小弟说:应真,这件事你有没有做?小弟回答说:没有。她便对我念了两句诗,这两句诗是:天涯一旦成知己,沧海他年见此心。”

老憎道:“那是我们到达以前发生的事了!”

应真道:“不错,她本身原也是当代高手,若是她也参与那一场搏斗的话,小弟就很难活到今日了。”

老僧道:“她就是天罡手柯公亮大侠的夫人谷虹影是不是?”

应真这时才转眼望住谷沧海,柔声道:“孩子起来,谷大姊就是你生身之母对不对?”

谷沧海起身道:“正是家慈。”

应真道:“很好,只有谷大姊教养的出像你这么个孩子。我此刻恨不得在她面前五体投地来表示出我心中的尊敬感激。”

他双眼中涌现泪光,接着又道:“我应真当天立誓,一定要把你造就成天下无敌的高手,又是天下钦仰的大英雄大侠客。但最可怜的是这样做了,我还是未能报答知己恩情于万一……”

这番话说得慷慨悲壮,情深义重,不但谷沧海感动得热泪盈眶,连老僧也频频长叹,却没有一点点不同意的意思。

应真上上下下打量谷沧海几眼,又道:“以你这等根骨天赋,纵然不是故人之子,我也不会轻轻放过你的。”

谷沧海登时热泪进涌,大叫一声师父,心中充满了感激和钦敬之情。

应真又道:“你在家有没有学过武功?”

谷沧海一面掉泪,一面摇头。

应真仰天长叹道:“柯大哥也真了不起,唯有他配得上娶大姊为妻,他不但肯让你改从大姊之姓,并且决意让你投到我门下,所以不把一身所学传授给你。这真是古今罕见的英雄胸襟,豪杰心肠……”

直到此时,他们才发觉那老僧已悄然离开。

应真告诉谷沧海说,那老僧就是前任藏经阁首座长老光慈大师,天性十分慈祥,将来可以时时向他请益。

过了许久,应真才停止探询他家中的情形,同时却抑压住满心兴奋,限目寻思如何着手传授武功的种种难题。

他对谷沧海抱着极大的野心和希望,所以不能像普通收徒一般旷废任何时间。

应真先命一名僧人带领谷沧海安顿好住宿之处,就是住在这潜龙院中,应真的房间就在隔壁。

少林规矩严谨,人数众多,这些事情只有位居要职身份祟高有限几个人晓得。

谷沧海在少林寺中公开的身份是前任藏经阁长老光慈大师的弟子,由方丈弘经大师昭告全寺。

这一来谷沧海与弘经方丈同辈,大多数僧众见了他都得恭恭敬敬地行礼。

应真为了研思一套传授武功的法门,静坐三日之久,第四日清晨,谷沧海照例叩见。

应真取过拐杖起身,道:“孩子,随我去见大师伯。”

他双腿己断,所以用一对拐杖代步。

谷沧海晓得大师伯就是前任掌门人光德大师,心中不由得大感兴奋,紧紧跟在师父后面走去。

不一会儿,便走到一座精舍,四周植满翠竹,山风过处,发出一片悦耳的涛声。

精舍内甚是宁温恬静,朝阳照射之下,古趣盎然。应真和谷沧海刚走到门外的院子里,屋内传出一阵苍老清劲的声音,道:“应真,带那孩子进来吧!”

谷沧海感到一阵亲切,欢欢喜喜地向前走去,险险撞在应真身上。

不禁讶异地抬头望去,瞧他何故不声不响,又不举步入舍。

目光到处,但见这位豪情姿放的师父,此刻满面迷悯之色,眸中隐隐有一层泪光闪动。

他吃了一惊,定神寻思。

应真长叹一声道:“大师兄,小弟真料想不到你一甲子以上的精修工夫,还不曾完全隐埋了你的至情至性……”

门内苍劲的口音应道:“小师弟且莫说这等闲话,把那孩子带入来让愚兄瞧瞧。”

应真道:“是!”

两颗大大的泪珠已滚下来。

他忙举袖拭去,向谷沧海道:“你可懂得我话中之意?”

谷沧海道:“徒儿不懂,不过徒儿已感动得忍不住了。”

他面上的表情真是哭笑难分。

应真道:“很好,这才不愧是我的徒弟。我告诉你,你大师伯不但武功己人化境,而且精通佛典,功力极深,数十年以来已经无喜无嗔。可是他今日居然流露出急于瞧瞧你的意思,这是因为一则你是我的传人,将来可以为我去办许多事。二则他已听说你资质超俗,便禁不住满心欢喜。”

他话声略歇,蓦地仰天长笑,当先跨入门内。屋中的陈设甚是简单朴素,却十分整洁,窗明几净。

—个老僧盘膝跌坐榻上。身被青布僧袍,两眉雪白,面庞圆如满月,一望之下,便教人生出慈善可亲之心。

他眼中神光充足,毫无老态。此时凝注在谷沧海身上,瞧得十分仔细,

谷沧海拜倒地上,光德老方丈柔声道:“孩子起身。”语气中极是欢喜。

谷沧海叩过头,爬起身,光德着他走近榻边,伸手轻轻抚摩他的头颅,道:“我佛慈悲,竟有这么好的孩子投入少林门下,老袖的心事从此已了。”

应真道:“还望大师兄赐以洪恩,助此子速成基业,得传本门无上秘艺。”

光德老方丈沉吟片刻,举手向左侧点去。左方窗边悬挂着一面小铜锣,此时被指力点中,发出一声清响。

转瞬间,一名僧人在门外说道:“正信恭候法谕。”

光德道:“进来。”

正信踏入舍内,却是个方面大耳极有气度的中年和尚:

他向光德、应真行过礼之后,便向谷沧海躬身道:“正信参见师叔。”

谷沧海连忙还礼,应真道:“沧海,他是年青一辈中十大高手之首,他们十人以佛典中的十信为号,个个功力湛深,各有专长,都是正字辈,比你低了一辈:为师很感激他们的好处,这话你记在心头。”

谷沧海唯唯应了,却不知他们对应真有过什么好处。

光德老方丈道:“正信,去把光慈、光悲二人请来。”

正信迅即衔命而去。

不久,进来一高一矮两位老僧,一个是光慈大师,谷沧海已经见过。另一个是光悲大师,体格雄伟,精神奕奕。

他们参见过师兄,光悲不大留意地瞧了谷沧海几眼,道:“大师兄传谕召集我们,为的何事?”

光德老方丈缓缓道:“应真求我帮助这孩子速成。我已经答允了,因此转请师弟们助我一臂之力。”

光慈大师点头道:“果然须得利用速成捷径,助他扎稳根基,否则不知要练到何年何月才有成就。”

光悲大师笑道:“师兄之命,师弟之情,实在无法推卸。”

谷沧海很不服气,心想这位师伯一点也瞧不起我,若是任得他们施为,将来纵有成就,他还是瞧不起我。但身为晚辈,又不能出言顶撞。

想来想去,实在无计可施,不禁轻轻地叹一口气。

舍内四位高手都发觉了,应真讶道:“孩子,你有什么心事?”

谷沧海垂首道:“弟子不敢说。”

光慈大师道:“这就奇了,小小年纪就有不敢说之事么?”

谷沧海偷偷地望了光悲一眼,可就透露出线索。

光悲呵呵笑道:“孩子但说不妨,老衲决不会见怪。”

他年事虽高,但豪爽率真之性犹如少年。

谷沧海突然醒悟这位老和尚的为人,便后悔地道:“弟子本来以为光悲师伯瞧不起我,所以心中不安。现下才知他老人家是不拘小节之人,弟子倒是多心了。”

光悲不禁一楞,睁大双眼,过了一会儿才道:“好小子,你瞧来比我还要老练得多。”

这话惹得光德等人都笑起来。

光悲又道:“凭你这一点知人之明,师伯非全力造就你不可。师兄们,咱们动手吧!”

光德老方丈点点头,起身率众走入一间静室之内。

光悲取了五个蒲团,按梅花形摆好,命谷沧海坐在当中的蒲团上,光慈大师取了一卷条轴,挂在墙上,却是一幅人身像,分正背两图。赤裸的躯体上有一条红线和一条黑线,遍绕全身。

光德等四人分别在四个蒲团上坐定,光德徐徐道:“本门无上内功心法极是精深博大,威力无穷,深不可测。若要扎稳根基,略有小成,虽是天聪过人,票赋卓异之士,也须十载以上苦修之功。这是因为本门内功心法须得内外兼修,齐驱并进,外功若是不到一定火候,内功进境随之而滞顿不前。因此,本门收徒传艺,都要就各人天资票赋,传授不同的人门法诀,悴可减少外功不强的阻力。由此可知本门僧众虽多,其中不乏内功极为深厚之土。但因入门法诀不循正途,终难成为一流高手。”

谷沧海恭恭敬敬地聆听,一字也不遗漏。

光德老方丈微微一笑,又道:“今日我们四人为你出手,助你渡过入门第一关,此举可抵你十载苦修之功,因此老袖详加解说,免得你得之甚易,生出轻慢之心,将来影响到你的进境,无法达到第一流高手的地步。”

应真喝道:“沧海,你明白不明白?”

谷沧海道:“弟子明白啦!”

光德大师接着道:“我们四人以本身精修之功,运注你体内,一方面使你具有外功,另一方面辅导你真气通经透穴,获得成就。此举在今日因缘成熟,所以似是容易,其实本寺开创以来,还没有过先例。”

要知此举一则须有四大高手同心合力,二则须有美质良材,三则要有这等急于造就之人心性品质都合条件,不会因得之太易而生轻慢之心,反而妨碍了日后最高境界的修为。

光德大师跟着指示方法,讲解口诀。

那壁上的人像图形上的红黑两线,乃是真气运行所走的路线,红线是少林无上心法正确的途径,黑线是最容易弄错的途径。有此对比,自然不会弄错。

讲解费去了一个时辰之久,光德话音方歇,光慈、光悲、应真三人齐齐向谷沧海点去,指尖都离他身躯半尺左右。

谷沧海但觉三股热流注入体内,顿时精神一振,四肢和骨骸充满了力量,肌肉和骨骼都涨满伸延,好像迅快地发展生长。

光德指势缓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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