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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香论剑篇-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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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眼力斗不过唐天君,便可以推论出唐天君目下强过他,应付之时,自然要加倍用心了。

潘连和玄一真人激斗了数十招,双方皆是舍死忘生,各求夺得晋级的机会。此是他们苦修了数十载,最派得上用场的大好机会,所以都用尽全力,着着争光。

这等打法,又比平时出手报仇雪恨的情形,完全两样。

谷沧海直到此时,恰恰推测出潘连略占上风,再斗下去,或者可以取胜。

方转念间,锣声忽响,台下两人齐齐跃开。

唐天君道:“潘连获胜。”

玄一真人抗声道:“贫道虽然感到不易取胜,甚至还得承认略略落了下风。可以他想击败我,也须在二三十招之后。在这二三十招当中,贫道有反败为胜之机会。关于这一点,深盼唐天君先生指点茅塞。”

唐天君道:“你的话不是不对,潘连的确须得在二十招以后,方有取胜的机会。但你知其一,不知其他。要知我亲自裁判之意,便是要防止有人丧命,以致削弱了我们这一方的实力。而你们再挤斗下去,由于双方皆是以攻为主,将如乱丝交缠,无法分开,直至一方倒下,方能罢手。这个倒下之人,当然是你了。所以我在你们即将缠逼纠结在一起以前,下令罢斗。”

野灵官玄一真人深知自己的武功路数,所以深觉他的理论很对,焉能不服,深深一稽首,称谢而退。

在场的人,无一不是大行家,一看野灵官玄一真人的神态,便知他口服心服。

由于他是局中之人,既然也服气了,自无差错。

所以大家对唐天君此人,更生敬畏尊祟之心。

阂子韶上前宣布下一对的姓名,其一是毒丐帮帮主古不仁。

谷沧海一听到他的名字,顿时大感兴趣。

他的对手是假警叟裴鑫,白旗组中奔出这个常年在江湖各处行走的魔头。但见他一袭布袍,甚是陈旧,但却干干净净。

他左手提着一面小铜铛,俗称报君知,右手拿一根黑白相间的竹杖。此是盲人探路代替眼目之物,旁人一看此杖,便知他是瞎子。

这两人与早先两对又大是不同,先前的两对,上来就打,一言不发。

而目下这一对,却相当的唠叨。首先是裴鑫翻着那一对白眼,说道:“唉呀,山人竟通上了古帮主,真是不幸之至。”

古不仁嘿嘿而笑,道:“裴鑫兄,您这多少年来,纵横天下,谁的帐都不卖,我老叫化遇上你,这才叫做倒老透明呢!”

裴鑫道:“咱们讲句真心话,今日之局,非比寻常,因此,咱们虽然是老朋友了,但动上手时,可也不能不尽全力,争个高低。”

古不仁道:“当然,当然,就算不是这等场面,但你裴老兄的为人,向来是动手不留情,老叫化清楚得很,决计不敢大意。”

裴鑫吃吃笑道:“帮主好说了,只不知你身上可还挂着那些竹筐葫芦没有?”

古不仁道:“你如果真的瞧不见,老意化自当一一奉告。”

他们对答之言,真真假假,敌敌友友,旁观之人,实是难以猜得出

就里。

但这还没有什么,最令人莫测高深以及心头焦急的是他们一个劲儿唠叨,老不动手,不免感到乏味和不耐烦。

但在场中的两个老魔,却似乎口痒得厉害,非唠叨下去不可。

裴鑫道:“不瞒古帮主说,山人多少年来,武功已经有退无进,但摸骨谈相之道却越来越精妙了,古帮主可有意思让山人看个手相么?”

古不仁道:“唉,老兄今日才晤面,稍为迟了一点啦,只因老叫化最近忽然把世事看透,前途的凶吉休咎,早已不放在心上了。”

这些对答,旁人但觉毫无特殊意义,但谷沧海听得很仔细,发觉裴鑫乃是以说话进攻,而古不仁则仅是抵御。光是这一点,古不仁已落了下风。

只听裴鑫又道:“古帮主目下尚有多少部属?”

古不仁道:“你难道还不知道敝帮早已站不住脚,解散多少年了么?”

这番对答中,当然仍是裴鑫进攻。

古不仁接着又道:“老叫化正因此故,才感到人生乏味,懒得理会什么凶吉祸福。唉,连我一身心爱的物事,我也想抛弃不要了呢!”

他突然摘下一个竹筐,丢在地上,道:“我可不是嘴巴说说,实是有此决心的。”

裴鑫猛然间一侧身,挥杖砸在地上。

众人见他突然出手,本已心惊。又见他乃是向竹筐相反方向的地面击落,更是不解。

只听古不仁嘿嘿冷笑道:“老兄别紧张,老叫化一生忠直。不会使用什么声东击西的手段,你以为有毒物从这边偷袭你么?”

裴鑫侧头向杖端望去,谷沧海看到此处,忖道:“这是裴鑫的最后机会了,如果他没有特别的反击手法,那就输定了。”

念头方转间,裴鑫突然一杖向古不仁扫去。

其时他本是低头观看的动作,任谁也想不到他会突然出手,偷袭古不仁。

谷沧海心中喝声彩。只见古不仁跃退数尺,全然无事。

但神情显然又沉重又紧张,想是已感到对手手法高明,心计甚多,不易应付。

假瞽里裴鑫道:“对不起,山人本无出手偷袭之意,只不过古帮主居然未有施放毒物,使我十分不解,迫不得已,出此下策,以便……”

话未说完,突然间挥杖又击在地上。这一回众人目光到处,只见一条四寸长的蜈蚣,已被竹杖击扁,一半陷入地内。这等奇阴毒的手法,斗智斗力,的确有独到之处,不逊于硬碰硬的搏斗,此时古不仁面色一变,大有惊魂不定之意。

人人都觉得奇怪,因为古不仁如此震惊,岂能再与对方斗去。假如目下裴鑫出手偷袭,必能成功。

唐天君突然高声道:“南溴神女,可是你暗中传声告诉裴鑫,使他及时击毙那毒蜈蚣么?”

人丛中一个悦耳的女人声音道:“是的,请唐先生育恕这一遭。”

本来这毒丐帮帮主古不仁、假瞽叟裴鑫这一对,上场之后,局势诡谲离奇,变化莫测,已经足够使观战之人,为之眼花缭乱,惊疑不定了。

目下唐天君忽然开口,把南溟神女也牵扯到此一局中,这又是大出众人意料之外的事。

谷沧海心中大为震惊,忖道:“上一场野灵官玄—真人和夺魄圈潘连之战,唐天君比我早了一线下令罢斗,可见得以目下而言,他的武功造诣在我之上。如今他喝破了南溟神女暗助假瞽空裴鑫之举,又证明他的心机才智,绝对比我只高不低。”

他感到有点毛骨悚然,因为这么一个对手,不论是斗智或斗力,似乎都强过自己,这教他如何能不骇然?

群魔在此初时听到南溟神女答话时,微微骚动一下,旋即寂静无声。都是等看一看这下文,如何收场法。

唐天君听到那悦耳好听的声音,似乎对他全然不生影响,冷冷道:“今日上场挤斗,关系极为重大,大家自应公而忘私,岂可因一己之仇,破坏了公事?”

南溟神女道:“唐先生责备得是,妾身刚才实在是恨火中烧,以致不由自主做出了这等不该的举动。”

群魔至此,都看清楚了答话之人,那是一个风韵犹极动人的半老徐娘,高髻官妆,艳容华服。

人人皆知这位美人,就是昔年以艳色、武功风靡了武林的南溟神女,看她的丰容盛貌,绝代风姿,犹自未减当年。因此,场中不少昔年曾经倾心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之人,不禁不触起昔年旧梦,因而百感交集。

她的打扮和容颜,很有点像宋玉所作的神女赋中的神女,谷沧海不禁记起赋中有几句形容神女状貌,那是:“貌丰盈以庄妹兮,苞湿润之玉颜。眸子炯其精朗今,了多美而可观,眉联娟以蛾扬兮,朱唇的其若丹,素质干之酿实兮,志解泰而体闲。既于幽静兮,又婆娑乎人间。”

这时南溟神女在唐天君冰冷的态度之下,似乎有点不安,生像是感到那潜隐的危险,已逼到眉睫。

唐天君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阵,才道:“这一场如果不是你传声指点,那毒蜈蚣再进一尺,我就要判裴鑫落败了,看你的行为,好像不想古不仁取得胜利一般,是也不是?”

南溟神女道:“妾身果是有此私心。”

唐天君淡淡道:“但你心愿难偿,因为古不仁在这一场表现中,显示出他确有过人的使毒手段,所以这一场仍判他得胜。”

假瞽叟裴鑫心中服与不服,那是另一回事。而他实在没有那种胆子,去与唐天君争辩,致招不洲之祸;

因此这个假瞎子赶紧躬身而退,面上一点神情都不露,谁也猜不出他心中究竟是服也不服?

谷沧海微微一笑,忖道:“只要时时出现这等场面,唐天君的威信便大受打击了。”

唐天君没有叫古不仁退下,径向南溟神女道:“你心中可是当真恨那古不仁么?假如有机会的话,你可下得手杀死他么?”

南溟神女点点头,道:“当然下得这毒手啦!”

唐天君接着说道:“很好,现在由你上场,对付古不仁。我给你一个机会,证明你的心迹。如果你不能使我满意,那么我就将以故意捣乱的罪名来处分你。”

南溟神女虽然一辈子都是在人之上,受到尊敬或被人害怕,哪曾有人当前说出要处分她之言,拿她好像是部属一般看待。

她心中虽然十分气恼忿恨,然而大宗师的威名的确是太盛了,唐天君只须凭恃这大宗师传人的身分,已经使天下群魔皆不敢生反抗之心。

南溟神女亦不例外。答道:“唐先生既然下令,圭身岂敢有违。”

她一迈步,已飘入台前的空地中,与那毒丐帮帮主古不仁对面相峙。

会场一片死寂,不闻声咳之声,谁都知道,这一对昔年的夫妻,今日阵前放对,势必有一番激烈无比的挤斗争持。

南溟神女冷冷的望着古不仁,古不仁心中突然泛起惨然之情,忖道:“我与她终是夫妻的名份,但目下却受别人指使播弄,上阵当众拼个生死。”

他不知道南溟神女有没有这等想法?抑或是正好十分欣幸有这个机会,与他作生死之斗?

他等了片刻,才道:“你不必客气,请先出手赐教。”

南溟神女淡淡道:“你的技艺诡计,我皆洞悉。因此,我得看看你可有新的绝技没有?假如还是多年前的老套,我劝你还是收场自杀的好。”

当然谁也不会相信古不仁听了这几句话,便当真自杀。不过这己清楚的表示一点,那就是南溟神女已有极可靠的把握,可以赢取此战,假如古不仁没有其他新的绝艺,她几乎是不屑动手呢!

古不仁道:“不管我的技艺有没有进境,但我亦不肯束手待毙的,对也不对?”

南溟神女道:“当然啦,你是至为自私自利之人,平生只有己,不知有人,若要舍弃自己的性命,那无异是缘木求鱼,注定非失败不可。”

只见她从那飘扬的华衣底下,取出一件物事。

众人看时,却是一串金光闪闪小叉,插在一条皮带上。

事实上,这一条金叉皮带,乃是在身上,目下只不过把它从衣服内,翻到外面而己。这一串二十支的小金叉,乃是南溟岛百数十年来,称雄天下的一宗绝技,据说这此小金叉虽然体积甚小,然是却是异宝利器,能够射杀百步之远的人兽。这等距离,除了强弓硬箭之外,别无暗器能够办得到。所以真能相信之人,可真不多。

此外,据说这小金叉有分光追影的速度,而南溟岛的满天花雨手法,当真是天下名家高手所惮的绝技。

除此之外,南溟神女另从腰间掣出一口软剑,迎风一晃,便已挺直,光华闪闪,显然锋利无比。

古不仁也抽出皮鞭,另一手则提着竹杖,面上现出十分沉重的神色,双目炯炯,凝视着对方。

南涅神女冷冷道:“你小心了,我打算先击破你身上的葫芦,瞧瞧现已喂养了什么毒物,但愿你不要被毒物反噬才好。”

古不仁道:“我一生使毒,身体上早已具有了极强的抗力,纵然被毒物所伤,也不要紧,但你假如不慎失手,怕连我也没有法子抢救。”

南溟神女道:“我可不愿死在你手中,但对于你的毒物,绝不畏惧。”

话声方歇,只见她左手摘下一枚小金叉,托在掌中,作出攻击之势。

古不仁不得不舞杖护身。但高手上阵,决不能单单是防守,必须时时以攻为守,方不致失去先机。

但见南溟神女业已迅快如风般踏步急行,大兜圈子,时近时远,飘忽不定。

她这一路身法,不但轻灵美妙,最使人注目的还是步法之奇奥繁复,真教人无法测度,因而使人兴起眼花缭乱之感。

古不仁一看她这路身法,平生未见,心中这一惊,非同小可,特别是手持的杖和鞭,都无法发出攻敌而感到十分震惊,晓得今日实在十分不妙。

要知他们这一对分手了几十年的夫妇,积恨甚深,尤其是南溟神女,这后半辈子根本就拿古不仁当做唯—的深仇大敌。所以她的武功,完全是练来对付古不仁的。

古不仁唯一杀手,便是把葫芦中的毒物使出来。

以他想来,南溟神女多半得死于当场,就算侥幸不死,她的全部力量也须用在对付毒物之上,因而他便可以乘隙而人,稳操了胜券。

此时两人都是动作迅速,如风驰电掣。又如兔起鹊落,教人为之目不暇接。

南溟神女突然娇叱一声,长剑立化作一道寒芒精虹,电扫劈刺。

这一招只迫得古不仁闪避不迭,他几乎已经竭尽所能、才算招架住,避过这一场杀身之祸。

正因如此,他也就没有法子腾出工夫,把葫芦中的毒物施放出来。

这等情势,局外实是不易了解。因为古不仁一直处于奔逃提打的局面,照理说,南溟神女虽然未曾把他击倒,但显然已操了胜算。

他们所不明白的是,唐天君何故尚不宣判?

谷沧海心中一动,立刻运玄功迫出一缕声音,传到南溟神女耳中,说道:“你如想获胜,定须下决心以小金叉击中对方的葫芦。其时他为了防备毒物反噬,不得不心神稍分,你方有可乘之隙。”

南溟神女直到听完这话,这才猛攻两剑,此时,她明明有机会可以施展小金叉,但没有出手。

谷沧海忖道:“她眼见古不仁实在无能对付她的身法绝艺,是以屡屡现出破绽,所以葫芦随时都可以被她击破,南溟神女已认为她有了制胜把握,因此考虑到将来才在无人之时向古不仁算帐、而不想当前下这毒手。当然这已是在唐天君的算中,所以他不禁露出得意的神色出来。”

他恨恨的向唐天君盯了一眼,突然发现孙红线目光恰恰扫过来,心中一震,连忙以传声之法,向她说道:“小心点,你的伪装,往往就在这等时刻露出了马脚。唐天君决不会不查你昨夜的行踪的。”

孙红线心中一惊,连忙换上冰冷狠辣的神情,巡视谷沧海和所有的人。

她旋即感到有人在观察她。这人正是她身边的唐天君。而现在她不惊反喜,因为她已换上了狠狠的神情,正是那种唐天君找寻任何可疑之人的样子,所以唐天君能够看到了,自然是大佳事。

她同时又晓得谷沧海的警告不假,一则她深知唐天君为人多疑善妒,一向对她的行动表面上很放松,暗中却极为注意,连她多看男人一眼,或是轻轻一笑,都很不高兴。

其次,唐天君亦必定是得到什么人的暗号,才会及时查看自己。

假如不是谷沧海及时提醒,而竟让唐天君察觉她眼中那种眷恋的柔情,不管她有无越轨之行,亦免不掉杀身之祸无疑。

说也奇怪,她越是遭受到压力,尤其是唐天君乃是握有生杀大权和力量之人,而孙红线反而更涌起了投身在谷沧海怀中的渴望。

这也许正是人们常说的压力越大,抗力越强的道理呢!

谷沧海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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