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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之欢喜神仙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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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整片汪洋开始摇曳,海水翻滚,用力打在海边的岩石上,溅起丈高的浪花。
两道人影自海面飞出,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各自利于两对岸的悬崖上。一时间,胡默对战白饶的消息以很快的速度在妖魔两界传开,至此之后,胡默在妖魔两界有了不小的镇压力。
海水*了她的衣衫,海风一吹,立刻鸡皮四起,墨发湿湿的贴在背脊上,忍住想要打喷嚏的冲动,努力集中眼中的重影,胡默的口中溢出腥红。她这一辈子,明明怕死,却要不得不死。支撑着星宿剑,她能感觉到星宿剑不断的震动,就好像师父在她身边。可惜她再也不能够见到师父,再也不能承欢膝下。他交给了她许多东西,可是她却无能回报。
他的眉,他的眸,就好像是天上的星子,总能将她看穿得一览无遗,这一次,他怕是再也看不穿了。这双眸子,也将在力量耗尽后,慢慢闭上。
双掌翻转,灵力皆数在她掌中集合,一张透明的八卦太极图缓缓在她眼前呈现,胡默身子一震,随着微风,薄如蝉翼的八卦图急速向对面之人射去。白敏“啊“的一声,被震出几尺之外,整个人站不住,侧倒在地噗的吐出一口血。眼睁睁的看着夺魂箫自悬崖之巅,想要飞身而上,身子却是半无任何气力,蓦地一道绿影闯入视线,随着夺魂箫坠入悬崖。天边另两道粉白光霞冲破重重云雾,追随绿衣孩子的身影而去。
血液快速在体内流失,伴着身子快的如星下坠,浓重的血香刺激她的神经。无数云烟擦过她的身子,苍白的小脸已经没有任何血色。
一伸手,朦胧间夺魂箫却被另一双纤白如玉的手握住,身子也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冥冥间感觉有灵力不断的输入她已逐渐冰冷的空虚的身子,慢慢地睁开眼,蜀亦卿柔和的侧脸映入眼帘。身子猛然调转方向,往上空而去。
“罪徒胡默,拜见师父。”她笑着被他牢牢固在温暖的怀中,无言,无声,不断的有腥红的血液划过她的嘴角,却是依旧笑着的,她不想师父看到自己难受的样子。纵然她的心是石头,可是还是会痛的啊。
她可以自己舍弃性命,可以被活活废去一身的仙力,可是却不能够就那样看着足以颠覆天下的夺魂箫落入妖魔之手!
她知道日后若是魔尊得到夺魂箫,必定会来对付师父。如果是那样,她就更加不能够让别人得到了!
她自己死了倒是无碍,死了也就死了吧,大不了躺在长白山底睡个几千万年,但是最怕那些妖魔不肯放过长白山。
“胡丫头!胡丫头!你没事吧。”桃姬飞身到胡默的身边,看着她惨白似纸的脸色,一股怒火伴随着心疼燎烧了他整个心脏,袖下的拳头捏紧,再次捏紧。化作一道粉光独自向悬崖上方离去了。居然敢伤他的胡丫头,感情是没到阎王那儿拜年,心里不好受是吧!
“啊------“突然一声女子的凄凉尖叫划破长空。胡默陡然一惊,急血攻心,噗的一口血全然吐在蜀亦卿肩上。
蜀亦卿皱眉,平时柔和的脸此时像结了霜般,心疼的唤她:“默儿。可是那里不舒服?“他的气息探进她的体内,却发现她的灵力早已透尽,只剩下微弱的一丝气息强撑着。若是他晚来一步,她恐怕真的要上那奈何桥上去了。
她怎的有能力从他的眼皮子跑出?这等事情,也怕只有桃姬做的出。
胡默连摇头的力气都快没了,却仍是咬咬牙,吞住喉间的咸腥。冲他一笑:“拿到了。”说罢,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蜀亦卿抱着胡默回到海面上的时候,公孙十四正欲扶着白饶离去,却见来人是蜀亦卿,倒也停下步子,转身,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溢在唇角,深有别意的说了句“而今神器在手,还望掌门小心。”而后便离去了。
“师弟,你竟然放她出来。如此一来,长白弟子,还可有规矩可言?”苍溪苦口婆心道:“不如交由师兄,转交千目师兄,将她镇压?”
远处的悬崖之上,不断的传来女子的尖叫声。蜀亦卿看也不看苍溪,将胡默舍命夺来的夺魂箫传给他,苍溪先是一愣,而后便听蜀亦卿以清冷的声音道:“长白弟子胡默舍命夺回神器夺魂箫,从今往后,不必再囚于女宫。”说罢,便召回了星宿剑,抱着胡默冷若冰山的身子,眨眼离去了。
一直跟于苍溪后面的夏宫墨闻言乐得脸上都快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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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再囚于女宫?
千里之外的长白山上一片欢呼,绛如玉撤去浮世镜,气的牙咬咬,冷哼一声走出了灏苍殿不知所踪。而鎏月则握剑在一旁拍掌欢呼,这么说,以后就可以找胡默玩了?
仙宴
再次幽幽转醒的时候,大半个月已然过去,不知不觉中,胡默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昏迷时她也不是没有感觉,耳畔经常能够听到一些碎碎念,有的时候还能迷迷糊糊听见桃姬暴跳如雷的声音,她猜长白那群长老的一把老骨头都一定快要被桃姬拆散了。
那些打打杀杀的日子终于过一段落,初次下榻的时候,全身的骨头像冰一样的嘎嘎吱吱,后来她慢慢地也就习惯了。期间有几次夏宫墨来看过她,依旧是一副大师兄的模样,左手握剑,彬彬有礼。有的时候她一旦无聊了,鎏月就会屁颠屁颠的跑到她的床头,给她念人间的小人书,晚上寂寞时分,她还会给她抓一些萤火虫,满屋子的萤火虫,闪闪的虫屁股,像是几盏黑夜里的灯。
每当绛如玉看到胡默的时候,不是气的牙咬咬。就是干脆抛给她一白眼,而后冲冲离去。
蜀亦卿还是同样忙于长白山的各项大事,偶尔托弟子送来各种书籍,胡默不爱看书,倒是鎏月握着书卷不放手,还说,谁要是敢拿走她的书,她就跟谁急。弄得胡默苦笑不得,也只得由着她去。听说蜀亦卿在苍溪面前赦免了自己,鎏月高兴的为此险些将胡默从榻上摇晕。赦免了自己?这么说,她以后就自由了?
这一次的大战,胡默凭只身之力替长白山寻回了夺魂箫,接连几天,整个长白仙派都在庆祝,遍山上下几夜未曾熄灯,玉皇大帝亦派人前来祝贺。各色的仙人,散仙也都前往长白山。轩辕剑,夺魂箫,两大神器集中长白山,让其余仙派羡羡不已,苍溪更是喜上眉梢,宴请各大掌门。
长白山上,剑舞飞扬,七彩霞光衬摇光,冷清了几百年的长白山,终于又热闹非凡。二十八宫,二十八殿张灯结彩,三院的弟子得了苍溪特许,也终于可以破例放假一日。
胡默拉着鎏月从女宫跑到角宫,又从长白山腰,跑到长白山顶,她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比拿到神器,还要来的开心。
坐在女殿的殿顶上,两个孩子放眼望下去,抬头看到的是长白山的星宿阵,低头看到的是整个长白山的鸟瞰图,一望无际的青山巅峰与长白山的各大小的宫殿映入眼帘,晴天流云,不时的有白鹤奔霄,其声泣如凤歌,悲绝入耳,有的时候听多了就会难过。
再看看另外一个地方,身着各种颜色的仙子神仙都从天边缓缓在不远处的一座耸入云霄的大殿前降下。
胡默眺望着长白山的灏苍主殿发呆,水灵的大眼眨啊眨,唉,能去参加仙宴真好。还能有东西吃。哪像自己,大伤初愈,连点酒水都占不得。
“听说这次长白山举办了九天仙宴,默默你不去么?”鎏月看着人流不断的主殿,满眸子都是羡慕。“听说邀请的都是九重天上的神仙。九濯星君,五方将,二十八星宿,四大天王,十二元辰,五方五老,普天星相,何汉群神,碧落神山的碧遥宫主,由于神族与世万年以来隔绝,所以就没有宴请。“鎏月神经兮兮的转头望了望四周,而后向胡默道:“听闻碧遥宫主是个玉(欲)女,碧落宫内美男云集。啥样的都有啊。”
“诶?小师父没有让你去九天仙宴么?”
“师父说这阵子我太劳累,没让我去。”胡默手撑侧脸,左手拿了个苹果啃,眼睛瞟着主殿,只有身份地位的仙才能有资格坐在大殿内品仙肴美酒。绛如玉与夏宫墨都被苍溪派去巡视了。
蜀亦卿又向来独来独往,不喜欢有牵挂,自然不需要人陪,“师父一个人能够应付。”
“唉,要是能跟在苍溪爷爷身后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吃很多很多的东西。见很多很多的神仙了。默默,你知道么?要是我能快点长大就好了。这样说不定就能跟着苍溪爷爷一起敬酒呢。”鎏月幻想着长到十七八岁,与苍溪一道敬其他神仙。那该有多威风啊。
鎏月看了一眼人来不断的主殿内外,有的仙人走出了大殿又回去,有的仙人醉了就干脆坐在长白大殿前的冰玉阶上,长白山内群仙云集,各路神仙奉礼而来。
长白之巅,洪钟声滔入宵,仙鹤翱翔于上空,烟壑苍苍。
“姑娘,那里可是长白主殿?”
不知道是谁在叫她,猛一抬眸,一满脸堆满笑容的青衣男子正飞在空中,笑眯眯的看着她,来者看上去不过三十左右,一双如月勾起的眸子,让胡默陡然想起了弥勒神佛。而他身后之物,更让人砸舌,那是一只巨大的北海晶桃,诺大个桃子比长白山的千年洪钟还要庞大。阳光照射下来,女殿上的琉璃瓦黑了一块。
连鎏月都忍不住开始流口水,那么大的桃子如果要开始啃,先啃哪里好呢?
男子打量她一番,眸子一亮,恭敬道:“姑娘可是长白掌门座下的弟子,胡默?”
鎏月刚想开口说:“是。”就被胡默猛一踩脚,异口同声道:“不,是。”
男子倒也不计较笑了笑,胡默只觉得他的笑容很好看,有些呆愣,而后他便微微一鞠躬,“我原本是碧落宫主派来的仙奴,初来乍到,不料却不识路,这贺礼不能够误了时辰。告辞。“说罢,便让四个强壮的大汉抬着晶桃慢慢向长白主殿飞去了。
贺礼?
一转身就看见鎏月长大着嘴巴,唇边滴滴答答的看着离去的一行人,也不知道她是在看桃子还是在看方才那美人。“真美啊。”
“你叫什么名字?!”一声呐喊冲破云霄,胡默转过脸去,看着等待美人回应的鎏月,她只觉得自己的老脸都快被她丢尽了。
飞行的青衣男子停下身,转头,对上鎏月炙热的眸光,却是如女子般温柔一笑:“我叫青衣。”美人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了。那飘然若女子的身影,看得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脸颊一抹红霞悄然浮上,鎏月的眼睛里泛着红心,嘴边还滴滴哒哒的一边留着晶莹的液体,一遍唤着人家的名字:“青衣。。。青衣。。。。”
胡默哭笑不得,只得抽出星宿剑,带上鎏月往那七彩溢光的长白主殿去了。
“你我都是凡人,要是被发现了就不好了。”鎏月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眼睛却一直盯着灏苍殿。“不是还有这个么?”胡默从袖中掏出一叠隐身符。“我们是凡人,隐去身形,那些神仙是不会发现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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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白主殿前,仙人来往不断,各色各样的仙,有的小巧玲珑,有的强悍如牛,有的醉倒在地上酣然入睡,有的互相扶持。还有的就干脆坐在灏苍殿前的三生树下,白色水晶制成的三生树粗大的腰身折射出各种仙人的影子。微风一吹,三生树上的银色铃铛作响,轻灵入耳,珮铃倾摇。伴着粉色的淡淡三生花香,散进灏苍殿内。
她隐去身形站在剔透的三生树下,看着坐在殿内的那道墨影,抬杯畅饮,原本散落在肩的墨发,此时已被浣住,发尾用一根精致的银带扣住,垂在单薄的背脊上,扇般的黑睫展开,而后又垂下,薄唇轻抿,经常有其他仙人来向他敬酒。蜀亦卿也没有说什么,亦同样以酒回敬。他很少说话,也很少笑,就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淡漠的眉宇间,什么也没有,一片空无虚幻,却又清明似水包容一切,如玉透白的肌肤,让胡默错觉那是一尊冰雕。
“三个师父里面,小师父很少说话,却是性子最温柔的一个。”鎏月话峰一转,“可是,他却亦是最孤僻之人。从小便背负着长白山乃至整个仙界的命运,他是大悲大慈之人,却也是极冷极苦之人。”
没有人能够真正看透蜀亦卿,更没有人能够解读那双澈若星河的灰眸,哪怕是普天之下,亦找不到一个能够懂得蜀亦卿的人。如果,真的要找到一个能够懂他,靠近他的人,以前找不到,现在也是同样找不到。就连和他一道长大的苍溪也不明白这个师弟,到底在想什么。每当苍溪只要跟鎏月一提起蜀亦卿不是摇头就是叹气。
他是大慈大悲之人,却也是极冷极苦之人。
普天之下,没有人懂他的清冷,没有人懂他的孤独。
陪着他的就只有长白山的朝朝暮暮,黄昏日落。
纵然是在这般盛大的仙宴上,他也是独自一人坐在角落,举杯回敬众仙。
墨袖垂地,表情漠然,柔和似如凝画一样的五官,好像天底下再也找不出这样的脸。
他就像一座千年难化的冰山,冰得她的心都快冻结。
她站在三生树下,明明没有沾酒,却好似醉了般。粉色的小小的三生花瓣纷纷扬扬撒下,划过她的唇,落在她的肩上。剔透如水的三生树身映射出一袭绿衣的小小的她。
绿光与其他色彩的光芒交融相辉,她似仙童般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凝视殿内那个墨衣男子。
“默默。默默!“鎏月走到胡默,胡默才猛地回神,鎏月往大殿前的广场上手指一扬:“你看你看!”
顺着鎏月指向的方向看去,无数粉色花瓣凌空起舞,一个身着碧绿色衣衫的女子手托晶桃从天而降,仙姿玉色,云鬓峨崿,一双象牙白的赤足上戴着精美的银铃,玉带飘逸。她原以为师父的容貌已是天下一绝,能与之相比相配的亦是少数。但没有想到这个忽降的仙子,竟能有师父三分之一的漂亮。
“我听过她的名字,她是碧落宫的碧遥仙子。”鎏月忍不住赞叹,“真是好美啊。”
碧遥
她站在三生树下,明明没有沾酒,却好似醉了般。粉色的小小的三生花瓣纷纷扬扬撒下,划过她的唇,落在她的肩上。剔透如水的三生树身映射出一袭绿衣的小小的她。
绿光与其他色彩的光芒交融相辉,她似仙童般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凝视殿内那个墨衣男子。
“默默。默默!”鎏月走到胡默,胡默才猛地回神,鎏月往大殿前的广场上手指一扬:“你看你看!”
顺着鎏月指向的方向看去,无数粉色花瓣凌空起舞,一个身着碧绿色衣衫的女子手托晶桃从天而降,仙姿玉色,云鬓峨崿,一双象牙白的赤足上戴着精美的银铃,玉带飘逸。她原以为师父的容貌已是天下一绝,能与之相比相配的亦是少数。但没有想到这个忽降的仙子,竟能有师父三分之一的漂亮。
“我记得她,她是碧落宫的碧遥仙子。”鎏月忍不住赞叹,“真是好美呢。”
众仙纷纷围上前,看着那绿衣仙子从天而降,苍溪千目等人也纷纷出殿迎接。长白山洪钟震响,仙鹤长鸣不绝,漫天花瓣飞起,简直是人间一派绝境。
嘭的一声,北海晶桃像朵花似的展开,其间万颗金桃飞出,眨眼间不见,随后又出现在大殿内众仙的各案几之上。众仙归位,仙婢各持金桃美酒,站于一旁,准备随时斟酒。
“碧遥宫主远道而来,实乃长白之荣幸。“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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