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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妖-云无常-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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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
张入云听她言语虽是倨傲,但内里却已是向自己透露了诸多隐秘,知这位阿鸾姑娘只是面相有些生冷而已。即然对方女儿家都如此洒脱,张入云自觉也不便太过畏惧。到底他此来并不是为了众人极欲得的什么宝贝,纯只为了打探师傅仇敌笑罗汉和闹海银蛟的根底,及那日在嘲风崖奏曲的妇人而已。
一时他先谢过阿鸾诸般提点,便恭身告辞,只是才敢迈动身子,却又忍不住地朗声说道:“其实姑娘也不必如此,以在下眼力您与尊师姐也是一般的天性,却为何言语间,反要逆自己心性而为呢?”说的此话时,张入云却是赶忙止了口,后悔不迭,一是为自己无意道破对方行藏,二却是他忽然想起隐娘的身世。
果然那阿鸾听了张入云一席话,便是瞪了他一眼,只口里道:“你倒是好眼力,竟知我与师姐根底!”
张入云见话已说破,致歉也是图然,当下反引过话题道:“在下见识虽浅,但如尊三姐妹这般灵秀逼人多少也该有些警醒。就连那鲍家三兄弟恐也与尊姐妹一样,也是身具异质。”
阿鸾闻言即是一晒,只鄙夷道:“他兄弟三个怎可与我姐妹三人相提并论,不过是臭水沟里的泥鳅罢了!倒是与你一并来的那位姓南宫的,也还有些根气,只是还差得远,江河湖泊也许能任其驰逞,但于这陷龙沟内却是难挡。”
张入云本对南宫璞一脸异样有些警醒,此时得阿鸾说码更加笃定,于是再问其余三位壮士如何。
就见阿鸾意似不耐的瞥了他一眼,一时又道:“他三人只是寻常的武夫,虽有水性,但和你一样艰于天资成难成大气。且那三人也是没骨气的,只到此不多时,却俨然成了鲍氏兄弟的跟班奴材,这就更加不堪耻笑了!”
至此时她自己也觉今日怎会这般多舌,她自与师傅分开,长年以来也是很少开口,两位师姐虽比自己还要年长,但一身性情只比寻常幼童还要孩子气。先时只为二位姐姐说张入云一身气息比谁都好闻,人腥闻也是最淡,当时怀怒还不怎觉显,此时思来可能确是有这样的原因,当下与张入云一番相谈却浑不如平日里与旁人那般无奈。虽是此刻自己口气仍旧生硬,但口底的话却是越来越多起来。一时思及此,脸上竟忍不住一红。
张入云此时正在听她一番说教,却哪里能知道这些,忽地见她脸色竟有些羞红,却是不解。只是那阿鸾相貌比她二位师姐还要俊秀一些,一时雪白的肌肤上泛着些许桃红,更显得她白肤好似明玉一般的润白。张入云平生所遇佳丽无数,但若论白的好看却以是眼见这位女子为最。且那阿鸾一方直鼻生的好似刀削一般的挺秀,和中原女子又有好些不同,此别样风致却让张入云耳目一新。
待阿鸾见张入云注目自己相貌,却是瞬时寒了脸,当下便垂目逐客,张入云见她翻脸翻的这般快法,自己面皮又薄,又觉方才是有些行举不当,闻言却是只好告退。谁知他才刚行出几步路时,又为阿鸾叫住,一时回头询问,却见对面姑娘冷言道:“我没与你说话,只叫你身后那位小厮!”
阿甲先时只在一旁远远待立,倒是未敢上前偷听二人言谈,此时见阿鸾唤自己上前,心里却是一番惴惴。
未知阿鸾见他行的近了,却又从自己师姐处取出一枚伏龙果丢给他道:“这一船上的人,也只你清洁些,你小小年纪能受得这般辛苦却也难得,这伏龙果是黄种蓠苦心栽培的,且送你一个,只看你日后有无机会脱难吧!”说完这番话,却又有意无意看了一眼张入云。
张入云闻言不解,听对方目注于己,却又有些误会阿鸾是有让自己收留阿甲的意思,虽心底有些疑惑。但他生性不爱窥人机密,当下只作未闻,并没开口盘问阿甲底。
而那阿甲自然知道阿鸾姑娘所说为何,听了后眼眶便是一红,忙伏身拜谢了,只等她起身时,却见那阿鸾已是转过身去,而身旁二位师姐还娇笑着与张入云摇手打着招呼。
待主仆二人将那花船游了个遍,左右再无可游览的地方时,天色已然不早,计算时辰也就回到了自己舱房。
谁知刚入得房内,便见那叫珠珠女子正躺在一方矮榻上,满面青紫,口里出的气多,进的气少,眼见不得活了!而另一位女郎已守在一旁端茶送水照料多时,只一见张入云回来即如遇得大赦一般,快步行的张入云近前求告道:“石公子您总算是回来了!可真急死我了!珠珠忽然变的病重,奴婢又不敢求告别人,您即回来,还请为她设法医治。”说话时,她言语慌乱,却浑忘了张入云并不是个医生。
张入云闻言眉间即是一皱,只怪道:“我并不会医道,且珠珠姑娘即生的病怎不叫船医前来诊治,或是送得岸上去设法治疗!”阿甲二人听得他语声甚壮,怕被人听见忙连连挥手示其小声。
当下却听阿甲急声解释道:“主人不知,凡是在这船上生病的女子都不得治疗,一旦为人知晓,便要被送得岸上为岛上兵丁蹂躏至死方休!”
张入云闻言大怒,只不假思索喝道:“这是为什么?这些女孩子身世已是如此悲惨!怎能如此轻贱人性命!”
阿甲见张入云动了义愤,心里虽喜他果是良人,但又怕他大声为旁人听见,当下又急急摆手,左思右想,反正终要冒险相试,难得张入云看上去为人善良,或再不实告,恐自己一辈子也再无逃离此地的机会。当下方大着胆子道:“主人有所不知,这船虽看着是为众入海捕围高手预备的海上宫殿,却又是黄岛主修炼的场所,其上所有女子皆为岛主享用,上得船来的姐姐们,少则数月,多则半年俱要神形枯槁,纷纷患上痨病。
到那时但凡是生病的姐姐便要被解总管拉下船去,岛主富可敌国,虽不外出抢掠,但只靠金银自四处买来的女儿家却不知有多少,只小人这一年看见被残害而死的姐姐就不下十个,有闻这花船在这片海上已是纵游了十余年,这多年里身死的女子更不知还有多少呢!”
果然阿甲一番话说完,张入云已是双目泛赤,他素知有邪门外道有靠金丹采战以助修行的恶行。但曾有闻修道人若行的此事,至低也要在事后为采办男女寻法弥补,并还要善待其后一生,即便如此也是因依此法修炼大伤天和,异日定要兵解的。未想这黄种篱心性竟是歹毒如此,害的如此多的女儿家,却怎不遭天遣?一时义愤填赝,安心要平了这处魔窟。
当下他连忙走到珠珠身前,却见其人早已是满口流涎,舌尖外吐,两眼泛青似是中毒的症状。只是张入云身上寒露丹早已用完,却是无法替其医治。心中无法,救人事大,再不顾忌隐藏自己形迹,当下只得命阿甲和另一名女郎严把门户,自己却是放出真气,潜心替那珠珠推血过宫,如此行举,一是为了探其体内究竟,二来也欲运功将其所中剧毒趁机逼出。
不料自己真力只运至珠珠丹田之下,却是如遇坚石一般竟丝毫不得下,且其咽喉也因她不时发出的痴痴笑声而涌出好些涎水来,屡屡要将其气管堵死。张入云无法,只得用力捏开樱口,又取了些干净棉布将其口中涎水吸出。再又唤那叫巧巧的女子过来,只问她先时自己走之前本还是好好的一个人,怎地回来却变成这样,其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未想张入云这一问,反将那女子羞的通红,当下扭捏了一阵才抬起头来与张入云详诉。
原来自张入云主仆走后,二女子只在室内守候,两人无聊只说些闲话,之后巧巧戏说自己姐妹先前在席上竟与那屏风里的魔女狎妮,好不羞人。未想珠珠闻语反倒不与其争闹,只是周身冒汗坐卧不宁,满面赤红却是无心与其玩笑,一时实熬不过方小声与巧巧诉说自己自与那魔女亲妮后,即是欲火焚身,一刻也不曾止息。到后来症状加重,竟是浑身酸麻,却又腹中剧痛,只在床上乱滚。
张入云闻言一呆,一时有些觉悟,却是有些不好自处,当下命巧巧含羞一探珠珠牝户,果然津液横流,跨下已湿了一大片。如此张入云好不尴尬,虽思着些救她的法子,但一来自己童阳不好施舍,二来自己识浅,或有别法可寻,思来想去这整座船上却只有阿鸾姑娘好请教一下,当下忙携了阿甲前去求告。
尚幸她姐妹三人此时还在船首,只是张入云才一移近,却问阿鸾喝道:“站住!你一身什么狐骚味,却把我熏死了!怎地行的如此龌龊的举止,也敢来近我身!”说话时一旁的惜惜与翠翠也是掩了鼻子。
张入云救人心切,至此时,也不好怎生顾忌,只干脆将前因如实禀告。哪知阿鸾却冷笑道:“你当我是什么,却是什么都可解救的,未说了那女子中了丹毒,只问她先时清白身子已被涂污便难得施救。你欲救她,自管请便,我看你也算得是一身纯阳正气,又还是童阳之身,也属难能,如与其交接当能救得了她!却只怕你舍不得!”
张入云闻言果是一脸尴尬,自己这多年苦修,却是难想行得此举,当下又见那阿鸾辞色严厉,反倒心下有些作气。只开口道:“虽是如此,但那珠珠姑娘也是个女儿家,谁又愿意将清清白白一个身子任人糟贱,她身世已然奇惨,鸾姑娘又何必再轻贱于她!我看你即愿意相助阿甲本以为你心底仁善,未想只为珠珠姑娘屡遭人涂毒,你这女儿身难道也看不起她吗!”一时说的语重,却将对面三人喝得愣住。
阿鸾见张入云说的周正,却反倒笑了,当下反和声与其说道:“先不咎你竟然拿我和这船花船上的污拙女子相比。俗世之中的女儿家虽是寒门敝舍却也将贞洁看的比死还重,这珠珠虽是命运不济,流落到此间,但于紧要关头上,舍身力保清白却还是她能做到。而其之所以能偷生至今,却不怕贞洁被污也是她贪生之故。所谓天道遁环,她前世若不行得歹事,怎至于今生得此身世。且她于今上还不走正路,只求片刻的享受一再坠落。
你虽好心,却只看见其人可怜处,却不查她往日偷生怕死贪图享受的可恨处。此是你的勾当,任你如何张智也与我无关,但我教下只渡有缘人,却怎可为此类不良人妄费法力。再说你自有法解救她,为和自己不舍身相救,却来这里和我歪缠!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等你当真做的菩萨却再来教训我吧!”
第三十八回 尴尬处救人 玲珑间解困 (二)
说完阿鸾即是开口一笑,想是因自己一番将张入云难住了,意甚得意。
未想张入云瞪着一双眼睛,一时脸上阴晴不定,只思忖了半日,竟是一跺脚走了。
阿鸾见他行时神情古怪,倒真有舍身救那受难女子的意思。当下也是一呆,反换了她不得意思。再一转眼见张入云走得远了,却不容自己多虑,一时只将一口编贝玉齿反咬。至后终忍耐不住,口中一喝道:“罢了!算你厉害!”
张入云正迈步前行,忽听阿鸾相唤,立时喜上眉梢,又拉了阿甲回至琉瑛岛三女身前。就见阿鸾已自头上取下一根玉簪,一时抛与张入云道:“此时沉鱼簪,专破人精气,我前日方自这海底得的,今且与你,你自用此物将她淫液泄下,我可不去做这腌臜事,这簪子受其污秽沾染我也不有要了,或留在身边或随意送人只看你自己心意吧!”说完好似觉得自己实在是对张入云太多照顾,却是将脸撇开再不看他。
张入云得了那玉簪大喜,忙抱拳与其相谢,当下只见那玉簪碧沉沉的,一时也不及细看,因想着救人,却是再不敢耽搁时辰只一溜烟的走了。
等张入云二人赶回房内时,却见珠珠已是病的更加厉害,口里气若游丝,空吊着最后一口气。
张入云至此时事急也顾不得男女礼数,一时自解了对方衣裳,本欲从其玉脐处,将对方体内淫气逼下,未想此时珠珠小腹已是胀的如玉鼓一般,高高隆起,取手相叩,竟发出如玉石般的脆响。
张入云因来的急切,未问的这玉簪的详细用法,心中一急只倾力将一身真力源源不绝的注如其内,却始不见一些动静。后想到阿鸾最后说的一句话,只得取手放在珠珠幽门上,果然那沉鱼簪一遇人身精气,径自放出三寸毫光,只片刻功夫珠珠腹内津水便如黄河泛滥一般涌了出来。
虽是张入云避让及时,但脚下仍不免沾染了一点。再来却是珠珠又放得一阵响屁,一时屎尿齐流,泉涌而出,幸是一旁的阿甲乖觉,见情势不对已在旁预备了净桶,一时间由巧巧将其扶坐了,张入云二人这才退至外间。
至此时张入云才得空将那沉鱼簪放在眼底细看,阿甲生性机敏,见状忙取了银盆热水与张入云运用。一时洗净细看,方发觉与自己今晨在海底所得的玉簪竟是一模一样,知道这玉簪定不只这一支,想是磨炼的一套数枚也有可能。
正在张入云思索处,偶见身旁阿甲也是目注于那玉簪上,想到阿鸾姑娘先时曾有过要他将这玉簪随意舍人的言语,今见阿甲为珠珠又出得甚多力气,难得他年少便有这样的心肠,当下脸上只笑着与他道:“你若不嫌污秽且把这玉簪送给你如何!”
不想阿甲倒是十分乐意,一时见赐已是伏身拜倒,如此反倒惹得张入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玉簪才刚沾染过污秽,反手送人却是与礼不合。在张入云眼里他始终并没有将阿甲当做下人的意思,纵是他年纪还小,却也一样将他当作朋友般的看待。
正在张入云脸上有不得意之际,却见内里的巧巧步了出来。当下告知二人珠珠一身衣履已然除下,并已将人放在床榻上安歇,却来问张入云有何不妥。
张入云闻言不解,转念一想,却已明白那巧巧是害怕自己同伴占了张入云的床,到了晚间休息时却不知怎处,他这花船上往来诸多高手都是酒色之徒,虽是张入云日间老实,但保不得入夜却是一如旁人一般,摆布些张智来。
一时张入云领了巧巧的意思,又见她杏眼含羞,怕她误会,赶忙与她分辩自己只在外间矮榻上休息,却不进她二人居处的内间。说着又怕与巧巧在言语上纠缠,便又进了内室探望病人的伤势。
张入云虽不得医道,但与经络血行一途上却堪称高手,近前只一把得脉息,便知病人已无性命之忧,只是经此一番折磨,气血大亏,若不及时调理势必要大病一场。好在他自己在船上地位尊贵,一应用度均极奢化,吩咐应用些补品来却是小事一桩。
未想阿甲见闻,却将怀中尚舍不得吃的伏龙果递于张入云道:“主人!即是珠珠姐姐体虚,且用这伏龙果喂她,却不知好不好!”
张入云未想到他心底这般仁善,果然自己没有将其看错,忙笑道:“如此甚好,虽是这伏龙果我尚不知其药性,但即是大补之物,斟酌着运用总该有些益处。”
阿甲听得不妨事,赶忙笑着将伏龙果递与他。张入云见他脸上一丝阴晦都没有,知他真的不将此物放在心上,心里只叹他此等心性更加难得,一时又笑道:“你即能做番人情,我也不能太落人后!”
张入云想着先前自己已在众人面前露了些形迹,此刻也干脆不做隐伪。手下只将那果子剥了,削成小块塞入珠珠口内,跟着只在她周身上下略一抚摸,便将伏龙果顺入其腹内。他先时不曾吃的这伏龙果并不知其药力,未想那果子只一入珠珠腹内,病人的气息便跟着粗壮了些,再过得瞬时,珠珠浑身竟有些发起热来。
张入云见这伏龙果能有这般药力,想着也算珠珠一番机遇,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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