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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郎憔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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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小伙子?还挺得住么?”

照夕冷笑道:“好一个无耻的老东西,竟用这种卑下的手段来对付我!哼!”

九天旗金福老哈哈大笑了两声,那两道雪白的眉毛,倏地往两下一分,照夕仍然看不出他的喜怒,只见他连连点着头道:

“你戏侮我女儿,又杀我门下多人,我这么做,已很算对得住你了。我近年来,火性不如以往大了,否则,嘿嘿……小伙子,你还会有命在么?”

照夕当时气得热血上冲,闻言后厉声叱道:

“老头儿,你说话可要清楚些,你女儿自己行为放荡,你却反倒说起我来了。”

说着突然觉得,自己不便说这些话,稍停了停,忍不住冷笑了几声,道:

“你最好去管管你的女儿吧!”

九天旗被这几句话,说得面红耳赤,他一阵怪笑,倏地一探掌,却又慢慢地把手收了回来,过了一会儿,才笑了笑道:

“好!算你有胆量,这十几年来,敢在我九天旗面前这么说话的,大概只有你一人。”随又沉声道:“小子,我知道你有几手厉害功夫,可是此刻你却是使不开,你乖乖呆在这里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挺到什么时候?哼!”

他说着收回了头,隐隐听他对外面人叱道:

“把石头封上,加上锁,以后任何人不许来,我要活活饿死他。”

遂听到另一个人答应着,那石块遂又封了起来。照夕不由大吼了一声,拼命击出一掌,只听见轰的一声暴响,那巨石也被这股暴力冲得跳到了一边,一时石末纷飞,余音震耳,声势端的惊人已极。

那奉命封石之人,也不由大吃一惊,吓得在外大叫道:

“姓管的,你可要放清楚一点,你要是再这么胡闹,老爷可要给你苦头吃了。”

九天旗本已回身而去,此时见状也不禁心内吃惊,他冷笑了一声,大声道:

“小子,你有本事开山,你就试试吧,看看你能出来不能?”

照夕在洞内听到了这句话,一颗心算是死定了,当时气得真想哭,暗忖完了,这原来是一个山洞啊,我就是有天大本事,只怕也出不去了。

他想着抬头看了看,顶上的那个石窗,即便是能为自己掌力震开,却也只有小小一个洞口,想出去也是不可能!虽然这顶上另有门户,只是自己找不着,即使找到了,也定是万斤大石封口,亦是枉然!

照夕一个人,这么伤心愤恨了一阵,最后也只好把一切都付之命运了。

他重新盘膝于大石之上,往日运习坐功,多是在蒲团或棉垫之上;如今这冰硬的石床,使他感到很不习惯。费半天功夫,才勉强把心定了下来,他想以吐纳坐禅的工夫,来抵制今后长期的饥饿。虽然他功力离着辟谷尚远,可是短日之内,起码不会有什么问题。

一个时辰之后,他已气贯周天,但觉三花盖顶,五气朝元,同时由丹田之中,散布出一片无比的热气,令他全身十分通畅。

到了这个时候,也正是坐功一个紧要的关头,往日洗又寒曾传他下手采药的功夫,所以到了这一刻,正是紧要关头。

忽觉一点真阳,前激生死窍,此时即应抛开一切杂念,下手采药,不可受任何外音干扰。

谁知也就在此时,忽闻一阵琴弦鸣声,不知从何而出,声调极为老涩,闻之不禁心神一动,那真阳亦随之涣散而开,前功尽弃。

照夕不禁十分懊丧,本想重新再来一遍,待真阳聚齐,再行收采。

可是忽然一个念头,令他大大吃了一惊,他不由张开了眸子,心想:“这琴弦之声,从何而来呢?”

想着不由观望了一阵,细心听了听,哪有什么外音,照夕这一刻不禁发起呆来,暗忖方才自己在要紧关头,明明为一阵冷涩的弦声而惊扰,此刻怎会又闻不到了呢?再说这阴冷的地洞之中,只有自己一人,哪又会来的琴弦之音呢?

他想了半天,却是愈想愈糊涂,最后认为定是幻觉。因念及师父所说,行功到了某一时刻,定会有心魔幻境来干扰,可恨自己一时无察,竟自把半日苦心聚集的真炁又分散了。一时却无心再定下来,只觉得腹中甚为饥饿。

入定初醒之后,倍觉眼明耳聪,同时腹中又感到了饥饿。他跳下石床,开始在这阴窄冷森的地洞中徘徊着,觉得阵阵的冷风,由两边丝丝浸进来,细看之下,才发现洞顶有十数个拳头大的洞口,那冷风,即由这些洞口,向洞内吹进来。

心想这些洞穴,一定是七扭八拐的曲折着,否则怎会没有光现出来呢?

他不由觉得这一猜测合理,心想这九天旗金老头子,设计此洞,也颇费了些心血,定是用来禁强敌之用,否则何致于如此精细呢!

他意会到初秋的日子的炎热,可是这洞中却是阴冷得怕人,当可想知这是一个开凿得十分深的石质地洞了。

人在无聊的时刻,常会想得很多、很乱,管照夕这一刻也是如此。他脑中尽力地分析着这些琐碎的念头,却也只好心平气和了。

他又想到了申屠雷和那书僮青砚,也不知如何了,也许他们都已经饿死了。

想到这里,不由得十分心寒,腹中忍不住咕咕又叫了几声。他长叹了一声,只好又走到石床上,暂时把心收起,想运一会儿功夫,抵御腹中的饥饿。

忽然,他听到顶上一阵轻微的锁链声响,过了一会儿,似见石块移开了些,只是不见天光外泄。照夕抬头看了看,似见一个恍惚的影子,原来外面天又黑了,那小洞窗外,可窥见闪烁在天空中的星星。

照夕不由低叱了声:

“是谁?”

那黑影以手按唇,嗤了一声,遂小声道:

“管大哥!是我……”

照夕不由怔了一下道:

“你……你是谁?”

那人似乎哭了,一边小声道:

“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么?你!唉!你的魔难,怎会这么多……这一次,我可真没法子救你了。”

照夕这时又惊又喜,不由一翻身站起,抬头道:

“你是丁裳不是?”

那姑娘又叹了一声,照夕不由顿时忘了此刻的处境,高兴道:

“姑娘……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原来你一直都跟着我呀!”

这姑娘果真就是那个痴情的丁裳,她一面流着泪,一面嗔道:

“谁跟了你一路,我只是凑巧和你走顺了路。”

照夕不由忙道:“是!是……我说错了。”

丁裳红着脸道:“现在不要说这些了,我问你,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这外面虽然有门,可是我没有办法开,再说人很多,就在这附近,只要有一点响声,他们就会发觉。”

照夕叹了一声道:“姑娘你走吧!你不要管我了,你已经对我太好了,我不能再连累你。”

丁裳抖声道:“我一定要救你,只是你不要急。”

照夕叹道:“你是没有办法救我的,再说这金老头子父女,都很厉害,姑娘只一个人。”

丁裳怔了一会儿道:“你是说我打不过他们?”

照夕见她仍还是一副天真,不由又有些好笑,忍不住笑了笑,却想到这可不是笑的时候,方自收起笑容,却听丁裳道:

“你为什么还笑呢?”

照夕不由脸一红道:

“没有呀!我怎么会笑呢?”

丁裳哼了一声道:“你不要骗我,我都看见了,反正你一向是把我当一个小孩子。”

照夕不由暗吃一惊,心想这么黑的地洞里,她居然连我表情都看得这么清楚,这倒是奇了。

想着朝着她仔细看了看,虽借着外面星月之光,亦只可微微辨出她面部轮廓,不由十分惭愧,当时颇为尴尬道:

“姑娘原来能暗中视物,这就难怪了!”

丁裳吸了一下鼻子道:“这有什么稀奇,我从小就和师父在山洞里练功夫,比这再黑一点,我也能看见。”

照夕点了点头,颇感到难以回答她的话;而自己确也不知为什么,总似把她当成一个很小的女孩一般。只要见了她就想笑,也许是从前和她逗闹惯了。

丁裳这么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断断续续道:

“你才吃过饭么?”

照夕皱了一下眉,苦着脸道:

“我好几天没吃饭了!”

丁裳口中啊了一声,遂奇怪地问道:

“那你旁边,怎么放着菜篮子呢,怎么盘子碗全都碎了?”

照夕心中一动,暗忖:

“这小姑娘脾气可是坏得很,如果对她实说,弄不好又把她气走了,那可是冤枉。”

想着苦笑了一下道:

“这是他们送来的,我情愿饿死,也不能吃呀!所以我生气,把它摔了。”

丁裳点了点头,遂道:

“哦!所以他们才要饿死你是不是?”

照夕点了点头,咽了口唾沫,丁裳很快地掏出了一包东西,一边道:

“我真猜对了,我知道他们一定要饿你,所以带了吃的东西来,你接着,这是馒头,够你吃的。”

照夕不由大喜,遂见一物当头落下,忙伸双手接住,只觉热热的,估量着可吃几顿,顿时就放心了。却又听丁裳道:

“还有。”

照夕吓得忙一抬手,丁裳被他这样子,逗得也笑了,一面道:

“是一袋水,你不要怕嘛!”

照夕尴尬地笑了笑,遂见一个袋子丢了下来,忙就手接着,丁裳又走到洞口,她眯着眼睛笑道:

“以后每夜我来看你,给你送东西吃好吗?”

照夕这时一面吃着东西,一面点着头,丁裳遂用着轻松愉快的样子,支着头,细细的欣赏着他吃东西的样子,她感到了一阵说不出的安慰。

她反而觉得,这种情况之下,才是充满着新奇刺激和真美的感情交流。

照夕这时只顾得吃着馒头,丁裳笑了一声道:

“你看你饿的样子,纸包里面,还有好多东西呢!”

照夕对着她窘笑了笑,遂伸手到纸包里摸了摸,摸出了一只烧鸡,忍不住咬了一口道:“嗯……真香!”

丁裳支着头,竟自咯咯地笑了起来,照夕不由一惊,忙抬头道:

“轻点……等会儿给人家听见了。”

丁裳忙用手捂着嘴,一双眸子向两边瞟了瞟,照夕匆匆吃下了一个馒头和半只鸡,这才擦了擦手,丁裳在上面看得清清楚楚,皱着眉毛道:

“你怎么在衣服上擦呀!多脏!明儿个我给你带一条手巾和一个脸盆来。”

照夕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叹了一声道:

“我的小姐!你是要我长住下去是不是?”

丁裳道:“可是,你到底什么时候出来呢?”

这问题不由照夕一怔,遂叹息了一声,微微摇了摇头。丁裳细细地注视着他,她那张小嘴,就像是崩豆似的,一会儿也不停。总之,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照夕给她谈了半天,反而却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一时却也其乐融融。

二人谈了一会儿,惟恐被人发现,照夕催她快走,丁裳却还有些依依不舍,照夕忽然想起了一事,不由急道:

“丁裳!我还有一个朋友和一个书僮,他不知被关在哪里了,你最好能见着他们。如果他们也是饿着的,就送点东西给他们吃。”

丁裳在上面皱着眉毛道:

“这事你为什么不早说呢,现在这么晚了。”

照夕不由急道:“无论如何,你要设法找到他们,姑娘……他是我一个结拜兄弟……”

丁裳叹了一声,懒洋洋地道:

“好吧!他叫什么名字呢?”

照夕道:“他叫申屠雷,你记好了。”

丁裳轻声念了一遍,忽然她低叱了声:

“不好!人来了。”

她说着话,双手猛地往回一按,左脚把那大石往洞一勾,人已若飞燕似的窜了出去!

照夕不由吃了一惊,忙把丁裳丢下的食物和水囊,藏在身后,耳中听到洞顶一个粗嗓子叱道:“谁!是谁?”

紧接着那块封石被推了开来,探出了一个人头,厉声向下叱道:

“刚才是谁来了?”

照夕冷笑了一声,忽见黄光一闪,一道黄澄澄的光华,自洞顶射了进来,原来这人手中还持有一盏孔明灯,那道光华转了一圈,却照在照夕身上不动了。

照夕不由怒道:“你干什么?”

那人大声吼道:

“干什么?小子!刚才谁来看你了?你说!”

照夕想了想,不由冷笑了一声道:

“你去问你们小姐去吧!”

那人闻言怔了半天,才把灯收了回来,口中轻轻骂了一句道:

“这不是成心找我麻烦吗?”

说着重重地把石块封上了,还听见铁链子穿锁的声音。照夕乐得笑了笑;不过他马上又皱上了眉毛,因为他知道,这一次是真的上了锁了。

好在此刻有食物和水,他就不怕了。他把那个纸包打开,数了数,把它平分成四份,预算着,即使丁裳不来他也可支持一段相当的日子。反正急也没用,不如趁这段日子把师父的“内转三本”功夫,好好过习一番,说不定因祸得福也未可知。

管照夕脑中这么想着,不由心平气和,暂时把烦恼抛置一边,遂又盘膝石上,打起坐来了。

他耳中听到洞顶有人来回走着的脚步之声,心知他们是加强了戒备,如此看来,丁裳是不可能再来看自己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运过了一阵功夫,觉得浑身上下极为通畅温适,这是内炁充满的好现象。知道练功时候已到,遂默念师父心法,自鼻内一吸气,心意由生死窍一升,鼻内一呼出声,心意由顶降至生死窍,即是转法轮。

照夕紧拉着二气妙用,一起一伏,此刻已到了真正无念境地,心气已由生死窍升到了真炁穴,又一呼,气由绛宫降到了真炁穴。如此数次,外阳自回,正自紧要关心,忽又闻得一阵冰瑟琴弦之声,奏的却是三音寒调,音虽浊,却能深深慑人心神。

照夕不由大吃一惊,心念一动,那甫将归穴的一滴真炁,遂自散开,又化为千缕热气,散游周身。

照夕不由打了个冷颤,当时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把心神用“小周天”法归回本位,这才睁开了眸子,细心听了听,那琴弦之声,亦不再发。

他这一次可是吃惊非小,暗忖:

“怪了,我往日即使是在万人叫吵声中,一样可以静心采药,怎么此刻如此安静,反倒不行了呢?”

尤其奇怪的是,自己耳中明明听到似有人弄琴之声,怎么一等开目,反倒又是什么都听不见了呢?

他想了半天,又沿着四壁走了一转,却也什么都没有发现,他因而又想到,可能那琴弦之声,是自洞顶上传来的。

可是这一假设,立刻又为他否定了。因为他绝不相信,那微微琴声,能穿透山石。

想着他咬紧了牙,暗忖:

“管他呢!这定是幻觉,我且不要多心,何妨再运一次看看!”

想着二次运气,舌顶上颚“天池穴”,双手互点“龙”、“虎”二穴,这次以无比定力,势要采下一点真炁,不久遂自心定。

这时隐隐觉得由尾闾上升起一阵热气,过夹骨,经玉枕,到泥丸,再降下,由玄膺过重楼,到“绛宫”,入真炁穴,各为一周天。

照夕二次用功,以无比定力,定必不使心魔入侵,所以双手互以中指各点“龙”、“虎”二穴,为恐真炁外游。至此,那琴弦之声,如九天抛竹也似的,又隔壁穿了过来。

照夕紧咬着牙关,强自提着心神,不使外散,耳闻那冰弦之声,竟愈奏愈响,几乎令他由石上倒了下来,这次他已觉出,这种声音,绝非是自己心魔的幻境,定是人为之音了。

他紧紧咬着牙,真气上通“泥丸”下抵“涌泉”,决心不为弦音所动。

可是此刻,要想下手采药,却是不可。

耳闻得那冰弦之声,却在有石壁中,一声声如金石裂帛也似的传了过来。

一曲甫毕,照夕已不禁汗下如雨,暗忖:

“好冤家!我和你又有什么仇?你却要如此害我?你这是何苦?”

他脑中只这么想了想,心神已自大为动荡了一下,所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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