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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科学家 作者:何事公-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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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三国袁术的字,这里是指袁世凯。这种文字把戏在清末民初的电文、日记、报章中经常采用,熟悉历史典故的人在看到这些名号的时候会自动翻译成真实人名,不熟悉的则如坠五里云雾,完全不知所云。其实它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典故联想游戏,套路大致可以分为五种:第一种是用古代同姓人物的名、字、号、籍贯来借指现代人,这种情况最多,常见的有过庭(唐代书法家孙过庭;借指孙中山)、叔度(东汉名士黄宪,字叔度;借指黄兴)、龟山(北宋学者杨时,号龟山;借指杨度)、江陵(明代首辅张居正,湖广江陵人;借指张謇);第二种是用同名人物的名、字、号、籍贯来借指现代人,比如巨源(竹林七贤山涛,字巨源;借指载涛);第三种是用姓名的笔画部首来指代某人,比如山公(岑春煊)、土头(袁世凯);第四种是典故中某人来指代现代人,这种也很多,也很晦涩难解,比如周公(周公摄政辅成王;借指摄政王载沣)、冢骨(《三国志》:“袁公路岂忧国忘家者邪?冢中枯骨,何足介意?”借指袁世凯)、城北(《战国策》:“城北徐公,齐国之美丽者也”;借指徐世昌);第五种是现代人姓、名、字、号、籍贯反过来说,看上去几乎不知所云,比如北江(实际是指康有为,广东南海人;南对北,江对海);徐佛苏道:“去年袁项城便允以法部副大臣,如果先生今年早些回国,想来内阁司法总长一职是不会花落他家的!”
第三二七章已见庙谟能喻蜀
梁启超怒道:“从事司法岂是梁某所长?梁某自束发受教以来便攻书读史,以修齐治平为己任。师事南海夫子之后,更是立志除旧布新与民更始。维新变法因故不成,梁某足迹踏遍日美加澳,苦读欧美政史财经诸书,意在一朝东山再起,可以为天下万民除弊。去年武昌兵变,如果项城真能知我,以国士相待,我自问对于图治方针可以献替于项城者不少。然而项城徒以名士待我,一则以法部,二则以副大臣,此种职位无关痛痒,即便梁某归国就任又能有多大作用?
“如今各省独立,局势混乱,如果项城能和我握手推心,天下事大有可为!项城坐镇于上,理财治兵是其所长。而鄙人则以言论宣传转移国民心理,使大多数人由激进而趋于中立,由中立而趋于温和。分途赴功,交相为用。待国富兵强、民心温和,便可渐次荡平全国各省,实行民主共和还是虚君立宪皆一言而决。而项城仍然虚言相邀而无诚心举动,即便归国后能以司法总长之职相待,又与共和建设讨论会笼络之举有何区别?”
梁启超求学于康有为,其他本领没学到,这虚妄狂傲的技能倒学个十成十!
学弟汤觉顿在一旁怂恿道:“任公才略盖世,尤富于政治思想,古今中外无与比伦,方今天下多事,端赖先生出山为天下苍生谋幸福。如今中国风云四起,正是豪杰大有为之时。以前你不也说过么:‘英雄造时势。时势亦造英雄。’虽然我辈不一定能做造时势的英雄,却可以做时势所造的豪杰。袁项城可辅则辅之。如不可辅,任公又何必俯仰依违因人成事?
“南方诸省响应革命党的虽然很多,但大半都是虚声恫吓激成民变,本身并没有多少实力维护局势,真要遇到什么事情就会作鸟兽散。就拿我们广东来说,新政府绝少人才,政策朝令夕改,地方漫无秩序。士绅民众人人怀有怨恨之心。只想要克复广州,简直易如反掌。广东是革命党倡乱之地,尚且如此,其他各省情况可以想见!
“任公和南海先生为海内外人望所归,若能率我同志自成一旅,返回广东提倡义声,两广之地翻手可得。十万之师唾手可集。然后整军北上驰骋中原,弭平祸乱,手定宪法,复我旧京,扶我皇室,执牛耳而为天下宰辅。岂不伟哉?如果舍此不图,依违于袁项城和革命党之间,他们需要贤才的时候就置于高位,他们不需要的时候就弃如敝履,一念及此。便觉英雄气短!”
别看梁启超刚才气焰熏天,一副“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操耳”的架势。听说让他回广东举兵造反,顿时矮了半截,神情也有些犹豫:“这——”
这就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徐佛苏也道:“明水兄说的颇为有理!想当初,任公和南海先生在京城搅动天下的时候,那孙百熙不过是经世大学一介教习。经过武昌叛乱,孙百熙摇身一变,成为内阁教育总长、新中国党党魁,掌有四川、陕西、甘肃之地,即便袁项城也不敢小觑。如果现在任公回广东起事,成就未必就输于孙百熙!”
汤觉顿见有人赞同自己的提议,更加兴奋:“正是、正是!孙百熙有经世大学,我们南海夫子有万木草堂,任公也在时务学堂担任过总教习;孙元起有赵行止、程虎臣、蒋介石、张石侯等学生,南海夫子则有十大弟子,任公的学生中还有蔡松坡(蔡锷)、范静生(范源廉)、蒋百里等。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任公也不输于孙百熙。”
梁启超摇摇头:“梁某连孙伯符(孙中山)都不如,怎么敢与孙仲谋(孙元起)相比?不说别的,赵行止、程虎臣、蒋介石、张石侯等人麾下数万将士,只要仲谋一声令下,不管对方是清室、北洋还是革命党,都会立即发起攻击,不会有丝毫犹豫。而南海夫子的弟子根本无人懂兵;至于梁某的学生几个学生,他们都有自己的想法。他们或许会尊重梁某本人,但绝不会依照梁某指示行事!
“再者,聚兵起事最重要的是要有兵饷武器,否则会不战自溃。仲谋之所以能有今天这番局面,在于他背后不仅有兵工厂提供武器,还有各种工厂、银行提供巨额资金,根本不愁后勤保障问题,进战、退守都绰有余裕。而梁某呢,连办报纸都筹不到钱,哪来经费购买武器、散发粮饷?别说克复两广之地,只怕今天举兵,明天就得兵败逃亡了。”
徐佛苏道:“那任公过完年打算怎么着?难道真的就留在日本枕流漱石吟风赏月?”
刚才梁启超所言不过是气话、客套话。如今国内风云激荡,而他又功利之心正炽,便如色中饿鬼见着美娇娘,路都走不动,怎么舍得躲在国外袖手旁观?
梁启超这才答道:“前些日子鄙人接到仲谋来电,称经世大学准备成立中国政策研究院,并出版《独立评论》杂志,诚邀鄙人出任经世大学副校长、中国政策研究院院长兼《独立评论》主编,年支薪金八千元。其中,中国政策研究院是想通过调查分析中国各地区、各阶层实际情况,结合中西方已有经验,为政府提供政治、经济、教育、法律、财政、军事等方面的政策参考;而《独立评论》杂志则是不依傍任何党派,不迷信任何常见,用负责任的言论发达中国各阶层精英对社会的思考。梁某有些意动,准备年后去经世大学看看。如果合适,不妨在那里做上几年。”
麦孟华大惊:“怎么,任公准备投靠孙百熙?”
梁启超摆手道:“孺博稍安勿躁!今天早上鄙人听日本广播公司(JBC)新闻,知道公路昨天发布新内阁人员名单,其中袁系三人、无政见三人、新中国党三人、革命党两人。我们同志以后要想有所发展,大方针无非是依孙、和袁、慰革、争权八字。以往我等对公路之北洋系、伯符之革命党颇为了解,唯独对仲谋之新中国党知之甚少。如今仲谋、新中国党在朝野影响颇大,所以迫切需要就近了解一番。而且我等同志漂泊海外已久,在国内影响力日渐淡薄,亟需在各大城市建立支部。经世大学在海内外都具有深远影响,又位于京城附近,若是能在那里设立支部,必定意义深远。”
麦孟华沉吟道:“和袁、慰革、争权倒也好说,依孙是什么意思?你对孙百熙很了解么?”
“孙百熙应该算是全球华人中最知名的人士了,世界各国学子也很少有不知道他的,想来在座各位都不止一次听过这个名字,只是没见过他本尊而已。梁某有幸在日本横滨、美利坚三藩分别见过他一次,”梁启超陷入回忆之中:“怎么说呢?他是我平生见过的最杰出、最优秀的同辈人。他很年青,很英俊,也非常聪明。无论是他最精通的科学,还是国内外形势,他都能迅速看清事物的本质,甚至在八、九年前他就已经预知到今天可能的局面!所以他能有今天这番成就,绝非偶然。
“尽管鄙人和他没有什么深交,但就我和他的接触来说,他这个人非常温和,没有心机,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是一个纯粹的人。而且从宦迹来看,他在湖北大力兴办教育,主动请缨去东北处理疫情,执政川、陕、甘之后蠲免赋税;他以自己智力,开办数十家工厂企业,每年盈利以巨万计,他却没有购买土地田宅作为私产,而是全部投入到经世大学及近百所附属中小学里。如果说当今中国还有为民谋求福祉、不计个人私利的官僚,鄙人会毫无疑问选择孙百熙!
“他所创建的新中国党,号称坚持不放弃武力对抗前提下的中庸和平主义和国家主义,我想这是可信的。新中国党在他的领导下,纵使有所偏差,也不会太过出格。在不触及孙百熙底线的情况下,我等同志可以与新中国党展开合作,以新中国党为依靠而不用担心被出卖、被利用。这一点是公路、伯符难以媲及的。这就是我说‘依孙’的意思。”
徐佛苏问道:“既然任公决意暂时从教,不是何时打算从政?”梁启超可是康党的中坚骨干,少了他,康党至少在宣传方面要大打折扣。
梁启超大笑道:“运奎此言可谓大缪!主持中国政策研究院,为政府献言献策,提供政策参考,是否与政事有关?主编《独立评论》杂志,积极刊文批评时政大事,指摘教育方针,讨论民生宪政,是否与政事有关?纵使不能影响全国,至少可以影响川、陕、甘等省。所以梁某此番虽然名为从教,其实仍为从政!”
第三二八章金陵王气黯然收
公元1912年2月20日,农历正月初三,宜出行。
不知是因为过年,还是因为临时政府、临时参议院搬到北方,南京街头一下子萧条许多。
回想十多天前,南京城里还是车水马龙,各省议员、军政府代表、旧官僚在各部门口排成长队,钻营奔竞的政客在茶楼、饭馆里四处出没,士兵、巡警站满了街头巷尾。三五日间,那些趋炎附势之辈就像是遭遇了一场飓风,全被卷到了数千里外的京城。南京城的士绅在唏嘘之余,除了念叨几句“金陵王气黯然收”、“一片降幡出石头”外,最直接的感受就是津浦铁路北上的票价突然涨了三成。
两个月前,黄兴、宋教仁专车赴南京,下榻在丁家花园。自此以后,那里一直是城里最繁华所在,直到现在也不例外。一大早上,胡汉民、张静江、居正、马君武等同盟会元老就出现在了大门口,黄兴、宋教仁赶紧迎出门外。但众人只是在门口寒暄闲聊,并不进屋,还时不时地翘首张望。就在众人望眼欲穿的时候,一辆轿车才姗姗来迟。
车刚停稳,黄兴便抢上前去打开车门:“孙大总统请!”
这时从车里钻出来一人,正是前几日刚刚卸任临时大总统之职的孙中山。孙中山朝黄兴抱拳施礼道:“有劳克强兄!只是在下几天前已经解职,早已不是什么大总统了,如今孙某不过是民国一介布衣。你我以兄弟相称便好!”
黄兴连忙扶住孙中山道:“逸仙兄为国家一统、恢复中华。效法古代尧舜推位让国,主动把大总统一职让与袁项城,高风亮节海内外人士无不景仰。在我同盟会同志心中,你永远都是民国的大总统!”虽然他嘴上这么说,称呼却从“孙大总统”变成了“逸仙兄”。
胡汉民也迎了上来,不过他的目光却紧盯着孙中山乘坐的那辆黑色烤漆小轿车:“中山先生,这车只怕价值不菲吧?”
孙中山有些自得:“这车不错吧?孙百熙送的!据说三四年前孙百熙和朋友在美国成立了一家汽车公司,由他专门负责总体设计。回国后他纠合经世大学、湖北高等工业学堂等院校师生,历时数年研发出这款轿车,去年年底刚刚试产。甫一面世。便在美国引起巨大反响,首批上市的3000辆很快便订购一空,产品供不应求。
“孙百熙作为设计者和股东,公司特地分两批赠送了他五辆轿车,还不远万里送到中国。孙百熙接到之后,他太太一辆,自己留用一辆,然后送给经世大学一辆。这剩下的两辆,一辆给了孙某。一辆给了袁项城。只是袁项城骑惯了马,也不知敢不敢坐这种轿车?反正孙某是喜欢的紧。迫不及待就想坐坐,结果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司机,这才有些姗姗来迟。希望诸位见谅!”
胡汉民道:“孙百熙还真是个人才!做学问闹腾得海内皆知,做官能做到四入内阁,现在居然连做生意也能轰动中外。难怪他可以南北通吃,原来本领如此了得,我辈只有瞠乎其后了。”
胡汉民的话听起来像是赞誉,但仔细品味起来,却不难发现其中的酸臭之气。孙中山却犹若未觉:“孙百熙不仅是人才。更是人杰!他精研学术、创立学校、兴办实业,都是利在当代、功及万世的壮举。假如民国能有三五个孙百熙,何愁中华不兴、国民不富?”
旁边的宋教仁接口道:“孙百熙做学问、办实业的影响具体如何深远,宋某是门外汉,不好随便品评。不过他在官场纵横捭阖的本领,在宋某看来却是一等一的!在宣统三年(1911)以前,他不过是清水衙门的一个普通侍郎。还是凭借祖荫才侥幸博得此位。如果不出什么意外,他应该在各部侍郎上循环周转,就此了却一生。
“谁知在宣统三年里,他竟然借着革命的东风扶摇直上。由侍郎而尚书,由尚书而入内阁,由内阁而兼川督。仅凭手中一旅未经战阵的学生军,横扫川、陕、晋、甘四省,成为名符其实的西部之王。然后挟四省之权、战胜之势改组预备立宪公会,不过数月,新中国党便在内阁夺得三个席位,实力仅次于袁项城。其发迹之快、腾达之速,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胡汉民道:“遁初贤弟说得极是!袁项城早在光绪初年便投身行伍,自道台、督抚累升至入值军机,清廷灭亡前更是贵为内阁总理大臣。这数十年经营,才在山东、河南、直隶站稳脚跟。如何比得上孙百熙半年之内翻云覆雨,便占据西部四省?还有我们!
“我们同盟会自光绪三十一年(1905)就在日本成立,更早甚至可以追溯到光绪二十年(1894)中山先生在檀香山建立兴中会、光绪二十九年(1903)克强先生组建华兴会。这么多年来,同志们抛头颅、洒热血,前赴后继举义赴死,才推翻满清恢复中华,可谓居功至伟。结果呢?我们手中不过两三省之地,在内阁影响还不及组建数月的新中国党。一念及此,便令人愤懑欲死!”
黄兴叹息道:“《孟子》中说:‘虽有智慧,不如乘势;虽有镃基,不如待时。’大抵如此吧?”
孙元起此时若是在边上,定要狠狠鄙视宋教仁、胡汉民、黄兴他们一番:如果袁世凯说我获取西北之地有侥幸乘势的成分,我也就认了。你们革命党有什么资格挤兑我?
想想这些年革命党的举动,除了四下宣扬民族主义思想外,就是时不时地派百十个年青人演一出揭竿而起的闹剧。在清政府统治还算稳固的时候,试图让几十个热血上头的年青人造反来推翻满清政府,这种想法实在有些异想天开。而这种以卵击石的举动,除了让年青人前赴后继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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