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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风唤雨的牛人实录:民国大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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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张作霖的儿子张学良是第三旅的旅长,第三旅是独立旅,是张作霖的王牌军。张作霖身着便服在城里转悠,突然听见几个百姓叹气说第三旅的人横行霸道,巧取豪夺。张作霖听到这里已经火冒三丈,回家见到张学良更是怒不可遏,破口就骂,骂了足有半小时,张学良低着头不敢说话,大厅里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最后,张作霖关张学良禁闭三天,不许人探望,按照规定办事,谁也不许说情,否则一起处罚。事情一传出去,整个军队都被震撼了,一想到连少帅触法都躲不过严惩,谁都不敢再为非作歹了。
由于张作霖不肯满足日本帝国主义的无理要求(包括开矿、设厂、移民和在葫芦岛筑港等),1928年6月4日晨五时许,当张作霖由北京返回奉天的专列驶到皇姑屯附近的京奉、南满两铁路交会处桥洞时,被日本关东军预先埋好的炸弹炸毁,这位乱世枭雄身受重伤,当日去世,享年五十三岁。
张作霖统治东北时,曾发展工业扩充军备,建立了中国当时唯一“海”、“陆”、“空”俱全的武力。大量引入山东汉人进入满洲,这一移民战略大大充实东北边疆,改变了东三省的人口、民族、文化格局,成为日后日本侵略此地时一大障碍。由于兵工厂的建立,东北军成为当时中国唯一一支拥有自主生产火炮和炮弹的军队。由于火炮生产的自主,使得东北军的火炮数量多,火力猛,炮弹充足,成为东北军相较于其他军阀部队的优势兵种。
九一八事变东北沦陷日本之手后,时人皆称:“大帅(张作霖)在,必不至此!”
第二部分 人世几回伤往事 第49节:民国政坛的悲剧英雄邓演达
民国政坛的悲剧英雄邓演达
1961年,毛泽东在与周谷城的谈话中还说:“邓演达先生这个人很好,我很喜欢这个人。”
邓演达是我国著名政治家、军事家、中国农工民主党创始人。他是著名的国民党左派,北伐时曾任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政治部主任,大革命失败后,他曾公开发出《讨蒋通电》,1930年在上海成立“中国国民党临时行动委员会”(中国农工民主党的前身),准备以武力推翻蒋介石的统治。1931年8月17日在上海被捕,押往南京,同年11月29日牺牲。
邓演达曾任黄埔军校教练部代理部长兼学生总队长、黄埔军校教育长,在黄埔军校中实力仅次于蒋介石。且邓演达是孙中山的忠实信徒,在国民党中有着很高的威望,是蒋介石当时最强有力的政治对手。
毛泽东读史的批语中,还有一处提到了邓演达。毛泽东在读“二十四史”之一的《新唐书?徐有功传》时,针对徐有功说的一段话,曾写下了这样的批语:“命系庖厨,何足惜哉,此言不当。岳飞、文天祥、曾静、戴名世、瞿秋白、方志敏、邓演达、杨虎城、闻一多诸辈,以身殉志,不亦伟乎!”
徐有功是唐朝武则天当政时的一名司法官吏。在当时严酷的政治压力下,他不仅敢于公正执法,而且敢于站出来为冤情伸张正义,为冤案昭雪平反。他曾多次被罢官,甚至三次被判死刑,但仍我行我素。他对自己一生的起伏升降的态度是:“将死,泰然不忧;赦之,亦不喜。”
后来,武则天又一次起用徐有功,任命他为左肃政治侍御史。对这一重大升迁,徐有功不但不感恩戴德,反而不识抬举,推辞不干。他对武则天说了一段使毛泽东读了十分感慨的话:“臣闻鹿走山林而命系庖厨者,势固自然。陛下以法官用臣,臣守正行法,必坐此死矣。”这段话的意思是:我听说鹿在山林中奔跑,但其性命却随时系在掌其生死大权的厨子手中,这是势所必然的。陛下今天任用我为法官,我必然要公正执法,这样一来,我必然会因此受连累而死。从徐有功这段话可以看出,他对当时的官场险恶、司法腐败算是看透了,因而也清楚地预见到了自己公正执法的必然下场。
毛泽东读到徐有功的这段话时,认为徐有功“此言不当”,其理由是,为了理想和正义事业,应该义无反顾,勇往直前,甚至不惜自己的生命,不能只考虑自己有可能牺牲而推诿不干。
毛泽东在给徐有功的这段话的批语中,一连举出了九位历史上为国家民族、为正义事业不惜“以身殉志”的节义志士来作为例证。其中有五位是现代的,另四位瞿秋白、方志敏、邓演达、杨虎城、闻一多都大名鼎鼎,为大家所熟知,只有邓演达不广为人知。
毛泽东和邓演达很早就认识了,邓演达对毛泽东很看好也很支持。在大革命时代,他俩在农民问题、土地问题上志同道合,互相支持。他们都认为中国革命如果没有农民参加,就不可能胜利,认为土地问题是中国革命的中心问题。1926年底,当毛泽东到湖南各地农村进行考察,写出了《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热情讴歌湖南农民运动时,邓演达也在很多场合发表演说、撰写文章,热情赞颂湖南农民运动。而当时中共领导人陈独秀等人却对农民运动持怀疑、反对态度,更不赞成毛泽东在《报告》中的观点。无怪乎过了好多年,毛泽东回忆此事时,还不无感慨地说:“大革命时代做农民运动,陈独秀、彭述之不同我合作,倒是邓演达肯同我合作。”
在大革命时代,邓演达对毛泽东十分器重。1926年2月,当邓演达主持中国革命军总政治部,设立农民问题讨论委员会时,他就想到了毛泽东,特聘他为委员;同年4月,在国民党中央执委会决议成立土地委员会时,邓演达又在会上亲自提议请毛泽东为委员;为了加强对全国农民运动的组织领导,邓演达决定成立全国农民运动临时执委会,又特请毛泽东为委员、常委、组织部长;当邓演达担任中央农民部部长时,为了培养农民运动干部,在武昌创办中央农民运动讲习所,邓演达自任所长,而特聘毛泽东为副所长,主持所务。由此可见邓演达对毛泽东是多么赏识。
由于邓演达忠实遵循中山遗教,认真执行“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三大政策,在1927年3月10日召开的国民党二届三中全会全会上,被选为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中央政治委员会委员、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团成员和中央农民部部长,并任中央军事委员会总政治部主任等职。
1927年6月30日,邓演达鉴于革命形势逆转,又感到无力挽回狂澜,就怀着沉痛的心情,决心出走。
临走前,他给国民党中央委员写了一封告别信。信中说:
我以为总理的三民主义是我们革命的张本,照着总理的三民主义去做,必然可以得到大多数民众——尤其是农工群众的拥护,可以完成革命。不幸到了今日,总理的三民主义受了不少的曲解和背叛……我因为这个,所以离开了目前的工作,而且希望我们党的领袖们反省。
信中最后说:
同志们,革命是我们的职业,三民主义的国民革命是我们的立场。同志们大家奋斗!我们一定在最近的将来和大家再见!
邓演达将信发出后,即化装为检查电线的工人,离开武汉,沿京汉线北上郑州,再转西安。在西安会合了由武汉回国的俄国顾问,经五原、榆林,越沙漠,到西伯利亚,最后抵达莫斯科。
邓演达于1927年8月15日抵达莫斯科后,一直在思考中国革命问题。他认为大革命的失败,首先是领导机构的罪恶;要继续进行农工的解放工作,只有否定这一领导机构,建立一个革命的、代表农工利益的和能战斗的指挥机构。1927年10月,他和正在莫斯科考察的宋庆龄、陈友仁交换了意见。他们一致认为,为了不中断中国革命,有必要成立一个临时性的革命领导机关——临时行动委员会。其任务在于宣告南京、武汉的国民党中央之罪恶;迅即筹备召集全国各省市代表大会,选出临时中央执行委员会,以行使中央执行委员会职权;筹备国民党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以解决一切革命问题。临时行动委员会到全国各省市代表大会成立日起,即行取消。根据这一精神,由邓演达起草了《对中国及世界革命民众宣言》。以中国国民党临时行动委员会的名义于1927年11月1日在莫斯科发表。
1930年5月,邓演达回到上海。他一到上海,就与同志们酝酿成立新组织的问题。1930年8月9日,在上海法租界召开了“中国国民党临时行动委员会”成立大会。到会的有十个省的代表,包括黄琪翔、章伯钧、季方、朱蕴山等三十余人。会议由邓演达主持,通过了六项信条和邓演达起草的纲领《我们的政治主张》,选举了中央机构——干部会,由邓演达任中央干部会总干事。至此,中国国民党临时行动委员会正式宣告成立(这一组织便是中国农工民主党的前身,1947年始改名为中国农工民主党)。
1931年2月,宁粤分裂,国民党中有不少中央委员不愿与蒋介石合作,而纷纷去广州,另组国民政府。在这样的形势下,邓演达同陈铭枢、杨杏佛等密商起义反蒋的军事行动。他们商定:陈铭枢到江西吉安把“围剿”红军的十九路军调广东,树起停止内战和反蒋的旗号;邓演达去江西临川一带,策动“围剿”红军的十八军起义;同时,联络武汉驻军以及西安和华北方面原西北军一齐响应,以推翻蒋介石的统治。
1931年8月17日,邓演达临启程去江西前,不幸在上海被捕了。
邓演达被捕后,蒋介石立即从南京打来电话,命令将邓押往南京。邓演达在南京关押期间,蒋介石要他放弃自己的政治主张,宣布解散组织;又提出由蒋任总司令、邓任副总司令,一同去江西剿共,或者派他出国考察。这一切,都被邓演达一句话挡回了:“我要为中华民族维护正气!”
蒋介石无计可施,便把邓演达转移到紫金山麓的茅屋内,严加看守。当时,有位看守递出邓演达写的一张字条,大意是:他已移至南京郊外,难再联系,愿做白发囚徒,要同志继续为革命努力。
邓演达在紫金山麓被囚禁一个月后,适值蒋介石要宣布下野。据说,蒋介石清楚地知道,他下野后,邓演达很有可能上台。邓如上台,对他威胁最大。于是,他便在下野之前,迫不及待地下令将邓演达秘密杀害于南京麒麟门外沙子岗。时为1931年11月29日,邓演达时年三十六岁。
邓演达对毛泽东有着特殊的信任。如1930年邓演达回国后,在上海一方面积极筹建中国农工民主党,一方面又主动找中国共产党负责人商谈建立共同反蒋联合阵线问题,但当时中国共产党正受王明“左”倾机会主义路线的影响,对邓演达的主动合作不予理睬。在这种情况下,邓演达没有失望,就是因为他把希望寄托在当时还不是中国共产党主要负责人的毛泽东身上。他说:“看来共产党在‘左’倾机会主义占上风的时候,联合阵线是不可能实现的,将来如果毛泽东一派当了权,我们是可能合作的。”可见他对毛泽东是多么信任,而后来历史的发展完全证实了邓演达的预见。
邓演达在大革命时代忠实执行孙中山“联俄、联共、扶助农工”三大政策,积极与中国共产党合作,在民主革命中作出了巨大贡献,并不惜献出了自己的生命。邓演达在毛泽东心目中,正是为了正义事业,不惜“以身殉志”的节义志士。所以,毛泽东才会在1961年与周谷城的谈话中说:“我很喜欢这个人。”
1981年,胡耀邦在中国共产党成立六十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把邓演达列为“一贯支持”中国共产党的“亲密战友”。历史再一次地肯定了邓演达的革命功绩与地位。
第二部分 人世几回伤往事 第50节:王明与张国焘的两次较量(1)
王明与张国焘的两次较量
曾经在中共历史上叱咤风云的王明(原名陈绍禹)与张国焘有不少共同点。
首先,他俩都出身于富户。张国焘1897年出生于江西萍乡县上栗,父亲是一个乡绅;王明1904年出生于安徽省六安县金家寨,父亲是一个商贩。
其次,他俩都曾是中国共产党早期的最高层领导干部。张国焘是中共创始人之一,中共一大上,他是大会的主持人。会上他和陈独秀、李达共同被选为中央局领导成员,他负责组织工作,中共一大上被选为中央政治局常委,红军会师后任红军总政委、中央军委副主席。1931年中国共产党六届四中全会上,在共产国际代表米夫的支持下,选入中央政治局,很快又补入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取得了中央领导权。1931年6月,总书记向忠发被捕叛变,米夫以国际名义指定由王明为代理书记。党内开始了第三次“左”倾错误的统治。同年9月,党中央机关遇到破坏,王明随米夫去苏联,任中共驻国际代表团团长,不久当选为共产国际执委会主席团委员,负责亚洲、拉美各国共产党事务。王明去苏联前指定中央由博古负责,博古执行的仍是王明的“左”倾冒险主义。在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王明的“左”倾冒险主义错误给革命带来很大的危害。1937年11月,王明由苏联回国,任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中共中央长江局书记,推行右倾机会主义路线,使革命力量又一次遭到严重损失。
再次,他俩在叛党叛国的路上“殊途同归”。1938年张国焘弃自己为之奋斗十几载的信仰而去;成为反党急先锋。事隔二十年,即1958年,去苏联定居的王明步其后尘,化名“马马维奇”、“波波维奇”,撰文歪曲我党历史,成为国际反华势力的枪手。
然而,这两位在我党早期颇具分量的领导人之间的关系却相当糟糕,彼此间曾有过两次较量,但都以王明胜出、张国焘败北告终。
第一次较量是在莫斯科。
1925年孙中山逝世后,苏联为纪念这位与其有着伟大友谊的中国资产阶级革命家,决定在莫斯科创办中山大学,招收中国学生。当年11月28日,第一批学生在纷飞大雪中来到了莫斯科。在莫斯科中山大学的历届学生中,有许多是后来对中国革命产生重大影响的人物,如邓小平、博古、傅钟、张闻天、俞秀松、王稼祥、陈昌浩、伍修权、孙冶方、沈泽民、张琴秋、李培之、董亦湘等,还有后来将莫斯科中山大学闹得翻天覆地的王明(陈绍禹)。
1928年夏,张国焘被委任为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在莫斯科工作了两年之久。适逢王明在中山大学学习,并开始在党内领导层崭露头角。两人互不相容,相处得极不融洽。
第二部分 人世几回伤往事 第51节:王明与张国焘的两次较量(2)
1927年夏,中山大学校长拉狄克因托派问题被免职后,中山大学党支部局书记塞特尼可夫与代理校长阿古尔在学校工作上意见不一,对一些问题的认识有严重分歧。他们又各有一派支持者,形成了“党务派”和“教务派”。不久,副校长米夫利用两派之间的矛盾,经过与王明共同策划,搞垮了阿古尔,米夫便正式升任校长一职。从此,王明在米夫的支持下,控制了中山大学支部局,逐渐形成了以米夫为靠山、以王明为代表的王明教条宗派集团。这个集团从脱离实际照搬照套的教条主义出发,自以为是,自命不凡,结党营私,排除异己的宗派立场;惯用“残酷斗争、无情打击”的斗争手段。在好几次风潮中,将斗争的矛头对准了张国焘,使他吃了不少苦头。
1931年春,张国焘败在王明手下,被排挤回国,而后去了鄂豫皖苏区。
第二次较量是在延安,这一次张国焘败得更惨。
红一、红四方面军懋功会师,毛泽东、张国焘相拥而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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