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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抉择(二)-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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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亲王殿下在笔记根据之前的公式推算1531年、1607年、1682年三次出现的彗量实际上是同一颗。陛下您说22年后真会有彗星经过地球吗?”
孙露知道胡克说的是哈雷慧星,也清楚哈雷慧星绕太阳的周期是76年,但她还是眨了眨眼睛笑道:“那就等吧。等二十二年后答案揭晓。事实是最好的证据不是吗?”
“陛下说得对。其实我也相信杨亲王的计算。只不过他所用的方法不够严密,缺少证明。”胡克腼腆的说道。
面对胡克等人的质疑,孙露心知西方的科学家们处处讲严密,要证明。而目前自己从后世带来的众多定理公式就是独缺严谨的证明。于是她只得跟着劝说道:“朕知道现在有许多定理的基础都还很不稳固,许多东西甚至还不能自圆其说。不过若是太过执着严密性,把思维束缚在严密的网里,就不会得到创造性的发现。所以朕希望诸位能暂时忘掉严密性,不管它对不对,逻辑上能不能严格证明,只要是直观上觉得对,又能解决问题,那就大胆地往前走。”


第二部 218寻谬误寅旭观天象 为民权宁人提建议
孙露的一番话语玻意尔等人的眼中多少有些牵强,但在胡克与梅文鼎听来却有着另一番别样的感觉。随着笛卡尔将数学由常量的世界引入变量的世界,原先初等数学的研究方法已日渐不能满足科学家们对高等数学的探索。对于十七世纪的科学家来说,他们除了要继承前人严谨而又执着的意志外,更需要大胆而又丰富的想象力。孙露与杨绍清不过是挑开了一道缝隙,让在科学海洋上不懈探索的科学家们得以一窥掩藏在迷雾背后希望的光芒。
就这点来说胡克与梅文鼎无疑是幸运的。因为无论是在欧洲,还是在中华帝国都有着许许多多身处民间的科学家也在努力探究着科学的真谛。其中大部分人都无缘一窥贤亲王遗留下来的手稿,更没有机会得到女皇亲自指点。但他们凭借着各自的辛勤研究同样在科学史上留下了一道道难以磨灭的光芒。
在中华朝众多民间科学家之中,王锡阐或许并不是成就最大的一个,但他却是儒林中最富盛名的一员。王锡阐,字寅旭,又字昭冥,号晓庵,又号余不、天同一生,直隶吴江人。与比其小五岁的梅文鼎并称“儒林二庵”。(梅文鼎号勿庵)不过他的境遇却与梅文鼎有着天壤之别。自小深受儒家理学影响的他十分固守义理。十七岁那年,时值崇祯朝灭亡,清军南下,江南各地纷起抗清,他就曾以投河自尽的方式来表示对明朝的尽忠。遇救之后,他又绝食七日,后来虽因父母强迫,不得已而复食。隆武朝消灭鞑虏光复中原的功绩曾经一度让他幸喜若狂。可随后发生的“庚寅事变”却让王锡阐一下子从天堂跌到了地狱,变得无所是从起来。虽然他当年并没有参与当时钱谦益等人的阴谋。对孙露为天下做出的贡献亦是深感钦佩。但他却始终不能接受原先的女首相转眼变成一朝天子。强烈的正统观让他最终选择了放弃科举,隐居乡间。
而今的王锡阐依旧待在老家以教书为业过着清贫生活。唯一没有放弃的是对天文学与数学的不懈探究。正如他自己所坦言的那样,他无论是坐着还是躺着,总觉得像有一个浑天仪在面前,日、月、五星交错地在浑天仪上横行。由于日以继夜地思考深奥的问题,让王锡阐在常人面前时常显得木纳而又难以相处。有时甚至与人相见只是面面相觑,一天都不讲一句话。惟有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来访时,王锡阐才会撒开话匣与好友谈古论今,纵横不休。
这一日王锡阐那简陋的小院迎来了顾炎武、潘柽章、王夫之等三位好友的造访。然而一贫如洗的他却连粗茶淡饭都招待不起。对此顾炎武等人早就习以为常,故尔没次造访必自带酒菜。一番把酒言欢之后,兴头正起的王锡阐当即便将自己近一段时间研究的成果一股脑儿地展示给了自己的好友。顾炎武等三人在天文历法上的造诣虽不及王锡阐却多少有些研究。在看来完其中一篇关于食分(表示月球被地球遮挡的程度)大小的论文后,同是吴江名儒的潘柽章当即便拍案叫绝道:“好,写的好!这篇文章若是发表出去一定能狠狠批批那些个西学家。让世人知晓西学并不比咱们的中学高出多少。”
面对激动不已的潘柽章,王锡阐却只是淡然的一笑道:“在下之所以写这篇文章,是因为一些学者根据西学的记述,认为月球离地球最近的时候,人们见到的月球直径最大,所以这时发生的月食,食分最小;月球离地球最远的时候,人们见到的月球直径最小,所以这时发生的月食,食分最大。但事实是人们见到月球直径的大小,是通过人眼观察的,而食分的大小,得根据月球实际直径而定。太阳的实际直径不变,地球遮掩月球的多少,却因它们距离近远而增减。月球离地球越近,地球遮掩月球越多,食分不会反而减少;月球离地球越远,地球遮掩月球越少,食分不会反而增大。在下只是根据自己的观测与计算如实说明情况罢了。其实不管是西学,还是中学,都需要从观测中却验证其准确性。如果一味地按照书本、公式来套天文现象。一但出现错误又用‘皇帝德行感动上天,以致使日度失行’之类的愚昧之言来敷衍。那我等也就不需要去研究天文了。”
“恩,寅旭(王锡阐的字)说得有道理。女皇陛下也曾说过宇宙浩瀚无边,我等凡人对其的了解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以一滴水就想窥视整个海洋,是可笑而愚昧的想法。”王夫之跟着点头附和道:“寅旭,你这些年对历法的研究颇有小成。期间还找出了不少西历中的错误,依我看你可以将这些研究成果上报朝廷。钦天监每年都会对历书进行修改。朝廷现在需要的正是像你这样人才啊。”
“王兄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兄台也知在下无意仕途,研究天文更不是为了得到朝廷的赏赐。所以去钦天监的事还是休要再提了。”王锡阐婉转地谢绝道。
眼见王锡阐依旧不肯出仕,王夫之也不便再多勉强。于是他又转言道:“那要不寅旭你来农学院授课怎样?学院最近购进了一批新的天文器材,还搭建了观象台。研究天文可不比研究经史,需要用到大量专业的器材。就算寅旭你再省吃俭用也难以维持现在的研究。还是随我去京师的农学院吧。”
“是啊,寅旭。农学院是诸多江南士绅联合出资而建的,比之朝廷办的公学多少还算自由些。就算发生了之前‘因言辞师’的事,但后来好歹学校也认错了。正如而农所言,你现在研究的环境太差了。”顾炎武望着简陋的房舍跟着劝说道。
在王夫之与顾炎武两人双双劝说之下,王锡阐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事还是让在下再考虑考虑吧。其实我这里现在还算不错。”
“我看不如这样吧。寅旭你先把你的那些文章在《格致月刊》上发表。这一来可以让天下人知道你的研究,二来换来的稿费也可以维持你目前的研究。”一旁的潘柽章跟着建议道。
“对!我等研究学问就是要开启天下民智。若是研究有了成果只在自己的小圈子里传播,岂不是枉费了我等读书人的经世己任。”王夫之摇着纸扇点头道。《格致月刊》是东林党开办的科学杂志,与复兴党办的《科学志》相得益彰。上面刊登的大多是儒林保守派别在科学研究上的成果。当然潘柽章等人并不知晓,《格致月刊》的真正投资人其实乃是弘武女皇陛下。旨在让散落民间的科学研究者能有更多的机会发表自己的看法,以促进帝国科学的发展。不过这一点除了王夫之等少数几个东林上层骨干知道外,其他人都还被蒙在鼓里。而王夫之等人也十分理解女皇的良苦用心,对此事一直保持着缄默。
眼见一干好友如此热情,饶是王锡阐再怎么孤僻此刻也不得不接下了众人的好意。于是他腼腆拱了拱手道:“那就麻烦王兄了。”
“哎,在下只是一个中间人而已。寅旭你的文章能否被杂志收录,靠的是你自己的真才实学。别人可帮不了忙哦。”了解王锡阐脾气的王夫之跟着打趣道。
“是,在下明白《格致月刊》是儒林响当当的名刊,能在《格致月刊》发表文章是在下莫大的荣耀。”王锡阐谦逊的说道。
“那里,依我看不刊登寅旭贤弟你的文章反倒是《格致月刊》的损失呢。现在的一些人才看了几本书,便东挪西凑地在报纸上写论文,巴望着朝廷能注意到他们。真是有辱斯文!”潘柽章不满地嚷嚷道。
“潘贤弟,你也不用太过激动。有道是真理越辩越明。我倒是十分感谢报纸将那些文章登出来,好让天下的士人当众对其驳斥。省得有些欺世盗名之徒躲在乡野误人子弟。”王夫之将纸扇一合道。
“王兄说得是。说到辩论,在场的众人之中,当属顾兄学贯中西堪称一绝。此次刺杀皇室一案,顾兄在报纸上舌战群雄,辩得一干人等无从招架。真是让人看得大快人心啊。”潘柽章起劲的说道。
“潘贤弟,你过奖了。在下可没有想辩过谁,或争过谁的意思。只不过是想借此次的案件,向世人揭示一些朝廷本就存有的弊端罢了。”顾炎武谦逊的说道。
“怎么?顾兄你在报纸上与人辩论得很厉害吗?”旁边听得一头雾水的王锡阐不解地问道。他这一问让在场的众人不禁为之莞尔。却听潘柽章强忍着笑意反问道:“寅旭,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开玩笑呢?”
“这…在下平日里除了去私塾教书,回家研究天文,外对外界的事并不怎么放下心上。所以有些孤若寡闻,还请诸位见谅。”王锡阐不好意思的说道。
听王锡阐这么一说,众人当下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都笑出了声来。脾气向来爽朗的潘柽章更是连连摇头道:“寅旭,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呢。朝廷这次让董志宁等一干讼师为刺杀贤亲王的凶手做辩护。此事现在正闹得沸沸扬扬呢。”
给众人这一笑,王锡阐反倒是觉得有些委屈了。在他看来讼师为谁辩护更本就与他无关。他要知道这些无聊的事儿干什么。不过眼见朋友们都如此津津乐道于此事,王锡阐也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刺杀亲王那可是十恶不赦的罪过啊。那还需要辩护吗?”
“问题就是出在这儿。所以现在有不少人分成了两派一派是支持让讼师为凶手辩护的,一派则是反对辩护的。两股人争论至近少说也快三个月了啊。”潘柽章简略地介绍道。
“那顾兄是支持辩护,还是反对辩护的呢?”王锡阐跟着追问道。
“这么个嘛…在下支持讼师为凶手辩护。但在下不认同朝廷的做法。”顾炎武自个儿坦言道。
“哦?顾兄此话怎讲?”王锡阐问道。
“朝廷允许讼师为嫌疑人辩护这一点确实无可厚非。就算是大家所说的十恶不赦之罪也一样。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就定一个人的罪,那与‘莫须有’之罪有何区别。讼师为罪证确凿的嫌犯辩护表面上看似乎有颠倒黑白之嫌,实则却是在保护我们每一个人的权益。”顾炎武说道这里突然将话锋一转道:“但朝廷不应只在遇到这一类大案时才去强调嫌疑人的辩护权。既然朝廷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那就意味着在中华朝的律法面前任何一个人都应享有受辩护的权利。然则事实却是许多老百姓享受不了这样的权利。他们或是没钱请讼师,或是不知如何请讼师,亦或是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无颜请讼师。但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既然朝廷能让十恶不赦之徒享有受辩护的权利,那就应当让中华朝的子民享受同等的待遇。”
“顾兄说得好!”潘柽章听罢头一个拍手称快道:“那些个御用写手,谈到刺杀皇室一案时总是振振有辞。可一谈及让朝廷出资为贫民提供诉讼帮助的事,却总是推三阻四,说什么推行起来成本过高、无法实现之类的搪塞之词。难到一个偷东西的小贼还比不上刺杀皇帝的刺客吗?”
“其实这也不算是搪塞之词。毕竟让朝廷出钱聘请讼师为一些贫困的嫌疑人辩护,还是存有诸多不便的。钱还不是最主要的问题,关键是底下衙门执行的问题。一边要朝廷的司法衙门对嫌犯提起公诉,一边又要让朝廷出钱为嫌犯凭请讼师为其辩护。两相抵触之下,恐难取得应有的效果啊。”王夫之摆了摆手道。
“那就让地方议会来负责此事。可以让国会通过相关法案将一部分财政预算划给地方议会,让地方议会出资向百姓提供法律上的援助。这样一来也可让地方议会名至实归地对地方上的司法衙门进行监督。”顾炎武不假思索地接口道。
顾炎武的这个建议当场就得到了在场众人的一至附和。却见王夫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恩,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而顾炎武见状则忙不迭地建议道:“而农,那就趁国会召开之际,将此议案提交上去!”


第二部 219析局势众儒论国会 生歧异好友两分道
面对顾炎武兴致勃勃的建议,王夫之却并没有一口就应下。却见他微微思略了一下后,随即婉转地说道:“宁人你的建议不错。我等也确实可以在此次国会上提交此议案。不过要想让国会通过此议案恐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王兄,此话怎讲?依照顾兄的说法,这么做不仅是在维护百姓的利益,就连地方议会也能随之扩展权利。国会何以难以通过如此利国利民的法案呢。”潘柽章不解的问道。
“还不是为了钱嘛。”王夫之苦笑着说道:“国会所拨的预算说白了还是来自朝廷的税赋。国会现在要拨朝廷预算里的钱给地方议会,内阁势必会提出异议或是要求增加赋税。而要让国会同意增加赋税同样是件难于登天的事。争执之下次议案想要顺利通过也就不容易了。”
“朝廷的税赋?那还不是靠天下百姓纳税而得。既然朝廷用的是天下纳税之人口袋里的钱,就该为天下百姓谋福利。以朝廷目前的财力,这样一笔预算不过是九牛之一毛而已,根本不需要增加什么赋税。”顾炎武据理力争道。
“咳,宁人你是有所不知。我朝虽财源甚广,可花消同样巨大。其实朝廷现在早已入不敷出了。”王夫之叹了口气道。身处上国会的他刚看过内阁提交的财政报告,心知内阁与国会此刻在钱的问题上有多么敏感。
“什么!王兄你说朝廷没钱了?怎么见报纸刊登过?”潘柽章瞪大着眼睛惊愕道。一直以来中华朝在世人的印象当中都富硕无比。两人怎么都不相信朝廷会说没钱就没钱。更何况相关的情况报纸也并没有刊登过。
然而顾炎武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意外。却见他冷哼声了一声道:“连年征战,东讨西伐之下就算是坐拥金山银山也不够用。君不见当年汉武帝穷武黩秣的前车之鉴。若说开源,相信三皇五帝以来没有哪儿朝比得过我朝。朝廷现在欠缺的是节流。少开几次战,少发几次兵,国库很快就能充裕起来。到那个时候内阁还用得着为那么一点小钱与国会争得面红耳赤吗。”
“话虽如此。可有些仗是不得不打的。不打则难以平民愤,难以扬国威。为了边境清宁,国富民丰,四海升平,九夷来朝,朝廷应势出兵也再所难免。”王夫之无奈地说道。他当然也知穷武黩秣的危害。但中华朝立国后的多次征伐都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特别是来自民间的压力以及商会财阀间的利益驱使,让国会每每作出出兵的决定。
眼看王夫之、顾炎武等当世名儒你一言一语,句句都不离一个“钱”字。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王锡阐不由自主地就皱起了眉头。在他看来这种势利腔调实在不是一个饱诗书人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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