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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八里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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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红没有回答他,因为润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让韩少鹏更加相信自己的理解。他笑了一下:“你喜欢他,就去表白吧,别以后时间过了,大家都后悔。以后我也不送你了,你自己回去的时候小心点儿。这张相片送给你,你们要是成功的话,我就不打扰你了,祝你幸福。”
润红接过照片,韩少鹏就站在八里河前,照片不是很清晰,应该是他借别人的手机照得,后来洗的吧。照片的背面写着:赠予牛润红,韩少鹏。
润红看着这张照片,眼泪就掉下来了。润红写到“每个人应该都是这样,比起没有希望的幸福,更喜欢现实的残酷”。
润红说:“对不起,之前一直是你的照顾,你很好,我也很感激,但是我没有办法不想他,他……”
韩少鹏笑了,依旧是那么灿烂:“不用说了,去找你的幸福吧。”说完转身就走了。
韩少鹏还是坐在自己的后面,可是大家的话越来越少了。甚至走在大街上碰到,韩少鹏也装作没有看见润红,润红写道:今天在路上遇见韩同学(韩少鹏)了,我坚信他看见并认出我了,但可能还有些不能理解(原谅),不过没有关系,离毕业还有大半年的时间。我可以等,等到我们都原谅对方。也许,不可能。
这时候润红又想起“他”了,润红是真的很喜欢“他”,并且从开始到现在,从未改变。但是却被“他”拒绝了,就是那个星期天。
润红问:“为啥?”
“因为你已经喜欢韩少鹏了,并且你们在一起了。有一段时间他一直在中午和你在教室里吧,他晚上都会送你回家吧!你们八里河的环境不错吧?他也向你告白了吧?你不是也已经同意了吗?”
润红没有说什么,她觉得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她不知道“他”怎么知道那么多,是韩少鹏向每位同学发牢骚吗?说自己如何如何喜欢润红,并且每天送她回家,陪她在教室,并且向她表白了,而她的同意居然是为了利用自己!
润红就是那天回到三姨家,偏巧又下雨了,偏巧淋了麦子,偏巧三姨错怪自己。这么多巧合,让润红接受不了,她与三姨顶起来,之后受不了文凤的话才回去的。
后面的日记再也没有提到韩少鹏和“他”,都是一些班里的小事儿。像是某某某为了某某某喝安眠药了,润红就感叹一下,但是不会提到韩少鹏和“他”。韩少鹏的相片也存在润红的日记本里,润红几次想撕了,琢磨一下又放弃了。至少看着他的照片,润红还知道在她的初中生活,有个男生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帮过自己,还喜欢过自己。
润红写了自己的学服装期间的想法,她打电话问过玉林,只是假装随口说说:“爸,我想上学。”先前玉林的态度是不反对的,但是润红告诉他还想在镇中学上学时,玉林就两个字,“不上”。
润红还是想回去上学,她觉得自己已经原谅韩少鹏和“他”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原谅自己,不过已经无所谓了,润红只是想回去好好上学。润红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努力挣钱,然后自己学电脑,学自己想学的东西,一切都好好的。
润红还写道三姨,是先前上学时候的事儿:
今天是我最悲伤的一天,今天三姨来俺家,只说欠俺家一百元,对于那一千六百元(强生和润红在三姨家的那段时间,润红妈的确给三妮打过一千六百块,但是强生不知道)的说法是只剩下二百块。我们在他们家住的时间不超过两三个月,后来和弟弟一起回来住了。为此爸爸很生气,妈妈只是说算了。吃饭的时候,爸爸说了一顿饭的时间,妈妈还只是笑。后来爸爸开始唉声叹气,骂人,妈妈便和爸爸顶了起来。爸爸从西屋走到东屋,后来,妈妈又笑着叫爸爸,说跟他商量一件事儿。可妈妈刚开头,爸爸的火又发了,吵了妈妈两句后便走了。妈妈一直在流眼泪,爸爸停了一会又回来了,(他)看见妈妈在流眼泪,便又吵了妈妈。可想而知,妈妈也不让。本来只是小吵,也未曾想过一家人会为了几百块钱而水火相容。
妈妈拿起了衣服要回姥姥家,爸爸却认为是(她)拿了爸爸仅剩的三千块钱,为此,他们便有点开始打了(不是很通)。从妈妈哭,我和弟弟便开始为这个荒唐的事儿而流眼泪。爸爸气急,使劲拉自己的头发,把一个一点都不坏的凳子摔的分了好几块。爸爸想打正在骂他的妈妈,被窝拦住几次,后来似乎平息了。爸爸的腰疼了起来,我和弟弟在妈妈的身边也哭了好久。
后来,我说:“爸,我们出去说说话吧。”就留下弟弟和妈妈。
爸爸说“好”,我们便出去了,我断断续续地说:“爸,其实,其实妈妈不是在和你商量吗!可你已出口便吵人。爸,你骂妈妈那么难听,她是我妈啊!别说几百块钱,也别说她(三姨)不给,即便她给咱,不要了行吗?咱得幸福就值这么点钱啊?爸,咱啥也不要了。咱只要幸福和快乐行吗?爸,咱为这点儿钱生气值吗?我从小就怕你们打架。爸,你不会让我弟弟天天在学习时还担心你们千万别打架吧?爸,咱不要那八百块钱了,我过了年就出门,我去挣钱,给你,爸……”
爸爸只是一只手不停地和头一起摇说:“爸爸不气,爸爸不生气,爸爸谁也不听,只听我女儿的……”而另一只手却一直捂着肚子。妈妈此时,也站在柜子旁边哭。
我走到妈妈的面前说:“妈,睡吧?就算为了我和弟弟,为了我们以后的幸福生活,别哭了……”边说着边递过去一个毛巾。
弟弟也说:“妈,我一定好好读书,挣很多钱给你。”
我用力摇摇妈妈的肩膀说:“就算为了我和弟弟,咱好好过日子吧!没钱再挣,为了我和弟弟,你今晚就睡吧!别去姥姥家了,也别去小姨家了……”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将妈妈的泪水擦干。
妈妈也帮我们擦擦眼泪说:“妈哪儿也不去了,你们睡去吧!”说完,妈妈就趴在柜子上哭起来。
我用力摇摇妈妈的肩膀说:“妈,你别哭了,我怕,妈,我怕……妈,你听我的,咱好好过日子。妈,你别哭了,我真的害怕……”
后来爸爸出去散心,一会又回来了,便劝妈妈睡觉。可妈妈只是坐在被子里,一直都不肯睡,直到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们拉灯后又说了一些话,说什么我不知道,反正语气又缓和些。妈妈让弟弟陪她在那个屋里睡,妈妈也只是哭,记得在一个晚上的时间里,却发生了这些事。记得刚开始,妈妈还笑着说,让爸爸回来买花,那个时候爸爸出门还没有回来。
我开始害怕,开始担心,开始感到恐惧。这个晚上是我离开任何一位后,所有伤的心,流过的泪都比不上这一回。
此时我才真正地想拥有幸福,拥有一世的幸福。不让金钱代替了幸福,金钱也是无法代替的。
此时,我和弟弟真的立志:好好学习。多说也无意,做了才行。爸爸妈妈,求你们,就用你们的和气,等等,再等等我的成绩吧!我一定可以做到的!
强生翻到最后一页,那是姐姐交给自己之前就写好的:明天就要走了,晚上还要收拾东西,中午就把日记写了。以后我就真正告别学生时代了,那些曾经失去的,没有得到了,我都放弃了。我要进行我的新生活,妈,爸,强生,我走了……
强生缓缓地出了一口长气,然后把日记本合上了,他看了看手里韩少鹏的照片,又把它夹在日记本里。润红走之前对强生说,关于日记本,想烧就烧吧。强生觉得没有必要烧,这个笔记本和笔记本中的“他”一样都将成为润红的回忆。或许有一天润红看着日记本,连自己当初最喜欢的“他”都忘却了,至少她还知道那些事儿,那个曾经喜欢自己的男生,这些都是润红值得回忆的。
强生好久都没有看到国秀了,强生要到县里上学了,强生还能看到她吗?
吴刚村长的职位不干了,李三开始忙碌起来……
李三竞选村长
乡里下来的几个技术员从回去之后就没有回来过,更别说给吴刚一个好的设计方案。再说建设一个旅游基地或者度假村也不是乡长一个人说了算,八里河虽然美丽,但是地方太小了,做度假村的回报利润不高。
吴刚也找过房地产开发公司,还是因为地方太小被人家否决了。盖几个别墅吧,吴刚又觉得不能把八里河的作用都发挥出来。
吴刚生气了,他觉得从政太难了,干什么都要走个程序,有一个环节被否决,整个项目都毁了,吴刚决定退出,继续从商。
李三最赞同这个想法,吴刚还是那句话:多有群众处理好关系,解决群众的切实问题。
李三想了想:这小村庄能有什么问题啊?
“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问题,你不去观察,你怎么知道大家有问题呢?况且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人家有问题凭什么来找你啊?”吴刚问李三。
李三觉得也是,他确实应该到处走走,看看人家都有什么问题,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正德。
正德家已经有两年没有人在家了,现在地也没有人种。如果说他们只是出门打工,这也没有什么,把地交给别人帮忙种就行了。问题是他家的地已经荒废两年了,在大家都是绿油油的土地上,非常扎眼。
李三找到润红妈问情况,当然他只是当做串门子聊天的。那个时候强生就在里屋看电视,润红妈说自己也不知道,这有一年没有去出门了。
“不知道,不可能吧,你们前后院,再说平时就你们关系最好。”
“前两年大家是在一起干活,可是有段时间正德和他媳妇闹别扭了,两个人的关系很不好,有一年过年都没有好好的过。后来刘正德出差再没有让国秀妈去,她还在家里摆个摊什么的,再后来她又去出门了,还把国秀带着了。我们还是在一起干活,他们俩整天顶嘴,快放寒假的时候,因为润红和强生不听三姨的话私自回来了,我就先回来看看。去年正德一家都没有回来。”润红妈回想着说。
“那你当家的没有和你说起他们吗?你没有问你当家的吗?”李三继续追问道。
“呵呵”润红妈笑了,“她要不是自己去出门,她是和他当家的一起去,而且是一家人一起去。这样的话用不了大家担心,还问她做啥?”
李三想想也是,他又问了其它一些人,当然也是串门的时候说的。
可能是李三到处的问,引起了大家的关注,于是村里的人慢慢地又开始猜测了。有的人说他们一家已经定居山东了,有的人说他们又去了别的地方。当然还有一些不好的方面,最有影响力的说法就是:正德媳妇跟人家跑了,正德没脸回来,就带着孩子不回来了,家也不要了。
随着村子里的流言越来越多,润红妈也开始担心了,他给玉林打个电话,问问玉林是否还在山东,正德一家是否还和自己在一起工作。
“之前是在一起工作,可是今年我到这儿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在这儿干了。我问过老板了,他说正德一家在这都在这儿,就觉得没有回去过年的必要了。过年前几天,正德还和媳妇在厂里做一些其他的工作加班,可是大年三十老板让正德一家好自己一起吃饭时,才发现正德一家都走了,他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他们加班费都没有要就走了。”
润红妈叹了一口气,玉林说:“我们这儿也有传言,说国秀妈中间也怀过孕,两个人都高兴的不得了,谁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可能是寒假加班的时候碰到哪儿了。结果又流了,国秀妈一时接受不了,就走了。正德也觉得不能在这个地方再待了,就走了。但是,这只是传言,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你为啥不早告诉我?”润红妈问道。
“你又没有问我,况且我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们俩也可能去别的地方打工去了。万一我告诉你,他们又回来了,那怎么办?”玉林解释道。
润红妈觉得也是,她现在越来越怀疑这是一场梦,不是觉得他们的失踪像是一场梦,而是他们一家的出现然后又莫名的消失,以及国秀妈无所不能的能力和为人处事的性格,让国秀妈变得传奇了。然而就是这位“传奇”的人物却昙花一现般的又消失了。
润红妈看看强生,想起国秀妈为自己接生的时候,她就觉得国秀妈不是一个平凡的人,她也注定有不平凡的经历,可是大家还没有把她之前的经历明白时,她已经开始以后不平凡的经历了。
强生去了趟国秀的家,墙头有两米已经倒塌了。强生站在墙头外一直在考虑要不要进去,他不知道为什么,站在墙头外看着院里的杂草,也有种时空穿越的感觉,像是美国的大片。总是从一个时代穿越到另外一个时代,然后没有人烟。
四周恐惧叠着恐惧,阳光透过结着蜘蛛网的窗户,重重地砸在没有踩过的地上,激起了一层烟雾。
强生还是进去了,他站在院子里,不敢拿下一步,尽管是大晴天,尽管之前总上这儿玩,但现在院子里空荡荡的。强生小声喊了一声:“有人吗?”然后瞪大眼睛看着周围,仿佛随时都能从草丛中跳出来一个人似的。
强生走到灶屋旁边的那个屋,那个屋没有上锁。强生推了一下门,随着“吱呀”一声,强生退了好远。
强生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走进屋里,屋里有一张桌子,上面布满了灰。隐约中露出一个卡片,强生把卡片拿在手里,是一张身份证。上面写着:应素芬,1969年出生,家庭地址已经是现在的八里村了。
强生拿着身份证看了看,他不知道为什么国秀妈,不是,是应素芬,为什么没有把它带走。她是真的离家出走,然而想让周围的人记住她,想让之前对她好的人记住她,她不仅仅是国秀的妈妈,正德的媳妇,她还有自己的名字,她叫应素芬。
强生拿着这张身份证就证明应素芬并不是一个想象,她的确存在着,并且她之前所作的一切也都是真的,可是现在又变得不真实了。强生把身份证丢下,她看看周围,仿佛觉得周围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有什么东西在跟着自己一样,他跑出去。回头看看长满杂院子,又好像从来没有进去过,又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国秀一样。
村子里的谣言越来越多,李三也觉得没有头绪了,他也不管了,他很难与大家打成一片,但是他有自己的方法。
投票选举那天李三想用村里的喇叭把大家都喊过来,吴刚说:“你还没有上任呢,就在喇叭里喊啊?你就挨家挨户地叫,这样大家就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大家肯定会选你啊?”
没过两天就竞选了,这段时间吴刚一直在喇叭里说这个事儿,让大家公平公正。竞选当天,李三就挨家挨户地说要请大家去。大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也没有投票这个意识。李三就像大家解释:选举权是每个公民应有的权利,每个公民都有权利实行自己的选举权。
大家都知道李三的意思,都说:“就去,就去,我知道怎么办?”
李三就一本正经地告诉大家:“一定要公平公正!”
竞选开始了,吴刚先说自己为什么不干了,他说在这那么长得时间里,也没有做什么对村民有用的工作,也没有切实带动大家致富,是自己的失职。既然如此,自己就不占一个位子了,让那些有抱负,有理想,有能力的人上去吧,好带领大家不断往前走。
接下来竞选人开始进行演讲,就是自己上去之后怎么会待村里的人的。村里的男劳力都出去打工了,没有出去打工的,都是“没出息”的。因此,从他们里面选村长,大伙还是有想法,不过大伙还是选了李三。
第一,村里的留守老爷们少,主动参加竞选的更是少得可怜;第二,李三的发言好听,实在。
李三说:“今天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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