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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红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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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板一边打开箱子一边说:“阿英小姐说要好的,我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就把几个压箱底的都带来了。箱子里有20多只打火机,赵老板戴上白色手套,把每只打火机逐一打开盒子摊开在大茶几上,品牌有美国ZIPPO,有法国都彭,有英国登喜路……

每只打火机除了精美的包装盒外都有防氧化的塑料袋封装。戴梦岩虽然看不懂,但也知道这些打火机都价格不菲,也正因为不懂,所以只能凭对外观的喜好挑选。

戴梦岩指着一只打火机说:“看看这个。”

赵老板取出这只打火机,从各个角度让戴梦岩审视,介绍说:“这是法国都彭,燃烧式火石气体打火机,纯银镶钻,全球限量500个,特制豪华机盒,售价6万。”

戴梦岩又指另一只问:“这个呢?”赵老板介绍:“这个是ZIPPO,纯金全球限量,售价9万。”

戴梦岩的目光停留在一只块头很大的金色打火机上,问:“这个是什么牌子?”

赵老板取出火机介绍说:“这个叫纯金重型盔甲机,火石汽油式燃烧,没牌子,是著名火机设计大师威尔逊的私人作品,此款全球只此一只,具有唯一性,机壳、内胆全都是纯金手工打造,极致简洁,没有任何文字图案,重量是406克,有威尔逊先生的亲笔证书,有上家的购买收据,有香港万盛拍卖行的拍品证书,接受全球任何一家专业机构的鉴定。”

戴梦岩问:“我可以拿一下吗?”

赵老板说:“当然可以。”说着从箱子里取出一副崭新的手套递给戴梦岩。

戴梦岩戴上手套,刚拿起火机就惊讶道:“好重啊!”

赵老板说:“这是今年4月我在拍卖会拍到的,成交价17万,本来我是打算以后升值了再出手的,可最近周转有点问题,还是拿来了。”
戴梦岩问:“这个你要多少?”

赵老板说:“戴小姐要是喜欢就给20万吧,我确实资金遇到点麻烦,见利就走了,戴小姐也不要还价了。说实话,这火机再拍卖绝对不止这个价。”

戴梦岩考虑了一会儿,说:“赵先生,这火机是大师的作品,这一款有唯一性,又经过公开拍卖,懂行的人应该能认出来。我想说的是,不管以后这只火机出现在什么地方,我不希望外界知道是我买的,原因我就不解释了。”

赵老板说:“明白。这个请放心,没有合法程序我们是不会透露客户信息的。”

戴梦岩说:“好,那就办手续吧,我需要你也开一张证书。”

赵老板开完收据,手写了一份金盔甲火机交易证书,盖上公司印章和个人签名,连同先前已有的证书、票据一并交给戴梦岩审阅。戴梦岩仔细看过之后没有问题,就去里屋从保险柜里拿来一本支票,填了一张20万港币的现金支票交给赵老板。

赵老板收好支票起身告辞,阿英出去送客。

戴梦岩把票据、证书、火机整理好放进盒子,再把盒子放进手袋,又查看了一下手袋里的机票,见阿英送客回来了,就说:“准备一下,去公司。”

阿英问:“要不要先给梁哥打个电话?”

戴梦岩说:“不要,一打电话他就来了。”通常情况下,不管是工作往来还是朋友往来,戴梦岩都会预先打个电话的,别人来访也要先打电话预约。阿英没有再问,去准备车了。阿英这个人是从来不多嘴的,不该问的一句不问,不该说的绝口不说,恪守职业戒律。

香港星际演艺经纪公司在九龙一幢高层写字楼里。

星际演艺是一家在香港和内地都很有影响的经纪公司,但是起初的发展并不顺利,由于经营业绩不佳,几位股东先后离开公司另谋发展,只剩下梁士乔一人苦撑,直到与戴梦岩签约才有了转机。戴梦岩向来与经纪公司合不来,这在演艺圈里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她性格独立而倔强,屡屡与签约公司发生冲突,出道十几年里换了几次经纪人,与经纪公司打了两场官司。梁士乔博学、谦忍,没有大牌经纪公司那种江湖老大的做派和利益要求,从一开始就与戴梦岩订下了3个原则:一是协商一致的原则,双方均不得在违背对方意志或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决定;二是违约不同损的原则,特指戴梦岩如对影视公司、广告商以及其他合作商罢演、违约,不但要承担与合作商的违约责任,还要承担经纪公司的经济损失;三是合约无时效的原则,给予了双方充分的合作与不合作的选择自由。

尊重、理解、沟通奠定了双方的合作基础,经纪公司也从运作戴梦岩的演艺事务逐步扩展到戴梦岩的房产投资、房屋租赁等财务管理,星际演艺实际上已是一个专门管理戴梦岩演艺与财产的经纪公司,而星际演艺自身也获得了可观的经济利益和业界知名度。

阿英把车开到写字楼前的停车场,戴梦岩戴着大墨镜下车,两人进了写字楼,上了电梯戴梦岩才把墨镜摘下,很快就来到星际演艺经纪公司办公室。

会计阿秀在工作,一见戴梦岩忙起身相迎,热情招呼道:“梦姐,你怎么来了?”助理小江也在,从办公椅上站起来跟戴梦岩打招呼。

戴梦岩问:“梁哥在吗?”

小江答道:“在里面谈事呢,时间可不短了。”

正说着,经理办公室的门开了,梁士乔和一位客人满脸笑容走了出来。这位客人戴梦岩认识,是香港一位著名男歌星的经纪人。

戴梦岩握手寒暄道:“你好!”

对方谦恭地说:“哟,是梦姐!三弟要在上海搞个演唱会,我来请梦姐捧场啊!”三弟就是那位著名男歌星,与另两位男歌星并称“歌坛三杰”,因为在三杰中年龄最小,人缘也很好,所以在香港娱乐圈里都叫他三弟。

戴梦岩不知道梁士乔跟对方谈的结果,所以只能含糊地说:“祝贺!祝贺!”

送走客人,梁士乔问戴梦岩:“你怎么来了?有事?”梁士乔的“你怎么来了?”与阿秀的“你怎么来了?”虽是同问,但性质却是截然不同。

戴梦岩说:“嗯,有点事。”

进到里屋经理办公室,戴梦岩在沙发上落座。

梁士乔关上门也坐下,责怪地说:“你看你,打个电话我去一趟就是了。这儿有好几单事我都压着呢,就是不想打扰你,现在是需要你休息。”

戴梦岩说:“我今天是私事,不是找梁总,是来找梁哥。”

梁士乔一笑说:“哟,这话怎么听着心里发毛呢。”

戴梦岩说:“梁哥,你怎么看叶子农这个人?”

梁士乔不解:“怎么想起问这个?”

戴梦岩从手袋里拿出香港一柏林的机票和打火机盒子放到茶几上,说:“我想和这个人接触一下,这火机就算个表示,刚买的,付过钱我就来了。”

梁士乔愣住了,愣了好久,拿起机票看了看,说:“叶子农不在红川吗?”

戴梦岩说:“不在,躲老九了。老九你知道吧,大高个儿,开饭店那个。”

梁士乔问:“他去红川干什么?”

戴梦岩说:“据林雪红说,老九的饭店不景气,去红川找叶子农了,叶子农好吃好喝招待了几天,就躲了,把老九晾在了红川,就是赶他走呢。老九不走,叶子农在红川还有一摊子事呢,老九知道他躲几天还得回来,就在红川等。”

梁士乔看着戴梦岩,看了有几秒钟,然后拿起盒子打开,端详了一番打火机,又看了看票据和证书,淡淡地说:“嗯,梦姐风范,也够诚意。”

戴梦岩说:“梁哥,你有看法就直说,不用这么艺术吧?我就是接触一下,我相信叶子农不是那种浮浅的人,我会让他承诺保密的,公司不会受影响。”

梁士乔平静地说:“放心吧,你没有机会让他承诺的,他不会接受你。梁哥再贪财,还不至于在这种事上给你挡道,况且也挡不住,这个你也可以放心。”

戴梦岩不屑地说:“你是说,他看不上我?”

梁士乔说:“这不是谁看不上谁,是鸡同鸭讲,不通。”

戴梦岩问:“怎么不通?”

梁士乔想了想,说:“比如这儿有一块黄金和一条鱼,让你和猫来选择。”

戴梦岩说:“那我肯定拿黄金,猫肯定把鱼叼走了。”

梁士乔说:“这就是打个比方,一个群类一个活法,相互价值无效。这种事不需要用脑子想的,你就是再给我多安个脑袋我也不会想到那儿去。”

戴梦岩说:“都说人在人情在,可罗家明已经不在了,这小子还是把事扛了。我以为这种人世上已经绝种了,没想到还有存活的。”

梁士乔起身从办公桌上一沓待签的合同里抽出一份协议递给戴梦岩,说:“这是布兰迪发来的传真,你签个字那边就打款。你既然来了,就看看吧。”

戴梦岩看了看,说:“债权转移?什么意思?”

梁士乔说:“他先来的电话,我也问了。他说他很尊敬叶先生,不希望再看到叶先生被戴小姐刁难,愿意替叶先生清偿抵押债务。”

戴梦岩说:“哼,讨巧人情。这不疼不痒的,不会就这点意思吧?”

梁士乔说:“那当然,这只是个示好的姿态,肯定有实质内容在后面。布兰迪是搞新闻综述的,吃的是政论这碗饭。叶子农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专家,你再看看国际局势和叶子农的背景,随便瞅一眼都知道布兰迪想干什么。”

戴梦岩说:“那也得看叶子农吃不吃他那一套,我觉得不会。”

梁士乔说:“布兰迪不可能是个人行为,迪拉诺公司是不会让面子落地的角色,叶子农吃不吃那套这件事都不简单。演艺圈是最忌讳政治的,如果布兰迪这事成立,你这个时候接近叶子农,那就不是找没趣了,是找死。”

戴梦岩轻轻点了下头,问:“梁哥,那你说猫叼的鱼是什么价值?”

梁士乔说:“这个不好单说某个人,只能说有这么一类人吧。孔子说:朝闻道,夕死可矣。什么意思呢?就是说早上明白了道,晚上死了都可以。这也是打个比方,大概就是这意思吧。娱乐圈是个名利场,有名才有利、没票房就得饿死。你从一踏人这个圈子一些东西就被注定了,你只能比名气、比身价,慢慢就成性了,由不得你自己。很多女明星要么豪门婚恋,要么独身,那不是偶然的,是她的心气和周围评价要求她只能那样。”

戴梦岩说:“梁哥,我说句没大没小的话,你别介意。如果是你,你要我吗?”

梁士乔想都没想,说:“不要。拿着烫手,扔了可惜,除了闹心没别的。但这还不是鸡同鸭讲,鸡同鸭讲是超出了利弊权衡,是相互价值根本无效。”

戴梦岩沉默了好久,说:“梁哥的话我记住了,我会想的。机票是我自己订的,火机是我亲自买的,这一步迈出去是福是祸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梁士乔摇摇头,叹了一声:“唉……”


第十三章

戴梦岩从香港起程,再从法兰克福转机抵达柏林。由于之前的那次债务会议入住过梅尔卡酒店,对这家酒店比较满意,这次来柏林就仍然住在这里了。办完入住手续时间已经是下午4点多了,戴梦岩叫了一辆出租车去诺伊瑟尔街。

这条街果然如梁士乔所描述,是一个平民阶层的社区,看不到一点繁华的迹象。戴梦岩并没有马上去摁5楼10号的门铃,而是站在楼下观望这幢楼,观望周围的环境。

这时刚好走来一个男子摁密码开单元铁门,戴梦岩朝男子微笑了一下,指指楼上。那人看戴梦岩是个年轻女子,又衣着华贵,不像是坏人,就没太在意,戴梦岩跟在那人后面进了楼道,那人上到3楼开门进屋了,戴梦岩继续上5楼,轻轻敲了两下门。

门开了,叶子农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是谁,等戴梦岩摘下茶色镜认出来了,也一下子愣住了,惊诧地说:“怎么……是您?”

戴梦岩笑着说:“是啊,刚巧有个人开门,我就跟进来了。”

叶子农说:“那……请进,请进。”等戴梦岩都进屋了,他还探头往外看。

戴梦岩说:“没人了,就我自己。”

叶子农不知戴梦岩的来意,关上门,客气地问:“您这是……”

戴梦岩没有答话,像先前的布兰迪和老九一样进门先打量屋子。尽管梁士乔跟她描述过叶子农住所的简陋状况,但实际看到的情景与她脑子里的想象还是不太一样,比想象中的更狭小、更简陋、更脏乱。虽是白天,但房间里面还是开着灯,自然光线被厚厚的窗帘阻隔在外面,形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这让刚一进来的她需要一点时间适应里面的光线。房间里有一种日积月累的烟味,那烟味好像从房间里的每一件东西上散发出来。这套狭小杂乱的房子在她看来简直无处下脚,哪一个角落都找不到可以跟“舒服”两个字联系起来的东西。墙根的电视机开着,放着推倒柏林墙的德语纪录片……

叶子农见她这么认真地打量房子,就思忖:是不是她对红川劳务没信心,提前考虑卖房子的事了?于是谨慎地说:“红川还没结果呢,您现在就看房子

戴梦岩说:“我不是看房,是看上你了。”

叶子农谦卑地说:“哟,我能给您帮什么忙呢。”

戴梦岩说:“没听懂吗?那我再说一遍。我看上你了,就是男女的那种。”

叶子农没动声色,大脑里却呆住了,这是让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最多能想到的也不过就是帮个忙、共点事什么的,怎么可能会扯到男女的事上?他看着戴梦岩,看着这个拥有无数狂热影迷,集名气、美貌、财富于一身的女人,脑子迅速地疑问、判断,迅速地归整出一个最直接、最简单的应对,平静地说:“那还等什么?开始吧。”

戴梦岩从肩上拿下挎包放到旁边的小塑料凳子上,走到叶子农跟前说:“好啊,我来给你脱。上面就不用脱了吧,用不上。”说着,去解叶子农的皮带扣。

就在皮带扣将要解开的时候,叶子农突然拨开了戴梦岩的手,抓起茶几上的烟、打火机和一串钥匙,说了声:“真他妈疯子!”匆匆逃下楼去。

戴梦岩望着敞着一半的房门,听着叶子农急速下楼梯的声音,淡淡一笑。听着下楼的声音越来越远了,她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探头往下看,只见叶子农出了大门,站在马路边的人行道上定神,然后点上一支烟,漫无目的地望着街上。

她回客厅拿上挎包也下楼了,出门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她看见叶子农拿走了一串钥匙,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没敢把门带死,而是虚掩上了,不注意就看不出有没有锁门。

叶子农听到单元的铁门响,回头看了一眼是戴梦岩,没理她。

戴梦岩走到叶子农面前,冷冷地说:“跟我来这套?早把你看透了!”

叶子农见戴梦岩是脸朝人行道的一个方向站着,自己赶紧挪到靠墙根的位置,对戴梦岩摆了摆手说:“您站这边,看我,脸冲墙。”

戴梦岩没明白怎么回事,问:“干什么?”

叶子农说:“你知道柏林有多少华人?全世界的华人没有不认识您这张脸的吧?”

戴梦岩一副不在乎的神情,说:“我不怕,早习惯了。”

叶子农说:“我怕。”

戴梦岩站到脸朝墙的位置,说:“我既然来了,就一定是有准备的。你呢,也一定有你跑的道理。我给你个机会,你说实话,如果真的在理,我不难为你。”

叶子农说:“我总被人甩,怕了,经不起折腾了。”

戴梦岩嘲讽地说:“总被甩,为什么?”

叶子农说:“穷啊,人又邋遢,脏懒馋占全了。这不怪人家,我就是一只癫蛤蟆。”

戴梦岩说:“不老实!总被甩就总有女人,男人惯用的伎俩。那我告诉你,你那点流氓把戏到了我这就算到头了。”叶子农不吭声了。

戴梦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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