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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生花祭-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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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谬,荒谬,荒谬,荒谬。
回音倏忽地飘在大殿梁柱之间,我的落星披风开始轻微的摇晃,如同散乱的发梢凌空散开。恢宏而萧索的护法大殿,轮廓渐渐恍惚扭曲,光影变幻犹如垂帘波涛汹涌的笑容。垂帘眼神明亮而诡谲,她轻舞罗带,幸灾乐祸地说,既然这样,罪加一等。
明畅走到聆汐跟前,她说,聆汐小姐,你喜欢流觞吗?
聆汐眼神游离而飘散,泪水被灵风吹干,她诡谲地一笑,坚决地说,不喜欢,流觞是一厢情愿,我们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
聆汐的瞳仁里蓝光闪烁,弥漫的幻景渐渐铺展,我听到她仓皇空灵的声音,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我没有再欺骗你的必要了。所有的一切,只是我逢场作戏而已,我根本不爱你。为了更好地完成使命,接近巫帝国的重臣,我选择了你当引诱对象。你是巫帝国流王的世子,通过你,我不仅可以知道我想知道的秘密,还可以在你们父子之间制造矛盾,分裂你们父子的感情。
我郑重的问,这些是真的吗?
她说,你可以回忆,在我出现在你的生命中之后,你的身边是不是发生了许多不愉快的事情?包括招驸大典的退场,你与父亲的决裂。
我细细想来,自从她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我的生活确实变了,变得一塌糊涂。她继续说,你只不过是我利用的一颗棋子而已,你可以咒骂我,我效忠的是自己的王,我们是势不两立的敌人,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本不是我们可以操纵的。
听了聆汐的话,我破碎地站起来,我说,不,不,不是真的。
聆汐坚定地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是真的。
垂帘从火莲座上站起来,掌声撒下,她傲慢地说,流觞,你爱错人了,被人家耍了。越是漂亮的女子越是喜欢骗人。哀家也为你心痛,多么可惜,你除了半条命之外,已经别无所有。
胡说!
一声破空的声音大殿死角荡漾开,如层层叠叠的潮汐,把所有的灯火湮没在无声无息之中。从殿门口徐徐走进一位倾国倾城的女子,灵风灌满流光溢彩的裘袍,我看清面容的轮廓,是姐姐流言。
姐姐边走边说着,胡说,谁说我弟弟除了半条命,别无所有了?他还有我这个姐姐。
垂帘的笑声消失在大殿深处,她对流言说,即使有你又有什么用?
我来把他带走。
就凭你?
如果我想把她带走,谁也拦不住我,因为我的幻术凌驾于护法殿的每一个人。贵妃你的灵力有多少,我看的一清二楚。
第1卷 第一卷 巫都篇(25)
垂帘惊坐在火莲座上,绫罗绸缎无风自起。她说,大胆,竟敢对本宫如此无礼!
姐姐眼睛微微一合,睫毛之间落满波光,她说,就算是当今的陛下和教皇也对我敬重三分,别说你一个小小的贵妃,你不想想,你在巫帝国排老几?当我成为巫帝国皇家资深大站的时候,你还是个丫鬟。
流言,你现在只不过是个艺!
如果我想,可以立即成为太子妃,以后还会成为巫帝国的皇后,你信不信?可是,你无论再怎么谄媚,再怎么讨好陛下,也取代不了明畅母后尊贵隆仪的位置,成为皇后。
觞,我们走。
姐姐过来拉我的手,她说,觞,你让姐姐好心疼,我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姐姐挽着我朝大殿外走去。垂帘气势汹汹地从火莲座站起来,挥舞幻术闪烁到姐姐面前,她对姐姐说,你敢?你不怕巫法典治罪于你?九位大护法可是都在场!
姐姐吹了吹垂帘的睫毛,姐姐说,我敢和你打赌,你拦不住我,你也不敢治罪于我。
垂帘傲慢地说,胡说八道!
姐姐凄迷的笑容如解冻的春风,铺满护法大殿。姐姐凑到垂帘耳边轻轻地说,垂帘贵妃,你背后的那点阴谋,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你对陛下做了什么,你那假冒的残星指环从什么地方仿制的,我清清楚楚。你不怕我揭破你的阴谋,你贵妃位子不保吗?
垂帘不服气地说,什么假冒的残星指环?
姐姐说,定情阁的老板可是个仿制高手,难道你想让我说出那天晚上你给了他什么,才使他屈从于你的吗?还有,你和斥候那些暖昧之事,你不怕陛下知道你的背叛后修了你?
姐姐长袖一甩,熄灭的灯火瞬间复燃,觞,我们走。
大殿静的出奇,没有人敢拦姐姐。我回眸看了大殿,聆汐低下头,波光粼粼的长发把面容掩埋,明畅离开大殿,垂帘背对着我们,手在颤抖。我看着聆汐,心如刀绞,泪水簌簌地落在姐姐的袖口。
姐姐眼神怜悯而涣散,边走边说,有时,爱也是种伤害。残忍的人,选择伤害别人,善良的人,选择伤害自己。
在大殿门口,垂涎挡住了去路,螺旋战枪逼近姐姐的胸膛,姐姐轻叩无名指,银色的长发向上盘起,及地的幻术袍灌满灵风,脚下的花瓣光环熠熠发光,姐姐碧绿色的瞳仁四射出数道银光,垂涎眼神涣散,执枪的手垂下去,战枪滑落在台阶上,整个人跪下来,鲜血从嘴角汩汩流淌。
姐姐挽着我的胳膊说,觞,我们走,有姐姐在,谁也不敢动你。
姐姐把我带到帝国红楼天籁宫,看着纷飞的玫瑰花瓣,我想现在自己几乎一无所有,没有了家,没有了她,甚至没有了希望。我倚靠在大殿的撩音石柱上,姐姐坐在古筝前的月椅上,面无表情地弹奏古筝。凄美的乐章如花香一般飘来。听到乐章中夹杂着姐姐波纹般的声音,姐姐呼唤着我的名字,觞,觞。
我告诉姐姐,我已经爱上了聆汐,被她骗的滋味心如刀绞。
姐姐说,觞,你把他忘了吧,三天后她会在刑场被处死。她死了之后,你也许会好受些。
我摇摇头,我会更心痛。
姐姐说,有时人与人之间的相遇就像是流星,瞬间迸发出令人羡慕的火花,却注定只是匆匆而过。时间会慢慢沉淀,有些人会在你心底慢慢模糊。学会放手,你的幸福需要自己的成全。
我忘不了我们在一起的一切,现在想来轮廓逼真如流光的刀刃。
觞,长痛不如短痛。
姐姐,我现在去哪?
要么留在红楼,要么去找明畅公主。
我离开红楼,街上人们的言语我已经听不见,突然感觉巫都好寂静。在大街的尽头,明畅公主的身影飘扬如清辉流泻的星辰。
她说,觞,我已经等你好久了。
我说,明畅,我不值得你等。
明畅说,那些我都不怪你。
我说,你永远都是我敬爱的公主。
明畅问我,你知道我来找你做什么吗?
我摇摇头。
明畅说,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我感觉聆汐真心喜欢你。
我摇摇头说,那是她为了目的假装的。
明畅说,做为女人,这是我的直觉,聆汐喜欢你。
我问,那你为什么来告诉我这些?
明畅眼睛微闭,漂亮的睫毛落满泪光,她说,我只是希望你幸福,无论和谁在一起。
说完后,明畅转身离开。我望着她波涛汹涌的披风,两滴泪从眼角滑下。流弊骑在鬼熊上出现在迷雾里,他跳下鬼熊,给明畅行礼,她说,公主,我来接您回城。
弊没有看我一眼,和明畅公主坐在鬼熊上消失在迷雾中,我突然感觉失去了自己的所有。
我转身的瞬间,看到御前侍卫垂涎伫立在我身后,手持螺旋战枪,他的笑容漂亮而诡异,就像她姐姐垂帘的笑一样。他说,流觞,你好,我是垂涎,这次来报羞辱之仇。
我没有搭理他,朝着异域酒家走去。他的声音从背后汹涌而来,他说,流觞,你个笨蛋,手心的好东西从指缝里溜走,爱错了人,错过了人,看到你狼狈的样子,我好高兴。
话音未落,他就出现在我身前。
我说,你给我滚,今天我心情不好。
他讥笑道,你现在只有一个做艺的姐姐给你撑着,谁会把你放在眼里。
说着,他用螺旋战枪指着我。我眼睛微微一合,手指屈伸,黝骨神剑祭在手中,黑色的光芒如夜幕般拉开,灵风把我的裘袍吹的波澜壮阔。他一枪刺来,我用黝骨一挡,然后劈向他,他把枪横在胸前,两种兵刃碰撞后,他眼神惊惶,手中的战枪扭曲后滚落到地上,我默然地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他伫立在风里,五彩的盔甲破裂,碎片像花瓣一样纷纷落到街道的两边。他在背后问,你的剑是?
我停住脚步,回头看去,他身体酥软,跪在地上,头发凌空散开。我没有说话,黝骨佩戴在身上,我朝着不远处的异域酒家走去,那里有我的知心朋友和抹不去的记忆。店小二还是那么热情自在地招呼客人,红尘坐在柜台上,安静的睡觉,有的时候,我很羡慕他们平淡的生活,突然间想用酒杯接住簌簌落下的泪水。
喝下第一杯酒的时候,店小二问我,公子,自己喝闷酒呢,经常和您一起来的那位美貌女子呢?
店小二的话触动了我,我的瞳仁湿润,眼神游离,脑海浮现出往昔的一幕幕:
喂,你好。
我不叫“喂”,我有名字,复姓苍穹,名聆汐。
……
我敬你一杯。
我们干杯后,听到隔壁桌上的一个孩子说,交杯酒吗?
……
姐姐,我朝你们的地方看,是想知道你们是不是情侣?看上去好般配呢!
……
空谷足音说,聆汐,你为什么要帮那个流觞?你明明知道毒女是我派去的人。
义父,我不忍心害他。
为什么?
是不是喜欢上他了?你一向可是个冰冷无情的孩子。
不,不……
那是为什么?
聆汐再次沉默。
……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过义父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必须答应!
你说吧,只要不违背大自然法典我都会答应你。
无论发生什么,请义父您都不要再对流觞下毒手,如果您不答应我,那就别怪汐不听您的话。如果您再对他有什么企图,那干脆把我杀了算了。
……
回忆起这些的时候,我的泪水已经洒入酒杯。难道真情也可以假装,我开始怀疑。明畅的话回旋在耳边,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我感觉聆汐真心喜欢你。做为女人,这是我的直觉,聆汐喜欢你。
第1卷 第一卷 巫都篇(26)
想到这些的时候,我按捺不住,头埋在双手中,索着很多。当我再抬起头的时候,老乞丐褴褛对我笑容满面,他说,公子,老夫可否坐下陪陪你?
我礼貌地说,前辈请坐。
褴褛说,老夫看你眼神忧伤迷离,有什么心事吗?
我忧伤地说,前辈,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请讲。
我摇晃着一只酒碗,用幻术把我和聆汐在护法殿的一切勾勒出来。
……
褴褛说,孩子,你傻啊?
我说,是我傻,被人家欺骗了感情,爱错了人。
我说的不是那个,你没有爱错人。如果我是她,我也会那面说。
为什么?
你怎么糊涂到这份上,她不想叫你牵连进来,不想叫你为了她而与整个巫帝国作对,不想你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你应该因为有一个如此爱你如此在乎你的女孩而欣慰。
褴褛前辈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手中的碗滑到地上,前辈伸出脚来,恰好接住。他撇着嘴说,公子一世聪明一时糊涂啊。
我说,大概是我太在乎她了,一时想不过来。谢谢您,前辈。
说着,我跑出酒家。
公子,你想让老夫替你付酒钱吗?
我快速回眸,右眼一挤。然后朝着红楼奔去,笑容满面地流出了泪水。
姐姐在天籁宫弹奏着古筝,我一进门,姐姐就停下来说,觞,你来了。
我说,姐姐,以您的悟性,您应该懂聆汐的话,你知道她喜欢我。
姐姐坦然地说,不错,聆汐很喜欢你。
我说,那您为什么不告诉我?
姐姐说,觞,我不想你为了她死去,你本可以有一个大好前程。
说完后,姐姐再次弹奏古曲。
姐姐,我这就去救她,为了她,我死都可以。
慢着!
姐姐,觞心意已决,没有人可以阻止我!
我不是阻止你,一个人的力量只能白白送死,你去找聆汐的义父空谷足音。
谢谢你,姐姐。
觞,在感情方面,你太像姐姐了,姐姐会为你祈祷。
行刑那天清晨,我们按照计划埋伏在法场附近的人群里。那个触目惊心的时刻终于降临,我看到聆汐站在钢铁制成的囚车上,双手捆着锁链,头发依然飘逸干净,眼神淡然明澈。子民的喧嚣正好掩护了我们,我心情激动,恨不得马上去把她救回,可是空谷大师拉住我,他轻声对我说,孩子,不要着急,过早会搭上性命。
押送囚车的两个侍卫,是我们的人假扮的。空谷大师手指屈伸,施展自然幻术中的纵物术,引来九天邪尘,瞬间弥漫了人们的视线。大师拍着我的肩膀说,我们上。
我祭出黝骨神剑,黑色剑风滑向钢铁囚车上,囚车裂成两节,我心痛地把聆汐拉出来,断开她手上的锁链,她泪流满面地说,你还是来了,我不值得你冒生命危险。我给她擦拭眼泪,我说,汐,事情的真相我都知道了,你瘦了,我没有保护好你。
眼前被迷尘遮的看不清楚,本想趁着这个混乱的机会离开,可是上天总会作弄人。迷尘被一阵大风趋散,站在我们面前的一个侍卫脱掉盔甲,原来是斥候。他手中的长刀正在滴血,自然族的几个侍卫,如建筑一样慢慢倒下,鲜血在囚车下刻上印痕,斥候杀死了他们。
他吹了吹刀刃上的血液,冷冷地说,你们的劫囚计划我一清二楚,我将计就计,瓮中捉鳖,把你们这些胆大包天的人,一网打尽。说完后,他傲慢地击掌,掌声把囚车震的粉碎,几千巫军把另外七八个自然族勇士押上来,他们是准备接应我们的人。
斥候冷冷一笑说,杀无赦!自然族勇士渐次倾倒在血泊中,死的时候眼睛睁开,眼神游离涣散。巫军把我们包围在一个圆圈里,圆圈在缩小,他们沾满鲜血的矛头朝我们渐进。我看到了远处台阶之上,父王忧伤而严肃的面孔。
我握紧聆汐的手,配合空谷大师杀出重围,空谷大师使出了他的终极幻术天崩地裂。他脚底闪现出一道巨大的棕色光环,以极快的速度朝四周扩大,如爆发的山洪所到之处地面破裂下沉,身穿黑色盔甲的侍卫不知道被震倒了多少人,一层罗着一层,乱七八糟地躺在地上,声落满刑场。
斥候伫立在城墙之上,溯影袍向上翻滚,他说,大师老当益壮,幻术越来越精纯犀利,远胜于当年血战的时候。增援的士兵践踏着满地尸体,汹涌而来。神剑黝骨出奇的锐利,削在其他兵刃上如削泥一般。巫族士兵似乎越杀越多,我们及地的幻术袍无意中沾上了他们的血液。
聆汐天生有着强大的自然亲和力,她轻轻扣动无名指,蓝色灵光流淌而出,周围的花草树木似乎有了感应,泛着银光,柔和而唯美,自然界的精气汇聚在一起,在我们身边形成了一道强大的防护结界。
巫军中的火弩军团被调遣到刑场,几百名火弩手用犀利的箭对准我们,慢慢放大的箭雨映在我们的瞳仁里,在汐召唤出的自然精气结界旁融化成漫天的火种。聆汐不断的从大自然吸收精气,可是慢慢的,可以利用的自然元素消耗殆尽,聆汐开始喘着粗气,结界的光芒开始暗淡,有几支利箭突破了结界的保护,阂们擦肩而过。
法场上涌来一片厮杀声,是一群乞丐杀了进来,领头的正是那个老乞丐,褴褛。乞丐们抛来乱石,把大片的火弩手砸倒在血泊中。褴褛大声喊道,世子,你们快走,我把各地的乞丐都纠集来,大约有几千人,我们顶的住,你赶快走。
走的了吗?
一个响亮而熟悉的声音传来,我抬头看去,弊踩着血齿光环,慢慢走来,红色的幻术袍灌满灵风,清辉流泻如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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