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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生花祭-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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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握知音箫,箫绵延到地上。古曲《重九》飘逸出来: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宝枕纱厨,昨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拌着流散的箫声,边塞上的秃鹫不时地发出凄厉的叫声,响彻城池的大街小巷。聆汐不知不觉在我怀抱中沉沉的睡去,箫丢在一旁,月色渐浓而温暖。第一天睡在城门上,安然无恙,第二天睡在上等客房,就出事了。
第二天夜里,月光如练,我睡不着,朝窗子望去,窗外露出一个影子,在风中显得狰狞而诡异。我从床上跃起,悄悄躲到隐蔽的角落,一只吹管捅破窗户纸伸进房间,我顺手把桌上的一只小茶杯投过去,人影痛苦地叫一声就消失在月色朦胧中。
第1卷 第一卷 巫都篇(33)
我跟着跑出去,不见人影。月光照耀下,地上有根很短的管子和许多茶杯的碎片,碎片上粘着血液。窗户纸上只有一个孔,杯子打出的孔和吹管插出的孔重合在一起。我来到聆汐的客房门口,门口处只有一层薄薄的灰尘,没有脚印。我断定聆汐还是安全的,没有打扰她,想叫她好好地休息,过一个平静而甜美的夜。
姨夫安静地坐在长廊小亭里的石凳上,看到是我,他微笑着问我,觞,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我把窗前黑影的事情告诉姨夫。他大怒道,竟敢到将军俯来撒野!于是下令俯内的侍卫彻底搜查。
在距离中央狗棚处两丈的地方,有一处血迹。所有的墙壁墙角前的土地上并没有什么脚印,墙壁上也没有。大门关着,也不会从大门出去。管家的房间靠近大门,我走进去问他有没有发现可疑的情况。我敲敲门,管家说稍等,接着房间里点燃了蜡烛,他出来开开门后说,是你,流觞公子,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我说,你不是也没有睡吗?
我走到他缭乱的床铺旁边坐下,手指触到了床铺,我告诉他,将军俯内出了刺客。
管家说,怎么可能?将军俯一向是戒备森严的!
我站起来说,皇城的戒备也很森严,可是依然出现了刺客。很多刺客是防不胜防的,你有没有听到可疑的动静?
没有,我早就躺下了而且一直在睡觉。不过大将军一定可以捉住那个刺客。公子,您受惊了。您刚来两天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我们真是过意不去。
还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我现在有些口渴,管家您可以为我沏杯茶吗?
当然可以,请公子您稍等。他背对着我在茶桌旁忙活了一阵子,然后用右手给我端过茶水来,很恭敬地说,公子,您的茶。
喝完茶后,我离开管家的房间。我说,要时刻提高警惕,防止刺客造访你的房间。他附和着说,一定,一定。
我告诉姨夫,我发现了刺客的隐藏地点。
姨夫问,在哪?
管家的房间!
管家知道吗?
那就要问您的管家了,请您跟我来。
姨夫带着几十个侍卫跟在我后面,我们朝着管家屋子的方向走去。周围的树木被风吹的摇摆,那些树影很破碎,我们走过的地方飘下片片柳絮。管家的房间仍然点着蜡烛,烛光飘动如野外的鬼火。侍卫们成半圆阵势紧紧地包围在管家门口,几十只长矛一齐对准那个神秘的木门。
没等管家来开门,姨夫大人就一脚踹开门子,从屋子里吹来一阵阴森的风。管家在屋子里惊叫道,谁?好大的胆子!他看见进来的是姨夫,恭敬地说,将军,您?当他意识到侍卫们把整个屋子包围的密不透风,矛头一齐指着屋子里面的时候,他眼神惊异而涣散,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说,管家,我又来了,这次来是想捉一个人。
谁?
刺客。
在哪?
你的屋子里。
他朝屋子四周找了找,然后哭笑不得地对我说,公子,您可真会开玩笑。我的屋子怎么会容的下一个刺客呢?
我冷冷地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要装了,你就是那个刺客。
我用黝骨神剑对的咽喉说,为什么到我的房间下?
他惊惶地说,我没有!将军,冤枉啊!您知道的,我一直对您忠心耿耿,怎么会陷害您的亲戚呢?
我说,这正是我想要知道的!
管家颤抖着说,公子,我想知道您凭借什么说我就是那个刺客?
我漠然地对管家说,你耐心地听好,刚才在我窗前的人影被我投出的杯子打中,窗子上只有一个洞,杯子打破的洞和吹管刺破的洞重叠在了一起,迷管掉在了地上,杯子的碎片上有些血迹。这说明刺客被茶杯打中了手,手上流了血。我去追刺客的时候,在离院子中央的狗棚不远处,发现一处血迹。可是一直没有听到狗的叫声,说明刺客是大狗熟悉的人。
大狗熟悉的人多了,就凭这点说凶手是我?
通过对墙壁四周的检查,没有一点血迹和脚印,这证实刺客还在将军府中。大狗熟悉的人,应该是将军俯内部的人,所以他不需要逃脱将军府。
这一点你就怀疑到我?
还没有,无意中我到了你的房间,问你有没有听到可疑的动静?你说你一直在睡觉,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我立即断定你在撒谎,因为在问你这个问题之前,我手摸过你缭乱的床铺,冰凉冰凉的,所以你根本就没在睡觉!你把床铺弄的乱七八糟是想制造睡觉的假象。
即使那样你也不能证实我就刺客!
为了进一步证实我的推断,我假装口渴,问你有没有茶?你给我沏茶的时候一直背对着我,你怕被我看到你沏茶的动作因为手上带伤而不像以前那么灵活!为了表示尊重通常下人给主子或者客人都是双手端茶,但是你却只用了一只手,因为你的另一只手被我投出的杯子打伤了!临走的时候,我又悄悄地回来,在窗口处看到你在包扎伤口。
事实面前,管家不得不承认他就是那个刺客,我把黝骨神剑顶在他的咽喉处,他诡笑着,但是他的眼神很绝望很迷茫。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那样做?你的幕后主使是谁?
管家突然停止了诡笑,看了看冰凉的剑刃,然后惊惶地说,我的主子是……
他的嘴边流出鲜红的血液,眼睛苍白地外涨,然后倒在地上,已经断气,他的心口处扎着两根锐利的毒镖。大风破窗而入,周围的人唏嘘不已。他手指僵硬地指着前方,我和姨夫朝门外跑去。可是外面除了那些侍卫,没有其他人。
斑驳的树影渐次的跌入眼帘,恋夜鸟在枝头惊惶的鸣叫,铺天盖地的柳絮涌进房间,让我觉得阴森而诡异。姨夫蹲下来,用一张白布覆盖了管家的尸体,他沉重的说,没想到管家也成了内线,事情变的越来越复杂恐怖,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守备俯已经不安全。觞,为了安全起见,明天一大早吃过饭后,我护送你们出城。
次日清晨,东天如鱼肚一样苍白,太阳还没有升起,姨夫就吩咐厨师给我们做美餐。晶姨说,最后一顿饭一定要吃好。吃好了,好上路。青青则满脸忧伤地说,表哥,我们几年没见,终于见了,又如此匆匆地分开,真叫人伤心。我说,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回来看你们的,因为我们还年轻,有的是时间。
表弟岩青则说,表哥,您再来的时候,也许我就长的和您一样英俊挺拔了。我摸了摸表弟的绿发说,你会的,会长的比我更加气宇轩昂。
这顿早饭很丰盛,山珍海味摆满了翡翠大圆桌。晶姨抽泣着说,吃菜,吃菜。说完给我和聆汐夹了菜。晶姨和母后一样,都是软心肠,经受不起大聚大散,也许是姐妹同心吧。
姨夫为了管家叛变的事情吃不下饭,早早出去,准备护艘们出城的事情,我看得出,管家的叛变让他很无奈。没多久,晶姨打个哈欠,趴在翡翠圆桌上,青青和岩青陆续地晕倒。筷子掉在地上,发出了诡谲的声响。空谷足音发觉了异常,他喊道,饭菜里有!然后挣扎一番,最终还是晕倒在桌子上,手臂自然地垂下去,打下一只盘子,摔成碎片。
我和聆汐在生死崖下喝了净化泉水,这些对我们不起作用。我们看着这一切百思不得其解,感觉危险的东西就潜伏在周围。窗子旁闪过一个人影,等我和聆汐冲出门外的时候,人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最近没有下雨,窗前的走廊是用石板铺的所以并没有留下脚印。
稳妥起见,我们一直等,等到姨夫回来,姨夫一进门看到眼前的情景脸色骤变,他说,怎么回事?
我说,被人下了!
那你们两个?
我们曾经喝过净化泉水,百毒不侵。
姨夫叫我们跟着他去厨房,找厨师问个明白。厨房的一幕令我们三人大吃一惊:厨师已经死在地上,血液溅了一地。厨师的旁边有一个水盆,水盆边缘洁净无血,但是里面的水发红。
姨夫拔出刀,机警的注视着厨房的一切,他的刀光亮耀眼,照亮了厨房的阴暗处。空谷足音大师的话重现在我耳边,记得他说,我们面对的是巫帝国而不是一般的王国,我们时时刻刻都要提高警惕。发生的这一切,让我觉得他的话一点也不错。
我们三人围着厨房走了一圈,确定凶手早已离开后,姨夫对我说,觞,此地不宜久留,为了保证你们的安全我得马上护送你们出城!姨夫找来解药把其他人唤醒,在临走前,我发觉自己的剑鞘忘在了厨房,于是回去去取。姨夫叮嘱一声,觞,要赶紧回来,我不希望再发生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
姨夫给我们准备好了快马,他亲自带着几个侍卫护艘们出界城管辖的区域。我们越过几个小镇,在姨夫的护送下,没有人敢拦。接着不远处是一座红色的大山,山上森林茂密。姨夫说,那就是喋血森林,灵域最恐怖最古老的森林之一。喋血森林是我们巫帝国和千叶国的边界,越过喋血森林就出了巫帝国的疆域。我们走在一道很狭长的山谷里,头顶的天空成了一条明亮的线,就像锋利的刀刃。
突然从山谷里杀出一片巫军,大约有几千人,我们的马惊惶的扬起前蹄,眼前的地界狭隘,看来是逃不出去了。巫军中分开一道狭小的岔,流弊和纠墨挺拔的身躯渐次的地露出来。弊说,哥哥,我们又见面了。
我说,这就叫做,冤家路窄。
空谷足音惊异的勒住马绳索,他说,出界城的路可是有几十条,你们怎么知道我们会走这条小路?
弊说,我不仅知道你们要走这条路,我还知道你们下一个目的地是哪,至于我怎么知道的,你们恐怕没有机会知道了。
我一边抚摸着通灵狼柔软的毛发,一边说,我来告诉你们,我们的一切,包括在界城守备俯的情况都有人暗中给弊通风报信。
聆汐问,谁?
我握稳黝骨神剑,对准了在我一旁的姨夫,一脸无奈的说,就是他。
第1卷 第一卷 巫都篇(34)
姨父失望地说,觞,你连姨夫我都信不过?
没有绝对可靠的人,这是外婆生前说过的,事实证明这是真理。
觞,你长大了,还是瞒不过你,你是怎么怀疑到我的?
我很失望的望着姨夫说,这些还得从发现管家就是刺客的时候说起,管家正要说出谁是他的幕后主使,却突然被人暗杀,本来我以为凶手在房外。可是我发现,毒镖从下往上倾斜地刺进管家的心口,从窗户口的高度和门口侍卫组成的人墙高度来看,毒镖不可能是从外面射进的,窗户纸也没有刺破的痕迹。所以我认为,凶手就在屋内。
姨夫不服气的说,屋内好像不仅仅是我一个人吧?
我接着说,屋子内除了您,我,还有两个侍卫。可是就站的位置来说,姨夫您面对着管家,最有机会下手。管家临死的时候用手指着前方,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管家死的委屈,在死前指正主子合情合理,那个时候我就开始怀疑姨夫您。
姨夫笑笑说,这只是你的推测而已,没有证据。
我继续说下去,第二天一大早发生的事使我更加确定您就是整个阴谋的策划者。首先,您说因为管家的叛变吃不下饭,早早出去操办一些护艘们出城的事情。如果管家真是您杀的,那么您说您因为管家的叛变而吃不下饭这句话就一定是假话。后来,人们都中了饭菜里的,您却因为出去办事戏剧般地躲过了这一劫,这更不得不叫我怀疑!
姨夫哼一声,这些还是你的猜测。
我忧伤的遥遥头,我说,后来在窗前出现了一个人影,等我和汐出去后人影消失的无影无踪,其实那个人影就是您,您离开后到厨房把厨师杀死了。
姨夫感兴趣的问,证据呢?
我说,您办事回来后把我们带到厨房,厨师已经死去。在厨师的旁边有个水盆,水盆里的水是红色的,水盆的沿上却没有一点血液。所以,我推断,水盆里的血迹不是厨师死后溅进去的,而是凶手在盆里洗凶器的时候留下的!如果凶手不是我们熟悉的人,他根本没有必要把凶器上的血洗去来隐藏杀人证据!
你又怎么知道是我洗过凶器?
在厨房的时候,我就特别注意了您的刀,您的刀光亮就如刚洗过一样,只不过在刀尖上留有了丁点菜渣。所以,我推断,您在盆里洗完刀后,匆忙地找了块抹布擦拭了刀刃。我故意把我的剑鞘遗忘在厨房,在临走的时候借取剑鞘的机会,我在厨房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找到了那块抹布,上面的水分快干了,留下了淡淡的红色斑迹,那是被水稀释的血液。
姨夫心服口服的点点头,他望着从山头吹下的柳絮,眼神很迷惘,在深处似乎沉淀着莫大的苦衷。我补充说,您没有正大光明地扣留我们,因为您害怕晶姨,您怕晶姨知道是您扣留了我们后,会和您翻脸甚至做出可怕的事情来,您怕赔了夫人又折兵。
姨夫说,觞,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无话可说。现在我们是针锋相对的敌人,坦白地说,我必须把你拿下交给朝廷。动手吧,不要留情!
姨夫,能告诉我为什么吗?爵位就那么重要吗?
觞,你还年轻,很多事情你还不懂。
我把黝骨神剑放下来,然后问姨夫,什么苦衷?站在一旁的弊突然说,哥哥,回到巫都再说吧,世间几多无奈几多愁,命运根本就不是几个人能决定的。我沉默了片刻,祭起了黝骨神剑,把剑刃对准了眼前的侍卫。我说,为了自由和清白,我会战斗到底。
弊把眼睛闭上,挥挥手说,捉活的。几千勇士涌上来,顿时,刀光剑影,电闪雷鸣,簇簇的火种燃烧在地上,草丛和石壁上溅满鲜血,渐渐的被风干。姨夫阂交战几十个回合后,他退在一旁,问我,你会为了自由和清白不惜生命吗?我坚决地说,与其被朝廷捉住以莫须有的罪名处斩,还不如为自由战死!姨夫转身退到一旁,把刀仍在草丛里,倚靠在沾满血液的石壁下,迷茫的看着眼前的厮杀,这一回,他谁也没有帮。
我们被逼上一个陡峭的山壁,可以遥望到远处山颠上的皑皑白雪,那么冷清,那么凄美。在这绝境之地,竟然开满了美丽的茉莉花。前方再也没有路,深不见底的深渊摆在我们面前,不断地有茉莉花瓣纷纷落下深涧。聆汐指着一块伫立的岩石,缓缓的说,断情涯。
巨岩上刻着“断情涯”三个红色的大字,大字血红血红的好象是用鲜血吹成的。我们没有了退路,被几千大军紧密地包围着。弊从大军中走出来说,哥哥,你还是跟我回巫都吧,那样你也许还可以活命。如果你誓死抵抗,只有死路一条,眼前的断情崖将是你们的坟墓,明年的今日也将是你们的祭日。
弊伸手示意属下给他一只劲弓,他举起弓瞄准我说,哥哥,我本不想伤害你,因为我们毕竟是亲骨肉。我只要你乖乖地跟我回去,严格按照法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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