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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儿女风流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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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家有个亲属住在离省城十多里的李家窝棚,这是个百余户的村子。随着城市建设的发展,地缘逐渐扩大到这个村子附近。一般情况下,离城市较近的村子做点小买卖方便,村民相对富裕些,令人羡慕。
五月一日,天气晴朗。
尹家要走了,走得很阳光,不像白家,走得憋屈,带着屈辱。尹大愣子在生产队任劳任怨,年年是劳模,这样的好社员离去,队长有些舍不得,可又不忍心耽误尹家找出路,只好放行,派了两辆大马车相送。尹家从山东搬到正黄四屯,整整生活二十年,跟乡亲们很有感情,临别都哭了。
小伙伴们更是恋恋不舍,只顾挥袖抹泪。
“二愣子,别忘了正黄四屯,有时间回来串门啊!”
“二愣子,将来发财了,苟富贵,勿相忘。”
“放心吧!我不会忘记你们的,就怕你们把我忘了。”
马车渐渐远去。村边,文俊、关东和孙万发依旧招手,直到马车的踪影变成小黑点才作罢。失去一位好战友、好伙伴,红二团的三位战友很伤心,有气无力的,抬腿迈步都很困难。
“团长,参谋长,就剩下我们三个了!”三营长孙猴子带着悲声说。
文俊回答:“虽然我们的人越来越少,但精神尚存。我们永远是红二团的战士,永远不让红二团的大旗飘落!”
当年二营长白欣荣一夜失踪,如今先锋营长惜惜相别,五人已经走掉两个,可谓损兵折将,作为团长的文俊极为伤痛,好像断掉两根手指。
几天后,他的情绪刚刚有所好转,结果又传来一个噩耗:刘彩霞的父亲死了。关东第一个知道消息的,立即跑来告诉他。文俊死死盯着关东,好一会儿没言语。若不是亲密无间的铁哥们没有撒谎的习惯,他几乎要怪罪关东胡说八道了。
可想而知,此时的刘彩霞该有多么悲痛!作为“丈夫”的文俊又该是怎样的心情?
刘彩霞的父亲叫刘国权,今年四十六岁,身体很好,是个不招灾不惹祸的老实社员,一年到头只知道干活,煞心过日子。前几天,外村一位直近亲属捎信,说家里要娶儿媳妇。这时正好春播完毕,就等着禾苗长出来再夏锄,生产队基本不忙,刘国权就去喝喜酒,却没有活着回家。他不是喝死的,但跟喝酒有关。
那个村子叫清水大队,另外一个公社的。去那里需要按照文俊他们去金星水库的路线走——经过红丰大队、金星大队,再过几里地就到了。刘国权动用双腿走去的,回来自然也是徒步,十六里路对这个庄稼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酒后就不一样了。
当时酒菜不错,加上亲属难得一聚,刘国权有些贪杯,接连坐席,几乎喝了一整天。眼看日落西山,刘国权就张罗回家。男主人觉得走夜道不方便,挽留他住一宿,明天白天回去也不迟。刘国权一再表示没事,现在天下太平,怕啥。
亲属知道刘国权过日子仔细,怕耽误挣工分,没再继续留他。亲属还算细心,找出一把破镰刀让他带上,以防半路发生不测。
“那我走了。你们有时间去串门儿啊!”刘国权告辞离去。
走着走着天就黑了,好在夜空晴朗,月光明亮,没耽误脚步,不过凉风一吹,刘国权渐渐觉得头重脚轻,步伐开始凌乱。他踉踉跄跄临近红丰大队,忽然口渴得厉害,可谁家也不认识,这么晚了还真不好办。实在忍耐不住,他直奔村边一户人家,想要点水喝。
这户人家姓牛,主人叫牛大郎,三十几岁,身体强壮,是三个孩子的父亲。牛家三间房子,牛大郎和老婆孩子住西屋,东屋只住着他的妹妹牛芬。此女二十八岁,是个老姑娘,外号“牛粪”。由于她惯于撒泼,蛮不讲理,稍不顺心就张口骂人,干脆没人敢娶她,成了“剩货”。她自知长得不怎么样,很自卑,开始讨厌异性,跟男子天生有仇似的。
深更半夜,倒霉的刘国权来到牛家,而且偏偏敲了牛芬的窗户。他带着醉意,语无伦次地求助:“开门啊!我。。。。。。我。。。。。。实在受不了了。。。。。。”
“啊?快来人啊!大哥,有人耍流氓。。。。。。”触动敏感神经的牛姑娘杀猪般地嚎叫起来。
牛大郎本来就是不吃亏的家伙,打起仗来心狠手辣,全村妇孺皆知,老娘们常常拿“牛大郎来了”这句话吓唬孩子。听到妹妹求救,牛大郎猛地起身,抄起木棒冲出门外,月光下,见一位陌生男子趴在妹妹的窗前,手里还提着一把镰刀。
这还了得?这个狠人二话没说,抡棍便打,毫不留情。刘国权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一会儿就被打得七窍流血,没了气息。
“我的妈呀,出人命了!”牛大郎终于醒过味来,惊出一身冷汗。
他见事不好,赶紧跟妹妹做番手脚,布置一下现场,然后连夜骑自行车跑到金星大队的一个亲属家求助。经过一阵密谋,次日清晨,他又风尘仆仆去公社派出所报案。
“马所长,我为民除害,打死了一个强奸犯。。。。。。”牛大郎慌慌张张地说。
自从揪出金家那些坏蛋,除暴安良者成了英雄,也是正义的化身。马大哈见来人报案,立即打起精神:“大郎,你慢慢说,怎么回事?”
原来两人早已认识。牛大郎还没讲完,就听“吱呀”一声,公社张副书记推门而进。
第74章 伤心的刘彩霞
“哎呀!张书记,您请坐!”马大哈赶紧笑脸相迎。
张副书记一脸严肃,没有回答,却冲着牛大郎说:“你先回去吧!我跟马所长谈谈。”
牛大郎点头示意。出了办公室,他转身关紧房门,狞笑几声,昂首挺胸走出派出所大门。
这位张副书记是新上来的,原先是金星大队书记。他不是别人,是张色狼的父亲;而那个心狠手辣的牛大郎也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小舅子。
张副书记叫张凯峰,名字挺文雅的,只是人长得不敢恭维:少了一只眼睛,据说当年参加两派斗争时被打瞎的。后来因为站稳立场,他成了英雄,一直稳坐大队干部的位子。鉴于他剩下一只管用的眼睛,乡亲们背后叫他“张一只”。
几年前,公社安排各大队干部相互蹲点取经,张凯峰被派到勤奋大队。上级规定这些干部在社员家轮流吃饭,叫“吃派饭”,当然,也不是白吃,饭后给留下半斤粮票和两毛钱,算是饭钱。这天轮到一个社员家,女主人做好饭菜就来大队接人。她不知道那位干部的真名,只听说叫“张一只”,进屋后,果然见瞎了一只眼的陌生人在跟会计说话。
“你就是张一只吧!饭做好了,小米饭,炖大豆腐,走吧!”这位妇女开始邀请。
“我?”张凯峰一愣,心里顿时就来气了。
不过他没说什么,跟着这位妇女出了屋子。这位妇女人到中年,善谈,心里装不住事情。
半路,她盯着张凯峰的独眼,颇为好奇:“哎?你父母咋给你取个‘张一只’的名字?真不吉利,看看,你果然变成了一只眼。”
张凯峰实在忍无可忍,立即大吼:“我说你这个没文化的老娘们咋这么啰嗦?我父母取啥名字关你屁事?你给我记住了,我他妈的不叫张一只!”
见这位干部没涵养,妇女也来气了,干脆以傻卖傻:“不叫张一只?那你叫啥,叫张瞎子?”
张凯峰气得暴跳如雷:“妈的,你才是瞎子呢!没看见老子还剩下一只好眼睛吗?”
“呸!”妇女往地下啐口吐沫,冷眼回敬,“吆吆吆!说了半天大嫂是娘们儿,你还不是叫张一只?名副其实嘛!有啥大惊小怪的?”
“我。。。。。。”张凯峰的肚子立即气饱了。
他哪有闲心吃饭?拂袖跺脚,转身离去。从此,“张一只”的名字更加远扬,传为笑话。
从品行上分析,就能找到他小舅子和儿子“虎狼”本性的原因,一家人嘛,哪能不相互影响?别看他这副德行,竟然当上公社副书记,不服不行。昨夜牛大郎就是找他求助的。得知内弟惹祸了,他立刻进行一番串供,传话让小姨子牛芬死死咬住张国权破窗而入欲行强暴。如此一来,他小舅子打死“坏人”自然属于正当防卫。
为了把握起见,张一只亲自来到派出所,指示马大哈秉公断案,不要因为牛家是他的亲属就徇私舞弊。。。。。。这顿提醒,表面公事公办,实际假公济私,马大哈岂能不知?他连连点头,表示“明白”。
就这样,刘国权死得不明不白,不但没得到一点赔偿,而且落个强奸未遂的臭名。刘家顿时笼罩在极度的悲痛和羞辱中。一夜之间,刘彩霞母亲成了寡妇,哭得死去活来。
这位新寡妇最了解丈夫生前的为人,知道他死得怨,随即上告,但折腾几日没有结果。给丈夫下葬时,她竟然举头猛撞木棺,不打算活了。刘彩霞赶紧拽住她,避免了悲剧再次发生。见此情景,在场众人无不落泪。
此事虽然尘埃落定,但牛大郎听到一些不太顺耳的议论。做贼心虚,他赶紧找姐夫张一只想办法平息风波。张一只这个老狐狸自然有办法,暗示红丰大队的贾书记赶快给上级有关部门送礼打点,免得事情败露都跟着遭殃。贾书记就以节日慰问的名义送去整整一马车干粉条。他们的心总算踏实点了。
暑假到了。这天,文俊独自去野地摞猪菜,遇见刘彩霞。刘彩霞十八岁,明显又长高了,更俊了,只是愁容满面,那对漂亮的小酒窝不见了。由于父亲的名声不好,刘彩霞背上沉重的心理负担。她总是一个人外出,更加孤单。
这次野外见到文俊,她实在控制不住,忘记姑娘的青涩,掩面大哭:“呜呜呜。。。。。。”
“刘彩霞,不要这样。我知道你爸爸是个好人,绝对不会干出那种事儿的。你要振作起来!”文俊急忙安慰。
刘彩霞哭声更大:“我。。。。。。我的老同学,我都憋屈死了,不想活了!”
文俊到了避嫌的年龄,按照往常应该回避大姑娘,特别是在野外,更应该谨慎行事。可他担心刘彩霞一时想不开,就冒险陪着摞了半天猪菜。
夜晚,文俊叫上关东到村边树林。见附近没人,他开始发泄不满:“妈的,简直没有公理了!朗朗乾坤,怎么会是这样?说刘彩霞的父亲想强暴,打死我也不信。马大哈,你他妈怎么破的案?简直非人也!”
“问题是刘彩霞父亲手里还拿着一把镰刀,那就说不清楚了。”关东比较沉稳冷静。
文俊猛踢树干,继续发泄:“这个我知道,案子对刘彩霞的父亲很不利,可县里的雷局长是干什么吃的?他不是破案挺厉害吗?”
关东说:“雷局长并不是神人,只能说相对厉害一些。这个案子的复杂性在于牛芬死死咬住刘彩霞父亲已经打开窗户上炕了;何况那具尸首不能说话,造成死无对证,这就难办了。你没听马大哈说过吗?法院判决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这种情况下,你让雷局长咋办?”
文俊气得头脑发昏:“如此说来雷局长不过徒有虚名罢了!”
关东说:“雷局长的口碑还是不错的。至于破案率,没有百分之百的,有些案子兴许永远是谜案,根本破不了。”
“谜案?哪来这些谜案?”文俊问道。
关东回答:“亏了你看过很多大书。远的不提,单说柳大国吓死那件事儿,你想,雷局长还能找两只白狐偿命?况且柳大国提供的线索尚在真假之间,兴许他当时看花眼了,或者产生了幻觉。因此,他的死就成了千古谜案。还有,我认为破案有时要靠运气,比如抓获金万来那个狗特务,如果没有咱们报信儿,雷局长一时也没辙;而我们也是靠运气发现了金万来。故而,吾认为破案是极其复杂的一门学科也!”
文俊一跺脚:“按照你的逻辑,刘彩霞父亲的案子也成了千古谜案?干脆拿凶手没办法了?不行,我们红二团不能瞪眼看着刘彩霞的父亲蒙冤!”
关东劝道:“这次咱们不能轻举妄动。官方已经结案了,如果咱们胡来,整不好是跟政府作对,导致引火烧身,这就违背了红二团的宗旨。”
文俊眉毛一竖:“那我们就不能伸张正义了?”
关东想了想:“团长,不要急躁,相信老天是有眼的。”
此事虽然暂时作罢,但文俊一直憋着气,刘彩霞红肿的眼睛和苦楚的表情怎能在脑海抹掉?
第75章 校园风波
夏末初秋,又开学了,像登阶梯,文俊和关东念十年级,雨后春笋般成长。值得高兴的是郭文辉老师忽然莫名其妙地回来了,而且在盛丰中学任教,教十年级数学。
“郭老师去年不是念大学吗?难道一年就毕业了?”文俊带着疑问跟关东聊着。
关东回答:“别忘了,郭老师是个深高莫测的人,一切皆有可能。”
的确,郭老师真的很了不起。他自从进了大专院校,学习突飞猛进,成绩优异。他还自学高年级的课程,不懂就问,颇有收获。他做事低调,不喜欢张扬,同学们不清楚他究竟有多厉害。
一次,数学讲师在课堂忽然被学生的问题难住了。他很尴尬,就给自己找台阶,说这个问题并不难,不过先看看哪位同学能解答。
室内鸦雀无声,大家面面相觑。那位讲师的脸上开始淌汗。这时郭文辉举手发言,要求回答问题。讲师如释重负,请他到黑板前给大家仔细讲解,看看对不对。郭文辉应答一声起身上前,他已经看出讲师被难住了,便有意帮助解围,于是简明扼要地讲完那道题。
讲师带头鼓掌:“好,好啊!跟我想的一模一样。”
讲师比郭文辉还小一岁,从此对该学生肃然起敬,以后干脆经常让他代替讲课。郭文辉顿时名声大噪。很多老师不相信有这样的学生,就亲自来听课,领教以后连连赞许。
“哎呀,人才啊!”
“何止是人才?简直是奇才啊!”
郭文辉在院校一年就毕业了,因为他参加了毕业考试,各科考试全部合格,那就没必要浪费时间继续当学生了。院校领导留他任教,他放弃了。他知道,如果留在省城,发展空间更加宽阔,但他还是做出人生最闪亮的抉择:回盛丰公社。黑土地的浓厚乡情早已融入他的身体,他觉得自己已经是这里的人,这里才是他的根,这里更需要他。
刘大啰嗦回头教八年级语文,接替他的是李书堂老师。李老师也是个怪人,有个不雅的外号“李大混子”。据说李老师出身书香门第,听听他的名字就会感觉出来。他跟讲政治的赵伟武老师是大学同学,也是外地调来的。不过一些师生反映他讲课不细致、浮皮潦草,给人的印象是“混日子”,不负责任,“李大混子”的外号由此而来。他也不在意,仍是那个讲课风格,一点没变。
他给23班上第一节课,文俊立即瞠目结舌:这哪里是“混”?明明是画龙点睛,比那位刘大啰嗦何止强上几倍?
“我的课讲完了!”李老师抬腕看看手表,面带微笑说,“现在离下课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同学们温习一下吧!——对了,告诉大家,我讲课时你们可以不注意听讲,甚至可以睡大觉;但有个前提,必须已经整明白我讲的内容,否则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听着!”
文俊立即对李老师奉若神明,百闻不如一见,以讹传讹还真就相信不得。十年级的学生来年高考,毋庸置疑,学校领导怎么可能把一位混日子的老师拉上来误人子弟?
讲数学的刘大学调到县兆麟中学,郭文辉老师接替他。化学老师和政治老师还没变。班主任换了,讲物理的董超老师代替了尚军老师。这个情况是同学们最担心的,终于发生了,大家背后苦脸议论。
“我的天哪,这下要惨了!”
“哎呀,没法活了!”
这届原先四个班级,由于期间有辍学的,现在学生剩下一半,就合并成两个班级。由于盛丰中学师资力量比较雄厚,加上历史悠久,远近闻名,附近其它几个公社的一部分学生也来到这里住宿就读,导致两个十年级每班达到六十多人。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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