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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儿女风流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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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曾经被文俊忽悠一把。当时,他好奇地打听“世上是否真的有仙女”。文俊骗他,说有,但不是人人跟仙女有缘的,然后故意歪头端详他一会儿,说他跟仙女“绝对有缘”。赵老蔫乐得直淌哈喇子,又问在哪里能遇见仙女。文俊便附在他的耳边嘀咕一番,然后捂着嘴偷着笑去了。
晚上,赵老蔫就在村南黄泥坑的水泡子边耗上了,竟然连等一个月,有时熬到天亮才回家。结果可想而知,他根本没见到仙女下凡洗澡,“抱衣服往家跑的美事”就更别指望了。由此看来,这是个容易轻信人言的笨家伙。
赵老蔫知道自己缺点很多,没有姑娘喜欢他,因此比较自卑,走路时见到姑娘就低头,不敢看人家,担心整出个梅艳芳那样的名声,岂不是臭不可闻?今天跟常贵花碰面,仍然像受刑一般,浑身难受,巴不得及早错过去。没想到姑娘上赶着说话,这可是多年没有过的事情,他立即懵懵懂懂,竟然没敢回话。
“三哥,我跟你说话呢!咋的?妹妹不值得你搭理?”常贵花跟着又来一句,还没忘了用媚眼配合着,然后故意羞答答低下头。
“我。。。。。。”赵老蔫顿时傻眼了,浑身开始发痒。
这小子满脸通红,心想莫非常贵花相中我了?那可求之不得,于是站下聊了一会儿,还美滋滋地偷看对方几眼,然后脚跟发飘,忽忽悠悠地离去。常贵花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初次得到男子的青睐,顿时有了一种胜利感。她万万没想到女人的杀伤力这么厉害,自己只不过是略施媚眼而已嘛!要是再进一步会怎样呢?




第108章 文家门风

为了引起小伙子的注意,常贵花开始学习扭秧歌,有时张红脸教她,有时就轮到赵连城。赵连城经常手把手辅导,半真半假地体贴关爱,结果把常贵花浑身沉睡的青春细胞激活了。从此,这丫头相中了赵连城,也不管人家是不是有妇之夫,只想着把他搞到手。两人想法一致,一拍即合。
如果说常贵花厚颜无耻,那么赵连城也够“非人也”的。自从有了外遇,他忽然看文英哪儿都不顺眼,从日常小事挑毛病到吵架骂人,以致大打出手,继而造谣说文英是骡子,不会生孩子,百般刁难。文英结婚一年没怀上孩子不假,但凡事都有个特殊性,孙文礼跟媳妇结婚十年才有的孙奇志,何况怀孩子是双方的事情,怪谁还不一定呢!赵连城根本没想那些,不分青红皂白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反正是铁了心打算把文英踢出家门。
对于文英的家庭变故,父母自然清楚,每当女儿哭着回娘家,母亲郭金兰总是先劝上一番,然后亲自送她回去,家长嘛!哪有不希望子女和和气气过日子的?
文殿民和郭金兰夫妻对女婿赵连城极好,有些方面甚至超过亲生儿子,村里有目共睹,并传为佳话,最值得乡亲们敬佩的就是文家姑娘定亲不收礼金。
文英定亲时,按照乡俗,男方家必须送来订钱,少则四百元,多则上千,可文家干脆一分没要。文英结婚,按照彩礼单上开的物品,折合人民币六百元。可赵连城家里不宽绰,拿不出那些钱,文家就减去一部分,而且还给文英陪送两铺两盖。即使这样,赵连城还是凑不够酒席钱,文家就倒贴二百块钱帮助把婚事办了。乡亲们都说文家不是嫁闺女,而是娶儿媳妇。文氏夫妻做的这一切,就是希望赵连城知恩图报,以后对文英好点,可结果偏偏不是那样。这天,文英回到娘家再也不打算走了,她伤透心了。
姐姐受到委屈,文俊心如刀绞,对赵连城恨得咬牙切齿,可投鼠忌器,一时又没办法实施整治。为了尽到治保主任的职责,这位小舅子对姐夫进行了耐心劝导,可惜他的伶牙俐齿没能奏效,调解失败。文英虽然对“离婚”二字畏惧七分,最终还是同意了。这天,文俊用颤抖的右手开具了离婚证明信,他的眼泪“哗哗”往下流——姐姐是多好的人!为什么命运如此不济?
郭金兰觉得太憋屈,一怒之下要索回那二百块钱,可赵连城死不认账,这个没良心的家伙以为无凭无据,文家瞪眼没辙。郭金兰怎能咽下这口恶气?就坐客车去县法庭上访,她不是争那点钱,而是争个脸面。
面对接待干部,文化不高的郭金兰侃侃而谈,而且句句在理,大意思是:为了响应国家晚婚晚育的号召,她在女儿够了法规的年龄才给定亲。女儿结婚时,为了新事新办,她破除陈旧陋习,移风易俗,没要男方一分钱礼金;见赵家困难,还倒贴二百块钱成全这对年轻人组成新的家庭,这都是为了让晚辈懂得人间的温暖亲情,珍惜生活。
郭金兰最后强调说:“我虽然是一介草民,但始终没有忘记应该为国家的稳定和繁荣尽到自己的一点义务。。。。。。”
“我的妈呀!”端坐上面的那位法官大惊不已。
他觉得郭金兰非同一般,简直是《杨三姐告状》里的女主人公。其实,郭金兰没有那些本事,都是王丁香告诉她如何抓住要害。
他姓郑,四十多岁,办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样朴实善良和通情达理的农家妇女。再想想赵连城的卑鄙行为,这位法官勃然大怒,指着盛丰公社的方向:“忘恩负义之辈!猪狗不如,非人也!”
“猪狗不如,非人也”,是当年赵威武老师在课堂骂学生的话,后来就流行开了。郑法官接触过盛丰大队的干部,这句语录早已传到他的耳朵里,今天太激动了,稍不留神就脱口而出。他让郭金兰回家听信,明天他去盛丰大队调查了解,如果情况属实,定会为民做主。
次日下午,公社通信员传唤赵连城。见了郑法官,这小子起初还是不认账,百般抵赖,甚至诬陷郭金兰想讹人。
“啪!”郑法官一拍桌子:“赵连城,你果然是无耻之徒!本人对你的所作所为已经有所掌握。你丧尽天良,没有人性,枉费文家对你恩重如山。试想,一个大仁大义、连礼金都不要的良家民女,怎会讹你那区区二百块钱?分明是你臭不要脸!我限你三日之内必须筹够欠款,还有三元一角五分钱的利息,一并偿还,否则追究你的无道行为!”
这位青天大老爷还算客气,没有上纲上线。赵连城见郑法官怒目圆睁,要动真格的,吓得屁滚尿流,立即回去凑钱,次日就送到公社,然后转交到文家。
郭金兰总算挣回了这口气,不过这笔钱非同一般,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人民币,而是公理和正义的象征,该怎么花呢?她脑子一闪,决定在村子街心开粥锅救济穷苦乡亲,埋汰一下狼心狗肺的赵连城。此举虽然足以彰显邪不压正,最终还是被文殿民拦住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位善良的庄稼汉不想扩大事端,还对女儿与赵连城复婚心存幻想。
眼见女儿当初高高兴兴地出嫁,如今却受伤而归,作为母亲的郭金兰比谁都难过。那时,就是她力主文英嫁给赵连城,结果整出这个败局,她觉得非常对不住女儿,没事的时候就念叨“有愧”。
“妈,别这样,我不怪你!知人知面难知心,坏人的脑门子也没贴标签儿,谁也没法看出来。好在我趁早离开了那个白眼狼,不是件坏事儿!”文英尽量安慰慈母。
郭金兰说:“英子,妈一定给你找个好的。”
文英回答:“我不想再嫁人,太累,在哪儿也不如在父母身边踏实。”
赵连城顺利离婚,喜从天降,急不可耐地要跟常贵花结婚,但需要大队出具手续。这下可犯在文俊的手上,他跟文尚义一商量,决定拖延他们一段时间,狠狠折磨折磨这对狗男女。文英知道后表示反对,主张立即放行。
文俊不明白:“大姐,你是不是还对那个畜生念念不忘?”
文英坦然回答:“不是,我跟他情断义绝,还想着他干什么?只是你那样做显得咱们小肚鸡肠,不太好。你就给他们出手续吧!头上三尺有神灵,我知道他们会是什么结果。”




第109章 翠绿的花果山

 阳光下,黑土地再次呈现勃勃生机。花果山一片翠绿,杨树嫩叶随风抖动,松树向上挺拔,柳树条子郁郁葱葱,杏树开始孕育果实;点缀其中的几十棵果树格外显眼,朵朵鲜花绽放,散发着淡雅清香,引来蝴蝶翩翩起舞、小鸟尽情欢唱。
田里,一位身材健美的大姑娘向东面树林走来。到了一棵果树前,她放下柳筐,微微一笑,伸手抓来一根细枝,将几簇白花送到鼻子下面。闻着闻着,她陶醉了,一动不动,足足站了十分钟,然后才轻轻放手。树枝“哗”地反弹回去,像被挠痒似的,笑得乱颤,惊飞了树上的小鸟。
姑娘是刘彩霞,今年二十岁,越长越耐看。她是东岗子这片土地的常客,来挖野菜的,今年雨水充沛,地里的苣荬菜疯长,成片成片的,家里的饭桌上不愁没菜吃了。刘彩霞还是那么勤快,每天来野地两次。老远见林子里的果树开花了,姑娘的心花也开始怒放,她兴致盎然,就过来欣赏一会儿。那花真美,令她流连忘返。
此刻,刘彩霞的心里忽然萌生一种缺憾:要是有那个傻小子陪着赏花该多好!
平时,刘彩霞跟文俊也见面,不过有人的场合谁也没打招呼。印象最深的就是大正月,有一天外村的秧歌队来了,在村子街心来回扭,四面汇聚很多人,把秧歌队围得水泄不通。看秧歌的人虽多,想法可不一样,老的和小的基本图个热闹,聚精会神;年轻人就不同了,眼睛常常走神,特别是那些未婚男女,在人堆儿里寻找自己想要见的人,就像郭颂唱的《看秧歌》那首歌里的情景。刘彩霞跟丁小凤结伴站在路边的土堆上,这样可以高瞻远瞩。丁小凤是关东的“媳妇”,也曾经暗恋那个“小冤家”,只是觉得配不上人家,就放弃了;再说关东当兵去了,见不到人影,因此,丁姑娘就专心看秧歌,没别的想法。刘彩霞却魂不守舍,在人头攒动的男男女女中搜寻那张熟脸。
文俊其实来了,同退伍兵孙万福并肩而立,也在土堆上,跟刘彩霞正对面,只是中间隔着秧歌队和看热闹的人,五十米左右的距离。过了一阵,文俊放眼一瞥,忽然,一位身穿红棉袄、戴着金色围脖的大姑娘映入眼帘,那姑娘正跟身边另一位姑娘谈笑风生,红扑扑的脸蛋像天边的彩霞。不用细看,那姑娘是刘彩霞,今天特别漂亮,文俊不由自主盯了几眼。
那边的刘彩霞也发现了文俊,不禁心里一动,虽然时不时地假意看秧歌,却每次都把眼光定格在“小冤家”的脸上。几番对望,两人的目光终于交织一起,文俊竟然承受不住刘彩霞那火辣辣的眼神,移开视线,败下阵来。虽是严冬,他却浑身冒汗,赶紧拉着孙万福就走,顷刻间没了鬼影。
这边的刘彩霞心里暗骂:小瘪犊子,又他妈的跟我装呢!
刘彩霞长大了,难免想法跟着多起来。文俊升至大队干部,刘彩霞一方面为之高兴,一方面有点失落,因为那小子好像正在淡忘她这个“媳妇”。姑娘想起这些就郁闷,有时在野外,见四处无人,干脆大骂文俊“忘恩负义”,甚至要索回小时候给他吃的那些红樱桃。
今天置身花果山,刘彩霞触景生情,想起以前跟文俊并肩擒拿恶魔那件事,他们配合得多么默契,又多么快乐,如今再也找不到那种感觉了。失望、孤独、痛苦蜂拥而来,令人心酸,难受到了一定程度,姑娘实在忍不住,开始放声大哭。
刘彩霞仍然担心文俊听信流言蜚语,怀疑她已经被恶魔“强暴”了。本来他们两小无猜,可现在是怎么了?说不认识,其实挺熟的;说熟悉,又好像越来越陌生。那小子不冷不热的表情令人难以捉摸,刘彩霞想起就憋屈。
清风绵绵不断,姑娘眼泪渐干,她掏出手帕擦去泪痕,开始大声泄愤:“文俊,你他妈的究竟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林子里忽然传来应答声,带着几分男子汉的粗犷:“骂人干什么!我咋的了?”
刘彩霞面朝北,没发现身后有人,不过听那声音就知道是谁了,回头一看,果然是文俊,难怪他来得快,敢情骑着自行车呢。
姑娘一时很尴尬,只好当做早已看见了文俊:“那个啥。。。。。。你看地里的苣荬菜这么多,你咋不来挖呢!我怕过几天就没了。”
文俊下了自行车:“我今年不像往年了,太忙,没工夫啊!”
他为什么忽然在此出现?原来,有人反映花果山的柳树条子被外村人割去不少,让他管一管。花果山的柳树长得很快,为了多提供编筐的枝条,管理林子的人故意砍掉中间的主干,任其横向发展,柳树就变得一簇一簇的,里面藏个人都看不见。邻村没有这东西,村民需要的时候就来偷割,文俊早已清楚这个,不过他很理解,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乡亲们不干了,担心肥水外流,纷纷来报告,请他重视起来,他只好假装抓一抓。
临近花果山,文俊发现有位大姑娘站在林子边的一棵果树下,看那白衬衫蓝裤子的打扮就知道是刘彩霞。他犹豫起来:如果凑过去,荒郊野外的,怕是有人说闲话。可四下瞭望,除了南面一里多远的农田有一帮社员在铲地,附近没人,他就大着胆子拐进林子。
哼!真他妈的怪事儿,不骂他就不来,以后想他了,就往死骂他,想到这里,刘彩霞不禁笑了:“嘻嘻嘻嘻!”
文俊问:“你笑啥?”
刘彩霞只好岔开话头:“笑你呗!天气也暖和了,还捂那么厚干啥?哦,我咋忘了?当干部了,应该有个样嘛!”
现在进入初夏,虽然午间日头洋洋,可早晚有点凉,文俊这身春节时买的蓝色涤卡中山装始终穿着。他左上衣兜别着钢笔,右上兜装着笔记本,头上戴着一顶仿造的单军帽,的确有点干部模样。
文俊不想多聊,马上进入主题,向刘彩霞打听是否看见外村人来割柳树条子。刘彩霞左右张望,表示没发现。文俊推车就走,说进里面查看一下。
可盼着单独见面了,多不容易?刘彩霞想多说点话,可那小子还是不买账,太扫兴了,姑娘撅着嘴说:“你一会儿带我回去,我累了。”
“不行啊!我恐怕还得溜达一阵子,暂时回不了家。”文俊哪儿敢大白天带个姑娘?他吓得要死,飞身上了自行车,摇头晃脑地猛蹬,开始提速,怕刘彩霞追上来。
这回又把刘彩霞闪一下,她气得一跺脚:“看你那个德行!你以为我真让你带着?当了几天治保主任就不知道姓啥了!呸——”




第110章 有人惦记刘彩霞

文俊也不答话,只顾逃跑,瞬间隐遁林子深处。
这事儿整的,多好的光景,野外相会,应该心想事成,偏偏热脸贴了冷屁股,刘彩霞哪里受得了这个?气得立即哭出声来:“呜呜呜。。。。。。我咋就招惹你了?为啥对我这样?”
姑娘大了,能没点自己的心眼吗?以前文俊念中学,刘彩霞怕影响他学习,不好意思打扰。现在不同了,刘彩霞觉得彼此可以多接触一点,可文俊看上去还是不愿意走得近一些。
姑娘受伤不浅,独自哭了一阵,觉得哭死也没用,就擦干眼泪,回到田地继续挖野菜。由于心不在焉,一下没注意,右手的小刀把左手二拇指割破了,鲜血直流,而且疼得钻心,这活没法继续干了,她急忙掏出手绢包上,气呼呼地挎着柳筐往家走。
到家时,刘彩霞发现院子多了一台新自行车,知道来了陌生人,进屋一看,母亲正在南炕饭桌边陪着一男一女吃饭。
两位客人是亲戚,女的四十七八岁,是刘彩霞远房的表姨;男的个头不高,偏瘦,是表姨的小儿子,叫秦锁柱,小名三锁子,二十二岁。秦家跟刘家的亲属关系不远不近,只是经常走动,外人看上去很像直近亲属。表姨每年都要来上几回,但表哥不常来,最近那回是五年前。如今,他除了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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