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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洞-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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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正儿八经地说话好不好?你个老学究!”蕾蕾嗔了他一眼“我没说不帮呀!不就是当时在气头上,把他冲走了么?”
颜名抱住她,一阵热吻。蕾蕾顿觉天旋地转,软软地俯在他的胸口颜名凝视着她水波微荡的大眼睛轻声说:“我知道你是个有正义感的女孩。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还是清楚的。我相信,我走了之后,你有能力把另一个女孩的面貌复原出来。你肯定行。”蕾蕾甜甜地笑了。这时有人敲门。她走过去打开门,原来是刘振汉神情尴尬地站在门口。他看着蕾蕾道:“蕾蕾,还生气吗?我来道个歉。”蕾蕾回头看颜名。颜名鼓励地向她使个眼色。
“振汉哥,别说什么道歉不道歉的,那天我也有些感情冲动。你要说实话,我会认真考虑的,没准能帮你。”蕾蕾迎着刘振汉的目光,诚恳地说。
刘振汉顿时激动了,“到底还是我的妹妹!”他看了看颜名,似乎明白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没打扰你们吧?”
蕾蕾的脸腾地红了。颜名依然保持着常态,对刘振汉道:“刘支队长,我想单独找你谈谈,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可是帮了我们的大忙呢!”刘振汉很爽快地便答应了。
两人走出画室,在走廊的尽头停住脚步,倚靠在楼道栏杆上。
刘振汉道:“谢谢你。你不说话,蕾蕾这孩子性子一犯,很难说服哩。”
颜名道:“这也是很巧合的事。如果不是你们办这个案子,我和她也许不会又走到了一起。头像复原的事,您别着急。如果顺利的话,最迟明天下午就差不多了。”
刘振汉很兴奋。“真的?能这么快?”
颜名点点头。“没事。她是小姑娘脾气,人还是很正的。这不,马上就干上了。到什么时候她都不会失去做人的准则。”
“这个我了解,我们是从小在一块长大的,她就像我的亲妹妹。”刘振汉点上根香烟。“蕾蕾和别的女孩儿不一样,你们能在一起,说明你也很特别。”
“我没什么特别。”颜名目光热切地看着他。“我倒是很佩服你这种看似普通的男人,却能在非常状态下保持清醒和理智,把情和义上升到一个高尚的境界!为我,也为所有的人树立了一块光灿灿的人生路标!”“非常状态?”刘振汉故作不解地沉吟着。
“你不必瞒我。从马荃和小路的闲谈中我已经略知一二。”颜名把目光投向楼下的冬青树丛,感慨万端地说道:“现在有血性的男人我见得不多了。也许我这么说有些偏激。但我觉得你是位难得的大丈夫。白居易有诗云,勿轻直折剑,犹胜曲金钩。何为血性?就是面对邪恶的阳刚正直,就是关爱天下人的良知和情操。我很清楚,你为此付出了很多很多:心灵的蹂躏、感情的折磨、亲人的责难,等等。刘支队长,你不容易啊!”
刘振汉被眼前这位看似文弱书生的一席话深深感动了,眼睛不由得一阵发热。
颜名收回目光,注视着他轻声道:“我单独和你谈的意思,想必你也知道。有个人夹在你和聂明宇之间,我担心她会受到伤害。”
“我明白你说的是蕾蕾,她不仅是明宇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
“因为我要远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蕾蕾她……”
刘振汉打断颜名的话,加重语气道:“你放心,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照顾她!”
“无论什么时候?”
“对!我向你保证!”
两个男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肖云柱在街道上一颠一颠地走着。他走到李记胖头鱼店前,抬头朝里面瞄了一眼,发现疤瘌李正在客人间张罗着。他对着门嚎了一嗓子:“嘿,生意不错嘛!”
疤瘌李赶忙走出来。“怎么了哥?里面坐?”
肖云柱翻翻眼。“今天时辰到了,把那个地下室给我准备好!”
疤瘌李满面为难之色。“哥,不行呀,现在全堆着货呢!”
“早他妈干吗去了?几天前就给你打了招呼!”肖云柱斜他一眼。“怎么?害怕?”
“不是。就是……”疤瘌李把他拉到僻静处。“咱做点别的生意不行吗?这太冒险……”
肖云柱真恼了:“我说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告诉你,今天晚上必须给我准备好,别他妈找我翻脸,听见没有?”
两人正说着,只见那个人贩子村妇嗑着瓜子,从街头晃了过来。
疤瘌李像死了爹似的哭丧着脸说:“好好,你是大爷,我现在就带你们这对狗男女去看看。”
他带着肖云柱和那村妇,穿过熙熙攘攘的店堂,顺着楼梯进了潮湿阴暗的地下室,一股霉味扑面而来,两只正在觅食的老鼠吱吱叫着从他们腿下蹿出。他们越往里走越狭窄,好不容易才挤进了门。村妇叫道:“什么鬼地方?费这么大劲!”
肖云柱眼一横,斥道:“别他妈喊,这事就得小心点!记好了地方,拿到钱后,你自己来领!”
村妇不无担心地说:“兄弟,到时候没人,我不是傻了眼?哪有先付钱的道理?”
肖云柱指了指疤瘌李道:“没看见上面是他的店啊?能跑哪去?照片也给你了,还怕个鸟?告诉你,钱不拿来,我先抄了你的窝!”
村妇歪着脸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于是,笑了笑说:“老弟放心,不过,你得给我饿两天孩子。孩子饿两天就听话了,要不,我以后麻烦。”
“放屁!”疤瘌李不愿意了。他知道孩子在这多呆一天,自己就多一分危险。“别他妈出人命,到时候还不都是我担着?”
女人胸有成竹地道:“我干多少年这买卖了,没事……”
肖云柱不耐烦了,手一伸:“别废话了,你把钱拿来!”
3
聂明宇坐在董事长室里,饶有兴味地看着电视新闻。屏幕上显现出经济开发区某合资厂的全貌。突然,电话铃响了。他拿起听筒:“哦,张行长吗?您好!怎么样?您看市委对这个项目还是非常重视的……”张峰这时走了进来。聂明宇示意他先坐下,接着道:“对,市委和市政府在今后三年内肯定要给政策的。您放心。好的、好的……”
张峰待他放下听筒,这才欠了欠身道:“董事长,贺清明的事暂时可以放心。知识分子吗,顾及很多,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倒是蕾蕾,又在和那个疯子画家混在一起,是不是……”
聂明宇摆摆手:“不,她的事我来管!”
张峰看着电视里正在播报的新闻,“你又劳动老人家了?”
聂明宇拿起桌上的铅笔,有节奏地敲着。“开发区的人托我给这个厂找一笔贷款,我请了几个银行行长。但他们对这个项目都有点拿不准,所以,我想让我父亲去参观一下这个厂。新闻报道一宣传,对银行会更有说服力些。”
正说着,电话又响了。聂明宇拿起听筒:“林行长,我就知道是您。怎么样,现在决心可以下了吧?好好,我就直接让他们找您去了好的。”他撂下听筒,对张峰摇摇头。“这帮人,要说服他们也容易,领导的旨意就是他们的行动。你替我安排见黄盛吧,还得谢谢这条狗,得赏根骨头给他。”
张峰心领神会地笑了。
聂明宇压低嗓门:“刘振汉那边这几天要多留意,不能出任何问题!”
张峰重重地点点头。
“你去约一下黄盛吧,让他到绿波廊茶楼。”聂明宇站起身,吩咐道。
午休时的绿波廊茶楼,客人并不多。聂明宇春风满面地进去时,黄盛已经在靠窗的位置坐等多时了。聂明宇坐下后,直截了当地说:“谢谢黄秘书。你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黄盛笑笑道:“举手之劳。这种安排聂书记参观视察的事,我每天都要做。”
“无论怎样,我们的合作还是愉快的。”聂明宇端起茶杯。“来,咱们以茶水代酒,我敬你一杯!”
黄盛端起茶杯,和他碰了碰,用玩笑的口吻道:“聂书记要是知道了内情,可能就不是只仅仅打你的屁股了!”
“用一句不太好听的俗话说,咱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吗!”聂明宇一语双关。然后往前倾了倾身子。“对了,黄秘书。我父亲最近烦心的事太多,还拜托你老兄多多关照。”
“放心,我一定尽力。”黄盛降低声音。“据可靠消息,陆伯龄书记已经催市公安局抓紧时间结案了。”
“是吗?”聂明宇关切地问:“公安局怎么说?”
“他们好像想拖一拖。陆书记很不高兴,回来跟我聊过几句,准备提议近期再开一个常委扩大会讨论这个事。”
“哦?原来发展成这样,真让人遗憾!”聂明宇显出对此兴趣不大,岔开话题,“你今天开的还是桑塔纳?”说着,他拿起茶桌上的车钥匙,冲窗外摁响。
聂明宇办好同黄盛的交易后,很快就回到了公司。他立刻又找来了张峰,说安排他去办另外一件小事。张峰认为他说的是小白的事,于是告诉他,没有任何后遗症,很干净。
聂明宇不置可否,道:“不,这几天我一直在考虑另一个疑问。”
张峰观察着他的表情,揣测一番后说:“你怀疑的事情,我想我猜到了。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在查。”
“哦,是吗!”聂明宇略略有些诧异。“你倒说说看,我在怀疑什么?”
“是谁泄露了赌场的秘密。”
聂明宇笑了:“你不愧是当过侦察兵的。”说着,他的脸霎时便阴沉下来,“这个人差一点坏了咱们的大事。”
“幸亏咱们上头有人,要不然真他妈一锅端了!”张峰说着仍是心有余悸的样子。
聂明宇站起来走到窗前,眺望着对面道:“最近我老是睡不太好,总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张峰,这个时候做事情一定要小心啊!你应该看得出来,目前天都市上上下下都在盯着咱们!”
“我明白。被别人盯着的滋味很不好受。我会下大力气,尽快扭转这种不正常的局面。”张峰信誓旦旦地说。
“老弟……”聂明宇从窗前转过身来。“该干什么,我想你应该明白。怎么干,我相信你也明白。因为你是个聪明人。但你的缺点是手太黑。办事有容乃大,无欲则刚,事情一过分,就会让人家抓把柄。这种教训咱们不是没有。”
听了聂明宇的话,张峰很是忐忑。他表示自己以后一定注意,然后道:“董事长,我一定把那个人找出来。小芮已经列了一张名单,是去过咱们赌场的全部人员。”他说完把一份资料递给聂明宇。
聂明宇粗粗浏览了一遍,掂了掂说:“哪天这份名单登上报纸,足以让天都市来个七级地震!”
张峰咬咬牙道:“刘振汉最好不要逼咱们太紧,否则……”
“赌场消息是从哪个渠道泄露出去的?公安局内部最早是谁得到的情报?这些都要查清楚。”聂明宇拉开抽屉,把资料放进去。
“直觉告诉我,这个告密的人,是一个非常了解赌场秘密的人。他应该来过赌场,知道很多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张峰琢磨着他的话,仍不得要领,试探着道:“所有来过赌场的客人要按照名单一个个查。但是这个法子太笨,不是个最好的办法。你看……”聂明宇从笔架上抽出一支铅笔,在便笺上写下一个名字,“查查这个人。”
张峰看过后大吃一惊。“他……不会吧?”
“这种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好的,我立刻就去。”张峰说着转身就朝外走。
“等等。”聂明宇把笔放回笔架。张峰猛地停住脚步。聂明宇的脸上露出一丝阴冷,道:“刘振汉的手很快,但是你要比他更快。明白吗?”
聂大海在办公室里转着腰身,不时用手揉一揉。他不得不悲哀地意识到:自己真的老了。
陆伯龄走了进来。聂大海忙招呼他坐下,问他是不是有什么急事。陆伯龄点点头,道:“聂书记,这个庞天岳不知道是对您有意见还是怎么回事。我让他把明宇的案子早点结束,他在那里阴阳怪气,也不表态。而且,我看刘振汉和他的那帮小刑警也情绪不对。”
聂大海在他对面坐下,不无担忧地说:“也许他们真的查到了一些问题。明宇这个孩子呀,嗨,真叫人操心!不行的话,我让他从龙腾集团董事长的位置上退下来,不要这么招摇。中国的事情你还不知道吗?出头的椽子先烂!”
陆伯龄道:“问题是他们也说不出什么具体事情。有个叫王明的刑警,还说什么可以上法庭的证据没有,但能立案的证据倒不少。您看,这不是胡闹么?”
聂大海脸色难看起来,哼了一声道:“这就是振汉手下的兵?”
“我看刘振汉是一点好作用都没有起,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陆伯龄欲言又止。
“哎,不能这么说。”聂大海显然认为他话说得有些过了。“让刘振汉回来不仅仅是明宇的案子需要他,他在咱们天都的公安队伍里面,业务和人品都是一流的,应该回刑警部门工作。至于明宇这个案子,他们两个人像兄弟一样,现如今人长大了,有了变化,但是振汉再较真,也不至于有意害明宇的。”
“嗨,聂书记,您不了解情况。现在他们推说案子太多,事情太忙,想把明宇的案子先放起来,也不做结论。这就等于是挂起来晾着,开玩笑嘛!”陆伯龄说着说着竟有些生气了。
“岂有此理!”聂大海火了。“有问题就查,没问题就给结论。老挂着,这可不是个正确的态度!”
“谁说不是?他们这个设想我还没有同意。您看是不是这两天再召开一次常委会,把这个事专门和庞天岳讲讲?”
“这个吗……”聂大海认真想了想。“对这件事,我应该回避。但是,我可以坦白地告诉你,公安局这种做法,我持保留态度。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因为这件事,我已经受到了无法挽回的影响,现在也不敢再有任何奢望了。反正我也老了,不会再去计较。可不能再让孩子跟着受牵连啊!不要把我们当年受过的罪,受过的冤枉,再让孩子们受吗!”
陆伯龄连连点头,道:“我完全同意您的看法,这种事含糊不得。”
4
孟琳在家里蒙着头睡了一天一夜,越想越伤心,越想越丧气。
本来这么忍着跟聂明宇同床异梦,就是指望聂家这个靠山能给她的事业起到一些作用,没想到老头子一点亲情都不讲,回绝得一点点儿余地都没有。虽然以前打着这块金字招牌,也招揽了一些业务。但那都是小打小闹,现在好不容易等来了个大工程,又只能眼看着机会擦肩而过。
她想着想着,便心一横:打胎,然后远走高飞,凭着自己的能力,不愁混不着饭吃,总比这么人不人鬼不鬼地活受罪强。
她决心一定,从床上爬起来,给王丽敏打了个电话,说有要紧的事找她,让她马上过来。
她刚梳洗好,王丽敏就心急火燎地赶来了,气喘吁吁地问她什么事。孟琳说怀疑自己长了肿瘤,想让她陪着去医院检查一下。
王丽敏听了很吃惊,拿起电话就要找聂明宇。孟琳拦住她,说现在没检查出结果,不想让他知道,以免他担心。王丽敏想想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便放下了电话。但她马上又有些为难地对孟琳说她只请了一个小时的假,超过这个时间得董事长亲自批才行。孟琳让她放心,说她会给明宇解释。王丽敏想想觉得看病是件大事,便催她赶快去医院。
她们到了市第一人民医院后,挂了号。便在走廊的长椅上等候。不大一会,就听到了叫号声。孟琳在王丽敏的陪伴下低着头走进手术室。王丽敏见进了手术室,有些诧异。悄悄问医生,肿瘤还没确诊,怎么就动起了手术。医生瞪她一眼,说什么瘤,真是莫名其妙,她怀孕了,要流产。
王丽敏惊得嘴半天合不上,头“嗡”地一下就大了,怔怔地看着孟琳。医生正用严厉的口气问她想好没有。孟琳咬着嘴唇点点头。王丽敏回过神来,把已经上了手术台,在紧张喘息的孟琳用力拉了下来,转身就往门外拖。她在走廊里训孟琳道:“你好糊涂,怎么敢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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