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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洞-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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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盛把椅子往前拉了拉,靠近聂大海道:“明宇究竟对您说了些什么?”
聂大海愤愤地道:“还能说什么?走私贩私、开设赌场,还不够呀?”
黄盛微微摇摇头:“我说句公道话,其实,这些事情并不能全怪明宇。”
“你说什么?”聂大海不由震惊了。
“您想想,现在省委正准备推举您到市长的位置上,而且您肯定也听说了,明年就有可能到书记的岗位上,我想,可不是所有的人都希望您高升的。这时候明宇一出事情,就会有人利用这件事大做文章,也许这些事就是他们在做文章。到时候暴露出去,省委领导会怎么看?罪责还不是都推到您头上了。”聂大海长叹一声:“子不教,父之过,这本来我就有责任,上级如果追究我,我也只有认了。”
“我要说一句公平的话,明宇这些年给天都市做了多少贡献?
每年他向市财政交了多少钱?他的公司养活了天都多少人?最近几家国营企业破产,又是明宇接纳了下来。聂书记,您不要觉得明宇这么做是为了挣钱,他其实这样全是为了您呀!”
聂大海怔住:“为了我?”
“明宇每接一个破产企业,就等于为政府解除了后顾之忧,就等于为天都市增添了一份安定。您是主持工作的常务书记,这几年天都市经济增长在全省都是排第一的。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里面龙腾的贡献是最大的。您说,明宇还不是为了您吗?”
聂大海想了想,觉得黄盛的说词并不是全无道理,脸上的恼怒之色稍稍有所缓解,道:“明宇这两年把企业经营得不错,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可他为什么还要去搞什么赌场,搞什么走私?嗨!”
“走私这种事情要看钱放进了谁的腰包,如果放进了公家的腰包,我看就无可厚非。”
聂大海没想到他会是这种见解,问:“你什么意思?”
“您可以想想,如果真的是走私贩私,中饱私囊,那人家海关还能查不出来吗?如果海关都没有说是走私,咱们凭什么说明宇走私了?至于赌场,不瞒您说,哪个城市的经济开发区没有赌场?为什么?因为招商引资的需要。我们对内要控制得紧,但对外有时候就必须放宽一些。”
聂大海对黄盛这种牵强附会摆不到桌面上的辩护显然大不以为然,于是道:“走私就是走私,赌博就是赌博,你不要为他辩解。”
“聂书记,我不是为聂明宇辩解,而是觉得明宇这件事原本可以内部解决的但是,现在有的人偏偏非要搞大,非要无限上纲上线。我担心最后会毁了组织对您的信任。”
黄盛的话捅到了聂大海最敏感的部位,他脸上不由抽搐了两下,默默沉思着。
黄盛当然懂得趁热打铁的道理,他明白现在最迫切的就是减轻老头子的心理负担,尽量给他一些有分量有力度的向儿子伸出援手的理由,于是赶紧说道:“如果您觉得聂明宇在龙腾集团老总的位置上不合适,可以把他拿下来吗?如果有人说他走私,可以取消他们的外贸特许。至于赌博,刑警支队不是已经去查过了吗?
也没查出什么来。明宇是个聪明人,他自己会把事情做好的。再说,我一直听人讲,明宇身边那个总经理张峰,不是那么正派,经常打着明宇的旗号去做坏事情。”
聂大海浑身一震:“啊?是吗?”
“您没有听说呀?很多事情聂明宇并不知道,都是张峰自己一手办的。其实,这倒也没什么,大不了,让明宇把他开掉,或者让刘振汉把他抓起来就罢了。我倒是觉得现在当务之急是不能让有些人利用这些事兴风作浪,实际上,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目标是您,您可要三思啊!”
“真会有人利用这件事情。”聂大海显然心有所动了。
黄盛言之凿凿:“当然会有!”
“你说的这个人是谁?”聂大海紧紧盯着他。
“庞天岳!”
聂大海皱起了眉头,疑疑惑惑地自语:“庞天岳?”
黄盛重重地点头:“当年陆伯龄和庞天岳都有机会提拔为政法委书记,但是您投了陆伯龄一票。我想,庞天岳现在肯定是利用这件事报复您。”
聂大海的身体开始在沙发上不安地挪动,脸色渐渐阴沉起来……

刘振汉和王明在支队长室里向前来询问案件侦破情况的庞天岳汇报。
庞天岳听了他们的介绍之后,欠了欠身子道:“现在,找到赵志刚是侦破案件的关键。在没有抓住赵之前就对张峰动手显然不妥。”
刘振汉表示同意:“是这个理。还是要找到赵志刚,他应该是全案至关重要的突破口。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庞天岳脸转向王明:“贺清明那边是什么情况?”
王明道:“昨天晚上,我在月光酒吧见了他。”
庞天岳不由“哦”了一声。
王明继续道:“他约我到月光酒吧见面,说有重要东西交给我。
我们刚刚坐下几分钟,正要进入正题,张峰竟然出现了。我能看出贺清明当时就慌了神。张峰似乎早有准备,根本没有商量就和我们坐到了一起。”
刘振汉接上话:“可以肯定,贺清明已经产生了动摇,他极有可能是想向我们提供龙腾集团走私的材料。这对我们的破案进程太重要了。当然,他们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对贺清明盯得很紧。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他别出了什么意外。”
王明道:“我现在立刻去海关,把贺清明保护起来。”
“那倒不必。从目前的情况分析,张峰还不敢干什么。”庞天岳沉思熟虑的样子道:“张峰的爪牙密布天都市,如果他们连你和贺清明的约会都能预先知道,那你现在的举动和贺清明的行踪肯定已被监视。不过,现在的有利条件是海滩女尸案、别墅区赌场案以及前面的走私案,都指向了龙腾集团,不管是哪一个案子的线索能有进展,都会对侦破工作的全局产生积极的意义。”刘振汉道:“我想,咱们还是抓紧时间把赵志刚的下落找出来,这是突破全案的关键。”
庞天岳提醒说:“请你们注意,现在只剩下七天时间了。”
正说着,传来敲门声,一位刑警进来对刘振汉说有人找他。他站起身,蕾蕾已紧跟着就走了进来,朝庞天岳笑了笑。
“蕾蕾呀!”庞天岳笑眯眯地,“真是成了大美女了!”
刘振汉忙向蕾蕾使了个眼色:“蕾蕾,走,咱们到外面办公室去谈。”
蕾蕾跟着他走到外间。刘振汉给她倒开水。
蕾蕾道:“振汉哥,别忙了。”她神情有些低落,“你正在开会?”
“啊……讨论个案子……”刘振汉有点语塞。
“是不是我哥的案子?”蕾蕾冷冷地看着他。
刘振汉有些尴尬地笑笑:“工作上的事情,我不方便说。”
蕾蕾单刀直入:“振汉哥,你必须告诉我,你想把明宇哥怎么样?”
刘振汉把茶杯放在她面前:“蕾蕾,你不应该问我这个问题。”
蕾蕾以央求的口吻道:“振汉哥,如果还有回旋的余地,我求你放过他吧!”
刘振汉没想到蕾蕾会如此直截了当,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他默默地思索着。蕾蕾眼巴巴地看着他,目光里满含着恳求和期待。他终于很艰难地摇了摇头,用干涩的语调道:“蕾蕾,请你愿谅,我不能放过他。惟一的回旋余地就是我不干公安了,回村里打渔去。”
蕾蕾嗫嚅着说:“振汉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蕾蕾,你是个聪明姑娘,应该看得出明宇都做过些什么事。”
刘振兴注视着她,“你应该了解我,对明宇的事我天天吃不好睡不安,心里像刀割。”他的目光渐渐显得痛楚和凄哀,“不瞒你说,有几次我都想跳进海里,如果这样能得到解脱的话,可这样又不能代替明宇洗刷掉罪责。你说,我又能怎么办?”
蕾蕾的心里不由得一阵颤抖,轻声道:“哥哥做的事我并不知道,可就我对他的了解而论,还不至于坏到不可救药无法无天的程度。”
刘振汉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走私、设赌场、贿赂拉拢干部下水,甚至……”他欲言又止。
蕾蕾抬起头,紧张地问:“甚至什么?”
“杀人灭口!”刘振汉狠狠地把烟头摁灭在窗台上,“你说这算不算无法无天?还能有什么药可救?
“什么?”蕾蕾脸色煞白,“杀人灭口?”
“是的,一点都不夸张,就是杀人灭口。”刘振汉凝视着窗外在风中摇曳的树枝,“最近发生的至少两起杀人案件后面有明宇的影子!”
蕾蕾沉默了,惊悸不安的心慢慢收缩着,身上的每一个汗毛孔都在往外冒着凉气。
刘振汉转过身来:“蕾蕾,明宇犯下如此大逆不道的罪行,你说我该不该把他绳之以法?否则对那些受害者是不是太不公平?”
蕾蕾猛地抬起脸,泪水哗地溢出:“不,你不能抓他!越是这样,你越不能抓他呀!”
刘振汉怔住,呆呆地看着她。
“振汉哥,我现在心乱如麻,不知道怎么对你说。”蕾蕾的表情异常痛苦,“你、我,还有明宇哥,咱们一起生活了将近二十年。振汉哥,人的一生中有几个二十年呀……在过去的日子里,无论多苦多难,就是你们在战场上迎着炮火子弹,只要有你和明宇哥在一起,我就拥有了信心。你和他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可是他这件事,就像一把刀子插到了我的心窝里。振汉哥,他是我的亲哥哥呀!在父亲被打成黑帮的三年多里,我们俩相
依为命,拣过破烂,偷过吃的。那时我只有几岁,每天晚上都是他楼着我、护着我,我只有躺在他的怀里才能睡得着,只有他才能给我安全感……”说到这儿,她泣不成声。
刘振汉满脸哀伤地倾听着她的诉说。
“后来,我们俩流落到海边,是你的母亲把我们收留了,从那时起我又多了一个哥哥,一个照顾我呵护我的好哥哥……”
刘振汉眼里闪烁着亮亮的泪光,他擦了擦眼睛。
“昨天晚上,爸爸被送进了医院。今天早晨我去看他,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虽然强撑着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我发现他一下子老多了。”蕾蕾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振汉哥,明宇哥无论如何不能进去!你其实应该很清楚,他一旦进去,就不可能活着走出监狱了。何况,他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就算他不是死刑,他会甘心呆在监狱里吗?他一定会放弃生命的!振汉哥,爸爸在天都清清白白几十年,他和妈妈只有这一个儿子……”
“别说了,蕾蕾,你别再说了!”刘振汉紧紧握住蕾蕾的手,身子一阵战栗。
“你让我把话说完,我什么都不再对你隐瞒。”蕾蕾伏在刘振汉胸前,“哥哥一旦被判了重刑,他本人的前途就此完结不说,聂家几十年才树起来的威望也会顷刻之间土崩瓦解。不瞒你说,我爸向我透露,省委已经对他进行了考察,准备任命他为市长。如果哥哥出事,肯定会影响到他。子不教,父之过。他无法向组织解释。在这件事上,爸爸一直不想对你施加任何压力,他说你是刑警支队长,不能秉公办案,你就不配当这个警察。我也是这么考虑的。我和爸爸在这种夹缝中,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振汉哥,你能理解我和爸爸的难处吗?你说我和爸到底该怎么办啊?”
刘振汉脸上的肌肉在剧烈地抽搐,胸中骤起狂风暴雨,蕾蕾把心中的块垒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的面前,除却他们的手足深情不说,仅就她和聂叔对声誉的顾虑以及对聂叔提升的担忧也不能不让他心乱如麻。聂叔已经五十多岁,这是他在仕途上的最后一次机会了,况且,这位快要走到人生奋斗终点的老人又曾经那样竭尽全力地帮助过他,使他的人生之途发生了根本性的转折,他怎么能够抛开这些不管,把聂明宇送上法律的审判台呢?
望着面前低声抽泣、胜过亲妹妹的蕾蕾,他坚定不移地信念和决心不禁产生了动摇:如果抓聂明宇,聂家势必会和他恩断义绝,他终生都会背上心灵的十字架,承受无休止的良心上的折磨。如果不抓聂明宇,他无法面对那些对他投以信任和期待的受害者们,他更无法面对代表着正义和法律的警徽。只要他一天穿着这身警服,就不得不忍受道义上的谴责和灵魂上的拷问,自己也就无疑地成了罪恶的帮凶和受人鄙夷的法律的蛀虫。他切切实实地体会到了不寒而栗的滋味。
蕾蕾仰起脸来,望着缄默不语面露忧郁的刘振汉,知道他此时正陷在矛盾的漩涡之中无法自拔,于是轻声道:“振汉哥,你也不要太为难。不论你做出何种决定,我都不会怪你。如果你觉得还有余地,咱就尽量往好的方面努力。”
“太晚了!”刘振汉颓然跌坐在椅子上,浑身的血如抽干了一般……

龙腾大厦地下室里,肖云柱像困兽一样被囚禁着。他心烦意乱,猜不透对方究竟会如何处理他,在屋子里团团转。
门“咣当”一声开了,王经理走进来,后面跟着几个凶神恶煞般的保安。
肖云柱可着喉咙嚷:“求你们了,给个痛快的。要杀就杀,要剐就剐,别他妈让老子受洋罪!”
“我是给你送衣服来的。”王经理说罢退后,一位保安提了一袋子衣服走到肖云柱面前。他接着道:“张总说了,让你换上衣服,去见见董事长。抓紧时间吧。”
肖云柱彻底糊涂了,看看保安手中的制服,喃喃道:“什……什么意思?”
“叫你干嘛就干嘛,咋这么 嗦?”王经理板起了脸。
肖云柱在迷惑之中只好乖乖换上了保安制服,然后跟着王经理走出地下室。
当王经理带着肖云柱走进董事长室时,聂明宇正站在窗前,脸色凝重地思索着什么。王经理在他背后躬身道:“董事长,新招聘的保安队长来报到了。”
聂明宇缓缓地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肖云柱。
肖云柱被聂明宇的气势震住了,心里直发毛,嗫嚅着说:“聂……董事长……您好!”
“原本我是可以杀了你的。”聂明宇走到肖云柱身边,上下打量着这个粗壮但长相猥琐的汉子,“但是,我宽恕你了。我希望你能为龙腾干点事情,公司不会亏待你的。”
肖云柱没料到聂明宇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唯唯诺诺地不敢正视他。
“十年前的事情,我不会再提了。但是,我希望你能用加倍的努力补偿十恶不赦的罪过。”
肖云柱对聂明宇的宽容大量感激涕零,连声说:“您放心!您放心!我豁出去……”
“用不着你豁出去。”聂明宇转向张峰:“肖队长的薪水定了没有?”
张峰答道:“没有。按标准应该是月薪两千元。”
“公司正值用人之际,肖队长一身武艺,是公司能派上用场的有用之才。这样吧,月薪八千元。”
肖云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嘴都要咧歪了,激动得满脸通红:“谢谢聂老板,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肖云柱万死不辞!”“行了!”聂明宇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王经理:“王经理,你带肖队长去看看他的兵,我和张总谈点事。”
肖云柱千恩万谢,然后跟着王经理乐颠颠地走出门去。
聂明宇看着肖云柱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门外,这才转过身来,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王八蛋,我迟早要活剐了他!”
“兔死狗烹,结果了刘振汉,也就轮到他了。”张峰阴森森地说。
聂明宇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肖云柱是我的仇人,但他的仇人是刘振汉,这样的人将来肯定有用。”
二人说着,不由相视一笑。
王经理带着肖云柱来到地下车库,他指了指远处的一群保安道:“这些人以后就都归你管了,给我长长脸,别乱说乱动。”
肖云柱忙说:“您放心,我在大狱呆了快十年,跟什么人说什么话,咱门清!”
二人说话间,来到了队伍前。副队长稍息立正地喊着口令。
王经理清了清嗓子,开始训话:“今天我来,是给大家介绍一位新任队长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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